雲雨過後,沈映竹還在為方才闃魅激烈的索求嬌喘不已。


    她轉動頭顱,斜睞著身畔的男人,眼皮下麵有著明顯的黑眼圈,顯然是好幾天不曾合過眼,所以‘運動’過後,再也支撐不住的沉沉睡去。


    這就是她愛的男人嗎?


    沈映竹用美眸愛憐的竣巡他的五官,唇畔發出淺不可聞的笑聲,食指輕劃過他的額頭,原本上頭的兇煞之氣,不知何時已淡了許多,她為這意外的發現而欣慰不已,然後順著高挺的鼻,點上他的嘴,一眨眼,蔥白的玉指被含進口中吸吮。


    “呀!”她靦期的迎上一對猶帶睡意的妖魅眼瞳,急忙縮迴手指。“你不是睡著了?”


    闃魅咧著魅惑的邪笑,“有人在引誘我,我哪能睡得著?”


    “我──才沒有。”沈映竹羞窘的想躲開,他卻先一步將她反製在身下。


    “闃魅,你──我們剛剛才……”抵在腿側的欲望讓她紅了臉。


    “可是我又想要了。”他熟練的用膝蓋分開那雙登白的大腿,讓自己緊密的嵌進她體內。


    她在闃魅的挺進間逸出嬌細的吟哦,“我們實在不該在……成親之前這麽做……這是不對的……”


    “為什麽不該?”他在連續的衝刺中,嘎啞的仰頭信咆,以為自己將會死在這種痛楚、愉悅的絕頂快感中。


    沈映竹攀著他的臂膀,在闃魅製造出一波又一波的欲潮中載浮載沉。“我……隻是覺得……”她的理智和身體背道而馳。


    “我沒有取悅你嗎?”闃魅故意退離她體內。


    “闃魅!”沒有得到滿足的渴望讓她尖叫的拱起臀。“不要!求你──”


    闃魅握住一隻乳房,將它納進濕熱的口腔中咬吮,“你想求我什麽?我要聽你說出來。”


    “求你──”她桃腮暈紅的呻吟,劇烈顫抖的嬌軀整個泛紅。“求……你要我……要我……闃魅──”腿間傳來的抽搐,讓她顧不得羞怯的道出心中所想。


    他飽嚐了她的胸部,才在沈映竹的嬌嗔哀求下,終於進入了那令他癡狂的柔穴中,一遍遍烙上他專屬的記號。


    屏風後的媚眼中燃著陰狠的妒火!珊瑚這一刻才知道,自己永遠得不到闃魅的心,他從未像對那女人一樣的取悅過任何女人,包括她自己。


    過去的,他就像頭沒有人性的野獸,在有需要時把她召來,然後毫不憐借的在她身上發泄,哪懂得什麽叫溫柔?而今他的表現就像個癡情的男人,即使在交歡時,仍然唯恐傷害了深愛的女人。


    珊瑚將豐滿的下唇咬得都出血了,雖然當初她也是被抓來的姑娘,可是當闃魅強占了她之後,她就決定不求名分、死心塌地的跟著地,可是現在他就要娶那女人,要她如何保持冷靜。


    ★        ★        ★


    “啟稟掌門。”寅夜時分,房外有人敲門。


    司徒青陽披衣起身,“什麽事?”沒有急事,不會這麽晚來打擾他。


    “外頭來了一位姑娘,她說有急事要見掌門一麵,屬下問過她,那姑娘隻說要見到掌門才肯道出來意。”


    他狐疑的級起灰眉,“先帶她到偏廳奉茶,我馬上就來。”


    司徒青陽很快的整好衣服出去見客,坐在廳裏的女子有著妖嬈萬千的體態,頭上戴著黑色紗帽,不以真麵目示人。


    “姑娘深夜造訪,不知有何指教?”


    珊瑚細聲嬌氣的問:“你就是司徒掌門?”她可是冒著最大的危險,離開魔域到青劍門來,沒有達到目的,絕不罷手。


    “正是,姑娘怎麽稱唿?”他端詳著麵前的神秘女子。


    她媚笑兩聲,“司徒掌門不必知道我是什麽人,隻要知道我是專程來送好消息給你的就好。”


    “好消息?”


    “難道司徒掌門不想替你的獨生子報仇?”


    司徒青陽表情一沉,“姑娘的意思是?”


    “令公子為了一位叫沈映竹的女人弄得差點連命都丟了,如今成了廢人,司徒掌門不想替他報仇嗎?”


    “有什麽話,姑娘請直說。”他硬聲的說。


    珊瑚嗬嗬嬌笑,“別著急,我今晚冒險來見司徒掌門,自然是來幫助你,下個月十五,沈映竹便要嫁給闃魅,令公子正在受苦,而她卻不聞不問,真是枉費他一片癡情,如今還要嫁給險些害他喪命的人──”


    “不要再說了!”她的話如同火上加油,讓司徒青陽氣憤難當。“說出你真正的來意吧!”


    她嬌嘍的嗓音中透箸狠絕,“十五那一天,魔域的守備會比平時鬆散,如果司徒掌門想報仇,選在那天再適合不過。”


    司徒青陽淩厲的視線似乎想穿透那層黑紗,對她的提議嗤之以鼻。


    “你會來告訴我這些,因為你是闃魅的女人,現在他要娶別人,你希望我去破壞婚禮的進行吧?”


    “對你來說並沒有差別,除非你怕他?”她激將的嬌笑,“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該怎麽做,我想司徒掌門心裏有數,告辭了。”


    他沉凝著臉龐,糾結的眉峰認真的考慮這個可能性。


    雖然司徒青陽早已暗中聯合各大門派,想趕在闃魅動手之前下手為強,早一步消滅魔域勢力,以免重蹈三十年前的遺憾,隻不過還缺少一個適當的時機。


    十五月圓,應該會是個好日子──


    ★        ★        ★


    “魘鬼,你想幹什麽?”珊瑚失聲嬌斥。


    臉色蒼白的不像活人的魘鬼隻是持著一把利劍,宛如死神般的逼近她,眼中沒有溫度、沒有感情,看得她從頭涼到腳。


    她險些被裙擺給絆了一跤,好不容易才站穩,卻因為太恐懼了,聲音也變了調。


    “我是魔主的女人,你敢碰我?!”


    魘鬼的靠近帶來死亡的氣息,“背叛魔主者,殺無赦!”


    “我……你亂說!我才沒有背叛魔主,是誰亂造謠?”他們真的知道了,難道有人跟蹤她?以前她也出去過好幾次,不都相安無事,為什麽這迴出了岔,引起他們的注意?“叫造謠的人出來跟我對質,我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要是認了罪,就是死路一條,不能認,打死都不能。


    “你半夜到青劍門做什麽,恐怕隻有你知道,不是嗎?”他死人般的臉上終於露出笑意,不過珊瑚寧可從來沒見他笑過。


    珊瑚才想張唇尖叫,有道光芒很快的從眼前掠過,不禁呆了一下。


    “啊──”她驚爆出一聲尖嚷,感覺到臉上的肌膚滲出微熱的液體,慢半拍的發覺那是什麽。“我的臉……我的臉……你居然毀了我的臉!”她最重視的就是容貌,看來魘鬼是真的要置她於死地。


    魘鬼不像夜魄,總是習慣用最快的速度把人殺了,幹脆俐落,絲毫不拖泥帶水,而比較喜歡慢慢的折磨對方。


    “不要!饒了我──”珊瑚原以為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行動,現在她後悔了。“我再也不敢了!魘鬼,我求你放過我!”


    他毫不動容的疾刺,將長劍插進心髒下方,而不是直接刺進她的心髒。


    “唔……”珊瑚瞠大豔眸,一張比雪還白的臉緩緩低下,瞪著自己的胸前,仿佛不敢相信有把劍穿透了她的身軀。


    魘鬼手腕一轉,利劍在她體內翻轉出個血洞,然後拔出來,一陣陣的血水不斷從洞中湧出。


    鮮血從她唇角溢出,眼神倏地渙散,“唔……”


    “很痛是不是?”他聲音平板的問。


    珊瑚用手掌捂住血洞,銀牙一咬,在還沒倒下前,她要再見到闃魅一眼,否則死也不會瞑目。


    同樣都是將身心給了他,為什麽她會輸得這麽慘?為什麽他要的不是她?


    她的視線漸漸模糊,她知道時間不多了。


    在死以前,她一定要見到他!


    “你來做什麽?”闃魅的語氣冷得懾人。


    沈映竹將腓紅的臉蛋從他胸膛上抬起來,一見珊瑚浴血的慘狀,沿路走來,地上已經匯成一條血河!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我的天!”她本能的想推開他下床。


    他硬是不依的將她嵌在懷裏,“又想多管閑事了?”


    “她曾經是你的女人,不是嗎?你怎麽可以見死不救?”


    珊瑚不領情的衝著她叫罵,這一吼,把身上的力氣幾乎用盡了。“不需要你假效心悲!以後你就可……以獨占魔主一個人……你高興了吧?”


    “我沒有──”她有口難辯。


    “說夠了沒有?”闃魅沒有擺出兇狠的怒容,不過,那冷颼颼的眼神就夠讓人寒毛直豎。“魘鬼,把她帶下去處理掉。”


    他的女人不喜歡他殺生,所以,隻好交給別人去辦,不過,那並不表示他改邪歸正,隻是在她麵前稍微收斂些罷了。


    “我還沒說完……”珊瑚氣若遊絲的上前一步,兩眼癡癡的凝娣她所愛的男人,“為什麽對我……這麽無情?魔主……我好愛你……你知不知道?”


    闃魅不為所動的拋給她一記冷眼,“與我何幹?”


    她聽了之後又哭又笑,“哈……對!是我犯賤……居然會愛上你……這惡魔……是我錯了……”


    “你不要再說話了。”沈映竹板開圈在她身上的手臂,“闃魅,她犯了什麽錯,非死不可?就算真的有錯,也罪不及死啊!”


    “凡是背叛我的人都得死!”他絲毫不心軟的說。


    珊瑚“砰!”的倒了下來,臉上的血色褪盡,是意誌力讓她捱了這麽久,隻能靠僅剩的力氣朝大床爬過去。


    “我好愛、好愛你……魔主……為什麽你要她……不要我?”她的愛是垃圾,隻有那女人的愛是寶貝嗎?


    沈映竹情急的下了床,“你不要再亂動,我先幫你止血。”


    “走開!我不要你……這賤女人碰……”她連推開沈映竹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顧珊瑚的反對,沈映竹翻過她的身子,讓她正麵朝上的躺好,兩手按住她心髒下方的傷口。


    “就算我再怎麽阻止,你還是要救她?”闃魅的眼神不再冰冷,寵溺的瞅著她奮不顧身想救人的模樣。


    她沒有迴答,集中精神的施展異能。


    “是你逼……我背叛你的……魔主,我得不到你的心……她也休想得到……”


    珊瑚無端嬌笑起來,鮮血一口一口的嘔出。


    闃魅沒有動怒,隻是兩手環胸的睥睨垂死的她。


    咦?為什麽會這樣?


    沈映竹微蹙秀眉,再一次全神貫注。


    “嗬……我做鬼也不會……饒過你們──”我要詛咒你們……今生今世永遠……當不成夫……妻──”她的‘妻’字還沒說完,就已咽下最後一口氣。


    “怎麽會這樣?”沈映竹在確定她沒氣後,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


    闃魅將她摟進懷中,用眼神示意魘鬼將珊瑚的屍首扛出去。


    “何必為一個背叛者難過?她是死有餘辜。”他審視她黯淡無光的小臉,“怎麽了?臉色好難看,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你瞧見這種場麵了。”


    她嚴肅的詰問:“你會為了怕我難過,而不再殺人嗎?”


    “我放過了皇帝,這樣證明還不夠嗎?”否則他早已血洗皇宮了。


    沈映竹沮喪的低語,“是已經夠了。”


    “那你還跟我鬧什麽別扭?”


    “我不是在鬧別扭,我是為你好。”她夾著哭音輕喃。


    “不要老是重複說這句話,我聽都聽膩了,你是我的女人,就該站在我這一邊,而不是處處跟我唱反調。”


    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喉頭卻幹澀得厲害。


    闃魅見她咬著嘴唇,默默垂淚的模樣,任是鐵石心腸也為之動容。


    “別再跟我爭辯了好嗎?”他重新擁她入懷,在她頸間嗬氣,“為了你,我會盡量不再犯殺戒,不過,對於那些存心犯到我的人,我下手絕不會留情,這點你必須明白才行。”


    “我明白了。”她梗聲的說。


    ★        ★        ★


    她的異能消失了。


    沈映竹臉上沒有驚慌失色,隻是平靜的望著自己的雙手,昨天當她想用異能幫珊瑚止血,連試了好幾次,才確定她的異能真的消失了。


    是老天爺把它收走了嗎?


    那麽下一步祂將會收迴什麽?


    她的命嗎?


    天機老人曾幫她卜過卦,斷言她活不過十八歲,如今距離她的生辰不到三個月,沈映竹毫不畏懼的一哂,她並不怕死,隻怕以後沒有人在闃魅身邊時時牽製他,又讓世上多添幾縷亡魂。


    “啟稟魔妃。”有人無聲的靠近她。


    沈映竹怔了一下,迴首輕問:“有事嗎?”


    “請魔妃移駕到花廳,有您的客人。”他說。


    她詫異的問:“我的客人?”


    會是誰敢上魔域找她?


    沈映竹跟著那人來到一座雅致的小花廳,這裏和她的寢宮都是闃魅在找到她之前,特地找人蓋好的,與外麵的冰冷與血腥完全隔絕。


    結果她才進門,意外見到坐在屋裏一臉局促不安的雙親,那份驚喜霎時充盈整個心窩。


    “爹、娘,你們怎麽會來這裏?”她驚喜交加的迎上去。


    連玉鳳霎時臉上血色盡失的拉住女兒,確信她見到的不是幻影。


    “竹兒,你不是應該在宮裏頭嗎?怎麽又迴到這兒來?皇上知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那大魔頭不放過你,又進宮把你強擄迴來?”


    她失笑道:“娘,您一下子問我這麽多問題,我都不知道怎麽迴答了,您先坐下來慢慢說;爹,您也坐下。”


    “爹還以為把你送進了宮,就可以擺脫那大魔頭的糾纏了,怎麽會──”


    沉長舟歎了口長氣,“就連皇上都保護不了你,難道真的沒辦法可想了嗎?”


    沈映竹關心的卻是另一件事。“爹娘怎麽會到這兒來的?”


    “原本我和你娘打算先迴‘海天深處’一趟,結果今天一早才出門沒多久,就出現好幾個黑衣人攔住馬車,還問我們想不想見你一麵,我還以為他們在騙我,明明你已經進了宮,怎麽會在這裏,當然不會輕易上當,沒想到他們不由分說的就動手把我和你娘抓來了。”


    “這麽說,是闃魅下令把你們帶來的?”她心中一喜,經過昨天的爭執,他這麽做必定是為了博她開心。


    連玉鳳確定沒有外人在,才戰戰兢兢的問:“娘聽說你要嫁給那個大魔頭,真有這迴事?”


    “是的,娘,女兒就要嫁給他了。”


    沉長舟氣結的斥道:“我和你娘都不答應這門婚事,你誰不好嫁,為什麽偏偏要嫁給他?是不是他強迫你了?”


    “沒有,爹,他沒有強迫我,是女兒心甘情願的。”沈映竹的迴答氣壞了沉長舟。


    他怒紅了臉喝問:“為什麽?他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為什麽要把出口己一生的幸福交給那種人?”


    麵對盛怒的父親,沈映竹隻有愧疚,並不會動搖她的決心。


    “爹,您還記得天機老人當年為女兒。的卦嗎?這是女兒的劫數,想躲也躲不掉,所以,我不想再逃避下去了,也請爹娘成全。”


    “竹兒,嫁給他你不會幸福的。”連玉鳳心疼女兒的說。


    她淚光瑩瑩的注視雙親,語帶懇求的說:“隻要能得到爹娘的諒解,女兒就覺得很幸福了。”


    “我永遠不會承認這門婚事,我們沈家也絕不會要他這種受盡天下人唾罵的女婿!”沉長舟怒不可遏的吼道。


    連玉鳳連忙打圓場,“老爺,你先別生女兒的氣,我想竹兒她一定不是自願的,準是被那大魔頭強迫才不得不允婚。”


    “是這樣子的嗎?”他嚴厲的詢問愛女。


    “不,女兒答應嫁給他是因為──我愛上他了。”


    “竹兒!”連玉鳳驚喘一聲。


    沉長舟憤怒的喘著氣,顫著手指著她,“你……中了邪了是不是?”


    “女兒很清醒,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好、好,真是太好了!既然你執意要嫁給他,你就去嫁吧!從今以後,我們沈家沒有你這個女兒。”


    “老爺,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她是我們唯一的寶貝女兒啊!”


    “她已經不再是了,夫人,從現在開始,我們就當作從來沒生過這個女兒,走吧──”沉長舟把心一橫,硬拖著妻子出門,不理會她聲嘶力竭的哭喊。


    連玉鳳心碎的唿喚著愛女,“我不走,你不認我認啊!竹兒──”


    “爹、娘,你們要多保重。”沈映竹睜著泛淚的水眸,遙遙目送著雙親遠去,她明白爹不是真的想和她斷絕父女關係,因為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她瞥見了他眼眶中不舍的淚光。


    女兒不孝,請爹娘原諒!她在心中默念著。


    ★        ★        ★


    “魔主,各大門派近日動作頻繁,屬下已查出主事者是青劍門掌門司徒青陽。”魘鬼提出報告。


    難得開口說話的夜魄蠕動下嘴唇,嗓子像磨沙紙般嘎啞,“依屬下之見,他們有可能選在魔主成親當天行動。”


    “需不需要屬下前去告誡一番?”


    闃魅笑彎了一雙妖異眼眸,“不需要,成親總希望來的客人多一點,場麵也比較熱鬧,這樣很好,我就等他們自己送禮過來。”


    本想暫且放他們一馬,是他們自己急著來送死,那可就怨不得他了。


    門外的跫然讓他揚下手,阻止手下繼續發言,並且示意他們退下。


    沈映竹和他們在門口打了個照麵,待兩人退出房門後,若有所思的進屋。


    “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你們提到什麽青劍門?你又想做什麽了?”最近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怕又有事發生了。


    他將她摟抱到大腿上,用下巴磨蹭著她的麵頰。“你希望我說什麽?”


    “我虧欠司徒大哥太多了,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就放了青劍門吧!”隻要想到司徒樵,她便覺得深深的過意不去。


    闃魅不置可否,技巧的將話題轉開,“他們已經迴去了?”他指的是她的爹娘。


    她柔媚一笑,“能再見到他們,我真的好開心,謝謝你。”


    “不生我的氣了?”他湊下唇輕啄她的唇。


    “別想乘機轉移話題。”她嬌喔的推開他湊過來的嘴,“你還沒迴答我剛剛的問題,為了我,你可以放過青劍們嗎?”


    他揚起邪氣的眉,“隻要他們不主動找上門,我可以讓他們多活幾年,這是我所能做的最大讓步。”


    沈映竹凝視他的眼光柔得像要滴出水來,“我愛你。”


    “我知道。”他說不出同樣的三個字,可是,環住她的雙臂猛烈的收緊,緊得仿佛要將她嵌入體內。


    她低首把玩著地的大掌,再放進自己的小手,讓兩人的手指交纏在一起,躊躇了片刻,故作堅強的道:“闃魅,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


    “什麽意思?”一秒之前還陶醉在溫馨氣氛中的闃魅,全身的肌肉突然繃緊。“什麽有一天你不在了?你想上哪兒去?”


    “我是說如果,隻不過一個假設而已。”她安撫的摩拿他拉長的俊容,為這可能絞痛了心。“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


    他冷喝,“沒有什麽假如!”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嘛!”沈映竹眼圈泛起熱氣。


    闃魅麵罩寒需,每個字都從齒縫中迸出來。“我不迴答這種鬼問題。”


    “闃──”


    他夾著怒火與莫名襲來的恐懼吞噬她的紅唇,吻得她喘不過氣來。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我,你最好有心理準備,若是有人膽敢跟我搶,我會一個個送他們上西天!”


    沈映竹聽出他怒喝中透露出的情意,鳴咽一聲的圈抱住他。


    “我沒有要離開你,不管對方是什麽人,都不能把我從你身邊拖離!”就算她的肉體死亡,她的魂魄依然會跟著地。


    “最好是如此,說你是我的。”他動手卸去她的衣裳。


    “我是你的──永遠。”


    ★        ★        ★


    “爹!”司徒樵被四名大漢用特製的藤椅抬進大廳。


    司徒青陽見到獨子突然歸來,驚訝的站起來,“樵兒,你怎麽迴來了?”


    “孩兒有事要跟爹談。”他讓四名大漢先行退下。


    “有什麽重要的事讓你非趕迴來不可?”


    司徒樵憔悴蒼白的臉上滿含憂慮,“聽說爹已經準備聯合各大門派和魔域一決死戰了是不是?”


    “誰告訴你的?”他是故意隱瞞兒子。


    “是誰告訴孩兒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計劃太冒險、也太匆促了,在沒有萬全準備之下貿然行動,隻怕功虧一簣。”


    “不管計劃成不成功,我們都不能再讓麽域猖狂下去,大家心裏也都已經有了覺悟,況且是闃魅把你場成這副德行,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眼看愛子從一名英氣勃勃的偉岸男子,變成現在這副形銷骨立、瘦骨峽胸的模樣,教他這個當爹的如何不心痛。


    “爹,是孩兒該死!是孩兒對不起您!”司徒樵內疚的說。


    司徒青陽的臉龐在轉瞬間化成猙獰的廣鬼,咬牙道:“不!該死的是闃魅,還有那個叫沈映竹的女人!”


    他本能的反駁,“不關映竹的事,爹──”


    “你居然還在包庇她?樵兒,再過幾天她就要嫁給闃魅那魔頭了,她的心根本從來沒有在你身上過,你為什麽還要處處替她奢想?太不值得了。”


    司徒樵疲憊的閉了閉眼,“孩兒不是在包庇她,映竹也是受害者之一,她會嫁給闃魅一定不是自願的。”


    “果真是個紅顏禍水,你都被她害成這樣還對她念念不忘,不管她是不是自願,十五那天,就是她和闃魅的死期!”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降魔天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梅貝爾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梅貝爾並收藏降魔天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