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振飛抬起頭,看了看天花板,他感覺非常迷惘,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或者說自己能做些什麽好像自從父母離開自己之後,自己就徹徹底底的成為了一個別人眼裏的廢物,當然了,他必須承認自己確確實實也變成了這麽一個廢物,好像這個家裏的一切,他都努力的進行維持和為善但是最後卻迎來的卻是自己不想看到的結果和後果,他必須承認自己以前能過得那麽順風順水,能過那麽瀟灑灑脫,可能很大一部分人均或者說100%的原因,就是因為那時候自己的父母還活著,並且還能創造出充足的資金來,那時候自己的父親在附近的村子裏開了一個小廠做衣服,必須承認,衣服那種東西在任何時候都是用得上的,尤其是像他製作的那種男士冬衣和秋衣,對於很多人來說是必須要擁有的雖然不是牌子貨,但父親從來沒有偷工減料過,對於品牌的掌控能力,或者說對於品牌的把控能力一直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並且在那個時候他也希望自己的兒子,也就是邵振飛在長大了以後可以跟著自己一起,把這家廠子幹得越來越好但好像邵振飛並不是特別喜歡自己這個廠子,或者說邵潤飛的心並沒有留在這裏,而是策馬奔騰地向著遠處跑去,自己怎麽也不願意跟著父親在那個看上去,小的不能在小的場子裏耗盡自己一生的心血,他認為那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一件事情,如果自己認定了沒有作用,那麽怎麽做他都不會快樂,怎麽做他都不會開心的,怕那個廠子在那個時候還擁有著很好的效益,可惜的是那時候的自己完完全全被,自己所認定的自己的未來所,看住了,沒有任何的思想,沒有任何的邏輯,一心隻是想著,盡快地離開學校,擺脫父親對於自己的經濟掌控,可他沒有想過自己在學校裏曾經付出的一切,或者說自己曾經在學校裏,努力拚搏打拚出來的一切其實到了真正的社會當中,一丁點用處都沒有,自己隻不過是一個最最普通的人罷了,沒有任何可以稱得上是優點的東西,可以去訴說,好像自己除了能在父母那裏獲得一些還算不錯的錢財和資源之外,自己一直沒有或者說自己一直無法成為一個像自己所想的那樣的人,他在心裏也止不住的暗罵自己,怎麽到最後這個時候自己就徹徹底底的,變成了窩囊廢,自己明明不是這樣的人,或者說自己明明不想成為這樣的人,可最後呢,自己不還是老老實實的聽從了命運對於自己的安排變成了一個,不客氣的說寄生蟲,以前所有的所思所想,以前所有的努力好像在自己認定自己是個寄生蟲的一刻,通通消失不見了,他認為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了父親母親會幫助自己把自己的未來度過的安安穩穩,雖然他在幾次努力失敗之後就徹徹底底的失去了拚拚拚搏的一直安心的當了一個自己以前最高效最看不起的寄生蟲,但當上寄生蟲之後他就越來越無法擺正自己的位置了,他認為自己已經是寄生蟲了,那還有什麽可怕的呢那還有什麽可說的呢?自己既然是寄生蟲,那就是寄生蟲好了,沒有什麽不可以改變的,反正在那個時候他徹底失去了本應該擁有的一切,而在後來父親的身體越來越差,母親對於整個廠子的經營能力又不像父親那麽強,整個廠子就徹徹底底的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他每當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裏就止不住的要哭泣,要憤怒自己怎麽那麽垃圾,竟然把父親留給自己的,本來可以說對於未來充滿了期望的場子徹徹底底的毀在了自己的手裏,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甚至因為那時候與別人玩遊戲的關係,把大部分的錢財都用在了遊戲裏,工人的工資開不出來,有一些老工人還算是好的,因為以前可能受過父母的恩惠,對於自己這個新的老板還是有預先,當然這種情況堅決不多的理解和包容,如果自己在那個時候及早知道這一切就好了,可並沒有,他甚至認為自己所想所思的一切,根本沒有任何人可以管你,你自己那群工人們他們願意在這裏幹就幹,不願意在這裏幹完完全全可以換一個地方嘛,但如果膽敢違抗他的意誌,那麽就算是徹徹底底的惹怒了他隻會受到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也正因為如此最後他徹徹底底的眾叛親離了,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去管他,或者說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去助他最後一臂之力,哪怕他在最後確確實實擁有了一些思想,並且也打算把這個場子按照以往的想法繼續的努力的辦下去可沒有人聽他的了,所有人都認為,或者說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就是這樣一個,根本無法進行交流的人他的所有思想都是錯誤的,都是壓根兒不正確的,也正因為如此別人對他的也是越來越不尊重,以前可能還管他叫一聲少爺,後來呢,什麽少爺什麽是少爺,他比那外麵的要飯的人還不如尤其是在場子徹徹底底崩塌之後,他就徹徹底底的跟著母親一起搬離了,賴以生存的家鄉並且不客氣的說,徹徹底底的成為了所有人眼裏的笑柄,沒有任何一個人不去嘲笑他,不去笑話他,因為那個時候笑話他,嘲笑他,是所有人必須要做的,並且也是所有人所能做的當中做的最好的以前那些圍在他身邊叫他大哥的人再也沒有了,他也再也不是大哥了,他也再也不配稱之為大哥了但那又能怎麽樣呢?或者說,那不就是最正確的事情嗎?一個人因為自己前前所犯下的所有錯誤,而獲得一個不算是非常完美的結局,甚至說懲罰,這不正是大家最想看到最需要看見的嗎?也正因為如此,沒有人再去對他進行任何的幫助,甚至連到最後連批評他的人都沒有了,也沒有人會去批評他,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廢人,所有人都在罵他,所有人都在暗地裏嘲笑他,可那又能怎麽樣呢?嘲笑他罵他又能改變什麽嗎?他什麽都改變不了,唯一能改變的隻是他自己再也沒有像以前那麽開心快樂和舒適了。在在這樣饑寒交迫的情況下,母親自然而然的也再也幫不上任何忙了,或者說母親就算拚盡了現在所有的能力幫助她,也隻能給予他微乎其微甚至連幫都根本稱不得上,是幫的那種幫助,對於他的所有一切都已經再也沒有意義了,他也是在那個時候才徹徹底底的知道自己這一輩子算是完了,而在他完了之前,他把自己所有的惱怒,所有的恨意通通揉雜在一起,他需要有一個發泄點,他知道自己這一切是由誰造就的,那就是自己到現在來說最最恨的那個人黃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