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主任剛才隻覺得夏初和霍希堯眼熟,但一時間沒想起來夫妻倆是誰。


    這會兒夏初開了口,整個人都生動起來。


    再看夫妻倆都穿戴不菲,氣質不凡。


    她終於想起來了,眼裏那叫一個驚喜,“你、你就是夏家那個嫁給了霍氏總裁的女兒對嗎?那這位,一定是霍先生了?難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這下好了,有錢人都最愛麵子的。


    隻要他們好好說,房子也好,以後的保姆護理費之類的問題也好,不都可以解決了?


    反正那麽有錢的人,拔根汗毛都比普通人的腰粗了,那點錢算得了什麽?


    鄭主任想著,忙自我介紹起來,“霍先生霍太太二位好,我是我們將軍碑街道的居委副主任,這位是我們街道婦聯的魏主任。”


    “我們今天來,除了看望葉女士,其實還有一件事……”


    夏初再次冷笑著打斷了她,“鄭主任看起來最多也就四十出頭,耳朵就這麽不好了?”


    “剛才我舅舅和母親也好,我也好,話都已經說得很清楚,態度也已經很明白了。”


    “您這是還打算裝傻充愣,胡攪蠻纏到什麽時候?”


    “那個老太婆難道是您親戚?還是她給了您很多錢?所以您才能這麽勇猛的替她衝鋒陷陣!”


    頓了頓,又道:“您剛才還說,二位是問過警方的意見,說可以來探望,才來的。”


    “意思就是,我們就算報警,也沒有用。因為警方是你們自家人,隻會跟你們站在一邊了?”


    “奉勸鄭主任一句,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還有,慷他人之慨真的要不得!”


    夏初話說得太不客氣,鄭主任直接尬笑都笑不出了。


    隻得看向魏主任,示意其接力。


    魏主任便也隻好笑著開了口,“沒有的事霍太太,我們跟夏老太都沒有任何私交,純粹是出於工作職責,出於人道主義精神。”


    “還請千萬不要懷疑這一點。”


    “咳,我們也沒辦法,畢竟是我們轄區的人,又那麽大年紀了,還癱瘓了,不能自理。我們要是處理不妥,影響真的會很不好。”


    “而且,她一直吵著要迴家,迴她……自己的家。”


    “還吵著要葉女士,說葉女士對她最好……真的,她一直都叫著葉女士的名字,說對不起葉女士,她知道錯了,我們也是真的沒辦法……”


    夏初扯唇,“處理不好一個殺人犯的母親,本身也是謀殺案的幫兇,隻是因為她不能自理,才不得不釋放了她。”


    “結果處理不好她以後的生活起居,影響真的會很不好。”


    “反倒差點兒就出了謀殺案,到頭來還來逼迫受害者,想受害者繼續供養加害者,對貴街道影響就好了?”


    “別笑掉人的大牙了!”


    魏主任越發尷尬了,“嗬……霍太太真會說笑。但我們也是聽領導吩咐辦事,而且她真的一直吵著要葉女士……”


    “她現在真的很可憐,瘦得隻剩一把骨頭了,頭發也全白了。說句不好聽的,可能……真活不了多久了。”


    “何況她小兒子聽說不是判不了多久嗎,那如果她能活到她小兒子出來那一天,自然就有她小兒子管她了。”


    “所以,其實也不會麻煩葉女士太久,不如幾位就可憐可憐她……”


    葉淑華麵無表情開了口,“她吵著要我,並不是因為她真的知錯了,覺得對不起我。”


    “並不是她良心發現,更不是所謂的好歹幾十年的感情。”


    “她純粹隻是因為這些年,隻有我把她伺候得最好,隻有我腦子讓門壓了,傻乎乎的一直任勞任怨而已!”


    頓了一下,“嗬,她一邊吵著要我,一邊是怎麽罵我;怎麽想著等我真讓她搬迴我房子裏,最好還傻乎乎的繼續伺候她後,要怎麽折騰我,以為我不知道?”


    魏主任幹笑,“這個,不、不至於吧?”


    “我們看她的樣子,倒像是真知道錯了……”


    卻是自己都無法自圓其說。


    畢竟夏老太的一些“光榮事跡”,就算魏主任是婦聯的,而不是街道辦居委會的,都有所耳聞。


    何況兒子都幹得出謀殺妻子的事,她也能在一旁毫無心理負擔的當幫兇了。


    這樣的惡人,當婆婆時能是什麽好婆婆不成?


    還不知道這些年是怎麽折騰兒媳婦的。


    才能都淪落到這步田地了,還有臉想繼續住迴前兒媳婦的房子去,想前兒媳婦繼續伺候她。


    這樣的知錯,就算的確是出於真心,又能有幾分。


    充其量,也就一兩分吧?


    ——其實魏主任這迴還真低估了夏老太的真心。


    她知錯、覺得對不起葉淑華的心,還真不止一兩分。


    至少也有三四分。


    畢竟,自從葉淑華進門,她就幾乎沒做過任何家務了。


    早年還夏本俊、夏本安的工資也好,葉淑華的工資也好,大半都是交給她的。


    說她從四十幾歲起,就一直過的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老太太日子,那是一點都不為過。


    街坊鄰居和親戚朋友中當婆婆的,哪個不羨慕妒忌她?


    關鍵葉淑華還任勞任怨,任打任罵。


    簡直比電視上那些當丫鬟奴才的都還要卑微下賤,可往哪兒再找這麽聽話好用的奴才去?


    等到夏老太癱瘓以後,她就更覺得葉淑華好用了。


    衣服每天必須給她換幹淨的,紙尿褲絕不肯用,不然就拉床上,讓葉淑華光洗床單被子都累死。


    一天三頓也必須變著花樣,給她弄她愛吃的、對她身體好的。


    不然同樣給她打翻了,讓她洗衣服洗被子不說,還得重新給她做了來。


    ——她一個病人,脾氣古怪些怎麽了,哪個病人脾氣不古怪的?


    反正無論她怎麽折騰,賤人蠢貨都不會說什麽,實在過分了,也她兒子隨便哄兩句就好了。


    她當然不折騰白不折騰了!


    不然她每天都隻能躺著,什麽都不能做,更出不了門,日子真的很難熬。


    當然要她不好過,賤人蠢貨也別想好過了。


    要不是賤人蠢貨養了那麽個狼心狗肺的女兒,要不是她連自己的女兒都拿不住。


    他們早就搬家了,也早就過上有錢人的好日子。


    那她壓根兒就不會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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