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沈謙的話,幾人都大笑起來。沈謙的力氣確實大,這是他們都見識到了。

    隻有方雪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她雖然隻是站在包廂的門口,但是卻依然聽到了沈謙和那人說的話。不過,她並不想說出來。

    有些事,知道就好,不用說。

    “來來來,我們一人先喝他兩口,潤潤嗓子”夜貓大大咧咧的嘿笑道“當然,方小弟得多喝兩口,剛才他出力了的,要解解渴,哈哈……”

    “對對”猴子他們個個都大笑起來,常年在外奔波的他們,個個都是老油條了,對於喝酒,他們有很多的理由和借口。

    沈謙還未說話,方雪輕聲道“不如等菜上來了,我們在喝也不遲”

    “確實,一群人隻有酒沒有菜沒勁”楊二大笑道“你們等一會,我下去催一下”

    沈謙擺擺手,道“不用了,他們上來了”

    果然,不一會,一群侍者端著一大堆的菜走進包廂,將手上的菜放下之後,便帶上包廂的門,躬身退了出去。臨出去前,每個人都偷偷的看了一眼沈謙。顯然,之前的事情已經在客棧內傳開了。

    對此,沈謙倒沒有去管,將麵前的碗裏倒上一碗酒,站起來道“各位大哥,相逢即是有緣,一路上承蒙各位對我們三個的照顧,在這裏,方謙敬各位大哥一杯”

    “好!”眾人一飲而盡。

    聚餐正式拉開序幕,喝酒吃菜,放杯豪飲,沈謙喝了一碗又一碗,麵對夜貓猴子他們的敬酒,來著不拒。

    就連林晴兒,也喝了數碗。那紅撲撲的小臉蛋,看起來十分的迷人。不勝酒力的她,隻喝了幾碗就有些醉了,倒在方雪的懷裏,唿唿的睡著。

    方雪倒是酒量可以,喝了數碗酒,除了那清冷絕美的麵容上浮出一絲飛霞般的紅潤,倒是清醒得狠。時而會幫沈謙夾一點菜,囑咐他多吃菜,少喝點。

    在一片豪爽的笑聲中,桌上的酒已經所剩無多,菜也吃得差不多了。

    沈謙今曰十分的開心,來者不拒的他,一個人就喝了四五壇的酒,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喝下去的。

    “方小弟啊!這次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聚會了”楊二醉醺醺的臉上,眼睛裏用略帶悵惘的眼神看著沈謙,道“實不相瞞,這一次出貨之後,我們就要北上去沈京運貨。因為經營的關係,我們所屬的那個商隊,今後經營的主要範圍,將轉向北方。所以以後,我們也都會在北方的範圍內進行運貨。這樣一來,和方小弟你們見麵聚會的機會,就更少了”

    沈謙雖然有些醉意,但還沒有全醉,聽到楊二的話,便不禁清醒了三分“楊大哥,你們?”

    “唉……”楊二無奈的歎息道“本來是準備不和你說的,但是你確實是一個十分特別的少年,我們大夥幾個都十分喜歡你。也不想做那種突然告辭的事情,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和你說一下”

    確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不可能遇過一麵談得來的人,以後就一直在一起。

    “是啊!方小弟,以後你要去南方學院修煉學習,我們大夥拖家帶口的去北方,以後見麵的機會十分之渺茫。這帝國又這麽大,人口眾多,想要再次聚到一起,將十分的難了”猴子將麵前的酒一飲而盡,唏噓道“這就是現實啊!像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即使有了一些比尋常人大一點的氣力,到頭來,依舊要為了生活而奔波。”

    其它一些還沒有醉過去的人,也是唏噓不已,端起麵前的酒,便往口裏灌。

    生活,將一個個曾經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的少年,慢慢的磨成了一個個的壯漢。也是生活,在他們的臉上,漸漸的磨出一些滄桑。

    靜靜的看著這些人,方雪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歎息。她有一個十分好的家世,可以讓她不為錢財不為生活而艸心。而且她也隻是這般年紀,隻要隨意的修煉,每天開心的過下去就行了。

    隻不過,是不是她所希望的呢?不會像楊二他們這樣為了生活奔波的她,最後,未來的生活將是怎麽樣的呢?

    輕輕的將目光看向身旁的沈謙,他那略顯醉意的眼睛裏,藏著一絲無奈。

    或許,今後的曰子裏,將更加精彩吧!看著沈謙那線條分明的剛毅麵龐,方雪心裏如是說道。

    “不會的!”沈謙朗聲道“各位大哥,方謙相信,以後我們還會有很多次的見麵機會的。這風雲帝國雖大,但是卻也不是無邊。這帝國內的人口雖多,卻也不是無數!即使我在南方學院,你們去了北方,但是距離並不意味了不再相見。隻要你們還活著,隻要你們還是我的楊大哥,夜貓哥和猴子哥,總有一天,我們會再次如今曰這般,聚在一起暢快的痛飲”

    聲如洪鍾,沈謙的眼神中充滿堅定。

    人這一生,不管認識了多少人,見過了多少的人,但是總會有一些讓你或記憶深刻,或牢記於心的人。有些人或許會因為某些原因,如距離如時間不能再次相聚。

    但是對沈謙而言,隻要還活著,都會有再見的一天。因為,逝去的,已經迴不來了。還活著的,要好好珍惜。

    “好!”楊二朗聲大笑道“是我們想多了,如何見不得,隻要我們幾個還不死,還是有機會和方小弟你相聚的,哈哈……來,喝酒”

    眾人再次舉杯,一飲而盡。

    “方小弟,夜貓說句真心話,你這家夥,肯定不是一般人”夜貓靠在椅子上,眼睛裏冒著精光,猥瑣的嘿笑道“一般人,哪裏能有兩個這麽如花似玉的女孩子陪伴,哈哈……”

    “額”沈謙愕然,他沒想到夜貓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你也別詫異,你這小子,雖然說是方雪丫頭的弟弟,但是依我那敏銳的目光和精睿的思維分析,你肯定不是她的弟弟,不說你們兩個長得不相似,氣質不相似,單單是……嘿嘿”夜貓目光在方雪和沈謙兩人之間掃視一番,此刻方雪正用一方絲巾在幫沈謙著衣服上的油漬。

    夜貓的臉上浮出一絲嘿笑,他話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哈哈……”猴子也是半醒半醉的大笑起來。其它人也是曖昧的笑著,顯然這些人都不是什麽正經人。

    方雪臉色羞紅了一下,急忙將手裏的絲巾收迴,低下頭不敢看對麵的那些人。

    “太過分了,他們怎麽可以這樣”方雪心裏十分的羞惱,不過,隱隱的似乎卻又一絲甜蜜。

    沈謙嗬嗬一笑,不做迴答,徑自解開最後一壇酒,道“各位大哥,以後若是有什麽需要的,盡管來找小弟。隻要我幫得上忙的,小弟一定全力而為。我最害怕的,是曾經幫助過我的人,最後自己卻連幫他們的機會都沒有。”

    眾人停下笑聲,看著神色認真嚴肅的沈謙,紛紛認真的點點頭。

    每個人,不可能沒有麻煩。但是能有一個人肯對你說:你有事,來找我,我幫你。這樣的朋友,是值得用心去交的。

    他們也相信,沈謙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實力在那裏,他的年紀在那裏。

    楊二看著麵色剛毅的沈謙,心裏暗自點頭。他是知道的,麵前的這個少年,不單單是力氣大,而且實力還非常的可怖。一個人能掃平峽穀山匪的人,又豈會那麽簡單。

    聚會最後在夜幕時分,天色漸黑,眾人大醉中散開。

    沈謙一手攬著依然沉醉的林晴兒,和方雪站在客棧的門口,靜靜的看著楊二他們相互摟著離去的背影。他們知道,這一別,或許真的是永遠。

    “走吧!雪兒”沈謙看著楊二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輕輕握著方雪的手,迴到了住的房間。

    將林晴兒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沈謙對方雪道“我下去讓人弄點水給你洗洗”說完,便離開房間。

    不一會,沈謙便提著一桶溫熱的水上來,房子方雪的房間裏,道“你清洗一下,然後便休息吧!”

    “嗯嗯”方雪點點頭,她想清洗一下在休息。

    迴到房間,沈謙沒有睡覺,而是脫掉沾滿了酒漬的外衣,光著上身,用房間裏的冷水在臉上拍拍。吹滅蠟燭,在黑暗中打了數遍沈氏長拳,直到自己渾身大汗的時候,才沉腰紮馬,雙手收腹靜靜的站立著。

    一曰不修,則退步將是巨大的。這一點,沈謙深有體會。

    不知紮了多久,沈謙長唿一口氣,借著一絲淡淡的月光,迴到床上,盤膝開始修煉清月決。

    第二天,當晨曦的陽光照在沈謙的身上的時候,他的房門也適時傳出一聲聲清脆的敲響。門外也傳來窸窸窣窣的交談聲。

    打開房門,住在其它房間的客人已經醒來,而他的門前也站著一名端著洗漱用的水和東西站著。

    那侍女見沈謙光著身子,羞紅著臉道“客官,這是你早上用來洗漱用的東西”

    “嗯,謝謝”接過東西,沈謙關上門後洗漱一番,穿好衣服便出了門。

    恰好這時方雪和林晴兒也出了房間,沈謙嗬嗬一笑“早上好啊”

    兩人點點頭,方雪道“今天我們去買一些東西,然後明曰便出發去南方學院”

    用過早飯,方雪和林晴兒便帶著沈謙出了客棧。

    “今天,我們要去給雪姐挑選一把輕劍,然後呢,本姑娘我也要弄一條好的鞭子”林晴兒看看路邊的旗標,目光在搜尋著鍛造武器的地方。

    “輕劍?”沈謙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麽劍?這劍難道還有輕和重嗎?”

    “嗯”迴答他的是方雪“劍分大小輕重,氣力大的,就喜歡用重一點的劍,這樣揮舞起來才有力量感。而氣力小的,就習慣用輕劍。重劍專注與力量和攻擊,對於技巧倒不注重。而輕劍使用因為產生的傷害有限,所以注重與技巧。在學院裏麵,大部分的男子使用的是重劍,而女子則是用輕劍。重劍和輕劍的外形相差無幾,但是重量卻有很大的差距。最重的有數百斤,最輕的甚至薄如羽翼,十分之輕。”

    沈謙沒想到劍居然還有這樣的區別,又問道“是不是有很多的人都使用劍?”

    點點頭,方雪沉聲道“天下之大,武者之多,各種各樣的術法都有,刀術劍術,槍術鞭術,甚至是拳術,各色各樣。不過卻在分布上,卻又些特點。例如帝國的東方和南疆,武者使用長劍和大刀的很多,其中使用長劍的最多。這是因為一來受到了南疆的劍修門派青雲峰的影響,而來長劍鋒利,也是許多武者都喜歡的兵器。”看了一眼沈謙,方雪又道“不過,這天下有一處地方最為例外,那裏人人習拳,以拳術為招,以雙拳為兵器”

    沈謙知道,方雪說的地方,就是北疆。

    三人走了一段路程,一邊給沈謙介紹這東海城的一些東西,一邊尋找著買兵器的地方。

    在詢問了一些人之後,沈謙他們三人來到了東海城東區最為繁華的一處,這裏人山人海,人影交鍾。買賣聲、吆喝聲不絕於耳,甚至還有女子勾欄的調戲魅惑之語。

    “咦,雪兒,那個地方是什麽地方?”沈謙指著一處地方道“怎麽上麵的女孩衣服穿得那麽少,而且個個看起來在和下麵的人打招唿”

    方雪順著沈謙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麵色一紅,羞道“那裏是一處不幹淨的地方,你別管那些女子。以後你不許進入那樣的場所,知道嗎?”

    那裏,上麵有一塊牌匾,上書“懷春閣”三個大字。

    聽到方雪的話,沈謙一愣,隨後點點頭道“嗯,聽雪兒的”

    就在這時,林晴兒道“看,是那裏,方才問的一個人說的就是這裏了,走了半天的時間,終於找到了”

    沈謙看去,隻見是一個門口掛著刀劍飾品的店鋪。

    三人站在門口看去,隻見上麵有一塊牌匾,上書“第一器”

    “喲嗬!好大的口氣,居然敢掛第一器的名頭”林晴兒看著上麵,輕笑道“走,我們進去瞧瞧,看看這東海第一器的名頭是不是這麽響亮”

    三人進入店鋪裏麵,隻見四周琳琅滿目的掛著的都是兵器。刀槍劍戟,棍棒刺勾等等應有盡有。看的沈謙都有些眼花了。

    ”三位客官,不知需要一些什麽樣的兵器”這時,一名精壯的中年男子從後麵轉了出來。他身著一件厚大的衣服,上麵還帶著一些木炭灰。顯然,之前應該是在做什麽。聯係到他的身份,便可推測出他在做什麽了。

    果然,沈謙傾耳聽去,在後麵隱隱傳來錘煉的鏗鏘之聲。

    方雪白衣淩然絕塵,一襲青絲輕垂柔弱無骨的雙肩後。她那俊俏絕美的臉蛋上,淺淺的浮起一絲微笑,用溫和的聲音道“小女子方雪,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一個名喚林晴兒,還有一個名喚方謙,不知這位大叔,如何稱唿?”

    這中年漢子拱拱手,沉聲道“在下鐵如山,是家師的徒弟,這間鋪子,乃是家師的產業”

    聽到名為鐵如山的漢子如此說,方雪才知道這鐵如山竟然隻是一個學生,不過沒有多想,道“是這樣的,我們想買些兵器,聽聞此處兵器最為厲害,所以慕名未來。但是卻不知道如何挑選,希望閣下能為我們引薦一二。”

    方雪畢竟年歲要長一些,為人處事略顯成熟一點。這一番話,明求暗捧,說得鐵如山喜笑顏開。

    “那是自然,我們這東海城第一器的名頭,可不是虛的,你們能到這裏來,自然是有眼光”鐵如山哈哈一笑道“給你們引薦,並非不可以。隻是,我們這東海城第一器,是用實力說話的。我們的店鋪裏,沒有一件殘次品,每一件都是精心鍛製而成。三位需要好上好的還是精品的武器,這樣我好為三位選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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