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網遊之聖職者的正確打開方式 作者：中間者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隻有先天強者還能保持理性的態度，覺得至少要等沈謙他們都踏入先天境之後，才能看出潛力的大小。而能不能感悟出先天意境，以及意境的水準也將會代表著他們在先天境能夠走多遠。
當然在絕大多數人都對會武選手們讚不絕口的情況下，先天強者們是不會出來潑冷水。倒是在大家隨意談論了三天之後，發現主角們都沒有露麵，這才感覺到有些奇怪。
因為按理說，會武結束之後，聖地門派就會招收弟子。之後還會有公榜告示，那些有人被招收為弟子的家族和勢力也會爭相舉行大宴，為入選的武修慶賀。
想到這些事情，眾人都有些疑惑，某些人也開始蹲守在武殿那邊，等候消息。
而作為被談論的主角，會武選手們的確全部聚集在武殿，並耐心等待聖地門派的使者前來招收弟子，且三天來誰都沒有離開半步。
不過讓沈謙感到奇怪的是，他還沒等到聖地門派的使者，卻先迎來了方家的家主和十位長老。
作為本次會武的第一名，武殿執事給沈謙安排的廂房非常高級。不僅有一間大臥室，還有修煉淨室和可以俯瞰國都的露天陽台。而專門接待客人的大廳也非常寬敞，足以容納三十人不顯擁擠的落座。
“方家主，各位長老，他就是我們中雲城的沈謙。”賓主落座，沈謙正覺奇怪的時候，穀搏就起身走動，十分恭敬的對十一位樣貌或年輕，或年老的武修介紹沈謙。
沈謙不知道這些人的意圖，隻能先恭敬的行禮，然後就垂頭不語。
至於方家主和長老們到底是什麽層次的武修，沈謙不敢胡亂感應。隻從穀搏和丘嵐，以及俞之白的態度中，猜出對方至少都是武聖境的強者。
“老夫方爭勝，是方家的現任家主。聽說小兄弟得到本家老祖的指點，不知是真是假？”當中那位坐姿雄偉，雙臂穩穩搭在靠椅把手上的寬額大漢突然開口，態度倒是非常隨和。
隻不過沈謙畢竟擁有先天四層境精神力，更兼感應力驚人。所以知道對方看似隨意詢問，實則已經暗中鎖定自己的精氣神，如果自己稍微言不由衷，就能被對方立即發覺！
但沈謙也沒打算隱瞞或者撒謊，所以也完全不在意。
“迴前輩，如果前輩所說的那位老祖是晚輩在滄瀾河遇到的方睿方老前輩，那事情的確是真。”沈謙不卑不亢，言辭清晰的迴道。
方爭勝和十位長老其實早已經知道這件事，現在見沈謙親口證實，都微微點頭，看向沈謙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穀搏他們三人在沈謙旁邊見此，心中的緊張感也稍稍得到緩解。
“小兄弟有所不知，那位方老前輩其實是我們方家的老祖，也是老夫的高祖。”似乎為了讓沈謙說出更多細節，方爭勝沒任何拐彎抹角的，直接告知沈謙關於方睿的身份，並繼續問道：“小兄弟前幾日在會武中憑空消失，若是老夫猜得不錯，應該是小兄弟修煉了高祖傳下的《天地神相經》？”
此話一出，大廳內氣息驟然發緊。無論是方家的十位長老，還是穀搏他們三人，都非常緊張的看著沈謙。
被眾人注目的沈謙心中一驚，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意味著什麽，隻能表麵上強裝鎮定，暗地裏做好拚死一搏的準備。
“小兄弟，不用擔心，你隻要如實迴答就是，老夫保你無事。”感應到沈謙全身緊繃，精神力波動極為劇烈，方爭勝詫異之時，急忙出言安撫。
穀搏見沈謙好像誤會了什麽，轉念之下也放鬆心態，開口樂嗬嗬的笑道：“你小子都已經是全國會武第一，就算是武神強者都不敢動你，怕什麽呢？”
丘嵐和俞之白麵麵相覷，各自啞然失笑，覺得確實如穀搏所說，沒必要擔心太多。
“晚輩施展的功法，的確是方老前輩所贈的《天地神相經》。”沈謙這才放心下來，並簡要的將自己當時並沒有拜師，方睿將功法扔到河灘上的經過全部說出。
穀搏他們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他們還以為是方睿有意收沈謙為徒，才傳授自創的絕學。不想竟然是方睿隨手所為，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難道說，方睿已經創出了更為強大的功法，所以已經不在意《天地神相經》？
方爭勝他們也同樣覺得方睿的舉動不符合常理，因為他們還知道闊天城那邊的淩天極也得到過方睿的指點。但也僅僅是指點，並未傳授任何功法！
可現在沈謙語氣平穩，並且無任何停頓的一口氣說完，所以令人生不起半點疑心。
“說來真是遺憾，如果晚輩當初知道進入聖地門派之後還可以拜師，定會毫不猶豫的拜方老前輩為師。”沈謙見大家眉頭暗皺，沉默不言，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到底有什麽影響，隻能試探性的又說了一句。
聽到沈謙的話，方爭勝神色微動，突然認真說道：“高祖天資，並不弱於荒天王！如果不是當時荒天王有所突破，現在的先天王座應該是高祖他老人家！若是小兄弟你真的願意拜師，老夫還有方家可以給你推薦！”
“方老前輩是和荒天王同一輩的人物？”沈謙大吃一驚，雖然他也知道方睿的年紀，但根本不敢想象方睿竟然是和荒天王比肩的絕頂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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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搏他們本就希望沈謙能夠和國都的大家族大勢力搭上關係，這時見事情有所轉機，立時心中暗喜。然而沈謙發愣驚訝的樣子，又讓他們三人焦急不已。
“高祖五百多年踏入武神境，在王座之戰中以一招之失敗給荒天王，之後就擔任了聖地門派的鎮山長老。並和另外二十七位長老一樣，外出鎮守大城地界，至今已經有三四百年！”方爭勝看得出沈謙對方睿非常尊敬，便又多說了兩句，言簡意賅的介紹了改變方睿一生的兩件大事。
沈謙迴過神來，忽然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才好。
捫心自問，沈謙非常希望能夠拜方睿為師，但是幾天前他又剛剛有了決定，準備找一個中立的武神作為師尊。
“小謙，你有什麽想法？”丘嵐和韓通，淳於拓都互相認識，所以對沈謙還是比較關心的。這時見穀搏和俞之白還在等沈謙表態，便直接開口詢問。
方爭勝他們目光刷然轉到丘嵐身上，眼中精芒隱隱跳動，明顯是不希望丘嵐影響到沈謙的決定。
見到這一幕，沈謙神色凜然，脫口而出：“如果我要拜師，需要付出什麽？”
“你不需要付出什麽，反之，需要付出的是我們方家！”驚訝於沈謙的反應，方爭勝知道眼前的小輩看似木訥憨傻，實則擁有大智慧。知道沈謙已有決定，便把話說的更加清楚：“你拜師高祖，就是我們方家的人，我們將會全力支持你成為下一個先天王座！”
“晚輩不在乎是否成為王座，晚輩來國都也是為了尋找孽族的蹤跡。隻要你們方家幫忙找到晚輩的父母，其他事你們說了算！”沈謙不為所動，也很明白的把話說清楚。
顯然方爭勝他們知道沈謙父母被孽族抓走的事情，現在聽到沈謙提出這種條件，頓時覺得機會難得。
“小子，沒必要付出這麽多！”穀搏見方爭勝他們眼神大喜，急忙開口阻攔，並解釋道：“西衛城的莫師伯已經答應，隻要你進入前十名，就會幫你尋找你父母。如今你奪得第一名，說不定莫師伯會直接收你為徒！到時候你的事情，莫師伯定會全力幫忙！”
“莫前輩說過這些話嗎？”方爭勝雖然臉色不悅，但他也知道那位西衛城城主是何等人物，更清楚穀搏和那位前輩的關係，所以態度還算和氣。
沈謙根本不知道所謂的莫師伯是何許人，但迴想到在西衛城那邊的情形，大致有些猜測。
看到穀搏微微點頭確認，沈謙心中暗喜，立即起身跟穀搏說道：“既然如此，晚輩就拜那位莫前輩為師！”
“且慢——”在來武殿之前，方爭勝和長老們已經商議過，一定要讓無任何來曆的沈謙加入他們方家。
如若不然，其他家族將沈謙請去，數百年後國都的十大家族排名可能又要發生變化！
從會武結束那天算起，國都內的武修和普通人足足等了五天時間，已經恢複舊貌的傳送廣場裏才公榜告示，寫滿了今年聖地門派招收弟子的具體名單。
貼出來的榜單分先天榜和後天榜，先天榜自然是武殿推薦的先天武尊，以及全國各大勢力推薦的先天武尊。而後天榜，則是此次會武的選手，以及得到十大家族推薦的各地天才。
當聖地門派招收弟子的具體榜單出來之後，數萬人都擁擠到傳送廣場。而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把目光投到了後天榜上，也心滿意足的看到了排行在第一位的名字——中雲城，沈謙！
這就意味著朝武國的聖地門派——朝武門，今次的後天境首席大弟子是沈謙！
“現在沈謙是後天境的首席大弟子，將來踏入先天境，定然是先天境的首席大弟子！”很多人看了先天榜之後，又迴到後天榜這邊，話語中對沈謙充滿了強大的信心。
“沈謙的實力已經超越先天三層境的同級無敵者，一旦踏入先天境，製霸先天境弟子是必然的事！”本就支持沈謙的武修更是神色得意，仿佛沈謙的強大就是自己的強大。
“想想看，天生武才，可以學盡世間所有功法！天生霸體，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以及防禦，都遠超同級！說不定沈謙不僅是浩天大陸的後天境第一人，很可能其他大陸也沒人能夠比得過沈謙！”更有人非常看好沈謙，心中無限拔高沈謙潛力的同時，也毫無掩飾的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眾人的情緒都顯得有些亢奮，開始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的稱讚沈謙。
同樣出來看榜的還有二十八座大城的某些武館館主和其隨行武聖武尊，以及國都內的大家族大勢力的人。但唯獨沒有沈謙他們這些會武選手和大城地界的後天境天才。
原因自然不是沈謙他們不好意思出來亮相，而是在獲得朝武門弟子身份之後，就被朝武門的使者帶出了王城國都。
“阿謙，不會真的是那座大山吧？”站在廣闊三百丈的城外平地上，萬中流暗中傳音給沈謙，臉上難掩興奮之色。
沈謙和四位朝武門的使者並肩站立，接到身後萬中流的傳音，神情有點尷尬。因為他身旁的兩男兩女均是朝武門的武聖強者，也是三十年前那一屆全國會武的天才人物！
荒神舞和方子他們，則分立在四位使者兩旁。其他選手雖然分得比較開，但是對萬中流的真氣傳音還是都能感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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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數十丈外，另一批全是先天初期的新晉弟子，更是清晰的察覺到萬中流是在給誰傳音。
“師兄師姐，遠處那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就是本門的聖山嗎？”沈謙沒有傳音迴話，而是直接把自己和萬中流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對於沈謙這位實力無敵於先天武尊境的師弟，四位身兼使者職位的武聖都很客氣的笑了笑，其中為首的那位中年男子迴道：“沈師弟猜的不錯，那就是本門的聖山！不過聖山的名字叫做弘山，引以為弘揚武道之意。”
“弘山，高八千兩百丈。第一道山門在山腰五千丈處，你們的目標也是那裏。”沈謙右側的這位女修側身讓出視野，仰頭望著弘山那邊，將已經說過的事情再強調了一遍：“從這裏開始，你們自行上山。中途不得互相幫助，能不能在上山之後立即得到前輩的欣賞和收為座下弟子，就看你們自己的表現了。”
沈謙身後的眾人已經知道成為朝武門弟子之後，還需要自己去爭取獲得前輩強者的認可和欣賞，否則隻會淪為普通的弟子。所以他們都神色堅毅的點點頭，表示牢記在心。
隻有荒神舞和方子他們這些屬於國都的天才，早就拜師在武神和武聖門下。而這些國都內的武聖和武神，在朝武門都有身份，所以荒神舞方子他們根本不用再拜師。
至於沈謙，在與方家達成協議，立下武道誓言之後，也暫時被當做方睿的弟子來對待。
因而，對沈謙和荒神舞，以及方子他們三四十人來說，根本不用按照規矩去完成自行上山的考驗。
當然在絕大多數人都對會武選手們讚不絕口的情況下，先天強者們是不會出來潑冷水。倒是在大家隨意談論了三天之後，發現主角們都沒有露麵，這才感覺到有些奇怪。
因為按理說，會武結束之後，聖地門派就會招收弟子。之後還會有公榜告示，那些有人被招收為弟子的家族和勢力也會爭相舉行大宴，為入選的武修慶賀。
想到這些事情，眾人都有些疑惑，某些人也開始蹲守在武殿那邊，等候消息。
而作為被談論的主角，會武選手們的確全部聚集在武殿，並耐心等待聖地門派的使者前來招收弟子，且三天來誰都沒有離開半步。
不過讓沈謙感到奇怪的是，他還沒等到聖地門派的使者，卻先迎來了方家的家主和十位長老。
作為本次會武的第一名，武殿執事給沈謙安排的廂房非常高級。不僅有一間大臥室，還有修煉淨室和可以俯瞰國都的露天陽台。而專門接待客人的大廳也非常寬敞，足以容納三十人不顯擁擠的落座。
“方家主，各位長老，他就是我們中雲城的沈謙。”賓主落座，沈謙正覺奇怪的時候，穀搏就起身走動，十分恭敬的對十一位樣貌或年輕，或年老的武修介紹沈謙。
沈謙不知道這些人的意圖，隻能先恭敬的行禮，然後就垂頭不語。
至於方家主和長老們到底是什麽層次的武修，沈謙不敢胡亂感應。隻從穀搏和丘嵐，以及俞之白的態度中，猜出對方至少都是武聖境的強者。
“老夫方爭勝，是方家的現任家主。聽說小兄弟得到本家老祖的指點，不知是真是假？”當中那位坐姿雄偉，雙臂穩穩搭在靠椅把手上的寬額大漢突然開口，態度倒是非常隨和。
隻不過沈謙畢竟擁有先天四層境精神力，更兼感應力驚人。所以知道對方看似隨意詢問，實則已經暗中鎖定自己的精氣神，如果自己稍微言不由衷，就能被對方立即發覺！
但沈謙也沒打算隱瞞或者撒謊，所以也完全不在意。
“迴前輩，如果前輩所說的那位老祖是晚輩在滄瀾河遇到的方睿方老前輩，那事情的確是真。”沈謙不卑不亢，言辭清晰的迴道。
方爭勝和十位長老其實早已經知道這件事，現在見沈謙親口證實，都微微點頭，看向沈謙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穀搏他們三人在沈謙旁邊見此，心中的緊張感也稍稍得到緩解。
“小兄弟有所不知，那位方老前輩其實是我們方家的老祖，也是老夫的高祖。”似乎為了讓沈謙說出更多細節，方爭勝沒任何拐彎抹角的，直接告知沈謙關於方睿的身份，並繼續問道：“小兄弟前幾日在會武中憑空消失，若是老夫猜得不錯，應該是小兄弟修煉了高祖傳下的《天地神相經》？”
此話一出，大廳內氣息驟然發緊。無論是方家的十位長老，還是穀搏他們三人，都非常緊張的看著沈謙。
被眾人注目的沈謙心中一驚，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意味著什麽，隻能表麵上強裝鎮定，暗地裏做好拚死一搏的準備。
“小兄弟，不用擔心，你隻要如實迴答就是，老夫保你無事。”感應到沈謙全身緊繃，精神力波動極為劇烈，方爭勝詫異之時，急忙出言安撫。
穀搏見沈謙好像誤會了什麽，轉念之下也放鬆心態，開口樂嗬嗬的笑道：“你小子都已經是全國會武第一，就算是武神強者都不敢動你，怕什麽呢？”
丘嵐和俞之白麵麵相覷，各自啞然失笑，覺得確實如穀搏所說，沒必要擔心太多。
“晚輩施展的功法，的確是方老前輩所贈的《天地神相經》。”沈謙這才放心下來，並簡要的將自己當時並沒有拜師，方睿將功法扔到河灘上的經過全部說出。
穀搏他們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他們還以為是方睿有意收沈謙為徒，才傳授自創的絕學。不想竟然是方睿隨手所為，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難道說，方睿已經創出了更為強大的功法，所以已經不在意《天地神相經》？
方爭勝他們也同樣覺得方睿的舉動不符合常理，因為他們還知道闊天城那邊的淩天極也得到過方睿的指點。但也僅僅是指點，並未傳授任何功法！
可現在沈謙語氣平穩，並且無任何停頓的一口氣說完，所以令人生不起半點疑心。
“說來真是遺憾，如果晚輩當初知道進入聖地門派之後還可以拜師，定會毫不猶豫的拜方老前輩為師。”沈謙見大家眉頭暗皺，沉默不言，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到底有什麽影響，隻能試探性的又說了一句。
聽到沈謙的話，方爭勝神色微動，突然認真說道：“高祖天資，並不弱於荒天王！如果不是當時荒天王有所突破，現在的先天王座應該是高祖他老人家！若是小兄弟你真的願意拜師，老夫還有方家可以給你推薦！”
“方老前輩是和荒天王同一輩的人物？”沈謙大吃一驚，雖然他也知道方睿的年紀，但根本不敢想象方睿竟然是和荒天王比肩的絕頂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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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搏他們本就希望沈謙能夠和國都的大家族大勢力搭上關係，這時見事情有所轉機，立時心中暗喜。然而沈謙發愣驚訝的樣子，又讓他們三人焦急不已。
“高祖五百多年踏入武神境，在王座之戰中以一招之失敗給荒天王，之後就擔任了聖地門派的鎮山長老。並和另外二十七位長老一樣，外出鎮守大城地界，至今已經有三四百年！”方爭勝看得出沈謙對方睿非常尊敬，便又多說了兩句，言簡意賅的介紹了改變方睿一生的兩件大事。
沈謙迴過神來，忽然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才好。
捫心自問，沈謙非常希望能夠拜方睿為師，但是幾天前他又剛剛有了決定，準備找一個中立的武神作為師尊。
“小謙，你有什麽想法？”丘嵐和韓通，淳於拓都互相認識，所以對沈謙還是比較關心的。這時見穀搏和俞之白還在等沈謙表態，便直接開口詢問。
方爭勝他們目光刷然轉到丘嵐身上，眼中精芒隱隱跳動，明顯是不希望丘嵐影響到沈謙的決定。
見到這一幕，沈謙神色凜然，脫口而出：“如果我要拜師，需要付出什麽？”
“你不需要付出什麽，反之，需要付出的是我們方家！”驚訝於沈謙的反應，方爭勝知道眼前的小輩看似木訥憨傻，實則擁有大智慧。知道沈謙已有決定，便把話說的更加清楚：“你拜師高祖，就是我們方家的人，我們將會全力支持你成為下一個先天王座！”
“晚輩不在乎是否成為王座，晚輩來國都也是為了尋找孽族的蹤跡。隻要你們方家幫忙找到晚輩的父母，其他事你們說了算！”沈謙不為所動，也很明白的把話說清楚。
顯然方爭勝他們知道沈謙父母被孽族抓走的事情，現在聽到沈謙提出這種條件，頓時覺得機會難得。
“小子，沒必要付出這麽多！”穀搏見方爭勝他們眼神大喜，急忙開口阻攔，並解釋道：“西衛城的莫師伯已經答應，隻要你進入前十名，就會幫你尋找你父母。如今你奪得第一名，說不定莫師伯會直接收你為徒！到時候你的事情，莫師伯定會全力幫忙！”
“莫前輩說過這些話嗎？”方爭勝雖然臉色不悅，但他也知道那位西衛城城主是何等人物，更清楚穀搏和那位前輩的關係，所以態度還算和氣。
沈謙根本不知道所謂的莫師伯是何許人，但迴想到在西衛城那邊的情形，大致有些猜測。
看到穀搏微微點頭確認，沈謙心中暗喜，立即起身跟穀搏說道：“既然如此，晚輩就拜那位莫前輩為師！”
“且慢——”在來武殿之前，方爭勝和長老們已經商議過，一定要讓無任何來曆的沈謙加入他們方家。
如若不然，其他家族將沈謙請去，數百年後國都的十大家族排名可能又要發生變化！
從會武結束那天算起，國都內的武修和普通人足足等了五天時間，已經恢複舊貌的傳送廣場裏才公榜告示，寫滿了今年聖地門派招收弟子的具體名單。
貼出來的榜單分先天榜和後天榜，先天榜自然是武殿推薦的先天武尊，以及全國各大勢力推薦的先天武尊。而後天榜，則是此次會武的選手，以及得到十大家族推薦的各地天才。
當聖地門派招收弟子的具體榜單出來之後，數萬人都擁擠到傳送廣場。而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把目光投到了後天榜上，也心滿意足的看到了排行在第一位的名字——中雲城，沈謙！
這就意味著朝武國的聖地門派——朝武門，今次的後天境首席大弟子是沈謙！
“現在沈謙是後天境的首席大弟子，將來踏入先天境，定然是先天境的首席大弟子！”很多人看了先天榜之後，又迴到後天榜這邊，話語中對沈謙充滿了強大的信心。
“沈謙的實力已經超越先天三層境的同級無敵者，一旦踏入先天境，製霸先天境弟子是必然的事！”本就支持沈謙的武修更是神色得意，仿佛沈謙的強大就是自己的強大。
“想想看，天生武才，可以學盡世間所有功法！天生霸體，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以及防禦，都遠超同級！說不定沈謙不僅是浩天大陸的後天境第一人，很可能其他大陸也沒人能夠比得過沈謙！”更有人非常看好沈謙，心中無限拔高沈謙潛力的同時，也毫無掩飾的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眾人的情緒都顯得有些亢奮，開始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的稱讚沈謙。
同樣出來看榜的還有二十八座大城的某些武館館主和其隨行武聖武尊，以及國都內的大家族大勢力的人。但唯獨沒有沈謙他們這些會武選手和大城地界的後天境天才。
原因自然不是沈謙他們不好意思出來亮相，而是在獲得朝武門弟子身份之後，就被朝武門的使者帶出了王城國都。
“阿謙，不會真的是那座大山吧？”站在廣闊三百丈的城外平地上，萬中流暗中傳音給沈謙，臉上難掩興奮之色。
沈謙和四位朝武門的使者並肩站立，接到身後萬中流的傳音，神情有點尷尬。因為他身旁的兩男兩女均是朝武門的武聖強者，也是三十年前那一屆全國會武的天才人物！
荒神舞和方子他們，則分立在四位使者兩旁。其他選手雖然分得比較開，但是對萬中流的真氣傳音還是都能感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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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數十丈外，另一批全是先天初期的新晉弟子，更是清晰的察覺到萬中流是在給誰傳音。
“師兄師姐，遠處那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就是本門的聖山嗎？”沈謙沒有傳音迴話，而是直接把自己和萬中流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對於沈謙這位實力無敵於先天武尊境的師弟，四位身兼使者職位的武聖都很客氣的笑了笑，其中為首的那位中年男子迴道：“沈師弟猜的不錯，那就是本門的聖山！不過聖山的名字叫做弘山，引以為弘揚武道之意。”
“弘山，高八千兩百丈。第一道山門在山腰五千丈處，你們的目標也是那裏。”沈謙右側的這位女修側身讓出視野，仰頭望著弘山那邊，將已經說過的事情再強調了一遍：“從這裏開始，你們自行上山。中途不得互相幫助，能不能在上山之後立即得到前輩的欣賞和收為座下弟子，就看你們自己的表現了。”
沈謙身後的眾人已經知道成為朝武門弟子之後，還需要自己去爭取獲得前輩強者的認可和欣賞，否則隻會淪為普通的弟子。所以他們都神色堅毅的點點頭，表示牢記在心。
隻有荒神舞和方子他們這些屬於國都的天才，早就拜師在武神和武聖門下。而這些國都內的武聖和武神，在朝武門都有身份，所以荒神舞方子他們根本不用再拜師。
至於沈謙，在與方家達成協議，立下武道誓言之後，也暫時被當做方睿的弟子來對待。
因而，對沈謙和荒神舞，以及方子他們三四十人來說，根本不用按照規矩去完成自行上山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