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山上,雲霧微繞,空穀傳音。

    就在這一片靜謐中,靈溪、寶寶和解冰三人,圍繞道觀,四處遊走。觀中幾名小道士見了這三位女善信,皆驚為天人,遠遠地看著,不敢靠近。

    暗歎這世間竟有如此美麗之女子!

    一座亭下,劉長生與紫雲道長對麵而坐,桌上一盤圍棋,另外一邊則是上品的毛峰茶和平日山間出產的果品。

    劉長生在等,等自己邀請的其他人來。

    ……

    劉長生上午十點四十幾分來到山上。

    大概中午十一點多,陳未然、蔡一菲兩批人,分別來到山下。

    兩邊人本不認識,但大家出現在後山的時間卻差不多,互相望了幾眼,皆感驚奇。

    一開始,大家都緩步走著,突然,腳步越來越快,頗有競速之感。

    直到這個時候,陳未然才忍不住道:“幾位,你們也是來找老大的嗎?”

    蔡一菲不解道:“老大是誰?”

    陳未然道:“劉長生!”

    一聽這話,蔡一菲等三人皆是一愣,隨即眾人皆露出微笑。

    “原來我們是一路人,卻不知道今天劉長生召集大家來此,有何目的?”蔡一菲道。

    陳未然前不久剛與劉長生吃過飯,自然更能體會老大的心思。

    聽蔡一菲這麽一問,當即道:“這還能有什麽目的,老大過陣子要和人擂台比武,他召集我們來此登山,肯定是為了考驗我們的武學根底,沒準還要在山上給我們辦特訓,訓練我們的能力呢!”

    啊!

    蔡一菲三人神情皆是一動,這才領悟了劉長生的意圖。

    同時,蔡一菲不滿道:“好你個劉長生,打擂的事,竟然不讓我參加,哼,你越是不讓,我越要參加!”

    這蔡小姐在山下生著氣,卻哪裏知道,她的心思,早在劉長生的算計中。劉長生知道,自己如果直接通知這蔡大小姐來青霞山,她肯定不樂意,反倒是不通知她,這姑娘肯定會自己心急地跑過來!

    另外一邊,作為神醫,陳未然望著蔡一菲等人,眼見這幾人根基不凡,心中頓感壓力,衝著大家便道:“諸位,老大和咱們約定的見麵時間是下午一點,從現在算起,還有兩個小時。但是這青霞地形險峻,若不保持一定的速度,兩小時肯定沒辦法登頂,大家閑話少敘,我先走了!”

    說完,陳未然伸手拉住自己的未婚妻,兩人心中頗有默契,在山間一起一落,能看出輕功基礎不差,可以說身輕如燕——當然如果是和劉長生相比的話,又差得太遠!

    望著陳未然夫婦遠去的身影,蔡一菲與金雅、林海互相望了一眼,三人皆微微收斂神情,自然不願在登頂一事上,落後於別人。

    於是,蔡一菲道:“我有個提議,從現在開始,咱們各自向上奔走,看看哪個先到山上,你們覺得怎麽樣?”

    蔡林海立刻點頭道:“可以。”

    金雅也沒有反對意見。

    “那好,誰最晚上山,誰是小狗!”蔡一菲一手,雙腳一蹬,靈活地跳上一株竹子,快速地向山上而去。

    金雅和蔡林海,自然不敢示弱,各自施展所學身法,很快,山腳下便不見任何身影。

    輕功,這是一門高深武學,不少人為了能夠健步如飛,從小便開始進行身法學習,和腿部力量鍛煉。

    蔡家所施展的,是東海市常見的輕功身法,練到宗師境界時,可一縱跳上十幾米,若膽識再高一點,從兩棟大樓間跳躍,也不是難題,但上限也就如此。

    而金雅所施展的,則是江南堂的馬踏飛燕,修煉至圓滿時,可像燕子點水,一般城市內二十幾米寬的江麵河道,可憑借簡單的工具,一葦渡之。

    懸空的大橋,也能輕易飛渡。

    但是,這種輕功修煉起來極其困難,不僅需要耗費武者大量時間,同時也非常考驗個人膽識,因此即使是在江南堂中,能將這馬踏飛燕修煉到極致的,也幾乎很少。

    便是擁有極高武學天賦的金雅,在經過十來年的艱苦修煉,也不過是達到熟練,想要蜻蜓點水地橫跨江河,目前還有難度。

    山中,另外一處。

    十點左右就已經出發的夏侯傑,此時來到一處山崖,這裏是通往山上的必經之路,但這個地方,卻幾乎沒有一條成型的道路,一旁是刀削一般陡峭的懸崖,另外一旁,則是上千米的高空,山上的罡風,冷冷地吹過。

    夏侯傑原先那被汗水打濕的衣服,此時在冷風的吹拂下,早已經涼透。

    他的手,牢牢地嵌入山崖中,抓住山崖上的石縫,避免自己從山崖上掉下去。

    心跳,自然是快得要死!

    同時,夏侯傑內心不免駭然道,這種地方,老板帶著老婆孩子,是怎麽上去的?

    ……

    山頂,劉長生和道長下完一盤棋,又聊起一些事。

    靈溪、寶寶、解冰來到亭中,見那烹茶的器具很好玩,寶寶便想試試。眾人倒也哄著她,隨便她玩。

    結果寶寶不小心弄碎了一盞小茶杯,好一會,整個人都呆住了,抬眼望著大家,不知如何是好。

    老道長卻是一臉微笑,撫摸白須,道:“小朋友,這茶盅是明代的,你摔壞啦,得讓你爸爸賠錢!”

    一聽這話,寶寶更加緊張,連忙道:“道長爺爺,要很多錢嗎?我錯啦……粑粑工作很辛苦,不要粑粑賠錢。”

    說完,小姑娘那雙大大的眼睛,突然蒙上了一圈水霧,眼淚嘩嘩地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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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冰一見,比孩子爸媽還急,一把抱住寶寶道:“道長,這茶盅多少錢,我賠你!”

    解家雖是劉家仆從,但這些年,解冰也有自己的產業,賺了不少錢。

    這時,才聽劉長生道:“放心好了,道長不過開玩笑。”

    道長亦是一笑道:“是的,這位姑娘,這整座道觀,皆蒙劉家庇護,才有今天。不過一盞區區的小茶盅,老道怎麽可能真讓小寶寶賠錢。”

    是嗎?

    聽見道長這麽一說,寶寶才眨眨眼,小手手擦了擦眼淚,衝著道長眯眯眼道:“謝謝道長爺爺!”

    道長嗬嗬一笑:“小寶寶真有禮貌。”

    眾人正說著話,突然卻聽懸崖下棧道一陣聲響,眾人望去,卻見一位灰熊一樣,身材壯碩的大高個正飛奔而來。

    來到山巔,這人大口喘息,雙腳微微顫抖。

    來者正是夏侯傑。

    劉長生緩步來到了夏侯傑麵前,望著不停喘氣的大個子,滿意地點點頭:“1小時45分,這樣的速度,不算太好,但你在訓練營中,本不以速度見長,這樣的時間,可以接受!”

    夏侯傑仍舊喘著氣。

    望著神色淡然的劉長生,眼神中滿是佩服。

    同樣的上山時間,老板還特地讓了自己很長一段路,結果,老板來到這山巔也不知過了多久,自己才到,論水平,自己離老板實在是太遠了!

    武道之路,永無止境。

    夏侯傑幻想著,自己總有一天,能夠追上老板的境界。

    卻哪裏知道,劉長生的一身手段,乃是兩千年積累的結果,夏侯傑窮極一生,恐怕也趕不上了!

    此時,時間是中午11點45分。

    ……

    半個小時後。

    一連喝了兩大缸水的夏侯傑恢複了元氣。

    帶著寶寶,在山上攀岩玩,惹得寶寶咯咯直笑。

    就在這個時候,棧道上,有風吹鈴鐺之聲。

    解冰第一個便跑到廣場前觀看,此時卻見一名絕色美女,身輕如燕而來。

    此人正是金雅。

    她的用時是1小時30分鍾。

    來到此處,金雅麵色潮紅,唿吸急促,這是她第一次如此長時間的使用馬踏飛燕這樣的輕功身法,此時,金雅雙腿緊繃得難受,胸口不住地起伏。

    望著金雅,劉長生道:“金小姐,感謝你的到來,看來你並沒有忘記與我的三年之約。”

    金雅望向劉長生,心中似有心事,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麽。

    15分鍾後,又有一人來到。

    劉長生本以為是陳未然,沒想到卻是蔡林海。

    此時,一頭白發的蔡林海同樣滿頭大汗,上山之路兇險,身上汗水在絕壁上被吹幹,一路往上奔走的時候,又被逼了出來。

    累是挺累,但蔡林海臉上卻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很顯然,他喜歡這種高強度的感覺。

    來到此地,見到劉長生和曹靈溪這對夫妻,蔡林海臉上不見半點尷尬,衝著劉長生點了點頭。

    劉長生道:“過去一段時間,你又進步了。”

    蔡林海冰冷點頭。

    接著又有人到,卻仍不是陳未然,而是蔡一菲。

    比起金雅和林海,蔡一菲顯得狼狽許多。

    身上甚至還帶著傷,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扭了腳。

    一來到道觀前,蔡一菲便一瘸一拐道:“媽蛋,劉長生,你要累死老娘了!早知道上山這麽難,我就不來啦!”

    劉長生一笑道:“我本來就沒叫你來!”

    “你!”蔡一菲氣急,懶得理劉長生,望著弟弟便道,“我腳扭了,你幫幫我。”

    蔡林海卻冷淡道:“我不是醫生,你找劉長生!”

    說完,蔡林海便自顧自走開。

    蔡一菲愣住,望見劉長生一臉微笑的模樣,很是欠揍,忍不住便道:“劉長生,見我這樣,你不會幫一下嗎,一點都不紳士。”

    劉長生望向曹靈溪。

    曹靈溪卻笑道:“你就幫幫人家。”

    劉長生這才勉為其難,蹲下身,稍稍拉開蔡一菲褲管,那纖纖玉足,展露在劉長生麵前。

    麵對如此佳品,劉長生卻仿佛是在看一支小豬蹄子,手一推,一扭,卻聽一陣哢嚓細響,“啊”,蔡一菲忍不住發出一陣低沉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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