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上,當聽得張大力說出另外兩名主謀者的時候。

    劉長生目光狠厲,腳下一踩,地上傳來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張大力又是一陣痛苦的嚎叫,扯破了喉嚨!

    他的喉嚨破了,但下手的人是劉長生,他手法鋒銳,又直接索去張大力性命,這樣的傷口給張大力帶來了比死亡還大的壓力!

    暴雨仍在下著。

    從劉長生出現在島上,到現在不過十來分鍾。

    張大力和殺手大叔倒下了。

    劉長生扶起山洞中的曹靈溪,開口道:“抱歉,讓你受驚了!”

    聽到“抱歉”二字,曹靈溪先是一愣,隨即身上劇烈一顫。

    在遭遇生死之劫後,再次見到劉長生,曹靈溪內心充滿著感激,她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劉長生竟然會向自己抱歉。

    這件事怪不得劉長生,但劉長生卻為此道歉,顯然他把保護自己,當成了責任。

    因為沒保護好,所以才要道歉。

    這家夥,有心了……

    曹靈溪麵色慘白,心懷感激緩緩站起身來,情緒湧上,一下子抱住了劉長生。

    劉長生也愣住了。

    今晚,由於拍攝的需要,曹靈溪穿著一件白色吊帶裙子,衣衫單薄,當她渾身濕透,用力貼緊劉長生的時候,兩人身上幾乎沒有半點阻隔,完全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熱。

    甚至,劉長生連曹靈溪的心跳也觸碰到了,這絕世的女子,心頭砰砰地跳動著,她仍在緊張害怕。

    “謝謝,我知道你會來。”曹靈溪在劉長生的懷中哭了出來,從一開始的害怕到後來的安心、感激。

    轟隆,轟隆。

    電閃雷鳴中,哭了許久。

    突然,劉長生拿起了電話,撥出道:“在東海市外有座荒島,鎖定我手機定位,想辦法過來,這裏有兩個人,你們壓著到東海市。另外派一隊人馬,明天隨我出去抓人!”

    電話打給了太歲兵團。

    今晚的事,差點害了靈溪,劉長生絕不善罷甘休,張大力提到的另外兩人,必下黑牢!

    像往日哄寶寶一樣,劉長生默默安撫著曹靈溪的情緒。

    許久之後,才開口道:“出發時我曾答應寶寶,今晚帶你迴去,你要迴家嗎?”

    曹靈溪這才抬眼,望著劉長生,堅定地點點頭,在經曆可怕的生死之劫後,什麽工作暫時都不重要了,她現在也隻想趕緊看到寶寶。

    “好。”劉長生道,“外麵的風雨可能有點大,你做好準備。艾麗也跟我們一起迴去,在用藥粉敷過傷口後,她的情況已經好轉,今晚迴家就醫。”

    “可以!”曹靈溪來到山洞,小心翼翼扶起艾麗,劉長生走了過來,一把艾麗抱在懷中。

    三人一路往外走。

    地上,張大力口中嘔血,猙獰道:“劉長生……魔鬼……別走……”

    劉長生卻未曾多看他一眼。

    風雨飄搖的禁航之夜,就在劉長生出發迴東海市的路上,一隊太歲兵團人馬來到海邊,正想法設法往荒島上去,他們不似太歲首領,有通天的能力,獨自一人駕駛遊艇就可以穿越滔天巨浪。

    但是作為世間最頂級的兵團之一,太歲兵團的成員們,亦有無數絕技,今晚的橫渡,眾人將之視為首領的曆練!

    ……

    淩晨1點30分。

    劉長生帶著曹靈溪和艾麗,重新將遊艇停靠在了碼頭邊的避風港裏。

    原本嶄新的遊艇,此時看起來卻是破破爛爛,比環遊世界歸來還不堪。

    直到雙腳踏上陸地的那一刻,曹靈溪才明白了劉長生口中的“風雨有點大”是什麽意思。

    拜托,那數層樓高,如同潑墨一般的恐怖巨浪,叫做風雨有點大嗎?

    海上搏擊巨浪的生死之局,衝淡了曹靈溪在荒島上所遭遇的恐懼。

    在她眼中,劉長生開的船,簡直跟玩命沒什麽差別。自己沒死在殺手大叔的刀下,倒怕是要被劉長生這個家夥給害死。

    原先,曹靈溪心頭對劉長生的感激之情,也在這風雨之後,逐漸發生了變化,曹靈溪重新找迴了以前對劉長生的那種感覺。

    劉長生這個人不壞,就是太膽大包天了一點,這點讓人非常討厭!

    拜托,這小子對於這恐怖的天氣,就沒有半點敬畏感嗎?

    難道這家夥看不出,在剛才的海上,自己隻要稍微有點失誤,那麽滿船的人,都要跟著陪葬嗎?

    曹靈溪對於劉長生的感覺說來奇怪,說是討厭吧,自己又不是真的討厭死他,說是喜歡吧,可是劉長生許多作為,又讓曹靈溪很不習慣。

    所以,自己是要一直感激這個家夥,還是繼續嫌棄他呢?

    曹靈溪心底也沒有答案。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在這世上,很多女孩子在喜歡上一個男生前,最開始的時候的心情,就跟她現在一樣。當曹靈溪開始思考自己應該如何對待劉長生的時候,實際上,她已把劉長生放在心上了!

    才下遊艇,曹靈溪便隻覺自己雙腿發軟,走了兩步,整個人往前癱倒,一下子撲倒在了劉長生身上。

    劉長生扶住了她。

    見劉長生神色自若走路平穩的模樣,曹靈溪忍不住道:“劉長生,你怎麽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剛才你是想害死我們麽?”

    劉長生卻是淡然一笑。

    當他聽見曹靈溪能夠說出抱怨自己的話時,便知道靈溪今晚心頭的陰霾已經消除了一半。

    於是,劉長生笑了一笑道:“這才多大的風雨,連台風都算不上,你是孩子她媽,我怎麽可能害你!”

    啊!曹靈溪頭都大了,又是那種熟悉的感覺。

    劉長生,你這個家夥,一天不吹牛是會死嗎?曹靈溪心底無奈地想著。

    當她因為劉長生“說大話”而臉上露出笑容的時候,心情果然放鬆了許多。

    ……

    就這樣,劉長生二人帶著艾麗,一路往家中走。

    迴到家中時,這夫妻二人不約而同調整了心情,把所有負麵情緒全部放下,來到屋前,把門打開。

    隻是很細微的聲響,門內,一位小女孩聽見動靜,立刻飛奔著向門外跑來。

    門一開,果然是爸爸媽媽,小女孩一下子撲了上去,將媽媽的大長腿牢牢抱住。

    然後哇哇大哭起來。

    抱起寶寶,曹靈溪心頭不免又是一陣強烈的震撼,她終於再一次感覺到了後怕。

    今晚在山洞中,曹靈溪曾經想過和殺手大叔同歸於盡。

    這樣,自己的清白是保全了,可是,從那以後呢,寶寶就再也沒有媽媽了啊!

    所以,所以曹靈溪意識到,自己當時的決定有多愚蠢,為了寶寶,她一定要盡快變強,下次絕對不能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危險中。

    夏侯傑來到劉長生麵前,別看他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實際上在劉長生迴來之前,寶寶和他玩得很好,雖然已經是淩晨一點多鍾了,但寶寶在夏侯傑細心的照看下,卻一點都不感覺疲憊,夏侯傑很注意在適當的時候,讓寶寶稍微休息。

    見了夏侯傑,劉長生道:“今晚謝謝你!”

    夏侯傑憨厚一笑。

    劉長生又道:“明天帶你打架!”

    這時,夏侯傑臉上才露出興奮神情,道了聲:“多謝老板!”

    是夜,劉長生為艾麗治療刀傷,確認無礙後,把她交給了曹家醫生,同時,劉長生來到了一個人樓前,徑直而入,一腳踹開了那人書房的門。

    書房中,一名將近六十歲的老者,此時正一臉焦急地翻看一本筆記,拿起桌上一部電話,要把電話打出去!

    聽得轟隆一聲巨響,老者嚇了一大跳,天上的雷電映照出了他的臉。

    這人是曹靈溪的大伯,曹洪。

    抬眼見是劉長生踢門進來,曹洪渾身猛然一顫,驚慌道:“劉、劉長生,怎麽是你,這麽晚,你來找我做什麽?”

    劉長生來到了曹洪麵前,用手按住了書桌上的座機,麵帶冷笑道:“我找你做什麽,你自己心底沒點數?”

    “這……”劉長生麵前,曹洪壓力很大,額上沁出幾顆滾燙的汗珠,許久也不見他說一句話。

    於是劉長生伸手拿起了曹洪麵前的一本筆記,上麵空白頁上,寫著一組號碼,但並未標明號碼的主人是誰。

    將這組號碼看了一遍,劉長生道:“這麽晚了,你打電話給誰?”

    曹洪一把搶過劉長生手中的筆記本道:“劉長生……我電話打給誰,關……關你什麽事?”

    “不關我事?好,曹洪我問你,靈溪荒島上的電影,是誰接的?”

    “曹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若有半句假話,有如此桌!”劉長生雙目狠厲,話音剛落,伸掌一拍桌子,整個書房震天一響,那實木製的書桌,轟然倒塌。

    桌上的電腦、電話,砸了一地。

    這是!

    可怕的衝擊之力,嚇得曹洪臉色煞白,不停後退,生怕被倒塌的書桌壓到身子。

    劉長生一把抓住了曹洪,將他拎起來,按在牆上,冷峻道:“曹洪,現在可以說了嗎!”

    對於電話的主人,劉長生心底是知道答案的,但劉長生想要的是曹洪的態度,如果曹洪一味對抗,劉長生不介意讓他付出點代價!

    “這……我!”望著劉長生冰冷的眼神,曹洪渾身陡然一驚,試想一下,如果劉長生那拍桌的力氣打在自己身上,自己這身老骨頭,還能支撐得住麽?

    被人按在牆上,後背一陣又一陣生疼。

    曹洪感覺自己要死了,心底開始害怕,終於這老小頭哭訴起來:“長生,都怪我不好啊,我不該向外人透露靈溪的行蹤,我卑鄙,我無恥,你……你打我吧!”

    一邊說,曹洪一邊用力扇起自己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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