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劉長生和曹靈溪在離開深穀後的第一次接吻。

    一直以來,曹靈溪都覺得,接吻是一件很奇怪,甚至很惡心的事情。

    可今天,感覺卻不一樣。

    劉長生的唇毫無道理地動了,曹靈溪腦袋一懵,胸口一陣劇烈的起伏,吸了一口冷氣,感覺自己渾身酥軟,整個人沒支撐住,竟一下子癱軟完全癱軟到了劉長生懷中。

    曹靈溪的唇軟弱滑膩,帶著香甜,雖然有些笨拙,卻仍在劉長生的帶領下,體驗到了某種異樣的快樂,原來這件事可以如此銷魂入骨!

    “你!”曹靈溪將劉長生從自己身上推開,“別碰我了!”

    “意外,意外!”躺在地上的劉長生也發著愣,沒有想到曹靈溪在懷,自己竟會如此不受控製,動了起來。

    見一旁寶寶正一臉新奇地望著自己,劉長生連忙抱著寶寶,盯著她的大眼睛道:“粑粑可沒欺負你媽,別瞪我……小朋友下次別亂看!”

    ……

    這天下午,曹靈溪母女休息,劉長生借了曹靈溪的白色瑪莎拉蒂,打算給寶寶買點東西。

    才開出曹家沒多遠,劉長生便發現有人在跟蹤自己,前後一共三輛麵包車。

    劉長生冷冷一笑,也不多做理會。

    一直開到偏僻的地方,劉長生才慢慢地將車停下來,打算處理一下這些煩人的尾巴,誰曾想,才剛剛把車停下來,卻聽後麵碰的一聲,其中一輛緊隨自己的麵把車竟然一點都不刹車,猛的一下撞了上來。

    這是早先曹家分配給她唯一的專用車輛,劉長生平日見曹靈溪十分愛惜這輛車,這莫名被人一撞,劉長生怒了!

    剛一下車,三輛麵包車嘩嘩圍了上來,車門一看,一群舉著鐵棍,身形各異的社會青年從麵包車上一擁而上,惡狠狠地圍住了劉長生。

    “小子,你就是劉長生?”為首的一位,身材高大,脖子上一頭青狼刺身,穿著背心,戴著一串金鏈子。

    “是我,怎樣?”劉長生已經怒了,臉上卻仍帶著一絲笑容。

    “你叫劉長生,我看你是短命鬼!”這為首大哥,在東海道上,人稱虎哥,多少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劉長生的笑,在虎哥看來,是在挑釁!

    可是“短命鬼”這三個,對於長生者來說,真的有點滑稽,劉長生臉上笑容更加明顯。

    “還笑!”虎哥惡狠狠地瞪著劉長生道,“小子,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今天被我哥幾個逮到,算你倒黴。”

    說完,虎哥一伸手,從手下手中取來一個黑色麻袋,然後道:“小子,出來混的,輸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我這邊三車人,你就孤孤單單一個,識相的乖乖把這頭戴帶上,讓哥揍上一頓,這事就算過了。”

    “哦?好一個挨打要立正,那如果我拒絕呢!”劉長生戲謔問道。

    “小子,那你就是找死!”虎哥已經開始不耐煩。

    劉長生也懶得這這群人多說什麽。

    開始露出鋒芒:“廢話少說,你們幾個乖乖把修車錢交出來,不要等我發火,否則後果非常可怕!”

    “哈,哈哈……”虎哥笑了,狂笑聲就像豬嚎,一雙大眼牢牢盯住劉長生,大聲罵道:“小子,你是我見過最貧嘴,最不怕死的年輕人,其他人像你一樣被我哥幾個圍著,早就哭爹喊娘了。”

    “那你們挺厲害的。”劉長生虛情假意地誇獎,接著又道,“說吧,賠不賠錢,瑪莎拉蒂這款車型不錯,算你們二十萬,我趕時間,別讓我再多說一句話!”

    虎哥愣了,許久都沒反應過來,劉長生這個態度,似乎和想象的不大一樣。他為什麽一點都不害怕,這小子,傻的吧?

    好半天,身旁一人突然喊道:“老大,劉長生這是在威脅咱們!”

    虎哥這才反應過來,一聲大吼道:“小子,你找死!”

    說完,虎哥一揮手,身邊的人高舉鐵棍,流裏流氣地圍了上來。

    “小子,跪下來磕頭求饒,哥幾個沒準還能下手輕點!”其中一人拿鐵棍在手上打著節拍道。

    “一群嘍囉,也來獻醜?”劉長生臉上帶著一絲鄙夷和嘲諷之色。

    “狗東西,你他媽不想活了!”一名混混暴跳如雷,高舉著鐵棒,狠狠地朝劉長生腦袋上打砸去,要給劉長生開開瓢。

    劉長生臉上露出冷笑,麵對這樣一群嘍囉,他確實懶得動手。

    當鐵棍劈麵唿嘯而來,劉長生身體輕輕一讓,躲了過去,一抬腳,重重地砸在混混肩膀上,碰的一大聲,混混鐵棍飛了出去,下巴砸在地板上,被劉長生狠狠地踩住後背。

    他的下巴碎了,掉了一口的牙,口中一片血汙,發不出半點鬼哭狼嚎!

    “弄死這小子!”又是兩三個人一擁而上。

    劉長生又是一腳踢出,踹飛一人同時,一腳踩在另一人小腳上。

    “哢嚓”一聲,這人腿骨斷了!

    混混倒吸一口冷氣,可怕的劇痛令他一頭冷汗,跪了下去!

    “小子,你很猛嗎!”後邊上來的人亮出了西瓜刀,這就要人命了!

    “給老子去死吧!”西瓜刀壯漢飛奔而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要往劉長生的肚子上紮去。

    噗!一聲巨響,劉長生長腿踢在西瓜男肚子上,西瓜男肥胖的肚子出現了明顯的凹陷,整個人重重地飛了出去,砸在一輛麵包車擋風玻璃上,玻璃碎了一地,那車發出“嗚嗚”鳴笛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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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物,幹他啊!”虎哥被劉長生的氣息震懾住了,拉著一大堆手下,一個個往劉長生麵前推,害怕劉長生向自己走來。

    但可惜,自己手下的混混卻如同紙糊的一般,在劉長生麵前,根本攔不住。

    不到一分鍾,虎哥麵前已經堆起了一堆肉山。

    劉長生又笑了。

    “怎麽樣,現在肯賠錢了嗎?”

    虎哥頭皮一陣發麻,這劉長生雖然在笑,可在虎哥看來,這小子就像地獄裏來的魔鬼。

    他怎麽這麽厲害!

    可是,一想到賠錢,虎哥混江湖的,字典裏就沒有“賠”這個字!

    “小子,去死吧!”虎哥好歹也是一名武者,咆哮聲中,手中出現一把鋒利地瑞士軍刀,衝著劉長生的腰部便猛然紮去!

    但,劉長生抓住了他的手。

    “哢嚓!”虎哥手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道,他的手腕斷了!

    “啊!”一陣慘烈的嚎叫傳出,虎哥在地上不住翻滾。

    劉長生一腳踩住了他。

    “兩件事,讓你保命。”

    “第一,賠錢。”

    “第二,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

    虎哥被劉長生踩在地上,哪裏還有半點脾氣,這劉長生絕對是個硬茬,比金剛石還要硬,這次,虎哥自認倒黴!

    “說,我說。是康總,康永華讓我們來的。”虎哥一臉絳紫,氣喘連連,手腕上的劇痛,鑽心而來,讓他渾身忍不住瑟瑟發抖,痛啊!

    這人哪裏還有半點膽氣。

    “原來是他。”劉長生冷冷道,“我知道了。那我修車的錢呢!”

    “賠,我賠!大哥,我錯了,您快高抬貴腳,我難受。”

    “沒用的東西。”劉長生將虎哥一踢,堆在那肉山上。

    “十分鍾,把二十萬湊好,我還有事,慢一分鍾,再打一頓。”

    “是,是!”虎哥口中嘔血,隻能趕緊從肉山上滾下來,拍醒一個個手下,怒斥道,“趕緊的,有多少錢,統統湊出來給大佬修車!”

    出來混的,沒想到也有被人逼著賠錢的一天。

    康總,你害得我好苦啊!

    虎哥心不停滴血!

    ……

    就在東海市日複一日,每天都有新變化的時候。

    萬裏之外,一處異國他邦,山穀叢林掩映之地,一座歐洲古堡。

    古堡內,居住著華夏一隱世家族,江南堂金家!

    古堡核心,一間中式大堂內,焚著清香,隱有絲竹之聲。一群人在一位二十幾歲,絕美女子的帶領下,向一張巨幅畫像焚香叩首。

    畫像中的男子身穿明製紫金冕服,腰盤龍紋玉帶,頭戴冕冠,一副帝王之相。但此人卻非大明十六帝中的一位。

    畫像兩旁,一對對聯,上書,陌生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此人是江南堂開派祖師金鳳玉當年侍奉的尊上,江南堂三百弟子一身神秘武學,皆傳自尊上。自大明開國至今,江南堂經曆過二十六位堂主,堂中所有人供奉尊上,皆如神明!

    恭敬叩拜完畢,為首的絕美女子內心虔誠,緊緊盯著畫像的男子。作為江南堂金家大小姐,金雅心中傳承著一個隻有金家嫡係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這畫像中的尊上,可能擁有長生不老之軀,至今仍然在世。

    當然,即使是在金家內部,對於這樣的傳說,信與不信者皆有。

    金雅屬於篤信者,她認為,畫像中的男子一定還存在這個世上。

    十二歲那年,當自己第一次迴歸華夏時,曾經在海上遇到危險,被卷入恐怖的旋渦之中,一名與尊上極其相似的男子,將她救了起來。

    從此以後,金雅便一心想要再見自己的救命恩人一麵,並且認為他很有可能就是尊上!

    再看畫像中公子的模樣,竟和遭逢劫難前的劉長生有七分相似。

    便與如今的劉長生,也有四五分相似,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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