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崎少將滿臉都是不甘心！
自己打了快半個月，主力部隊在前線跟八路軍也對峙了快十天時間。
八路軍馬上就要彈盡糧絕，戰場上的勝利天平也開始轉向自己，結果部下突然告訴自己，這場仗不能再打下去了。
是個人都會心有不甘。
但副參謀長說得也都是事實。
前線戰場上，八路軍已經多了一個整團的機動部隊。
不管加入哪個戰場，都會起到顛覆性作用。
想要保住前線主力部隊，必須放棄眼前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局麵，主動撤退。
不……
就算自己立刻給前線參戰部隊下達撤退命令，已經遭到八路軍前後夾擊的第一大隊也很難再戰場上全身而退。
他們遭到一支隊兩個主力團圍攻，隨時可能被消滅在戰場上。
但如果不下達撤退命令，等一大隊在戰場發生意外，八路軍打完勝仗的兩個團騰出手來，一起殺向其他戰場，自己安排在前線的另外兩個大隊也會遭到八路軍最少兩個主力團的前後夾擊，接著陷入絕境，最後被消滅在前線。
這絕對不是高崎少將想要看到的結局。
所以他現在到了必須要壯士斷腕的時候，否則整個旅團都會在戰鬥中遭到重創，那損失就大了。
就算將來自己將來想要反擊，再次圍攻一支隊，報複他們，手裏也會因為兵力不足而不得不放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高崎少將終於下定決心。
盯著眼前作戰沙盤，捏著拳頭，咬牙切齒命令。
“撤退……”
“馬上給活動在前線的二三大隊發電報！”
“立刻急行軍撤離戰鬥……”
“速度越快越好！”
“如果路上遇到八路軍攔截，一定不能跟他們硬碰硬，更不能被八路軍拖在戰場上，能繞行就繞行……”
“如遇到危險……”
“旅團指揮部允許他們放棄一些重型裝備跟多餘的輜重彈藥，輕裝突圍！”
“再給航空兵發一封電報，請他們立刻抽調飛機給我們提供空中支援，掩護部隊撤離前線。”
“單獨給第一大隊發一封電報！”
“想盡一切辦法突出八路軍包圍圈，撤離一支隊根據地……”
“帶不走的重型裝備跟輜重彈藥能炸就炸……”
“這場大掃蕩我們已經失去先機，繼續打下去除了徒增傷亡，沒有任何意義！”
“越早殺出八路軍根據地，我們的損失越小，他們殺出八路軍根據地的難度也越小。”
“再晚的話他們想突圍都沒機會了。”
“讓航空兵抽調最少兩架飛機給第一大隊提供空中支援。”
“哪怕用航空炸彈炸，也要幫他們炸出一條可以突圍的安全通道。”
“一大隊可以在八路軍圍攻下傷亡慘重，但絕對不能被全殲，太丟人了。
…………
季莊日軍第二大隊指揮部。
大隊長天正少佐正在準備跟一支隊二團進行最後決戰的事兒。
提供過前線源源不斷傳迴來的戰報以及他自己對戰場的觀察，他能感覺得到：經過幾天來的不斷消耗，正對麵八路軍不僅兵力損失慘重，連彈藥也快被消耗差不多了。
為了防止他們彈藥消耗殆盡後跑路，現在無疑是發動總攻的最佳時間。
“長官……卑職認為我們應該以中隊為單位，在炮火掩護下，分頭向八路軍阻擊部隊發起進攻……多點突破，，讓八路軍顧此失彼，爭取一仗全殲二團主力，那接下來的八路軍殘兵就會因為失去指揮而好打很多！”大隊副官看著地圖上的八路軍防線說出自己想法？
旁邊一個中隊長搖頭反對：“卑職不同意……”
“這樣打的戰果確實很大，但我們的兵力也很分散。”
“萬一二團放棄大部分防線，集結重兵防守其中一兩處防線，我們分兵發動突擊，肯定會有部隊正好撞進他們口袋陣，陷入絕境！”
“屆時就算攻破八路軍防線，我們也會在戰鬥中損失最少一個加強中隊。”
“運氣不好損失兩個加強中隊都有可能。”
“正對麵八路軍裝備雖然不怎麽樣，彈藥也非常稀缺。”
“但經過連續好幾次交手，我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他們的作戰意誌非常強，甚至不弱於我們的部隊。”
“跟這樣的對手交戰，絕對不能露出任何破綻，更不能給他們任何可乘之機。”
看到大隊長天正少佐充滿鼓勵的目光後，中隊長繼續道。
“卑職建議我們還是應該重點突破……”
“集中優勢兵力跟火力，尋找一兩個戰場，在八路軍防線上撕開兩個口子，將他們擊潰後再擴大戰果，痛打落水狗…”
“這樣打的戰果雖然會小一點兒，但非常安全！”
“隻要我們成功消滅一兩支八路軍部隊，打亂他們防線，哪怕剩下的八路軍都跑了，這些戰果也足以重創一支隊二團。”
“部隊緊緊咬在潰兵身後，再打兩場同樣的突襲戰，一支隊二團不多的兵力也就被我們耗光了。”
“這樣打雖然有點兒耗時間，但不用冒險，能以最小代價結束戰鬥。”
“反正我們已經在這兒僵持了十多天，不介意再跟八路軍打十天。”
“我們耗得起，八路軍耗不起。”
“請長官明鑒……”
很快大隊副官就跟中隊長為各自提議爭吵起來。
剩下幾個中隊長有人支持副官，有人支持重點突破……
看一幫部下誰也不服誰，爭著爭著就要因為這件事兒吵起來，大隊長中正少佐果斷開口：“八格牙路……”
“都不要吵了……”
“你們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大隊長放在眼裏。”
“不就是分兵與不分兵兩個選擇嗎，有必要吵成這樣嗎？”
“都聽我的，我說接下來怎麽辦就怎麽辦？”
幾個部下不得不閉上嘴巴，但從眼睛可以看出來他們誰也不服誰，然後就把目光轉移到大隊長身上，等他做出最後抉擇！
“長官……旅團指揮部急電……”
中正少佐剛準備開口，就聽到報務員略顯著急的聲音從電台所在位置傳了過來。
整個人就跟受到驚嚇似的，滿臉擔憂朝他小跑過來，手裏拿著一封剛剛收到的電報。
“什麽事兒？”中正少佐顯然很不滿報務員打斷自己思路，皺著眉頭問。
報務員立刻將電報遞到大隊長麵前，嘴裏同時命令：“指揮部讓我們立即撤離戰場，脫離跟八路軍接觸，馬上撤出八路軍根據地，返迴縣城……”
“此命令萬分緊急，收到命令後，各部隊必須立刻執行。”
“不能以任何理由推諉，否則軍法從事。”
“不可能……”
中正少佐感覺自己聽到一個天大笑話，下意識反駁。
“我們好不容易把敵人彈藥消耗殆盡，眼看就要打贏了，指揮部卻在這時候讓我們撤退，那我們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旅團長絕對不會下達這樣的軍令。”
“就算真要撤退，他也會先發電報問一下前線情況。”
“結果現在連問都沒問，直接命令我們撤離戰場，這不是旅團長打仗風格。”
“肯定是你搞錯了！”
副隊長也是滿臉震驚，一把搶過報務員手裏的電報。
帶著滿臉震驚跟不相信看向電報內容。
很快一張臉就變成苦瓜臉，然後臉色就變得特別沉重，皺著眉頭一臉著急朝中正少佐解釋：“長官……”
“情況危機……部隊必須馬上撤退，跟八路軍脫離接觸……”
“我們這裏雖然沒發生意外，但一大隊那裏出事兒了！”
“八路軍預備隊突然參加戰鬥，旅團指揮部派出預備隊想要消滅他們，但被一支神秘八路軍部隊打了伏擊，導致旅團指揮部失去了僅有的機動部隊，沒法兒繼續增援戰場，威脅八路軍機動部隊。”
“目前一大隊正麵臨八路軍兩個主力團的前後夾擊，處境非常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被全殲在戰場！”
“萬一他們發生意外，這兩個團的八路軍就有可能騰出手朝我們圍殺過來……”
“那我們的對手就會從一個團增加到兩個團，甚至是三個團……”
“別說打贏八路軍，連自保跟突圍都很困難！”
“請大隊長閣下立刻下達撤退命令！”
“兵貴神速，八路軍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中正少佐聽懵了，臉上的懷疑表情瞬間被擔憂跟後怕取代。
沒想到旅團主力在前線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大好局麵，竟然因為一支神秘部隊的出現，眨眼功夫就沒了。
心裏既憤怒又不甘。
但為了保住自己小命，為了減輕部隊損失，心裏再不甘也要執行命令。
電報中說一支隊下轄的預備隊正在圍攻一大隊，但沒有提到消滅旅團機動大隊的那支八路軍神秘部隊。
也就意味著旅團長也不知道這支神秘部隊目前藏在哪裏，有什麽其他目的。
萬一他們打完伏擊後的下一個進攻目標是自己，那這支神秘部隊很可能已經到了季莊周圍，正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撲上來咬自己一口，甚至於把自己全殲在這裏。
他怕了。
當即就準備朝副官下達撤退命令。
“長官……”
一個少尉傳令兵突然衝進指揮部，見著中正少佐就滿臉著急報告。
“前線跟我們對峙的八路軍突然開始做進攻準備……”
“好像要朝我們發動反攻，以此來突破我們防線……”
“請長官立刻派出機動部隊增援前線，減輕前線部隊防守壓力，防止八路軍突圍！”
副官一聽就急了：“長官……快撤吧！”
“正麵跟我們對峙的八路軍顯然已經猜到我們麵臨的危險局麵，想要趁機占便宜！”
大隊長中正少佐沒有立刻接話，而是盯著副手反問：“偵察部隊有沒有在季莊周圍發現大股八路軍活動跡象？”
副官想了一下迴答：“沒有……”
“就昨晚後半夜有一支一兩百人的八路軍進入戰場……”
“從以往經驗判斷，這支部隊應該是二團從周邊地區抽調的遊擊隊……”
“除此以外，再沒有其他部隊進入戰場，也沒有其他八路軍主力部隊增援一支隊二團。”
聽到這兒，中正少佐緊張的心頓時安定不少。
隻要伏擊旅團直屬機動部隊的神秘八路軍部隊出現在季莊周圍，那戰局就沒有副官想象中的那麽惡劣。
看副官又要提醒自己撤退，中正少佐不等他開口就搶先一步反問。
“一大隊那裏的戰鬥有沒有結束，如果沒有，他們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圍攻他們的八路軍是否真有兩個主力團的兵力。”
“八路軍有沒有可能虛張聲勢，以虛假部隊圍攻他們，主力部隊秘密包圍二三兩個大隊。”
副官搖搖頭：“應該還沒有！”
“旅團長的撤退命令剛剛發過來……”
“一大隊有一千多人，就算遭到八路軍兩個主力團圍攻，也不可能這麽短時間被消滅！”
“至於圍攻他們的是不是八路軍主力，有沒有兩個團，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但這些都是我們自己的判斷……”
“卑職建議直接給旅團指揮部發電報問一下！”
“最好能直接聯係上第一大隊，這樣可以更加清楚了解他們那裏的戰況。”
中正少佐對這些問題的結果似乎非常重視，很果斷命令：“那還等什麽？趕緊去發電報聯係！”
“他們的迴電關係到我們要不要立刻撤退，能不能在撤退前從一支隊二團身上撕下一塊肥肉！”
“否則我們之前的所有努力就真得白費了。”
“隻要還有一絲機會重創一支隊二團，我都不能輕易放過。”
副官猶豫了一下提醒：“可旅團長已經在電報上提醒：前線參戰部隊不能以任何理由推諉，收到命令必須馬上撤退……我們這樣做分明就是違反軍令……”
中正少佐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之前的努力不能白費。”
瞪了副官一眼後迴答：“我是前線大隊長……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真發生什麽意外也是我去挨處分……你隻需要執行命令就夠了……”
自己打了快半個月，主力部隊在前線跟八路軍也對峙了快十天時間。
八路軍馬上就要彈盡糧絕，戰場上的勝利天平也開始轉向自己，結果部下突然告訴自己，這場仗不能再打下去了。
是個人都會心有不甘。
但副參謀長說得也都是事實。
前線戰場上，八路軍已經多了一個整團的機動部隊。
不管加入哪個戰場，都會起到顛覆性作用。
想要保住前線主力部隊，必須放棄眼前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局麵，主動撤退。
不……
就算自己立刻給前線參戰部隊下達撤退命令，已經遭到八路軍前後夾擊的第一大隊也很難再戰場上全身而退。
他們遭到一支隊兩個主力團圍攻，隨時可能被消滅在戰場上。
但如果不下達撤退命令，等一大隊在戰場發生意外，八路軍打完勝仗的兩個團騰出手來，一起殺向其他戰場，自己安排在前線的另外兩個大隊也會遭到八路軍最少兩個主力團的前後夾擊，接著陷入絕境，最後被消滅在前線。
這絕對不是高崎少將想要看到的結局。
所以他現在到了必須要壯士斷腕的時候，否則整個旅團都會在戰鬥中遭到重創，那損失就大了。
就算將來自己將來想要反擊，再次圍攻一支隊，報複他們，手裏也會因為兵力不足而不得不放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高崎少將終於下定決心。
盯著眼前作戰沙盤，捏著拳頭，咬牙切齒命令。
“撤退……”
“馬上給活動在前線的二三大隊發電報！”
“立刻急行軍撤離戰鬥……”
“速度越快越好！”
“如果路上遇到八路軍攔截，一定不能跟他們硬碰硬，更不能被八路軍拖在戰場上，能繞行就繞行……”
“如遇到危險……”
“旅團指揮部允許他們放棄一些重型裝備跟多餘的輜重彈藥，輕裝突圍！”
“再給航空兵發一封電報，請他們立刻抽調飛機給我們提供空中支援，掩護部隊撤離前線。”
“單獨給第一大隊發一封電報！”
“想盡一切辦法突出八路軍包圍圈，撤離一支隊根據地……”
“帶不走的重型裝備跟輜重彈藥能炸就炸……”
“這場大掃蕩我們已經失去先機，繼續打下去除了徒增傷亡，沒有任何意義！”
“越早殺出八路軍根據地，我們的損失越小，他們殺出八路軍根據地的難度也越小。”
“再晚的話他們想突圍都沒機會了。”
“讓航空兵抽調最少兩架飛機給第一大隊提供空中支援。”
“哪怕用航空炸彈炸，也要幫他們炸出一條可以突圍的安全通道。”
“一大隊可以在八路軍圍攻下傷亡慘重，但絕對不能被全殲，太丟人了。
…………
季莊日軍第二大隊指揮部。
大隊長天正少佐正在準備跟一支隊二團進行最後決戰的事兒。
提供過前線源源不斷傳迴來的戰報以及他自己對戰場的觀察，他能感覺得到：經過幾天來的不斷消耗，正對麵八路軍不僅兵力損失慘重，連彈藥也快被消耗差不多了。
為了防止他們彈藥消耗殆盡後跑路，現在無疑是發動總攻的最佳時間。
“長官……卑職認為我們應該以中隊為單位，在炮火掩護下，分頭向八路軍阻擊部隊發起進攻……多點突破，，讓八路軍顧此失彼，爭取一仗全殲二團主力，那接下來的八路軍殘兵就會因為失去指揮而好打很多！”大隊副官看著地圖上的八路軍防線說出自己想法？
旁邊一個中隊長搖頭反對：“卑職不同意……”
“這樣打的戰果確實很大，但我們的兵力也很分散。”
“萬一二團放棄大部分防線，集結重兵防守其中一兩處防線，我們分兵發動突擊，肯定會有部隊正好撞進他們口袋陣，陷入絕境！”
“屆時就算攻破八路軍防線，我們也會在戰鬥中損失最少一個加強中隊。”
“運氣不好損失兩個加強中隊都有可能。”
“正對麵八路軍裝備雖然不怎麽樣，彈藥也非常稀缺。”
“但經過連續好幾次交手，我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他們的作戰意誌非常強，甚至不弱於我們的部隊。”
“跟這樣的對手交戰，絕對不能露出任何破綻，更不能給他們任何可乘之機。”
看到大隊長天正少佐充滿鼓勵的目光後，中隊長繼續道。
“卑職建議我們還是應該重點突破……”
“集中優勢兵力跟火力，尋找一兩個戰場，在八路軍防線上撕開兩個口子，將他們擊潰後再擴大戰果，痛打落水狗…”
“這樣打的戰果雖然會小一點兒，但非常安全！”
“隻要我們成功消滅一兩支八路軍部隊，打亂他們防線，哪怕剩下的八路軍都跑了，這些戰果也足以重創一支隊二團。”
“部隊緊緊咬在潰兵身後，再打兩場同樣的突襲戰，一支隊二團不多的兵力也就被我們耗光了。”
“這樣打雖然有點兒耗時間，但不用冒險，能以最小代價結束戰鬥。”
“反正我們已經在這兒僵持了十多天，不介意再跟八路軍打十天。”
“我們耗得起，八路軍耗不起。”
“請長官明鑒……”
很快大隊副官就跟中隊長為各自提議爭吵起來。
剩下幾個中隊長有人支持副官，有人支持重點突破……
看一幫部下誰也不服誰，爭著爭著就要因為這件事兒吵起來，大隊長中正少佐果斷開口：“八格牙路……”
“都不要吵了……”
“你們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大隊長放在眼裏。”
“不就是分兵與不分兵兩個選擇嗎，有必要吵成這樣嗎？”
“都聽我的，我說接下來怎麽辦就怎麽辦？”
幾個部下不得不閉上嘴巴，但從眼睛可以看出來他們誰也不服誰，然後就把目光轉移到大隊長身上，等他做出最後抉擇！
“長官……旅團指揮部急電……”
中正少佐剛準備開口，就聽到報務員略顯著急的聲音從電台所在位置傳了過來。
整個人就跟受到驚嚇似的，滿臉擔憂朝他小跑過來，手裏拿著一封剛剛收到的電報。
“什麽事兒？”中正少佐顯然很不滿報務員打斷自己思路，皺著眉頭問。
報務員立刻將電報遞到大隊長麵前，嘴裏同時命令：“指揮部讓我們立即撤離戰場，脫離跟八路軍接觸，馬上撤出八路軍根據地，返迴縣城……”
“此命令萬分緊急，收到命令後，各部隊必須立刻執行。”
“不能以任何理由推諉，否則軍法從事。”
“不可能……”
中正少佐感覺自己聽到一個天大笑話，下意識反駁。
“我們好不容易把敵人彈藥消耗殆盡，眼看就要打贏了，指揮部卻在這時候讓我們撤退，那我們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旅團長絕對不會下達這樣的軍令。”
“就算真要撤退，他也會先發電報問一下前線情況。”
“結果現在連問都沒問，直接命令我們撤離戰場，這不是旅團長打仗風格。”
“肯定是你搞錯了！”
副隊長也是滿臉震驚，一把搶過報務員手裏的電報。
帶著滿臉震驚跟不相信看向電報內容。
很快一張臉就變成苦瓜臉，然後臉色就變得特別沉重，皺著眉頭一臉著急朝中正少佐解釋：“長官……”
“情況危機……部隊必須馬上撤退，跟八路軍脫離接觸……”
“我們這裏雖然沒發生意外，但一大隊那裏出事兒了！”
“八路軍預備隊突然參加戰鬥，旅團指揮部派出預備隊想要消滅他們，但被一支神秘八路軍部隊打了伏擊，導致旅團指揮部失去了僅有的機動部隊，沒法兒繼續增援戰場，威脅八路軍機動部隊。”
“目前一大隊正麵臨八路軍兩個主力團的前後夾擊，處境非常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被全殲在戰場！”
“萬一他們發生意外，這兩個團的八路軍就有可能騰出手朝我們圍殺過來……”
“那我們的對手就會從一個團增加到兩個團，甚至是三個團……”
“別說打贏八路軍，連自保跟突圍都很困難！”
“請大隊長閣下立刻下達撤退命令！”
“兵貴神速，八路軍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中正少佐聽懵了，臉上的懷疑表情瞬間被擔憂跟後怕取代。
沒想到旅團主力在前線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大好局麵，竟然因為一支神秘部隊的出現，眨眼功夫就沒了。
心裏既憤怒又不甘。
但為了保住自己小命，為了減輕部隊損失，心裏再不甘也要執行命令。
電報中說一支隊下轄的預備隊正在圍攻一大隊，但沒有提到消滅旅團機動大隊的那支八路軍神秘部隊。
也就意味著旅團長也不知道這支神秘部隊目前藏在哪裏，有什麽其他目的。
萬一他們打完伏擊後的下一個進攻目標是自己，那這支神秘部隊很可能已經到了季莊周圍，正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撲上來咬自己一口，甚至於把自己全殲在這裏。
他怕了。
當即就準備朝副官下達撤退命令。
“長官……”
一個少尉傳令兵突然衝進指揮部，見著中正少佐就滿臉著急報告。
“前線跟我們對峙的八路軍突然開始做進攻準備……”
“好像要朝我們發動反攻，以此來突破我們防線……”
“請長官立刻派出機動部隊增援前線，減輕前線部隊防守壓力，防止八路軍突圍！”
副官一聽就急了：“長官……快撤吧！”
“正麵跟我們對峙的八路軍顯然已經猜到我們麵臨的危險局麵，想要趁機占便宜！”
大隊長中正少佐沒有立刻接話，而是盯著副手反問：“偵察部隊有沒有在季莊周圍發現大股八路軍活動跡象？”
副官想了一下迴答：“沒有……”
“就昨晚後半夜有一支一兩百人的八路軍進入戰場……”
“從以往經驗判斷，這支部隊應該是二團從周邊地區抽調的遊擊隊……”
“除此以外，再沒有其他部隊進入戰場，也沒有其他八路軍主力部隊增援一支隊二團。”
聽到這兒，中正少佐緊張的心頓時安定不少。
隻要伏擊旅團直屬機動部隊的神秘八路軍部隊出現在季莊周圍，那戰局就沒有副官想象中的那麽惡劣。
看副官又要提醒自己撤退，中正少佐不等他開口就搶先一步反問。
“一大隊那裏的戰鬥有沒有結束，如果沒有，他們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圍攻他們的八路軍是否真有兩個主力團的兵力。”
“八路軍有沒有可能虛張聲勢，以虛假部隊圍攻他們，主力部隊秘密包圍二三兩個大隊。”
副官搖搖頭：“應該還沒有！”
“旅團長的撤退命令剛剛發過來……”
“一大隊有一千多人，就算遭到八路軍兩個主力團圍攻，也不可能這麽短時間被消滅！”
“至於圍攻他們的是不是八路軍主力，有沒有兩個團，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但這些都是我們自己的判斷……”
“卑職建議直接給旅團指揮部發電報問一下！”
“最好能直接聯係上第一大隊，這樣可以更加清楚了解他們那裏的戰況。”
中正少佐對這些問題的結果似乎非常重視，很果斷命令：“那還等什麽？趕緊去發電報聯係！”
“他們的迴電關係到我們要不要立刻撤退，能不能在撤退前從一支隊二團身上撕下一塊肥肉！”
“否則我們之前的所有努力就真得白費了。”
“隻要還有一絲機會重創一支隊二團，我都不能輕易放過。”
副官猶豫了一下提醒：“可旅團長已經在電報上提醒：前線參戰部隊不能以任何理由推諉，收到命令必須馬上撤退……我們這樣做分明就是違反軍令……”
中正少佐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之前的努力不能白費。”
瞪了副官一眼後迴答：“我是前線大隊長……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真發生什麽意外也是我去挨處分……你隻需要執行命令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