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情反倒平靜了許多,因為她從來沒有害怕過司馬南。


    遇到這種事情,她也得盡量保持冷靜,心太急不會把問題處理好的。


    司馬南是個多麽聰明、機靈、花樣百出的男人,他一定會想出更多的理由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務必要防止他反咬一口的心理準備。


    她喝了一杯子冷飲,按了按肚子,覺得自己還是要補充點兒能量才能與他做長時間的爭論。


    她還收到一張光盤,因為家裏的播放機壞了,她暫時看不成的。


    她要牢牢地保存好幾張識別一個男人真偽的最確鑿的證據了。


    她的失望,隻是她的想象,並沒有她一定會被拒絕的任何根據。


    她真切地聽到司馬南開門鎖的聲音


    她仍然一動不動地等待著他,看他怎麽敷衍過她的也許永遠不會成熟的思維。


    司馬南也向她坐得方向走來。


    她不願意和他坐在一起,朝那邊挪了挪,和他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


    他還像沒事人一樣,抽起根煙,因為他知道在他們鬧矛盾的時候,即使他使勁兒地抽煙嗆著她了,她也不會開口說話的。


    他的臉上顯現出的是謹慎、理智和機智的表情,他轉過身再看看非常熟悉的薑晴念,突然間發現他和她是那麽的遙遠和陌生。


    她還是那麽的美麗,盡管沒有靜詠那麽年輕漂亮,但她那雙隱藏在濃密的睫毛下的黑色的眼睛閃爍著光芒,充滿著激動之後的憤怒和排斥他的臉在看著他。


    她的生活的全部豐富多彩,她的全部魅力和全部的美,總是陰暗和光明摻合在一起的,令他越看越覺得她模糊了。


    他首先問她:“晴念,今天是怎麽啦?像吃了火藥似的。”


    薑晴念沒有馬上迴答他的問題,而是深度剖析今天發生的事情的真實性。


    她喝了一口冷飲,然後說:“這要問你呢,司馬南。”


    司馬南說他今天一直在辦公室和同事們討論一個複雜的案子。


    他們的意見總是和他相違背,因此他的心情格外的不舒服。


    一個案子他認為可以結案了,可是以劉夏芹為主的幾個人卻反對他的做法,他們認為那個案子還沒有查清,沒有最終結果,就不能結案的。


    他們有意刁難他嘛。


    薑晴念冷笑著說,她對他們公安局的那些繁瑣的案子不感興趣,別拿那些案子蒙蔽人。


    但她也對他剛才說的案子也發表了一點看法,她說既然大家公認為不能結案,就有不能結案的理由吧?


    她又低聲問他:“今天你去辦公室之前的半個鍾頭時間內,去哪裏了?”


    司馬南心裏很清楚,他去了哪裏,也清楚了她一定是發現了他與靜詠在一塊兒的情況了,也就笑笑地說,他和一個女警官去外麵買了些辦公用品,不正常嗎?


    薑晴念就明白了,事情一定是有的,也發生了不可想象的事情了。


    她又問他,一個局長親自去購買辦公用品,實在難得的事啊,局裏怎麽沒給他頒發一張獎狀呢?


    她加重了語氣,慎重地問他:“你老實交待呢?還是我把證據丟人現眼地擱在你的眼前呢?”


    司馬盼望她真能拿出證據的,就說公安上最講究一個證據,拿出證據吧?


    於是,氣急的薑晴念站起來,從裏間把一個檔案袋子拿出來,呯地一聲甩在茶幾上,幾張相片已經露在外麵了。


    薑晴念說自己細細品嚐品嚐吧。


    司馬南啞口無言了,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還在為自己辯護,可能是人家有意陷害他吧?


    他不可能幹這樣的事情的,請晴念相信他吧。


    他反複地想著究竟是什麽人要如此致他於死地呢?


    那些偷拍照片的人又是什麽人呢?


    是誰在指使他們這麽幹呢?


    他必須查出這些罪魁禍首。


    他再和薑晴念說話的時候,盡可能避開他和靜詠的之間的事端,而是把話題引到有人要陷害他了,甚至請親愛的老婆幫他分析他們局裏內部可能不可能有人想弄他?


    薑晴念確實也想了想說,肯定是他得罪了人嘛,別以為他是西塬市最牛皮的人,比他牛皮的男人多得是。


    司馬南連忙說是是是,滿臉都滲出了緊張的汗珠兒,一粒一粒的,很是分明。


    薑晴念又指著茶幾上的照片,說別轉移話題了,眼前的事怎弄呢?他可以說明照片上的狐狸精是誰嗎?


    司馬南連連向她解釋,照片不是真的,都是利用高科技合成的,他們在辦案中經常見到這些情況的。


    她真的相信他是那種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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