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長生被斷去生機後，神魂便飄飄忽忽地遊離在無望之地。
感受天地間法則的牽引，洛長生被帶入一片神奇的宇宙。
這個宇宙是死去靈體的棲息地，他們一部分遵照輪迴重新尋覓來世，一部分眷戀在天地之間，剩下的便在這片宇宙中。
洛長生渾渾噩噩之時，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努力的睜開眼睛後，洛長生見到了，坐在龐大屍堆上的天帝。
不過以現在的情形來看，應該叫毀滅天尊，因為很顯然，這片死人宇宙已經被毀滅殺通關了。
“看來應龍那家夥並沒有留一點手。”毀滅天尊說道。
“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這都是你安排的。”洛長生勉勵的維持神識不滅，眼眸中帶著猜測的問。
“我本以為父子團圓是不錯的戲碼，我隻是想幫你找迴家庭而已，這出發點應該是對的。”毀滅天尊迴答道。
洛長生和毀滅天尊同坐在一處，心神難堪地問：“你是真的沒有打過邪尊嗎？”
“我和邪尊之間的戰爭其實很簡單，隻是分個勝負而已，不過有人想要用這場勝負牽連更多的東西，所以我就主動認輸了。”毀滅天尊迴答。
洛長生仔細想了想後說：“那不就是沒打過嗎？”
“嗬嗬，這說法也對。”毀滅天尊點點頭說道。
“邪尊想要創造一個沒有神的國度，而那些神明想要創造一個隻有神的國度，都是兩群變態。”洛長生迴答道。
“看來邪尊和你說了很多。”毀滅天尊迴答。
“當然。”洛長生肯定的迴答，然後說：“隻是我沒有想到會這麽快就來見你，那個應龍手段還真是果斷幹脆，用血脈的方法直接將我扼殺了。”
“這是最原始的殺招，是生靈們的死穴，隻要掐準這一點，就可以做到瞬殺的效果。”毀滅天尊迴答。
“活著的時候怎麽沒跟我說起這茬？非得等我被人家秒了來見你，你才開心？”洛長生有些不開心地問。
“最起碼我知道你這樣被幹掉之後會到哪裏去？”毀滅天尊說道。
洛長生感歎地說：“照你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了唄？我要是早知道，肯定給你燒點紙錢。”
“其實按邏輯來說，應龍也不算是你的親生父親。”毀滅天尊說道。
洛長生冷笑著迴答：“那是當然，我這麽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怎麽會有這麽個沒臉沒皮的老爹。”
“我估計他的想法和你是一樣的。”
“呸！”洛長生迴答：“你是說我和他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唄？”
“應龍他以前和你是一樣的，他庇護眾生，是一位勵誌要為弱者而戰的強者。”
“所以他是怎麽忽然變成當下這個模樣的呢？”
“應龍以前有很多妻妾，福澤廣闊，而且都留下了後代。後來這些應龍後裔便聯合打下了一片獨屬於龍族的疆土。”毀滅天尊迴答。
洛長生驚奇地看著毀滅天尊問：“你的意思是我會步他後塵？”
“你這才哪到哪兒，即便是算上女帝那丫頭，你也不過才六個。應龍，後宮3000佳麗可不是說著玩玩的，齊人之福，他是開創了先河。”毀滅天尊迴答。
“其實現在想一想，如果沒有應龍，龍族還真的沒有這麽大的家業。”
“但也就是這麽多的龍子龍孫，差點沒讓他晚節不保。”毀滅天尊說道。
“什麽意思？”
“你們人類的曆史上曾經有過九龍奪嫡的大事件，龍族也曾經有過，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應龍才斬斷了自己與所有因果的聯係。”毀滅天尊迴答。
“應龍不是一直活著嗎？他還在，那些兒子們有什麽奪嫡的可能呢？”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龍族有萬千種，應龍的子嗣最多，所以亂子搞起來也最大。本以為隻是一些正常的爭鬥，但沒有想到九龍九子想要的一直都是應龍的地位。”毀滅天尊迴答。
“這個變故倒是有點大。”
毀滅天尊輕笑地說：“那些小子以他們的母親為誘餌，想要圍殺應龍。”
“他們是瘋了吧？如果我是應龍的話，那這些小子們可都是子憑母貴。”洛長生迴答道。
毀滅天尊點頭，然後說：“所以應龍殺光了他留下來的第一代龍子們，之後準備殺光所有龍子龍孫時，被攔下來了。”
“然後應龍就斬斷前程，就地成佛了？”洛長生詢問。
“沒那麽誇張，那個時候很亂，應龍也是輾轉反側，帶著那幾個妻子兜兜轉轉走了無數個天地，最後才選擇自斬的。”
“那他這一次迴來是為了什麽？”
“估計是被某些人利用了他的心魔，他的內心始終對血脈有很深的成見，利用得當的話，龍族最大的敵人就是他。”
“難怪龍族進入多維宇宙後，霎時間便被當羊宰了，原來是這麽迴事。”
“有應龍壓製龍族，一時半會兒，那些神明不需要擔心龍族的事，反倒是邪尊成了眾矢之的。”
“那邪尊是不是以前也受了什麽刺激？”
“邪尊是混沌時期為數不多的瘋子之一，他的大道過於邪異，與其他道法格格不入，所以不管到什麽地方，都被其他道法排斥。而也正是因為這樣，邪尊才開創了一脈自成的大道法。”
“我和他對戰，雖然表麵上看著我和他打了平局，但是總感覺他是在讓我。你們是不是說好了演戲？”
“怎麽可能，我是為了小竹才突然改變目的的，否則邪尊是我第一個手刃的朋友。”
“朋友？你和邪尊以前是朋友？那為啥你們最後會成為敵人？”
“我和邪尊是一類人，他所追求的道法過度極端，而我的道法本就極端，所以極端對上極端自然隻有針尖對麥芒。不過碰到的次數多了，也就化敵為友了。”
“有點道理，了解自己的往往是敵人。”
“邪尊像是個獨行俠，但他並不伸張正義，他所見到的一切都憑本心的好惡來主持公道。”
洛長生若有所思地點頭，然後問：“那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堅持正義的？正義天庭不會是祝福給你留下來的遺願吧？”
毀滅天尊微微一笑，他看著洛長生說：“祝福是個妙人，我和祝福的故事有點像童話，但又有點像是悲慘世界。”
“說說唄，讓我也聽一聽天庭之主的愛情故事，教教我怎麽談戀愛。”洛長生邪魅一笑的說道。
“好好好，反正現在還有時間，在你臨走之前我就把這些都告訴你吧。”毀滅天尊笑著說。
“我是毀滅，一切大道的公敵，但也正是這個先天條件，祝福才找到了我。”
“那個時候毀滅幾乎和無敵掛鉤，祝福常和寬恕、自由，這些美妙的大道法則混跡在一起。”
“不過，久而久之，祝福便發現自己所追求的理想，是自由與寬恕給不了的，自由雖然強大，但他卻不喜歡約束和強求別人，寬恕就更不用說了，這家夥，不管對方是什麽樣的惡徒，都會給予寬恕之道。”
“那個時候能夠在混沌中橫著走的，除了那幾個老牌的遠古法之外，也就隻剩下無敵、不敗和我，算得上是沒有一合之敵。”
“邪尊呢？”洛長生插了句嘴，問道。
“邪尊隻是路子比較怪，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進階和真正高手抗衡的資格。”毀滅天尊迴答，洛長生呐呐地點頭，毀滅天尊繼續說：“祝福最理想的投奔對象，其實是無敵，其次是不敗，最不想見的就是我。”
“你這麽不吃香嗎？”洛長生笑著問。
毀滅天尊迴答：“因為我所修之法，乃是所有人都恐懼的毀滅，祝福害怕我也是正常。”
“那究竟是怎麽樣的事情，讓你和祝福走到了一起？才發生了之後的那些事？”
“一場由太一和太玄發動的驚變，幾乎把整個混沌都給卷了進去，當時兩大法則想要建立天庭秩序，順者昌，逆者亡。”
“天庭秩序一直是祝福的夢想，那個時候，祝福還很天真。他甚至幫太一落下了最虔誠的祝福，也就是不朽，祝福天庭永垂不朽。”
“那這也應該是個很美好的開頭吧？”洛長生好奇地詢問。
“那是因為祝福被利用了，太一是個十足的渣男，他明白，祝福最有用的就是不朽祝福，所以甜言蜜語先騙得祝福芳心，然後再始亂終棄唄。”毀滅天尊輕描淡寫地迴答。
“祝福失身了？”洛長生驚愕地問。
“當時又沒有聲明，哪有什麽失身不失身的道理，隻不過經此事後祝福，心灰意冷地找到我，她和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我殺了她。”毀滅天尊輕笑著迴答。
“你和你老婆之間的見麵，還真是有些耐人尋味啊。”洛長生評價道。
“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受到太一和太玄的邀請，相較於這兩位遠古法則，我更喜歡太虛和太上的道理。”
“那這太字輩的，誰最厲害？”洛長生好奇地問道。
“輩分裏麵不分高低吧，真要打起來，誰也不知道結果，除非有壓勝物。”毀滅天尊迴答。
“那後來怎麽樣？”洛長生追問。
“那個時候祝福心灰意冷，追著我讓我了結她。有一次我被她鬧煩了，是真的想了結這個煩人的麻煩。可是祝福最後卻又說，如果我有朝一日會為眾生謀福，她願意為我祝福。”
“她給你的祝福是什麽？”
“共生，萬道共生。”
“所以也就是這個祝福才讓你成為了天庭之主？”
毀滅天尊沒有否認的點頭，最後又說：“那個時候共生有一個條件，就是祝福必須要寄生在我的身上，直到共生契約完美達成後才能離開。”
“也就是這一次親密無間的接觸，我真正地了解了她，祝福也真正地了解了我。”
“祝福其實是一個內心向往美好，卻不忍傷害別人的小丫頭。她性情軟弱，不喜爭鬥，可是卻依舊會為了那些弱小的法則與強權爭辯。”
洛長生好奇地問：“那個時候弱小的法則都有哪些？”
“生命法則，五行法則，時空法則，不朽法則，永生法則…很多很多在後來都強出邊際的法則，曾經都受過祝福的恩賜。”毀滅天尊迴答。
“那這些法則在那個時候沒有幫助祝福嗎？”洛長生詢問。
“太玄和太一出手，加上不朽這個內應，祝福逃不掉的。”毀滅天尊迴答。
“原來是這麽迴事，祝福對你還真是沒得說。”
“祝福對所有人都一樣，隻不過我更在乎她，她願意為所有人付出一切，而接受恩賜的，卻很少能給祝福帶去恩惠。”
洛長生明白的點頭，有些人的性格就是這樣，寧願犧牲自己一些利益，也要讓別人好過。
“我為祝福聲討了許多背信棄義的法則大道，最後祝福也選擇一直跟隨我，直到那一場避無可避的戰爭。”
“那一站究竟什麽是起因？”洛長生隻了解一些大概，現在碰到當事人，當然要多問一些。
毀滅天尊輕笑著說：“天庭本來有兩座，而那兩位遠古法則，本來利用天道推演算出來的結果最壞情況，是雙天並行，也就是會出現兩個宇宙世界，一陰一陽而已。”
“是因為推演出了問題？”洛長生詢問。
“推演本身沒有問題，是有人故意在我們之間挑撥離間。”毀滅天尊迴答：“我身為太上和太虛公認的未來，前往天庭盛宴中參加盛會。”
“那個時候誰都想拉攏我，作為聯絡另外兩大遠古法則的紐帶，隻不過這中間出了岔子。”
“有人刻意將我和祝福之間的關係誇大其詞，並且還聲稱，如果我不做支持，一定會搞壞兩大天庭的平衡。”
“那兩位遠古法則也做如此想，最後，那場宴會演變成三方會談。”
“兩位遠古法則都要我表態，而表態後要做的事，就是交出祝福，作為兩大天庭平衡的支點。”
洛長生聽到這裏，忽然明白了，為什麽會發生之後的那些事。
“那場會談是怎麽結局的？”洛長生詢問。
“祝福不想連累我，而且祝福也願意用自己為以後的世界做貢獻，這就是祝福的格局，她隻為眾生。”
“不過我不同意，我如果同意的話，我就不是毀滅了。”
“最後的結局是天庭想用他們手中最得意的兩大王牌，震醒我這個狂悖之徒。”
洛長生聽到這話，錯愕地問：“您老說的這兩位不會是無敵和不敗吧？”
“那一戰，我切切實實地告訴了所有人，天才隻有一個，無敵和不敗擋不住毀滅，而我就是唯一的未來。”
“這還真是毀滅的風格。”洛長生感歎地說道。
毀滅天尊看著洛長生說：“這件事如果發生在你們人類世界，應該算是一次衝冠一怒為紅顏吧，但是對我來說並不是。我隻是覺著他們的言行不合道理，本來隻想和他們講講道理，不要那麽蠻橫，最後卻演變成殺局。”
“這件事你之後想起來還會後悔嗎？”洛長生追問。
“沒什麽可後悔的，現在想想當初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我試圖和他們講道理。”毀滅天尊迴答。
“那之後呢？”洛長生追問。
“大家都鬧得很僵，一下子，混沌世界的法則中便出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聲音。有說我霸占祝福為己用，也有說我不講道理強殺同代大道的。”毀滅天尊迴答。
“你怎麽迴的？”洛長生請問。
“沒有迴，這些話語對我來說構不成什麽威脅，而且，我並不在乎。”毀滅天尊聳聳肩說道，隨後又說：“話語傳得越來越邪乎的時候，我便和祝福結為了道侶，所以話說迴來，我還得謝謝那些傳話的。”
“如果沒有他們散布壓力，祝福還不一定會選擇和我在一起。”
“怎麽聽著像是趁火打劫啊？”洛長生好笑地看著毀滅天尊。
“祝福也是這麽說我的，不過既然已經決定成為道侶，祝福自然也完成了身份的轉變。”毀滅天尊迴答，他說：“道侶代表忠貞不二，外在的流言自然不攻而破，從那以後，我改叫祝福為小竹。”
“沒想到還有昵稱。”洛長生笑著說道。
“在那之後，又發生了很多事，幾大遠古體係間發生了分歧，戰爭來來去去打了幾個紀元，那所謂的天庭也是幾經易手。”
“其實我有一點不明白。”洛長生撓撓頭說道。
“什麽？”
“那個時候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沒有時空法則的，在沒有時空法則約束的情況下，是如何定義戰鬥順序的？”
“時空法則一直都存在，所有人對時空法則也有一定的理解，至於之後出現那些以時空法則定義世界格局的，那還是很後麵的事。”
“如果時間是破碎的，那會不會出現同時麵對過去，未來和現在三個敵人？”
“這個情況的確可能會出現，但是也極其危險。”毀滅天尊迴答。
“為什麽？如果同時出現過去，現在未來三個本尊的話，那戰力也一定會分成三份。”
“這可不是1+1=2的數學題，如果使用時間法則將過去和未來的自己全部叫來參戰，那會出現一個能量飽和問題。在同等的空間概念下，出現了相同個體的複製，雖然這些個體的數量發生了改變，但是能夠調動的對應能量卻不變。”毀滅天尊平靜地迴答：“這是一個1+1=1的不等式，隻不過前兩個一的量級是後麵那個一的一半，所以概念上是0.5+0點5=1的等式。”
“聽明白了，所以說如果出現了未來的我，那麽我自己的力量反而會被削弱唄？”洛長生詢問。
“99%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那剩下的1%呢？”
“不受時空限製，淩駕在時空之上，就是這1%。”
“那這1%如果穿越的話，豈不是無敵？”
“在混沌時期，的確出現過這樣的事，不過天庭出現後便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為什麽？是因為體係規矩嗎？”
“是因為命運，天庭出現後，命運悠然而生，所有跨時間逆行或者跨行都會被限製，有時候甚至還會付出徹底消失的代價。”
“原來是這樣，那絕對強大的巔峰強者會不會無視命運直接降臨？”
“從沒有出現過，而我也覺著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吧，倘若真的出現這樣的人物，那我隻能說一句。”
“什麽？”
“坐著等死唄。”
洛長生無語地看著毀滅天尊，說：“你好歹也是天帝，怎麽遇到事情喜歡甩鍋？”
“那我應該怎麽說？和他拚了？”
“是不是我這個問題特別愚蠢？”
“蠢得不能再蠢了。”
“為啥？”
麵對洛長生的無知，毀滅天尊隻好說：“時空構造的世界自然是以時空為基礎，如果有強大到可以無視一切法則的強者出現，那他就沒有必要順著時空法則。站在宇宙之外，伸手一揮，你就死了。”
“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我感覺你還是沒有聽明白。”
“太深奧了，我又不是專門研究時間的。”
“基本概念都告訴你了，之後你如果遇到類似的事情，心裏有個準備。”
“嗯。”
……
洛長生被斷去生機後，神魂便飄飄忽忽地遊離在無望之地。
感受天地間法則的牽引，洛長生被帶入一片神奇的宇宙。
這個宇宙是死去靈體的棲息地，他們一部分遵照輪迴重新尋覓來世，一部分眷戀在天地之間，剩下的便在這片宇宙中。
洛長生渾渾噩噩之時，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努力的睜開眼睛後，洛長生見到了，坐在龐大屍堆上的天帝。
不過以現在的情形來看，應該叫毀滅天尊，因為很顯然，這片死人宇宙已經被毀滅殺通關了。
“看來應龍那家夥並沒有留一點手。”毀滅天尊說道。
“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這都是你安排的。”洛長生勉勵的維持神識不滅，眼眸中帶著猜測的問。
“我本以為父子團圓是不錯的戲碼，我隻是想幫你找迴家庭而已，這出發點應該是對的。”毀滅天尊迴答道。
洛長生和毀滅天尊同坐在一處，心神難堪地問：“你是真的沒有打過邪尊嗎？”
“我和邪尊之間的戰爭其實很簡單，隻是分個勝負而已，不過有人想要用這場勝負牽連更多的東西，所以我就主動認輸了。”毀滅天尊迴答。
洛長生仔細想了想後說：“那不就是沒打過嗎？”
“嗬嗬，這說法也對。”毀滅天尊點點頭說道。
“邪尊想要創造一個沒有神的國度，而那些神明想要創造一個隻有神的國度，都是兩群變態。”洛長生迴答道。
“看來邪尊和你說了很多。”毀滅天尊迴答。
“當然。”洛長生肯定的迴答，然後說：“隻是我沒有想到會這麽快就來見你，那個應龍手段還真是果斷幹脆，用血脈的方法直接將我扼殺了。”
“這是最原始的殺招，是生靈們的死穴，隻要掐準這一點，就可以做到瞬殺的效果。”毀滅天尊迴答。
“活著的時候怎麽沒跟我說起這茬？非得等我被人家秒了來見你，你才開心？”洛長生有些不開心地問。
“最起碼我知道你這樣被幹掉之後會到哪裏去？”毀滅天尊說道。
洛長生感歎地說：“照你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了唄？我要是早知道，肯定給你燒點紙錢。”
“其實按邏輯來說，應龍也不算是你的親生父親。”毀滅天尊說道。
洛長生冷笑著迴答：“那是當然，我這麽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怎麽會有這麽個沒臉沒皮的老爹。”
“我估計他的想法和你是一樣的。”
“呸！”洛長生迴答：“你是說我和他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唄？”
“應龍他以前和你是一樣的，他庇護眾生，是一位勵誌要為弱者而戰的強者。”
“所以他是怎麽忽然變成當下這個模樣的呢？”
“應龍以前有很多妻妾，福澤廣闊，而且都留下了後代。後來這些應龍後裔便聯合打下了一片獨屬於龍族的疆土。”毀滅天尊迴答。
洛長生驚奇地看著毀滅天尊問：“你的意思是我會步他後塵？”
“你這才哪到哪兒，即便是算上女帝那丫頭，你也不過才六個。應龍，後宮3000佳麗可不是說著玩玩的，齊人之福，他是開創了先河。”毀滅天尊迴答。
“其實現在想一想，如果沒有應龍，龍族還真的沒有這麽大的家業。”
“但也就是這麽多的龍子龍孫，差點沒讓他晚節不保。”毀滅天尊說道。
“什麽意思？”
“你們人類的曆史上曾經有過九龍奪嫡的大事件，龍族也曾經有過，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應龍才斬斷了自己與所有因果的聯係。”毀滅天尊迴答。
“應龍不是一直活著嗎？他還在，那些兒子們有什麽奪嫡的可能呢？”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龍族有萬千種，應龍的子嗣最多，所以亂子搞起來也最大。本以為隻是一些正常的爭鬥，但沒有想到九龍九子想要的一直都是應龍的地位。”毀滅天尊迴答。
“這個變故倒是有點大。”
毀滅天尊輕笑地說：“那些小子以他們的母親為誘餌，想要圍殺應龍。”
“他們是瘋了吧？如果我是應龍的話，那這些小子們可都是子憑母貴。”洛長生迴答道。
毀滅天尊點頭，然後說：“所以應龍殺光了他留下來的第一代龍子們，之後準備殺光所有龍子龍孫時，被攔下來了。”
“然後應龍就斬斷前程，就地成佛了？”洛長生詢問。
“沒那麽誇張，那個時候很亂，應龍也是輾轉反側，帶著那幾個妻子兜兜轉轉走了無數個天地，最後才選擇自斬的。”
“那他這一次迴來是為了什麽？”
“估計是被某些人利用了他的心魔，他的內心始終對血脈有很深的成見，利用得當的話，龍族最大的敵人就是他。”
“難怪龍族進入多維宇宙後，霎時間便被當羊宰了，原來是這麽迴事。”
“有應龍壓製龍族，一時半會兒，那些神明不需要擔心龍族的事，反倒是邪尊成了眾矢之的。”
“那邪尊是不是以前也受了什麽刺激？”
“邪尊是混沌時期為數不多的瘋子之一，他的大道過於邪異，與其他道法格格不入，所以不管到什麽地方，都被其他道法排斥。而也正是因為這樣，邪尊才開創了一脈自成的大道法。”
“我和他對戰，雖然表麵上看著我和他打了平局，但是總感覺他是在讓我。你們是不是說好了演戲？”
“怎麽可能，我是為了小竹才突然改變目的的，否則邪尊是我第一個手刃的朋友。”
“朋友？你和邪尊以前是朋友？那為啥你們最後會成為敵人？”
“我和邪尊是一類人，他所追求的道法過度極端，而我的道法本就極端，所以極端對上極端自然隻有針尖對麥芒。不過碰到的次數多了，也就化敵為友了。”
“有點道理，了解自己的往往是敵人。”
“邪尊像是個獨行俠，但他並不伸張正義，他所見到的一切都憑本心的好惡來主持公道。”
洛長生若有所思地點頭，然後問：“那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堅持正義的？正義天庭不會是祝福給你留下來的遺願吧？”
毀滅天尊微微一笑，他看著洛長生說：“祝福是個妙人，我和祝福的故事有點像童話，但又有點像是悲慘世界。”
“說說唄，讓我也聽一聽天庭之主的愛情故事，教教我怎麽談戀愛。”洛長生邪魅一笑的說道。
“好好好，反正現在還有時間，在你臨走之前我就把這些都告訴你吧。”毀滅天尊笑著說。
“我是毀滅，一切大道的公敵，但也正是這個先天條件，祝福才找到了我。”
“那個時候毀滅幾乎和無敵掛鉤，祝福常和寬恕、自由，這些美妙的大道法則混跡在一起。”
“不過，久而久之，祝福便發現自己所追求的理想，是自由與寬恕給不了的，自由雖然強大，但他卻不喜歡約束和強求別人，寬恕就更不用說了，這家夥，不管對方是什麽樣的惡徒，都會給予寬恕之道。”
“那個時候能夠在混沌中橫著走的，除了那幾個老牌的遠古法之外，也就隻剩下無敵、不敗和我，算得上是沒有一合之敵。”
“邪尊呢？”洛長生插了句嘴，問道。
“邪尊隻是路子比較怪，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進階和真正高手抗衡的資格。”毀滅天尊迴答，洛長生呐呐地點頭，毀滅天尊繼續說：“祝福最理想的投奔對象，其實是無敵，其次是不敗，最不想見的就是我。”
“你這麽不吃香嗎？”洛長生笑著問。
毀滅天尊迴答：“因為我所修之法，乃是所有人都恐懼的毀滅，祝福害怕我也是正常。”
“那究竟是怎麽樣的事情，讓你和祝福走到了一起？才發生了之後的那些事？”
“一場由太一和太玄發動的驚變，幾乎把整個混沌都給卷了進去，當時兩大法則想要建立天庭秩序，順者昌，逆者亡。”
“天庭秩序一直是祝福的夢想，那個時候，祝福還很天真。他甚至幫太一落下了最虔誠的祝福，也就是不朽，祝福天庭永垂不朽。”
“那這也應該是個很美好的開頭吧？”洛長生好奇地詢問。
“那是因為祝福被利用了，太一是個十足的渣男，他明白，祝福最有用的就是不朽祝福，所以甜言蜜語先騙得祝福芳心，然後再始亂終棄唄。”毀滅天尊輕描淡寫地迴答。
“祝福失身了？”洛長生驚愕地問。
“當時又沒有聲明，哪有什麽失身不失身的道理，隻不過經此事後祝福，心灰意冷地找到我，她和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我殺了她。”毀滅天尊輕笑著迴答。
“你和你老婆之間的見麵，還真是有些耐人尋味啊。”洛長生評價道。
“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受到太一和太玄的邀請，相較於這兩位遠古法則，我更喜歡太虛和太上的道理。”
“那這太字輩的，誰最厲害？”洛長生好奇地問道。
“輩分裏麵不分高低吧，真要打起來，誰也不知道結果，除非有壓勝物。”毀滅天尊迴答。
“那後來怎麽樣？”洛長生追問。
“那個時候祝福心灰意冷，追著我讓我了結她。有一次我被她鬧煩了，是真的想了結這個煩人的麻煩。可是祝福最後卻又說，如果我有朝一日會為眾生謀福，她願意為我祝福。”
“她給你的祝福是什麽？”
“共生，萬道共生。”
“所以也就是這個祝福才讓你成為了天庭之主？”
毀滅天尊沒有否認的點頭，最後又說：“那個時候共生有一個條件，就是祝福必須要寄生在我的身上，直到共生契約完美達成後才能離開。”
“也就是這一次親密無間的接觸，我真正地了解了她，祝福也真正地了解了我。”
“祝福其實是一個內心向往美好，卻不忍傷害別人的小丫頭。她性情軟弱，不喜爭鬥，可是卻依舊會為了那些弱小的法則與強權爭辯。”
洛長生好奇地問：“那個時候弱小的法則都有哪些？”
“生命法則，五行法則，時空法則，不朽法則，永生法則…很多很多在後來都強出邊際的法則，曾經都受過祝福的恩賜。”毀滅天尊迴答。
“那這些法則在那個時候沒有幫助祝福嗎？”洛長生詢問。
“太玄和太一出手，加上不朽這個內應，祝福逃不掉的。”毀滅天尊迴答。
“原來是這麽迴事，祝福對你還真是沒得說。”
“祝福對所有人都一樣，隻不過我更在乎她，她願意為所有人付出一切，而接受恩賜的，卻很少能給祝福帶去恩惠。”
洛長生明白的點頭，有些人的性格就是這樣，寧願犧牲自己一些利益，也要讓別人好過。
“我為祝福聲討了許多背信棄義的法則大道，最後祝福也選擇一直跟隨我，直到那一場避無可避的戰爭。”
“那一站究竟什麽是起因？”洛長生隻了解一些大概，現在碰到當事人，當然要多問一些。
毀滅天尊輕笑著說：“天庭本來有兩座，而那兩位遠古法則，本來利用天道推演算出來的結果最壞情況，是雙天並行，也就是會出現兩個宇宙世界，一陰一陽而已。”
“是因為推演出了問題？”洛長生詢問。
“推演本身沒有問題，是有人故意在我們之間挑撥離間。”毀滅天尊迴答：“我身為太上和太虛公認的未來，前往天庭盛宴中參加盛會。”
“那個時候誰都想拉攏我，作為聯絡另外兩大遠古法則的紐帶，隻不過這中間出了岔子。”
“有人刻意將我和祝福之間的關係誇大其詞，並且還聲稱，如果我不做支持，一定會搞壞兩大天庭的平衡。”
“那兩位遠古法則也做如此想，最後，那場宴會演變成三方會談。”
“兩位遠古法則都要我表態，而表態後要做的事，就是交出祝福，作為兩大天庭平衡的支點。”
洛長生聽到這裏，忽然明白了，為什麽會發生之後的那些事。
“那場會談是怎麽結局的？”洛長生詢問。
“祝福不想連累我，而且祝福也願意用自己為以後的世界做貢獻，這就是祝福的格局，她隻為眾生。”
“不過我不同意，我如果同意的話，我就不是毀滅了。”
“最後的結局是天庭想用他們手中最得意的兩大王牌，震醒我這個狂悖之徒。”
洛長生聽到這話，錯愕地問：“您老說的這兩位不會是無敵和不敗吧？”
“那一戰，我切切實實地告訴了所有人，天才隻有一個，無敵和不敗擋不住毀滅，而我就是唯一的未來。”
“這還真是毀滅的風格。”洛長生感歎地說道。
毀滅天尊看著洛長生說：“這件事如果發生在你們人類世界，應該算是一次衝冠一怒為紅顏吧，但是對我來說並不是。我隻是覺著他們的言行不合道理，本來隻想和他們講講道理，不要那麽蠻橫，最後卻演變成殺局。”
“這件事你之後想起來還會後悔嗎？”洛長生追問。
“沒什麽可後悔的，現在想想當初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我試圖和他們講道理。”毀滅天尊迴答。
“那之後呢？”洛長生追問。
“大家都鬧得很僵，一下子，混沌世界的法則中便出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聲音。有說我霸占祝福為己用，也有說我不講道理強殺同代大道的。”毀滅天尊迴答。
“你怎麽迴的？”洛長生請問。
“沒有迴，這些話語對我來說構不成什麽威脅，而且，我並不在乎。”毀滅天尊聳聳肩說道，隨後又說：“話語傳得越來越邪乎的時候，我便和祝福結為了道侶，所以話說迴來，我還得謝謝那些傳話的。”
“如果沒有他們散布壓力，祝福還不一定會選擇和我在一起。”
“怎麽聽著像是趁火打劫啊？”洛長生好笑地看著毀滅天尊。
“祝福也是這麽說我的，不過既然已經決定成為道侶，祝福自然也完成了身份的轉變。”毀滅天尊迴答，他說：“道侶代表忠貞不二，外在的流言自然不攻而破，從那以後，我改叫祝福為小竹。”
“沒想到還有昵稱。”洛長生笑著說道。
“在那之後，又發生了很多事，幾大遠古體係間發生了分歧，戰爭來來去去打了幾個紀元，那所謂的天庭也是幾經易手。”
“其實我有一點不明白。”洛長生撓撓頭說道。
“什麽？”
“那個時候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沒有時空法則的，在沒有時空法則約束的情況下，是如何定義戰鬥順序的？”
“時空法則一直都存在，所有人對時空法則也有一定的理解，至於之後出現那些以時空法則定義世界格局的，那還是很後麵的事。”
“如果時間是破碎的，那會不會出現同時麵對過去，未來和現在三個敵人？”
“這個情況的確可能會出現，但是也極其危險。”毀滅天尊迴答。
“為什麽？如果同時出現過去，現在未來三個本尊的話，那戰力也一定會分成三份。”
“這可不是1+1=2的數學題，如果使用時間法則將過去和未來的自己全部叫來參戰，那會出現一個能量飽和問題。在同等的空間概念下，出現了相同個體的複製，雖然這些個體的數量發生了改變，但是能夠調動的對應能量卻不變。”毀滅天尊平靜地迴答：“這是一個1+1=1的不等式，隻不過前兩個一的量級是後麵那個一的一半，所以概念上是0.5+0點5=1的等式。”
“聽明白了，所以說如果出現了未來的我，那麽我自己的力量反而會被削弱唄？”洛長生詢問。
“99%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那剩下的1%呢？”
“不受時空限製，淩駕在時空之上，就是這1%。”
“那這1%如果穿越的話，豈不是無敵？”
“在混沌時期，的確出現過這樣的事，不過天庭出現後便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為什麽？是因為體係規矩嗎？”
“是因為命運，天庭出現後，命運悠然而生，所有跨時間逆行或者跨行都會被限製，有時候甚至還會付出徹底消失的代價。”
“原來是這樣，那絕對強大的巔峰強者會不會無視命運直接降臨？”
“從沒有出現過，而我也覺著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吧，倘若真的出現這樣的人物，那我隻能說一句。”
“什麽？”
“坐著等死唄。”
洛長生無語地看著毀滅天尊，說：“你好歹也是天帝，怎麽遇到事情喜歡甩鍋？”
“那我應該怎麽說？和他拚了？”
“是不是我這個問題特別愚蠢？”
“蠢得不能再蠢了。”
“為啥？”
麵對洛長生的無知，毀滅天尊隻好說：“時空構造的世界自然是以時空為基礎，如果有強大到可以無視一切法則的強者出現，那他就沒有必要順著時空法則。站在宇宙之外，伸手一揮，你就死了。”
“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我感覺你還是沒有聽明白。”
“太深奧了，我又不是專門研究時間的。”
“基本概念都告訴你了，之後你如果遇到類似的事情，心裏有個準備。”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