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帝看著洛長生,問:“你早就明白我的任務是殺你的,但是為什麽你還要將計就計?”


    “我想看看,在你們的身上,能不能找到複活許諾的辦法……”洛長生迴答,然後又說:“現在想想真是可笑,人死不能複生這麽簡單的道理,我竟然要經曆這麽多才會明白。”


    “你對許諾的執著已經快要趕上天帝對他的發妻了。”女帝迴答。


    “好了,閑話說盡,是不是應該聊點我們都關心的了?”洛長生問。


    “關心的嗎?你關心什麽?”


    “動手吧,殺戮雖然無法解決一切,但最起碼可以掩蓋問題。”


    “我是不會對你出手的。”女帝迴答。


    “因為愛情?”洛長生戲謔的問。


    “因為命令。”女帝糾正道。


    “天帝的命令嗎?”洛長生問。


    “是天道的命令。”女帝迴答。


    洛長生嗬嗬,隨後說:“天道和天地沒有區別,都不過是高高在上不把人當人的東西。”


    “你既然明白,那可以離開了。”


    “不。”洛長生搖頭,然後說:“我要看看這裏究竟還有什麽古怪。”


    “這是你的起點,但不是所有人的起點。”


    “混沌世界不受時空法的現在,時空法約束不了這裏的一切,已知宇宙也好,未知宇宙也罷。它們都是基於此的法則,所以隻要改變這裏,就是改變一切。”洛長生迴答。


    “沒有人可以改變混沌世界,因為它本身的法則壓製一切,就算是天道,也無法抗衡。”


    “混沌與混亂聯手,天道卻尋不到屬於自己的夥伴。”


    “我們已經找到了。”


    女帝的迴答證實了洛長生心中的猜測,而洛長生卻迴答:“不好意思,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你的,讓你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我很過意不去,所以還請你可以不要掛懷。”


    “我知道你心中的那些盤算。”女帝迴答。


    “我也知道你的堅持,哪怕我即便明言告訴你,我和你之間不存在任何可能,你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跟著我,直到我放鬆警惕。”洛長生說道。


    女帝無言,她心中的小算盤被洛長生看得一清二楚,而這個打算也是整個天庭的打算。


    兩人從未如此安靜地並肩站在一起,俯瞰下方人類的起源之地,兩人的內心有天壤之別。


    女帝的波濤洶湧,洛長生的深井無波。


    慌亂與沉穩的對比,也促使女帝先鬆了口。


    “我可以做出讓步。”


    “不需要,你是女帝,你有自己的選擇,不要被天帝騙了。”洛長生迴答。


    “我可以放棄天道所得,散去天數,隻修仙途。”女帝迴答。


    “霸道不存,你便不再是女帝。”洛長生迴答。


    “如果你介意和天道合道,那麽這就是唯一的辦法。”女帝說道。


    洛長生沒有迴答,女帝也沒有追問。


    洛長生凝視下方,人類世界已經初具部落的雛形,那個瘋狂的人類,被尋常人誤以為主殺的邪神。


    部落以抗衡邪神和聯合,最終部落之間的合作開始向國度發展。


    “時間是個很美妙的東西,它的存在是沒有問題的,空間也是。”洛長生忽然說道。


    “這樣美妙的東西還有很多。”女帝迴答。


    “萬道有萬種不同的風采,天道也是其中之一。”洛長生說道。


    “嗯。”女帝點頭。


    “未知與已知之間最大的差別,並不在於平衡,天帝和你都搞錯了關鍵。”洛長生又說。


    女帝這次沒有應答,而是反駁說:“對立和平等,是平衡給出的約束。”


    “它約束的是對立存在的兩個點,並不是兩個世界。”洛長生說道。


    “什麽意思?”


    “是你們讓平衡變得恐怖。”洛長生迴答。


    “天道是有罪責。”


    “天道裹挾時空法在已知宇宙創造了多維宇宙和九大宇宙,這個起點沒錯。隨後,兩者相強而起,天道不會沒有警覺,所以天帝肯定察覺到了不對。之後,天庭想用煉獄宇宙的特殊性,打破這個局麵,但是被迫解除了出入禁製,並且讓煉獄宇宙變成罪惡的樂園。”洛長生說道。


    “合則兩利,分則兩害。這是天帝常說的話。”


    洛長生沉寂,說:“天帝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是的。”


    “大手筆,佩服。”洛長生說道。


    “大局如此。”女帝迴答。


    洛長生頷首,說:“天帝那般的戰績擺在麵前,竟然有人要反他的天庭。在我了解到曆史後,隻以為這群人是在鑽空子,想要奪走天庭下的世界。後來,我覺著事情沒有我想的這麽簡單。”


    “天帝的布局,沒有人看得懂,天庭中的百道王座也是如此。”女帝迴答。


    “我受了天帝的恩惠,所以不能不管。”洛長生最終還是鬆了口氣的說道。


    女帝看著洛長生,欲言又止地垂首。


    “天帝小看我了,我並不是看到美女就把持不住自己的廢物。”洛長生迴答。


    “你想要怎麽做?”女帝問道。


    洛長生微笑,說:“你如果相信我的話,那就給天帝送去一份大禮。”


    “我相信天帝,也相信你。”女帝迴答。


    “天帝的辦法是讓我們合道,然後解決混沌世界的秩序問題,不過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不僅能夠解決眼下的麻煩,還能幫助天帝完成多年的夙願。”洛長生說道。


    “什麽?”女帝問。


    “我要把這裏攪得天翻地覆。”洛長生指著無盡蒼茫,忽然很是自信的笑道。


    女帝疑問的看著洛長生,說:“把這裏攪亂對九大宇宙應該沒有太大的影響吧?”


    “看著好了,隻要我做好了,所有的難題都能迎刃而解。”洛長生自信的笑道。


    女帝思考片刻,說:“你想要破而後立,從根本上打碎天庭的布置。”


    “是不是很有用?”洛長生問。


    “太冒險了,天庭如果不在,已知宇宙和未知宇宙就亂套了,那個時候……群雄並起,人人自危。”女帝迴答。


    “亂局下,才有機會讓秩序重新掌握局麵。”洛長生說道。


    “秩序…沒有那麽容易的吧?”


    “隻有經曆過混亂,才知道什麽是秩序。”


    “混亂是秩序的前身,沒有混亂就沒有秩序。”


    “對的。”洛長生打破人類起源之地中的時空法,讓世界崩碎,萬道融入混沌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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