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長生進入房間後，見陳凡在收拾資料，於是說：“我們貌似有很長時間沒有見了，老師。”
“是啊，這幾年外麵斷斷續續傳出你犧牲的消息，本來還準備幫你搞個白事來著，後麵也就習慣了。”
“真沒想到我死了之後還會給老師添麻煩。”
“是添麻煩嗎？”
“應該是吧，我的孩子是老師操心教育的，他很淘，我知道，所以如果沒有老師在後麵鞭策，那小子可能會走歪路吧。”
陳凡放下手中的筆，轉身看著洛長生說：“你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但也是我最操心的學生，你那幾個兒子雖然有些淘氣，可對比下來，最淘氣的還是你啊。”
“老師說的沒錯，從學院到後來上戰場，最初的時候，我讓老師操碎了心。”洛長生微笑著說道。
“你以為現在你就沒有讓我操心了？”陳凡從一邊的茶壺中倒了杯白開水，然後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找我肯定是有事吧？”
“什麽都瞞不過老師，我來這裏主要是為了和老師道個別。”
“道別？你又要去哪裏瘋啊？”
“我這次可能是真的要死了。”
“噗…”陳凡直接噴出了口中的茶水，然後也顧不得擦掉的說：“果然你就是這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性格。”
“我以為老師已經習慣了，所以就直接說了。”洛長生迴答。
“這種事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習慣吧？你這是高估我了。”陳凡沒好氣的迴答，然後又問：“你這是讓我去參加你的白事嗎？”
“如果有的話，我希望老師幫我主持一下。”洛長生微笑著說道。
“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親自預約自己白事的，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學生啊。”
“常規操作。”
“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真是命苦啊，婚禮我都還沒以父親的身份出席，就幫你主持葬禮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先辦婚禮。”洛長生微笑著迴答。
“這件事你是來和我商量的嗎？”陳凡問。
“其實我也想過要辦婚禮，但是我的情況老師應該知道，我這一大家子，如果辦婚禮的話，會被別人恥笑的。”洛長生迴答。
“難道說你不辦就沒有人笑話你了？流言蜚語一直都在的，以前我和飛影在一起的時候，耳邊都是那種吃軟飯廢物之類的話，可是最後呢，我們不還是好好的在一起了？現在迴想起來那些人的話，也就是個樂子而已。”陳凡迴答。
“老師與師母是神仙眷侶，這天底下隻此一例。”
“滾滾滾，這個時候還拍馬屁，不嫌晚嗎？”
“話說迴來，老師和師母是不是也沒有辦婚宴？上次結婚的事被我攪的有點亂，要不要補辦一次？趁著好不容易出現的平安時期，也讓我沾沾喜氣。”洛長生笑著說道。
“老夫老妻了，不在乎這些，我們隻想著將孩子平平安安的撫養大。這個時候，就不和你們搶風頭了。”
洛長生和陳凡同時陷入沉默，最終洛長生打破寂靜的說：“老師，我現在忽然有些擔心。”
“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擔心？其他人難道都隻是沒心沒肺的行屍走肉？”
“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我腦子裏現在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你來我之前是不是覺得自己已安排好了一切？你是不是想你離開後，他們一定能夠好好的生活？”
“我本來覺著是這樣的，至少我走了之後，她們不會那麽的傷心。”洛長生感歎的說道。
“你那些紅顏知己，我不知道究竟會怎樣，可如果是飛影的話，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陳凡迴答。
洛長生不理解的問：“人都死了，師母還能怎麽做？總不能把你拉出來鞭屍吧？”
陳凡盯著洛長生，然後兩個人忽然同時說：“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一瞬間，陳凡後背發涼，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將來的結局。
“先不說你師母了，說說你那幾位吧，她們哪個是省油的燈？你這一走，誰還能給她們壓力不成？”
“我覺著事情沒那麽嚴重。”
“但可能會這麽嚴重，你敢賭嗎？”
“被老師這麽一說，我忽然就覺著不想死了。”
“你能夠控製的話，當然最好。”
“隻可惜我控製不了，人總是要麵對死亡的。”
“那麽問題又迴到了表麵，你要怎麽做？”
洛長生無法判斷，如果問題不涉及感情的話，他可以輕而易舉的說出自己的打算，可是一旦涉及感情，估計怎麽做都是錯的。
洛長生倒是不怎麽在乎自己會擔什麽樣的罪責，主要是那幾個人會過的怎樣，洛長生比較關心。
如果一家人可以平平安安，和和氣氣的繼續走下去，洛長生當然不擔心，怕就怕一家人也會有分歧。
洛長生正想著，門口來了一個熟悉的影子，楚蝶衣。
洛長生愕然的看著楚蝶衣，詢問：“你知道我在這？”
“沒有，我隻是過來看看。”楚蝶衣迴答。
“你就別說她了，你我雖然見不到，但你這媳婦兒，最近我可以說是天天見。”陳凡說道。
“你們在這聊什麽？”楚蝶衣笑嘻嘻的走到洛長生在身邊，詢問。
“聊你們以後會不會造反。”陳凡沒有避諱的直接說道。
“造反？造誰的反？哥的嗎？”楚蝶衣開心的詢問。
洛長生沉默不語，陳凡代替說道：“你哥馬上就要死了。”
“安？這玩笑可不能隨便開，我哥怎麽可能會年少早夭？”楚蝶衣先是一愣，然後飛快的調整情緒說道。
“老師沒有騙你，我的確要死了，應該還剩個兩天半時間。”洛長生平靜的說道。
“那你為什麽不說呢？”楚蝶衣詢問。
“我怕你們擔心，也怕你們傷心。”洛長生迴答。
“你不說我們就不會擔心了，是嗎？”
“是的。”
“你真自私。”
“對。”洛長生耿直的迴答。
“你隻是這樣想，所以才沒有告訴我們嘛？”楚蝶衣詢問。
“你也可以這麽認為，總之事情就是這樣。”洛長生認真的迴答，但是自己卻不敢看楚蝶衣的眼睛。
楚蝶衣微微垂首，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那許諾一定是知道了。”
“這件事許諾也不知道，我沒有和許諾說過。”洛長生迴答，他並不想讓這矛盾轉移到許諾的身上，隻不過自己在這一點上智商下了線。
“許諾叮囑我要來經常看陳老師，你現在卻說許諾什麽都不知道？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楚蝶衣有些委屈的問。
“不是我說的。”洛長生迴答。
“那許諾也比我們先知道，她肯定有他的安排，你去找過許諾嗎？”楚蝶衣忽然問道。
洛長生搖搖頭，為了不讓所有人傷心，洛長生並沒有去找這位已經是煉獄之主的許諾。
“還是不去麻煩許諾了，萬一她沒有辦法，豈不是讓她白擔心？”洛長生迴答，他現在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即便是被說破了，洛長生仍舊不想去找許諾。
“不得不說，你這個人真是自私到極點了！你能不能相信一下我們這些姐妹？”楚蝶衣帶著怒氣的問。
“沒有辦法的，連古龍爺爺都沒有辦法，許諾又能如何呢？”洛長生搖搖頭說。
楚蝶衣還想著多說幾句，而許諾自己來了，她忽然出現在洛長生的身邊，輕描淡寫的問：“誰說的？”
“事實如此，誰都改變不了我的結局，包括你。”洛長生迴答。
“你現在如果考慮把剛剛的話收迴去，我可以幫你續命啊。”許諾迴答。
“真的嗎？許諾，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這家夥就是嘴硬，你一定要救他，我可不想突然就變成寡婦。”楚蝶衣走到許諾的身邊，笑著抱著許諾埋怨道。
“這件事某些家夥必須道歉，不然我絕不幫他。”許諾悠然自得的說。
“這件事某人絕不會道歉，如果不好治的話，那就別治唄，讓某人去死，然後你們其樂融融，豈不是更好？”洛長生不為所動的說道。
“真的嗎？”
“當然。”
“死豬不怕開水燙是吧？”
“對哦。”
“蝶衣，你帶陳老師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和某人好好講一講。”
“你們要幹嘛？這是老師家，不要亂來啊。”楚蝶衣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有些奇怪的問。
洛長生悠然自得，許諾心曠神怡，兩人好像沒有聽到楚蝶衣說的話，隻等待無關人員離開。
楚蝶衣正想和陳凡說話，沒想到陳凡直接甩出一枚鋼盆，正好砸在洛長生的臉上，洛長生沒有一點點防備。
洛長生有些錯愕的連忙低頭，他這第一時間並不是躲不開，隻是他沒有選擇躲。
陳凡並不是想要打他，隻是想借著這個開頭教訓他而已。
陳凡直接叫道：“是不是給你臉了！誰給你這個膽子和勇氣和老婆說話的？”
“老師，你別生氣，我就是和他開玩笑呢。”洛長生連忙笑著說道。
“我可不覺得這是開玩笑啊，某人剛剛硬氣的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呢。”許諾乘勝追擊，完全不想給洛長生喘息的機會。
洛長生連忙說：“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你這樣是在汙蔑我。”
“可是我真的沒有和你開玩笑啊，你必須得向我道歉，不然絕對不治，不就是當寡婦嗎？反正又不是我一個人。五個呢，陳老師，我忽然感覺門外有人找我和楚蝶衣，就不打擾你們師徒敘舊了。”許諾邊說邊起身，然後摟著楚蝶衣朝門外走去。
洛長生正要叫住兩人，但是他卻感受到一股殺氣，迴首間，陳凡手裏拿著擀麵杖，這個模樣擀麵是不可能了。
許諾兩人跑得飛快，走出房門的時候，還不忘把門關起來，真是好孩子，挺貼心的。
“老師，你聽我說，我們就是鬧著玩的。秀恩愛，知道嗎？我們就是在秀恩愛…啊！”
“跑我這裏來秀恩愛，是嗎？我今天就讓你知道該怎麽做丈夫！看給你能的多幾個老婆不得了了是吧？我今天要不好好打你一頓，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是我最看好的弟子！站著別動，別用那什麽狗屁虛空之門逃！”
洛長生的叫聲從屋內傳來，許諾站在門口止不住的笑。
楚蝶衣也是掩嘴輕笑，自己虛驚一場，反倒是吃了一口自己的狗糧。
“許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讓我每天都來找陳老師。”楚蝶衣關切的詢問道。
“對呀，不然這家夥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古龍隻是想考驗一下他，沒想到他還當真了。如果不是自己還有點腦子的話，他現在可能就嚇得去買棺材了。”許諾迴答。
“可這不會隻是一個簡單的考驗吧？”
“這考驗當然不簡單，主要還是因為洛長生關心則亂，這一下子就讓他認為自己死定了。”
“你是真的有辦法？還是故意那麽說的？”
“你覺著呢？生死之事從來是最大的，我不會在這上麵開玩笑，更何況涉及生死之人是洛長生。”許諾說道。
“你有把握我心裏就放心了。”
……
洛長生進入房間後，見陳凡在收拾資料，於是說：“我們貌似有很長時間沒有見了，老師。”
“是啊，這幾年外麵斷斷續續傳出你犧牲的消息，本來還準備幫你搞個白事來著，後麵也就習慣了。”
“真沒想到我死了之後還會給老師添麻煩。”
“是添麻煩嗎？”
“應該是吧，我的孩子是老師操心教育的，他很淘，我知道，所以如果沒有老師在後麵鞭策，那小子可能會走歪路吧。”
陳凡放下手中的筆，轉身看著洛長生說：“你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但也是我最操心的學生，你那幾個兒子雖然有些淘氣，可對比下來，最淘氣的還是你啊。”
“老師說的沒錯，從學院到後來上戰場，最初的時候，我讓老師操碎了心。”洛長生微笑著說道。
“你以為現在你就沒有讓我操心了？”陳凡從一邊的茶壺中倒了杯白開水，然後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找我肯定是有事吧？”
“什麽都瞞不過老師，我來這裏主要是為了和老師道個別。”
“道別？你又要去哪裏瘋啊？”
“我這次可能是真的要死了。”
“噗…”陳凡直接噴出了口中的茶水，然後也顧不得擦掉的說：“果然你就是這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性格。”
“我以為老師已經習慣了，所以就直接說了。”洛長生迴答。
“這種事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習慣吧？你這是高估我了。”陳凡沒好氣的迴答，然後又問：“你這是讓我去參加你的白事嗎？”
“如果有的話，我希望老師幫我主持一下。”洛長生微笑著說道。
“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親自預約自己白事的，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學生啊。”
“常規操作。”
“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真是命苦啊，婚禮我都還沒以父親的身份出席，就幫你主持葬禮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先辦婚禮。”洛長生微笑著迴答。
“這件事你是來和我商量的嗎？”陳凡問。
“其實我也想過要辦婚禮，但是我的情況老師應該知道，我這一大家子，如果辦婚禮的話，會被別人恥笑的。”洛長生迴答。
“難道說你不辦就沒有人笑話你了？流言蜚語一直都在的，以前我和飛影在一起的時候，耳邊都是那種吃軟飯廢物之類的話，可是最後呢，我們不還是好好的在一起了？現在迴想起來那些人的話，也就是個樂子而已。”陳凡迴答。
“老師與師母是神仙眷侶，這天底下隻此一例。”
“滾滾滾，這個時候還拍馬屁，不嫌晚嗎？”
“話說迴來，老師和師母是不是也沒有辦婚宴？上次結婚的事被我攪的有點亂，要不要補辦一次？趁著好不容易出現的平安時期，也讓我沾沾喜氣。”洛長生笑著說道。
“老夫老妻了，不在乎這些，我們隻想著將孩子平平安安的撫養大。這個時候，就不和你們搶風頭了。”
洛長生和陳凡同時陷入沉默，最終洛長生打破寂靜的說：“老師，我現在忽然有些擔心。”
“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擔心？其他人難道都隻是沒心沒肺的行屍走肉？”
“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我腦子裏現在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你來我之前是不是覺得自己已安排好了一切？你是不是想你離開後，他們一定能夠好好的生活？”
“我本來覺著是這樣的，至少我走了之後，她們不會那麽的傷心。”洛長生感歎的說道。
“你那些紅顏知己，我不知道究竟會怎樣，可如果是飛影的話，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陳凡迴答。
洛長生不理解的問：“人都死了，師母還能怎麽做？總不能把你拉出來鞭屍吧？”
陳凡盯著洛長生，然後兩個人忽然同時說：“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一瞬間，陳凡後背發涼，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將來的結局。
“先不說你師母了，說說你那幾位吧，她們哪個是省油的燈？你這一走，誰還能給她們壓力不成？”
“我覺著事情沒那麽嚴重。”
“但可能會這麽嚴重，你敢賭嗎？”
“被老師這麽一說，我忽然就覺著不想死了。”
“你能夠控製的話，當然最好。”
“隻可惜我控製不了，人總是要麵對死亡的。”
“那麽問題又迴到了表麵，你要怎麽做？”
洛長生無法判斷，如果問題不涉及感情的話，他可以輕而易舉的說出自己的打算，可是一旦涉及感情，估計怎麽做都是錯的。
洛長生倒是不怎麽在乎自己會擔什麽樣的罪責，主要是那幾個人會過的怎樣，洛長生比較關心。
如果一家人可以平平安安，和和氣氣的繼續走下去，洛長生當然不擔心，怕就怕一家人也會有分歧。
洛長生正想著，門口來了一個熟悉的影子，楚蝶衣。
洛長生愕然的看著楚蝶衣，詢問：“你知道我在這？”
“沒有，我隻是過來看看。”楚蝶衣迴答。
“你就別說她了，你我雖然見不到，但你這媳婦兒，最近我可以說是天天見。”陳凡說道。
“你們在這聊什麽？”楚蝶衣笑嘻嘻的走到洛長生在身邊，詢問。
“聊你們以後會不會造反。”陳凡沒有避諱的直接說道。
“造反？造誰的反？哥的嗎？”楚蝶衣開心的詢問。
洛長生沉默不語，陳凡代替說道：“你哥馬上就要死了。”
“安？這玩笑可不能隨便開，我哥怎麽可能會年少早夭？”楚蝶衣先是一愣，然後飛快的調整情緒說道。
“老師沒有騙你，我的確要死了，應該還剩個兩天半時間。”洛長生平靜的說道。
“那你為什麽不說呢？”楚蝶衣詢問。
“我怕你們擔心，也怕你們傷心。”洛長生迴答。
“你不說我們就不會擔心了，是嗎？”
“是的。”
“你真自私。”
“對。”洛長生耿直的迴答。
“你隻是這樣想，所以才沒有告訴我們嘛？”楚蝶衣詢問。
“你也可以這麽認為，總之事情就是這樣。”洛長生認真的迴答，但是自己卻不敢看楚蝶衣的眼睛。
楚蝶衣微微垂首，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那許諾一定是知道了。”
“這件事許諾也不知道，我沒有和許諾說過。”洛長生迴答，他並不想讓這矛盾轉移到許諾的身上，隻不過自己在這一點上智商下了線。
“許諾叮囑我要來經常看陳老師，你現在卻說許諾什麽都不知道？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楚蝶衣有些委屈的問。
“不是我說的。”洛長生迴答。
“那許諾也比我們先知道，她肯定有他的安排，你去找過許諾嗎？”楚蝶衣忽然問道。
洛長生搖搖頭，為了不讓所有人傷心，洛長生並沒有去找這位已經是煉獄之主的許諾。
“還是不去麻煩許諾了，萬一她沒有辦法，豈不是讓她白擔心？”洛長生迴答，他現在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即便是被說破了，洛長生仍舊不想去找許諾。
“不得不說，你這個人真是自私到極點了！你能不能相信一下我們這些姐妹？”楚蝶衣帶著怒氣的問。
“沒有辦法的，連古龍爺爺都沒有辦法，許諾又能如何呢？”洛長生搖搖頭說。
楚蝶衣還想著多說幾句，而許諾自己來了，她忽然出現在洛長生的身邊，輕描淡寫的問：“誰說的？”
“事實如此，誰都改變不了我的結局，包括你。”洛長生迴答。
“你現在如果考慮把剛剛的話收迴去，我可以幫你續命啊。”許諾迴答。
“真的嗎？許諾，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這家夥就是嘴硬，你一定要救他，我可不想突然就變成寡婦。”楚蝶衣走到許諾的身邊，笑著抱著許諾埋怨道。
“這件事某些家夥必須道歉，不然我絕不幫他。”許諾悠然自得的說。
“這件事某人絕不會道歉，如果不好治的話，那就別治唄，讓某人去死，然後你們其樂融融，豈不是更好？”洛長生不為所動的說道。
“真的嗎？”
“當然。”
“死豬不怕開水燙是吧？”
“對哦。”
“蝶衣，你帶陳老師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和某人好好講一講。”
“你們要幹嘛？這是老師家，不要亂來啊。”楚蝶衣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有些奇怪的問。
洛長生悠然自得，許諾心曠神怡，兩人好像沒有聽到楚蝶衣說的話，隻等待無關人員離開。
楚蝶衣正想和陳凡說話，沒想到陳凡直接甩出一枚鋼盆，正好砸在洛長生的臉上，洛長生沒有一點點防備。
洛長生有些錯愕的連忙低頭，他這第一時間並不是躲不開，隻是他沒有選擇躲。
陳凡並不是想要打他，隻是想借著這個開頭教訓他而已。
陳凡直接叫道：“是不是給你臉了！誰給你這個膽子和勇氣和老婆說話的？”
“老師，你別生氣，我就是和他開玩笑呢。”洛長生連忙笑著說道。
“我可不覺得這是開玩笑啊，某人剛剛硬氣的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呢。”許諾乘勝追擊，完全不想給洛長生喘息的機會。
洛長生連忙說：“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你這樣是在汙蔑我。”
“可是我真的沒有和你開玩笑啊，你必須得向我道歉，不然絕對不治，不就是當寡婦嗎？反正又不是我一個人。五個呢，陳老師，我忽然感覺門外有人找我和楚蝶衣，就不打擾你們師徒敘舊了。”許諾邊說邊起身，然後摟著楚蝶衣朝門外走去。
洛長生正要叫住兩人，但是他卻感受到一股殺氣，迴首間，陳凡手裏拿著擀麵杖，這個模樣擀麵是不可能了。
許諾兩人跑得飛快，走出房門的時候，還不忘把門關起來，真是好孩子，挺貼心的。
“老師，你聽我說，我們就是鬧著玩的。秀恩愛，知道嗎？我們就是在秀恩愛…啊！”
“跑我這裏來秀恩愛，是嗎？我今天就讓你知道該怎麽做丈夫！看給你能的多幾個老婆不得了了是吧？我今天要不好好打你一頓，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是我最看好的弟子！站著別動，別用那什麽狗屁虛空之門逃！”
洛長生的叫聲從屋內傳來，許諾站在門口止不住的笑。
楚蝶衣也是掩嘴輕笑，自己虛驚一場，反倒是吃了一口自己的狗糧。
“許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讓我每天都來找陳老師。”楚蝶衣關切的詢問道。
“對呀，不然這家夥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古龍隻是想考驗一下他，沒想到他還當真了。如果不是自己還有點腦子的話，他現在可能就嚇得去買棺材了。”許諾迴答。
“可這不會隻是一個簡單的考驗吧？”
“這考驗當然不簡單，主要還是因為洛長生關心則亂，這一下子就讓他認為自己死定了。”
“你是真的有辦法？還是故意那麽說的？”
“你覺著呢？生死之事從來是最大的，我不會在這上麵開玩笑，更何況涉及生死之人是洛長生。”許諾說道。
“你有把握我心裏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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