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秩雖然在意骨釘,甚至想要得到,但卻也不是非要不可,甚至並不是很想讓它們落入【杯】的手中,畢竟這東西也算是一個製衡【杯】的道具。</br>比起她的不在意,她的兩位同僚顯然並不想放過這些骨釘,隻可惜,如今的【鑄】屬性代行者無法開口說話,而他們的肉身已經千瘡百孔,直到現在哪怕【鑄】的代行者已經成這樣了,傷口也沒有任何愈合的跡象,不停的往外流逝著鮮血與生命力。</br>他們必須盡快迴到蓮城請求主的幫助,並且將這怪異骨釘的存在上報給主。</br>不僅是他們,其實許秩身上也有大大小小十來個傷口,不過這些傷口哪怕還在持續不斷的流血,對她來說依舊是可以接受的負擔,畢竟她避開了所有要害位置。</br>隻是她的同僚就有些不堪重負了,迴到蓮城後,兩人幾乎難以維持什麽大主教的威嚴,一眼看過去就是一副瀕死的模樣,但即使如此,大主教那過於強大的生命力還是讓他們苟延殘喘的活著。</br>甚至即使那位主不管他們,一時半會,他們也死不了,隻是戰鬥力大幅度下降了。</br>大主教就是這種比蟑螂還離譜的東西。</br>【傲慢】三人迴來的較晚一些,迴來時,他們的麵色不算好,身上竟半點傷口也沒有,光看狀態事情似乎進展的很順利。</br>隻是被他們拎在手上的,怎麽看都隻是一具屍體吧?</br>三人臉上的表情陰沉到許秩看一眼就知道他們的任務一定出了問題了。</br>甚至看到【嫉妒】和【暴食】狼狽的模樣,他們都沒有心情出言嘲諷,就知道這問題應該很嚴重了。</br>“喲,怎麽了這是,把人給弄死了?”</br>【嫉妒】哪怕一副要死的樣子,這會也幸災樂禍的咧咧嘴嘲諷。</br>他這話一出,【傲慢】的表情更難看了。</br>他沒說話,旁邊的【色孽】陰沉著臉反駁:“不是我們沒做好主交代的命令,誰能想到,這家夥.在我們過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br>許秩有些詫異的挑眉,已經死了?</br>【蛾】怎麽會突然死亡?</br>許秩的第一反應便是,這隻【蛾】肯定搞了點什麽幺蛾子。</br>甚至【蛾】的死亡都能是【蛾】為了讓自己目的達成的一環,尤其是這種忽然的死亡,實在有些詭異。</br>隻是許秩不太明白他想做什麽,但無論怎麽看,如今的局勢都不太對勁。</br>【冬】、【心】、【啟】都已經死亡,【鑄】被抓,【刃】與【燈】蹤跡不明,如今【蛾】再忽然死亡,這樣的局麵看似對【杯】非常友好,畢竟能稍微阻礙他們的也就隻有代行者了,可短短幾日,代行者接連死亡,甚至還有【蛾】這種自己忽然死掉的。</br>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這背後是否存在某種因果。</br>代行者的陸續死亡對【杯】而言真的是好事嗎?</br>許秩開始懷疑這個問題。</br>可如果不是好事,不好在哪裏?</br>是因為【杯】的神明要求活著的代行者嗎?</br>如果數量不夠多,是否會造成某種後果?</br>她心中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這份預感來源於她大主教的身份,在聽到【蛾】的死亡時湧現出的微妙的不詳之感。</br>她自己就是【蛾】,所以很了解這個屬性,並且傳聞中【蛾】似乎也與其他代行者的關係都非常一般,行事作風詭譎,完全無法預測,不太像會和其他代行者聯手做局的性格,更何況什麽居需要用死亡來做鋪墊?</br>想必【傲慢】等人找到【蛾】看到他已經死亡時,心中的詫異不會比自己少。</br>“不過好在,我們在這家夥藏身的地方發現了他與其他代行者聯係的痕跡,找到了刃和燈的藏身之所,不過.”</br>【傲慢】說話時視線略過【嫉妒】與【暴食】。</br>“你們看上去一副不行了的樣子,還是就在這裏等我們把人抓迴來吧。”</br>他帶隊隻帶迴來一具屍體,現在必須盡量去彌補,不然搞砸任務,不說主會不會放過他,他自己也不能接受。</br>許秩聞言抬頭:“不如兵分兩路如何?我的傷並不重,還是說,你們2對1沒什麽把握的話,那就你們自己去。”</br>許秩說這話,倒不是因為她真的想為【杯】做點什麽事,純粹隻是因為她對【燈】的代行者感興趣。</br>她還沒忘記,自己前往失落地搗毀那個實驗室,是受到了誰的指引。</br>傳聞中的大預言者,她傾向於就是【燈】的代行者。</br>畢竟,在預知這方麵,一向是【啟】與【燈】最擅長,而如今這位【燈】屬性代行者,眾所周知,出身於令洲。</br>至於那位【啟】,與令洲和光明院都沒有什麽聯係。</br>所以,她更傾向是這位【燈】的代行者與薑情相識,告知了她自己預知到的內容,並讓薑情引導自己前往的失落地。</br>或許,她還知道更多。</br>她的同僚對於她能說出如此“善解人意”的話顯然相當意外,但【傲慢】卻陰沉著拒絕:“不需要,剩下的兩個人我都會親手抓迴來。”</br>許秩發現,他真的超在乎。</br>“好吧,那我跟著你們以防萬一吧。”</br>許秩退而求其次,其實如果分頭行動是最好的,到時候她身邊隻跟著一位同僚,想要做點什麽也很容易。</br>但現在這樣也行吧,找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對話,不能的話,把人綁迴來之後再試試。</br>不過,讓許秩覺得詭異的是,怎麽就在【蛾】的藏匿之處找到關於【刃】與【燈】的線索了?</br>真的不是故意的嗎?</br>不管如何,許秩沒有半分開口質疑的打算,隻打算暫時旁觀事情的發展。</br>她遠遠跟在【傲慢】等人身上,跟著他們找到【刃】的藏身之所,她看到【刃】對他們的到來顯得十分詫異,顯然沒想到自己會這麽輕易就被大主教找上門來,果然,【蛾】沒安好心。</br>隻是不知為何他要背刺其他代行者?</br>【刃】的傷勢果然不輕,甚至不需要期待大主教動手,【傲慢】一人稍微費了些力氣便成功拿下了他。</br>“走吧,該去抓最後一個了。”</br>當聽到這句話時,被碾碎全身骨頭連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的【刃】眼神忽然變了變,顯然,他的情緒波動是因為“最後一個”這句話。</br>許秩仔細觀察著,覺得這位【刃】應該也知道點什麽。</br>但眼下她隻是個旁觀者,旁邊還有三個虎視眈眈的同僚,也不好去問什麽。</br>抓捕【刃】的過程並未出現任何意外,可接下來抓捕【燈】卻並非一帆風順。</br>根據線索,【燈】應該是在光明院某個分院隱藏著,但他們去的時候,那裏已經人去樓空了。</br>【傲慢】見到這一幕表情顯然不太好看,他意識到【燈】可能提前預感到他們的到來,直接跑了。</br>一個能預知未來的對手,實在有些棘手。</br>“哼,那就陪她玩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吧。”</br>【傲慢】冷哼一聲,循著一點點蹤跡並利用自己與同伴的超凡能力開始了追蹤,而許秩想到薑情與她在失落地的見麵忽然意識到了點什麽,她悄無聲息的後退,遠離了【傲慢】,退到了一個隱蔽的四周空無一人的小巷子中,而後隨意的靠在牆壁上等待著。</br>等了大約十分鍾左右,一道輕緩的腳步聲自身後傳來,許秩沒有太驚訝,而對方手中捏著某樣許秩看不明白的東西一臉埋怨道:“想要算你的位置可真不容易。”</br>許秩確認自己不認識她,但她的語氣卻帶著一點親昵,許秩悄悄在心中吐槽了一句這人怎麽這麽自來熟,麵上冷漠道:“你還真敢來見我。”</br>【燈】的代行者。</br>“為什麽不敢呢?不是你在等我嗎?”</br>“你應該有一些問題想要問我。”</br>許秩沒說話,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信徒,很多事情,不能直接由靈軀的嘴裏說出來,祂會知曉。</br>但這位代行者說的話就已經表明她知曉麵前的大主教就是許秩,甚至,她知曉許秩的一些“秘密”。</br>薑情可能都不明白為何選擇的是許秩,但許秩覺得,麵前這個女人應該已經知道她是從聯邦來的了。</br>她確實有許多問題,但都無法直接宣之於口,隻能沉默的看著麵前這個女人。</br>【燈】的代行者但從外表看不算特別紮眼的漂亮,哪裏似乎都不突出,但似乎無論怎麽看,都會覺得非常的“和諧”,並且親和力極高,仿佛在她麵前什麽話都可以說,但這並不是一種類似蠱惑的存在,而是她的氣質天然帶給人的感覺。</br>說一個人長得很和諧似乎有些怪,但她給許秩的感覺確實是這樣。</br>“你想說什麽?又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br>“想要我放你走?這可不行的。”</br>許秩沒有提出自己的問題,而是這樣反問對方,當然,還得加上一句冠冕堂皇的話。</br>“不不,我並不打算離開,否則,我直接前往失落地不就好了?”</br>【燈】這樣說,這倒是提醒許秩了,隨著同伴一個個隕落,這些代行者竟無一人想著前往失落地避難?</br>許秩沒有說話,隻用表情示意她繼續。</br>“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什麽,但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br>對方忽然這樣說,隨後將手中的東西交給許秩。</br>那是一個有點類似兒童益智玩具的陣盤,她看著許秩接過道:“拚好它應該不難。”</br>隨後想了想,又道:“很多事情我比他們知曉的都要早,無論說與不說,結局都不會改變。”</br>“但我已經做出了破局的選擇,對了,你喜歡蛾嗎?他的想法很有意思,當初關押杯的監獄最早提出想法的也是那家夥,不過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最終畫出圖紙並且實施建造的是鑄,以及我們所有人的參與。”</br>“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啊,自封印杯到現在,你猜,我們是不是什麽準備都沒做?”</br>還用猜嗎?</br>你們都敢合力封印【杯】,還能什麽後手都不留嗎?</br>許秩的眉頭一皺,忽然意識到這句話中提點的意思。</br>難道,其他屬性的神明自封印【杯】之後不曾出現過,便是在準備“後手”?</br>“死亡不是終結,再說了,代行者又哪裏那麽容易死去了呢?”</br>她說著,手指輕輕點在許秩的手腕:“拿好這東西,在迴去之前解出來。”</br>說完,又後退幾步遠離了許秩身邊。</br>許秩見狀質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br>【燈】卻不再解釋,隻最後道:“你現在雖然入局了,但實力還不夠,知道的太多不見得是好事。”</br>她伸手指了指太陽:“我不確定你是否能承受得了知曉太多的秘密。”</br>“好了,我想說的暫時隻有這麽多,你的同伴要來了。”</br>什麽.?</br>她竟是要主動送死嗎?</br>詭異,實在太詭異了。</br>這些代行者,真的不把死亡當迴事嗎?</br>見過【燈】,疑惑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br>死亡不是終結?</br>這個世界可沒有轉世輪迴這一說!</br>天地之間能量守恆,一切歸於【輝光】,死亡的人會消散化作天地間的能量重迴【輝光】,而自【輝光】中誕生的新生命則是全新的生命,與過往再無半分關聯。</br>她這話,是什麽意思?</br>許秩眼中閃過思索,一邊起身離開此地,她可不想被同僚知道她和【燈】談了這麽久。</br>在確認走到足夠遠之後,許秩打開手中的“益智小玩具”。</br>這是一個類似陣盤的華容道小玩具,巴掌大的金屬圓盤裏是接近三十塊碎片,她應該是需要複原一個圖案。</br>沒有原圖可以參照,她隻能自己動手。</br>好在,本體這會可以幫助她思考,遠遠的,她感受到同僚的氣息,隨後是戰鬥的聲音,她知曉,大概是【燈】與他們打起來。</br>【燈】比以往的任何一個代行者堅持的時間都要久,久到許秩拚好這個陣盤的那一刻,她似乎才敗下陣來。</br>而許秩看著拚好的陣盤,已然說不出話了。</br>她怎麽會給自己這種東西?</br>昨天卡文卡到心態崩了,然後一看,全勤還沒了,我現在稿費一半都是全勤,心如死灰,關掉電腦擺爛了就,之後不會不發請假條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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