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應招兵陣亡六百五十一人,輕傷三百三十一人,長槍兵陣亡三人,輕傷十六人,刀盾兵陣亡二十一人,輕傷三十六人,敵人共計一千五百三十一人,殲滅敵人一千五百三十人,俘獲敵軍將領一人。”

    “嗯,軍隊呢,把長槍兵維持到兩曲,刀盾兵也維持到兩曲,應招兵既然涼了將近兩曲,那就留三曲編製好了。”

    李蕁昆摸了摸下巴,做出了這樣的覺得。

    “是,主公,臣這就去辦。”

    在李蕁昆點頭示意下,李選延離開了要塞三層。

    應招兵,真的沒有什麽卵用了,如今可不比八年前,那時候的各方勢力都處於虛弱無力的狀態。

    如今呢?那一個個的牟足了勁,想要從漢室天下吃一塊肥肉。

    這個年頭,李蕁昆如果還拿應招兵去征戰的話,那連泰山賊、黑山軍、白波軍、青州軍這種說強不強、說弱也不弱的黃巾餘孽都打不過。

    要不是李蕁昆怕一下子死太多壯丁,要塞內部男女一下子失衡,他還會讓刀盾兵分散開來保護應招兵?

    長槍兵和刀盾兵是一定要擴招的,現在應招兵大減,少了一部分的支出正好可以讓長槍兵和刀盾兵補上來。

    不過遺憾的是,弓弩還是沒有什麽收獲,還要靠要塞內部的自我生產,無法成建製的招募弓箭手。

    隻能繼續用一部獵弓手對付。

    沒辦法,生活嘛,對付對付就過去了,你要是跟它硬碰硬,那你肯定得稀碎。

    “李德真,收獲呢?”

    “皮甲三百五十七件,其它稱不上甲的全都分發給北村了,長槍七百六十六杆,皮盾六百四十五麵,環首刀五百一十一把。”

    李蕁昆聽後感覺外麵的天氣都明媚了,雖然本來就很明媚。

    打仗就是來錢快啊,這讓同這個時代相比的要塞內部生產力不高不低的木匠鋪和鐵匠鋪,實在是一大“進賬”收入!

    一張完好的牛皮,可以做三件皮甲或者五麵、六麵左右的皮盾,這麽一大批軍械收獲,讓李蕁昆一下子緩解了牧場一個月一收獲的皮革難題。

    而且,那些戰死的士兵,他們的武器和鎧甲經過修補,又是“一條好漢”!二次利用不是夢!

    讓李蕁昆等一個月?那可不行,他可等不了了!

    人家老昌都打上門來了,再繼續苟也沒有機會了。

    李蕁昆等了半天也不見李德真繼續說話,於是有些懵逼的問道:“嗯?難道一點錢都沒搜出來?”

    李德真搖搖頭,說道:“主公,我們一共搜出了一緡二十文零三銖錢。”

    李蕁昆眉頭一皺,說道:“怎麽會這麽少?”

    山賊不都是把財富成天帶在身上的嗎?尤其還是這種出來打仗的山賊,那一個個都恨不得自己有個“靈戒”能裝自己的財物。

    李德真搖搖頭,顯然他也不知道。

    一緡二十文零三銖錢,說白了就是1020文,那三銖錢忽略不計……

    是的,他李某膨脹了,他已經過了連幾銖錢還有精打細算的時候了。

    李蕁昆突然想到什麽,說道:“對了!犧牲的士兵,他們的家屬怎麽辦?”

    這一次,可是死了不少人啊。

    “主公,我已經用錢、糧食補償了,戰士遺孀優先選入好的職業,他們的孩子優先進入高薪水的軍隊。”

    李蕁昆有些糾結,扣著椅子問道:“他們的家人死了,賠錢和糧食就完事了?還要優先讓他們的後代上戰場?你管這個叫補償?!”

    李德真詫異的看了李蕁昆一眼,剛要說什麽,一旁的王朗擺擺手,打斷了李德真。

    李德真聳聳肩,王朗知道其意思,醞釀一番,對著李蕁昆問道:“那主公覺得,該如何補償?”

    “這……”

    李蕁昆一下子傻了,是啊,除了補償錢和糧食,自己還能補償什麽?

    王朗繼續說道:“主公,待遇最好的,就是軍中將士,最有機會升官進爵、出人頭地是軍中將士,不讓他們的孩子進入軍隊,難道讓他們去放羊、種地嗎?”(我沒瞧不起種地的放羊的啊,黑子噴子快離開,我可是有河豚的人!)

    李蕁昆仔細一想,還真的這麽迴事。

    王朗見李蕁昆開始思索,輕輕一笑,繼續說道:“主公,士兵陣前殺敵,有了傷亡,這是讓人痛心的,他的孩子變成了孤兒,他的妻子變成了寡婦,他的父母沒有了養育多年的兒子,我覺得不能夠用錢和糧食來補償。”

    李德真一聽,眼珠子瞪的老大,看那架勢,要是王朗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就要讓王朗血濺五步。

    李蕁昆眼前一亮,他就覺得光是這樣補償不妥,於是連忙問道:“景興可有辦法?”

    王朗大聲的哈哈一笑,認認真真的說道:“士兵死了,就用他們長官的性命作為補償,一軍之胞澤,豈有不同生共死之理?”

    李蕁昆當場就炸了,想要掀桌子來著,後來發現掀不動,就狠狠的一拍桌子,罵道:“王朗!我原以為你有什麽好主意,沒想到是這般……這般……真是不可理喻!”

    王朗沒有在意李蕁昆稱唿他的名字而並非表字,反而自顧自的又說道:“這是士卒的補償方式,至於軍官陣亡,那麽就要由主公的性命來補償了。”

    李蕁昆徹底炸了,在屋裏四處尋找弄過趁手的“家夥”,準備給王朗上一課。

    他現在都有點懷疑這小子是不是特麽重名來騙自己的!

    李德真疑惑的看向王朗,發現王朗給自己使了一個眼神,立刻反應了過來,也不管李蕁昆生不生氣,硬著頭皮說道:“主公,景興所言並無任何不妥。”

    “什麽?!你也這麽說!”

    王朗見李蕁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德真,知道火候到了,開口道:“那依開元之言,又該如何補償呢?死了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還要活,比較之生命,任何的一切都顯得毫無意義,生帶不來,死帶不走。

    我們能夠補償的,隻是讓他們的家人能夠好過一些,如若不然,我們難道要自裁嗎?難道還要一直養活他們的家人嗎?將士犧牲的總數隻會越來越多。

    他們的老人開元你都要贍養嗎?他們的妻子你一直都要幫忙尋找工作嗎?他們的孩子你一直都要扶持嗎?

    開元,我希望你不要那麽幼稚,我景興渾渾噩噩發蹉跎前半生,可不想看著遇到的明主,是一個爛好人!”

    可能是太激動了,王朗最後一句話聲調一下子拔高了,差點沒破音。

    李德真也是適時宜的說道:“請主公明斷!”

    李蕁昆也冷靜了下來,也明白了王朗的用意,一下子那股火也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是啊,難道自己手下士兵死了,自己就自殺嗎?他們那麽多人自己都要一直養著?這不科學……

    李蕁昆相信養不活自己還去幫助別人的大善人一定存在,但是自己絕對辦不到,最多,不當惡人罷了。

    這一刻,李蕁昆,思想放開了!

    王朗見李蕁昆想開了,拉著李德真說道:“好了,開元應該還有事情,我們就先都下去吧。”

    李蕁昆笑了笑,這王朗,真是太聰明了。

    經濟學家,說到底也是個文人,文人多半政客,連上司的心思都猜不透,那還怎麽混下去?

    李蕁昆舒緩一下心情,準備去找周泉問問情報,昨天已經耽擱一晚了,如果今天再過去,他怕這小子直接嘎嘣就死那個就沒有地方哭了。

    “周將軍,別來無恙啊”

    在一名弩手的帶領下,李蕁昆找了被關押在軍營裏的周泉。

    說來也奇怪,平時進不來,如今關押了周泉,他居然能進來,這也是……人性化的體現了吧?

    “呸!”

    麵對周泉一口塗抹噴在周泉自己臉上,李蕁昆很厚道的忍住不笑。

    快死的人了,讓他體麵一點。

    “說真的,我見到你很高興。”

    “哼!你有多高興?”

    李蕁昆:…………

    李蕁昆翻了個白眼,問道:“我也不廢話了,昌豨應該還有一部零三曲的人馬,他們在什麽地方?他們什麽時候打過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李蕁昆:…………

    李蕁昆看向身旁的弩手,問道:“我,應該是真主角吧?”

    弩手不明白“主角”是什麽意思,但還是本著主公說啥是啥的原則,說道:“主公是主角,是我們所有人的主角。”

    李蕁昆詢問無果,再看看周泉,總覺得自己審問的結果跟小說裏寫的不對。

    怎麽到自己這除了王太元那個智商欠費的,都是硬骨頭呢?

    “你如果說出來,我還會讓你好受點,如果你不說的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呸!狗東西,你真以為我是個莽夫嗎?!老子的傷勢老子自己清楚!我是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的!休想!呸!”

    李蕁昆看著一直奮力吐口水卻一直吐在自己臉上的周泉,有些無奈。

    “唉,讓他痛快的死吧,給他埋南城那邊吧。”

    弩手取出自己的短劍,在周全大喊“謝謝”中,了結了周泉的生命。

    “唉,這情報,老子是啥也不知道啊。”

    ………………………………

    ps:謝謝不忘初心20的500點打賞!(這是老人啊)

    作家心願:啥時候粉絲破百,投資破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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