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稱號?啥啊?”

    “叮,恭喜宿主,獲得愛兵如子稱號,魅力+1。”

    什麽事愛兵如子啊?說的就是對待士卒像對待自己的兒子,士卒就可以跟他同生共死。

    如果對士卒厚待卻不能使用,溺愛卻不能指揮,違法而不能懲治,那就如同驕慣了的子女,是不可以用來同敵作戰的。

    李蕁昆光對他們還不行,該嚴厲還是要嚴厲,1900人,其實已經不少了,但是如果這支隊伍拉出去,李蕁昆覺得都不一定能和那群新組建的草寇之流對戰。

    李蕁昆個人魅力又加一點,心情大好,又囑咐了五人幾句,就開始了風風火火的操練。

    “李選延,你發沒發現,李漢亮在訓練這些應招兵的時候,比他們四個的效果要好?”

    “嗯,主公英明。”

    李蕁昆擺擺手,感受著北城牆上吹著的冷風,羨慕的看著五十人要塞護衛從身旁經過。

    要是自己手底下全都是平衡性劍士,或者要塞護衛這樣的重裝甲該多好啊。

    “李選延,既然應招兵都練起來了,那麽長槍兵也不能夠放下,他們就交給你來訓練了。”

    “是!主公,也是按照這種方式訓練嗎?”

    李蕁昆點點頭,這種陣列訓練極為重要,尤其是在現在這個年代,大陣列縱深戰役是絕大多數的,所以訓練士兵陣列,是重中之重。

    要是兩軍交戰,自己的軍隊被敵人一個撞擊給衝垮了,那麽騎兵的收割將是死神的代言人。

    突然,李蕁昆看到遠方飄著絲絲縷縷的黑煙,大驚失色:“等等?!那邊是什麽情況?!我們的人有去那邊的嗎?!”

    李選延也是如此,連忙跑下城牆,找到了李德真,在得知並不是自己居民之後,直接找到了李慶楊,讓其開始準備防禦狀態。

    在李慶楊的調動下,五百要塞護衛迅速集結,在北城牆上一字排開,顯得有些鬆散。

    但是那全身批戴的鎧甲讓人那麽多有安全感,手裏拿著的大型重裝雙刃長劍泛著寒光。

    “主公,要塞護衛集結完畢。”

    李蕁昆點點頭,看著城外展開隊列的兩千一百多人,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又要打仗了?

    李蕁昆不緊想起了自己第一天穿越過來的景象,險些又吐了。

    畢竟,他還是個剛走出象牙塔的孩子,別指望他真的有多麽好的心理素質。

    “昌?昌豨?難道是昌豨的手下?”

    李蕁昆突然想起了王太元,讓人趕緊把他帶了過來。

    “王太元,老子問你,這片地界是不是東海郡?!”

    王太元戰戰赫赫的點點頭,不知道這位大人發什麽瘋,自己可是正在吃著平時一年都吃不到幾次的肉呢。

    李蕁昆氣的直接給王太元甩了一個嘴巴子,抓著李選延的戰士劍,就想要抽出來砍死王太元。

    結果,不知道是戰士劍太重,還是李蕁昆沒有什麽力氣,居然沒有拔出來。

    “特麽的,李選延!把他拖下去砍了他!”

    “是,主公!”

    “大人!大人!小的沒做錯什麽啊大人!”

    李蕁昆早就想殺掉王太元了,但是一直苦於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來掩蓋自己的內心。

    這下好了,李蕁昆終於給弄死王太元找了一個理由,雖然王太元沒有錯。

    “這小子居然沒說實話。”

    李蕁昆倒現在還記得,王太元跟他說這裏距離開陽很近,結果呢?這特麽居然是東海郡!

    那可是昌豨啊!

    據說那哥們吃人頭,吃人的心髒啊,雖然說不知道真假,但是肯定賊嚇人就對了。

    “沒想到啊,居然今天就對上了。”

    李蕁昆緊咬著嘴唇,感覺就跟一個沒車沒房的女婿要見嶽父嶽母一樣,緊張無比。

    這要是沒整明白,要塞之前的投資不就全完了嗎?

    “主公,打探好敵情了,隻不過,有些特殊。”

    李蕁昆見李選延神色有些尷尬,便問道:“有什麽特殊的?快說。”

    李選延點點頭,正色道:“是,主公,我們發現,來人足足千餘人,但,戴甲之士不過百,而且裝備製式不統一,剩下的都是一些手裏扛著斧子、鋤頭的老農和一些老嫗、孩童。”

    “唿,嚇死我了,李選延,你以後要是說話再敢大喘氣,你看我罰不罰你。”

    “主公教訓的是。”

    一開始,李蕁昆聽到千餘人的時候,心動快提到嗓子眼了。

    整個泰山賊的勢力,就數昌豨的部下戰鬥力最高。

    “農民?老弱婦孺?他們要幹什麽?”

    李選延搖搖頭,並不敢擅自揣測。

    “屯、屯長!你看!”

    “別嚷嚷,老子不瞎!”

    那名屯長看著眼前高大的城牆,心說這是郡城才有的城牆吧?

    他掠奪過那麽多的縣城和鄉鎮,也沒見過高過三四米的土牆,這可倒好,不但高的爬不過去,而且還是用巨石做的。

    “大人,我們是繼續南下嗎?”

    那麽屯長一咬牙,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們,先在此等候!”

    那名屯長說完,直接卸下自己的步槊和紮甲,一個人頭也不迴的走向了這座城池。

    “屯長!不可!”

    “住嘴!你難道想要大家都死嗎?!”

    那名很明顯忠誠於這名屯將的什長攥了攥拳頭,也卸下自己的白蠟槍和紮甲,跟著自己的屯長走。

    “你!唉,罷了,你願意跟著那就一起去吧。”

    屯長歎了口氣,兩個人肩並肩的走向了堅不可摧的要塞。

    “主公,要不要……”

    李選延看著越來越近的兩個人,看著李蕁昆問道。

    李蕁昆搖搖頭:“不,等等看,他們沒有任何威脅,就兩個人,手無寸鐵,先看看他們要幹什麽,我總覺得他們不是來殺人的。”

    “在下王朗!請求拜見此方郡主!”

    王朗以為這裏就是東海郡,至於為什麽會來到這裏,那麽可能是自己的地圖有錯吧?

    反正王朗想象不到居然有這麽高大的城牆。

    王朗?臥槽!

    李蕁昆站在城牆上喊道:“來人可否說出自己的姓名?”

    “在下王朗!本名王嚴!字景興!東海郯(今山東郯城西北)人!”

    王朗!王朗!

    王朗是誰?可能別人隻知道一呂二趙三典韋,或者知曉太史慈等,並不知道王朗是誰。

    但是,別人不知道,不代表他李蕁昆不知道!

    王朗,那可是漢末三國時期曹魏著名的經學家!

    王朗師從太尉楊賜,因通曉經籍而被拜為郎中,後因楊賜去世而棄官服喪。

    後來舉了孝廉,朝廷沒有答應,徐州刺史的陶謙推舉他為茂才,拜治中從事。

    後來還成為了會稽太守,在任四年,獲百姓愛戴,足以見的這是一位多麽有價值的人才!

    直到孫策發兵會稽,王朗為其所敗,逃亡不得,隻能投降,而孫策因為敬重王朗的才能並未加害。

    後為曹操征用,輾轉數年才報道官職,拜諫議大夫,參司空軍事。

    後來成為了魏國軍祭酒領魏郡太守,又任少府、奉常、大理等高職。

    老曹涼涼之後,曹丕繼承了王位,王朗再次官升一職,遷禦史大夫,封安陵亭侯。

    不久,曹丕建立魏朝,王朗又改禦史大夫為司空,王朗進爵樂平鄉侯。

    這是多麽光輝的一生啊?

    更要命的是,李蕁昆還背過王朗寫的《周易傳》、《春秋傳》、《孝經傳》三本卷集。

    可是,為什麽落草為寇了呢?難道史書上沒有記載的這些年,王朗一直都待在泰山賊昌豨這裏?

    “在下身旁這位,是劉勳。”

    “在下劉勳!字子台!青州琅邪人!”

    劉勳?嗯……有點印象,但是記得不是太清晰。

    好像是沛國建平縣長,與曹操是舊交,後來好像跑到袁術那個坑爹的東西那了,好像當上了一個地方的太守……

    不對啊!這特麽不科學啊!

    為什麽,經濟學家落草為寇?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為什麽,一個堂堂縣令,居然淪為山賊?究竟是……

    而且,老子好像記得王朗和劉勳並不認識吧?這一副多年好友的樣子…………

    不管了!老子管不了那麽多了!

    “說吧,二位前來所謂何事?”

    “郡守大人!我等本來在昌豨麾下,可惜……”

    原來,是因為昌豨和臧霸最近聯係甚密,預謀著起兵造反,結果一時間居然糧草不夠,這可把昌豨急壞了。

    臧霸那邊沒有任何問題,現在就差他了,這怎麽能行?

    昌豨開始精簡手下,凡是上不了戰場的,在隊伍裏沒有可戰之士家屬的,全都往出趕,不走的就殺掉。

    王朗心地善良,落草為寇本就不是自願,現在看到這一副景象,更是冒死抗議。

    劉勳也是如此,二人仗著手底下也有百餘號人,身後更是拖家帶口千餘人,以為昌豨會有所收斂,結果,收了他們的糧草,將他們全都趕了出來。

    李蕁昆聽後,差點就繃不住了,要不是心想要維持掌權者的形象,早就笑的前仰後合了。

    “這昌豨真是個人揍兒啊,這麽兩個大佬就這麽給趕出來了?”

    不過,那九百來個老弱病殘倒是真讓人心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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