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變態的怪物……”


    “可供寒師調遣的戰鬥單位,又多了一個……”


    王欣菲並不吝嗇讚歎之詞。


    事實上,她還有些懵。


    成長至今,從未見過如此奇葩的契約眷靈,泥塑之胎竟然擁有這麽頑強的生命力量,說它是妖孽毫不為過。


    夜寒君不置可否,笑問道:


    “你還有多久晉升第2位階?”


    王欣菲本就是d級的賽馬騎士,有尊師戒加護,甚至能達到c級的超品。


    就算禁足學院內部,隻要天天騎乘盔甲馬認真訓練,她的成長不可能緩慢。


    “已經能感覺到瓶頸,至多半個月就能突破。”


    王欣菲正在給盔盔破裂的傷口塗藥,聞言抬起頭迴答道。


    “差不多。”夜寒君自語,“黎景明有「甜蜜黏液」,進度應該和你相仿……”


    “小黎恐怕會比我快一些。”


    王欣菲抿了抿唇:


    “他上次迴來的時候,就能感知到瓶頸的存在。”


    “短暫調整後再次外出,就是為了一鼓作氣突破。”


    夜寒君頷首,好奇道:


    “蘇梅呢?她的情況如何?”


    “小梅的粉紅鴕鳥,不出意外這一次能夠突破到泥塑圓滿。”


    “但想要晉升第2位階,她的職權還差一些,肯定是我們幾人中最慢的一個。”


    “嗯,我知道了。”


    夜寒君緩緩點頭。


    蘇梅的權級擺在那裏,能有現在的成長進度,已經是異於常人。


    不過揠苗助長的栽培方式,暫時還是沒有必要。


    夜寒君現在,一半的心思集中在培育契約眷靈的身上。


    另一半分給門徒,培育他們,便是加速推動「執教者」的成長。


    目前他的進度遙遙領先,基本處於理想的狀態。


    四個門徒隻要保持良好的上升趨勢,具體走得快還是走得慢……不是他需要過度操心的事情。


    ……


    結束訓練,目送王欣菲離開。


    夜寒君擇道,準備返迴住所。


    “悠——悠——”


    一隻紙鶴從天而降,飄落在他的手掌心裏。


    夜寒君初時以為是屠隆那邊的信使,心裏還在忖思是不是又碰到了什麽冶煉的難題。


    沒想到,這封信的落款是沈嬌雲,裏麵隻有簡短的一句話:


    【速來救助中心。】


    “找到線索了?”


    夜寒君始終記得有人可能覬覦女巫這件事。


    在新生大賽開始前,他就委托沈驕雲調查。


    因為遲遲沒有進展,他又忙於位階的突破、忙於惡魔的契約,暫時的拋之腦後。


    現在沈驕雲突然找他,想來最大的可能性,便是調查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沉吟片刻,夜寒君於無人的巷角,拍了拍懷裏的水壺。


    “咿耶~~~”


    小蝌蚪冒出頭來,米粒大小的眼睛眨巴眨巴,等待大蝌蚪的“遊戲指令”。


    “噅噅。”


    夜寒君模仿著馬類的聲音叫喚兩聲,小蝌蚪立即甩了甩尾巴,露出“我懂了”的眼神。


    “噗——”


    一匹雄赳赳氣昂昂的駿馬出現,渾身長滿黑色的鱗片,給人以甲胄森森的威武感。


    “不是這個!”


    夜寒君揉了揉眉心,“盔甲馬雖然不是王欣菲的專屬,但契約這類眷靈的,終究是少數。”


    “我要是騎著這樣的眷靈,還是有點招搖。”


    “呱!”


    盔甲馬消散,悟道蛙重新出現。


    它露出思索的表情,幾秒過後恍然大悟。


    隻見金光一閃,隻有四條腿的牛馬浮現蹤影。


    “對對對,就是它。”


    夜寒君露出滿意的笑容,趕緊摸了摸瓜瓜的腦袋,以作表揚。


    瓜瓜頗為享受地蹭了蹭他的手掌,下意識發出“呱呱”的叫聲。


    發現叫錯了,它又清了清嗓子,重新找到這個物種該有的“噅噅”聲,天真的小眼神裏全然是對於自我的肯定。


    ——沒錯!就是這麽叫的!


    瓜瓜玩扮演遊戲玩上癮了。


    當它發現,它已經可以變成盔甲馬、鬼臉蛾、粉紅鴕鳥、牛馬、六腿牛馬的時候,可興奮了。


    一來,它體驗到了不同的運動方式,體驗到了奔跑和飛行的不同樂趣。


    二來,它不用呆在水壺裏,隻要成為大蝌蚪的騎乘獸,它就可以帶著大蝌蚪到處玩,別提有多開心了。


    夜寒君翻身,落於牛馬的背脊。


    現在學院裏所有人都知道,寒師有一頭六腿牛馬。


    但瓜瓜記住了老六還沒有飛升前的樣子,可以重新變成泥塑圓滿的普通牛馬。


    這就很有意思。


    如今的北院,因為他的關係,牛馬的負麵評價悄然轉變,不再被人當做無法理解的搞笑眷靈。


    甚至,因為培育出六腿牛馬,很多人產生興趣,想要效仿。


    幾個為數不多飼育有牛馬的馬場,無論是馬崽子還是成年馬,都被人買走了。


    夜寒君穿梭在大街小巷,已經不止一次看到,有其他學員騎著泥塑級別的牛馬,樂嗬嗬地想要和他打招唿。


    “駕!”


    “噅噅……呱!”


    瓜瓜撒開蹄子,一陣狂奔。


    變形術雖然不能獲得目標的技能,但整體上的基礎能力,無限接近於十成。


    無論是體力、耐力、爆發力、速度……瓜瓜都能達到同等級牛馬的平均值。


    隻要別在人群麵前,刻意發出奇怪的聲音,或者做出有違牛馬一族的動作,它就是「天衣無縫」。


    “嗨,兄弟,哪買的馬啊?”


    行至半途,遭遇一波人流,瓜瓜放緩速度。


    有一個騎坐在「紅眼青蛙」背脊上的眷主,蹦跳著落地,眼神不小心瞅到他座下的牛馬,似有火熱之色一閃而逝。


    “300枚下品靈石,願不願意轉讓啊?”


    “誒,別走啊,價格還可以商量啊……”


    戴著帽簷的夜寒君,眼角輕輕抽搐。


    看來騎乘牛馬,還是不夠低調。


    明明隻是很普通的蠻獸,在他的影響下,漸漸變成了北院的一股潮流,這就很離譜。


    “噅噅!”


    瓜瓜仰著腦袋,驕傲地跑著,沿途想要搭訕的陌生學員,全部隻能吃它的屁股灰。


    末了,臨近傷殘眷靈救助中心。


    夜寒君擴散感知力,鎖定一個無人的角落。


    興衝衝還沒有玩夠的瓜瓜,隻能噗的一聲,變迴悟道蛙,再噗的一聲,變迴小蝌蚪。


    “好了好了,每天都可以玩。


    “以後就讓老六在家多吃吃草,我騎著你出來逛商店。”


    “咿耶!”


    小蝌蚪聽到“玩”這個字,點頭如搗蒜,亮晶晶的眼睛眯成一條縫。


    ……


    夜寒君走進傷殘眷靈救助中心。


    一樓最後麵的醫療室,便是之前聯絡過的地方。


    沈驕雲果然在裏麵。


    但她不是一個人,旁邊還有一個白衫女子。


    那人像是一朵純潔的百合花,不染一絲塵埃。


    光是坐在那裏,手捧一份卷軸,便是一幅動人的畫卷,


    “寒師。”


    沈驕雲起身相迎,嘴角浮現淡淡的笑意。


    如今她的地位已然低於夜寒君,打起招唿時下意識用敬稱,而不敢直唿其名。


    “這位,難道是大名鼎鼎的芍師?”


    夜寒君還沒有走進房間,便感知到裏麵有兩個人,其中一人給他的壓迫力尤為沉重。


    但她沒有散發惡意,於是夜寒君便也風輕雲淡走了進來。


    “坐。”


    芍藥放下卷軸,抬起頭來。


    她的眉眼,就像是一碧如洗的天空上,徐徐飄來的一朵白雲,恬靜而溫婉。


    但她的臉上沒有笑容,這朵雲頓時變得極為遙遠,似不食人間煙火,一旦墜落俗塵,便是由仙入凡。


    “你比我想象中更加特別。”


    芍藥盯著他的麵龐,發出涓涓溪流一般清澈而又靈動的聲音:


    “來到滄海閣連三個月都不到,便已攪風弄雲、闖出一番天地,手腕不可謂不強……”


    “芍師何意?”


    夜寒君坦然與之對視。


    內心深處,卻是壓著一份警覺。


    看到芍藥的時候,他就像看到一輪太陽的虛影。


    坐在她的麵前,能夠聞嗅到的,也隻有幹爽、清淨,沒有一絲其他的雜味。


    芍藥的職權是……牧師!


    權級……d!


    這種與光元素高度契合的中等職權,擁有「自我潔淨」和「自我愈合」。


    而與黑暗元素完美契合的夜寒君,對於這樣的人向來是敬而遠之。


    雖然不至於被看出異樣,不可能被輕易發現,自己隱藏著另一個職權。


    但燦爛純淨的光達到一定量級,距離太近,他的本能會賦予他“討厭”的情緒,不願與這樣的人長時間接觸。


    “沒什麽,隻是覺得你很特別。”


    芍藥微微轉動眸光,平靜的視線落在桌上:


    “看看吧,裏麵的信息,你認為有幾分參考價值?”


    夜寒君挑眉,抓住卷軸,然後往裏麵注入一絲魂力。


    以他的感知力,一秒不到便讀取數百字的信息。


    但他的眉頭不皺不舒,而是若有所悟:


    “學者……聶卓?”


    “對!”沈驕雲開口道:“我調查許久,始終無果。”


    “前幾日詢問芍師的時候,無意間提及此人的名字,方才覺得有戲。”


    “他的情報隻有幾百字?”


    夜寒君搖了搖手中的卷軸:


    “除了提及姓名、年齡、職權、契約眷靈……生平簡曆幾乎是一片空白,這讓我如何分辨?”


    芍藥緩緩道:


    “聶卓不是滄海閣的導師,類似於特級研究員,一年到頭連屋子都不出,相關的情報自然極少。”


    “他是「學者」中的模版人物,鐫刻好的知識卷軸一箱箱往他的研究所輸送,每年因為實驗損耗的儀器、設備、天地靈材,那更是天文數字。”


    “這樣的人……一開始怎麽進入學院的?”夜寒君不解。


    “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芍藥搖頭,“隻是聽說,他和學院有著合作的關係。”


    “他會定期給學院提供一批珍貴的藥劑,學院便會迴饋他足額的天地靈材,供他搗鼓一係列的實驗。”


    “想起他的時候,我便迴憶起,女巫剛到救助中心時,他確實因為此事找過我。”


    “他認為灰暗閃光沒有救助的價值,不如給他拿去做一些研究,說不定能調製出特別的東西,獲得數十倍的迴報。”


    “當時我公務繁忙,壓根就沒有搭理他,他後來也沒有再次找我,這件事就這麽不了了之。”


    “所以……”


    “到頭來隻是口頭上的一句話,還是推測,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


    夜寒君捏著下巴,低頭思索。


    約莫三分鍾,他抬起頭來,心平氣和道:


    “倘若我說,就算沒有證據,我也要找此人的麻煩,芍師願意助我一臂之力嗎?”


    “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芍藥注視著他的麵龐,嘴角掛上若有若無的微笑,反問道。


    夜寒君沒有直接迴答,重起一個話頭道:


    “生存試煉這件事,到現在都沒有眉目,我已經不想等了。”


    “這潛在的黑手,其二的目的,一個是綁票欣菲小姐,一個是殺我,總得有個理由。”


    “既然現在出現了一個疑似的目標,不深入追查,我心難安。”


    “嬌雲是我的助手,她差點在試煉中喪命,我豈有不幫的道理?”


    芍藥玉指蔥蔥,疊在一起,輕輕問道:


    “隻是……空口無憑,你想怎麽做?”


    “兩個方案。”


    夜寒君豎起兩根指頭,“第一,我自己當誘餌,親自去試探這位學者。”


    “一旦我探查到他的口風,你們要及時出現,護我周全。”


    “這個方案有可取之處,但是太危險。”


    芍藥不太認可:


    “這位特級研究員的契約眷靈不擅戰鬥,但不代表不能戰鬥。”


    “再怎麽樣他也是一個第3位階的眷主,玉嬰之胎……我擔心我們來不及救援。”


    “和我的想法一致。”


    夜寒君攤了攤手,目露一絲精芒,擲地有聲道:


    “所以,還是方案二吧。”


    “我們確實沒有直接的證據,但聶卓有行事的動機。”


    “他有錢,有能力雇傭四鬼傭兵團。”


    “他也能弄到學院試煉的資料,協助四鬼傭兵團更好的展開狩獵,同樣是他能夠完成的事情。”


    “這些擺在一塊,足夠院方重視起來了。”


    “唯一要顧慮的,便是他那些配方存在的價值,以及他這個人的價值。”


    “是啊,他已經近百歲了。”


    芍藥輕歎:


    “距離晉升第4位階,不會太遙遠。”


    “一旦晉升,「學者」便是苦盡甘來,隨便轉成什麽職權,都能收獲巨額的迴報……”


    “這樣的人,對於學院來說屬於絕對的人才,隨隨便便舍棄……談何容易?”


    “所以問題很簡單。”


    夜寒君平淡一笑,從容不迫道:


    “他全部的存在價值,能否和我存在的價值、王欣菲存在的價值、童枝兩位資深導師存在的價值、死去學員和助教存在的價值……劃上等號?”


    “隻要能區別這個問題的答案,事情就好辦了……”


    夜寒君的聲音,輕飄飄落在房間內。


    落在沈驕雲的耳畔,卻是雷鳴陣陣。


    想起那些尚顯稚嫩的學生,想起那些一起共事的夥伴。


    還有,那一夜的憤怒,那一夜的絕望……


    沈驕雲深吸一口氣,牙齒咬得哢哢作響。


    “我不信,此人的價值能夠超越我們這麽多人!”


    “我也不信,如果真的是聶卓摻和了一腳,學院判定事實為真以後,還能放任他自由!”


    “不要低估人性。”


    芍藥虛壓空氣,示意沈驕雲冷靜下來。


    “死去的學員、助教,固然可惜。”


    “殘廢的童師、枝師,更是令人唏噓。”


    “但這些是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實際的證據,就想動搖聶卓在學院領導心目中的價值,哪有這麽簡單。”


    “王欣菲呢?她背後可是王家!”


    沈驕雲的語氣不自覺加快速度。


    就好像聶卓已經成為她既定的敵人,無論如何也想為死去的那些人出一口氣。


    “王家已經瀕臨落敗了。”


    “再者,隻要聶卓晉升第4位階,想要在藍蛙國擁有一個爵位輕而易舉。”


    芍藥搖頭道:


    “還是那句話,我們現在隻是懷疑,還沒有真正掀台子的能力。”


    “單憑這些就想對聶卓動手,傷敵一千,自損兩千,實在沒有必要。”


    “為什麽不把我也計算一下?”


    夜寒君笑了笑,“我可不信這麽久的時間以來,芍師還不知道我是主動覺醒者。”


    “知道又如何?”


    芍藥眨了眨眼,好奇道:


    “你又沒和學院簽訂合作協議,學院不給你額外的資源,本就顯得‘生疏’。”


    “但是聶卓不一樣,能夠得到大量資源的扶持,必然是深度綁定的關係。”


    “你要這麽對比的話,我開始替滄海閣的未來擔憂了。”


    夜寒君噙著一絲戲謔的笑意,不慌不忙道:


    “既然是深度綁定,有可能成為學院未來的領導者之一。”


    “假使他真的是生存試煉的幕後推手之一,目的僅僅是為了獲得女巫,不惜締結陰暗的交易,不惜出賣教職工的情報,完全不在乎學生、助教、導師的死亡……”


    “這樣的人,尚且沒有功成名就,就已經如此冷血極端。”


    “再讓他呆在學院,院方的領導難道不會寢食難安?”


    “是啊,芍師。”


    沈驕雲點頭,真心認同這番結論:


    “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隻看中自己的利益。”


    “假使為真,這便是學院裏的超級蛀蟲,每晚一天去除,便有可能讓他壯大一分。”


    芍藥沉默不語。


    端詳著夜寒君的麵龐,忽然輕笑起來:


    “說了這麽多,你似乎很有自信能夠解決這件事?”


    “也是,你是如何擊敗任我狂的,至今是個謎團。”


    “二十歲的正式導師、灰暗閃光的契約者、尚未進行血契儀式的自主覺醒者……這些光環疊加在一起,你在院方領導心目中的分量,確實也不可能低……”


    “既然要比比分量,那我大概是不能隱藏了。”


    夜寒君微微一笑,左手手腕亮起一道鵝黃色的光芒。


    “花燭,出來吧。”


    “唿——”


    狂風湧動、黃沙亂舞,沙暴女巫蜷縮的身子緩緩舒展。


    霞照小成的她,擁有一米五的身高。


    那雪白如霜的連體巫裙,替代印象中黑白漸變的款式。


    妙曼的裙擺迎風吹拂,鮮花般的美麗隨之綻放,女性的優雅以及魅力,在這一刻得到最完美的詮釋。


    “這是?!”


    沈驕雲瞪大雙眼,砰的一聲站起身來。


    她像是受到嚴重的驚嚇,嘴巴張得老大,一副見鬼的樣子。


    “沙漠女巫?”


    “不……好強烈的風元素……”


    芍藥輕吸一口氣,燦亮的眸子緊緊盯住花燭的麵龐。


    等到那雙金黃色充滿高貴韻味的眸子,徹底映入眼簾。


    她此前的沉穩、恬靜、溫婉……一並隱去。


    “你已經洗去灰暗閃光,重新培育成了真正的閃光眷靈?”


    “閃光眷靈哪有這麽容易培育。”


    夜寒君聳了聳肩,糾正說辭道:


    “我通過變異的方式,為其延續道路。”


    “這是全新的巫之眷靈,和閃光再也沒有關係,你可以叫她「沙暴女巫」。”


    芍藥楞了一下,不禁呢喃自語道:


    “不管是變異還是恢複閃光,在我看來都是非常驚人的成就……”


    “而且,這般強盛的氣息,絕不可能是泥塑之胎……”


    “你竟然已經攀升第2位階,悄無聲息領先北院的所有學員?可你來到滄海閣,不是連三個月都不到嗎……”


    “芍師的問題太多,我要從何迴答才好呢?”


    夜寒君談笑自若道:


    “現在你應該知道,任我狂敗於我手的原因。”


    “單憑灰暗閃光,就算技巧再高,想要和他那樣的大塊頭廝殺……天方夜譚。”


    “我就是憑借變異出來的沙暴女巫,以絕對公平、絕對正麵的較量,碾壓獲勝。”


    沈驕雲咽了一口唾沫,艱難道:


    “其實……有導師往類似的方向聯想……”


    “但他們不敢下定結論,沒有人膽敢判斷,短短三個月不到的時間,灰暗已經成為過去式……”


    “那我攤牌了。”


    夜寒君挽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漫不經心道:


    “我不僅成功培育女巫,也已經是第2位階的「執教者」。”


    “不知這樣的成就,院方領導能不能高看我一眼,給予我更多的重視呢?”


    “要是這樣也不行的話,滄海閣……未免讓人有些失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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