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兒,你怎麽臉如此紅?”


    郭繡迎蹙眉道。


    陳北冥為幫綠兒掩飾,一把拉過郭繡盈。


    “咳咳……車裏隻是熱了些,你先說說,談得如何?”


    “哼,妾身出馬,自然有收獲,祖父答應與其他六家商議,減少銀行一成股份。”


    郭繡盈一臉得意。


    陳北冥大喜,抱住郭繡盈就親。


    “好盈兒,你可知為我賺了多少銀子!”


    一成銀行股份,放在大乾皇家銀行,每年分紅都要在百萬兩之多。


    絕對是一筆巨大財富。


    “他們怎麽能同意呢?”


    “哼,還不是您給的手筆太大?妾身覺得,還能再要迴來一成呢。”


    “哈哈哈,這樣子,那不用了,以後賺錢路子多著呢。”


    陳北冥嘿嘿一笑。


    郭繡盈櫻唇微撅,纖手在他腰間扭一把。


    “您以為人家不知道,方才在調戲綠兒,她本來就是妾身的貼身丫鬟,還藏著掖著,怕人家吃醋不成。”


    陳北冥被識破,尷尬地摟住郭繡盈。


    “還是我的盈兒大氣,走走走,我帶你在都城裏轉轉,你好不容易才出一次宮。”


    郭繡盈喜不自勝,忙讓車駕趕緊走,她已經迫不及待想去許多地方。


    直到傍晚,才依依不舍地迴宮。


    陳北冥逃了一天班,隻能挑燈夜戰,到淩晨才將奏疏批閱完。


    走出禦書房,踏著夜色就往後宮趕。


    然而月光下,瞥見一個白色的身影站在宮牆上。


    凝神看去,卻是唐宇。


    大晚上的不睡覺,這廝難道在看風景?


    陳北冥想想,走了過去。


    “怎麽,你還想著要怎麽造我的反?”


    唐宇身形未動,冷哼一聲,甩甩袖子。


    “我就是想造你的反,你待如何?”


    陳北冥發現這廝自從沒了根基,人也變得毫無顧忌。


    “我能如何,殺了你,宛平不得和我拚命。”


    唐宇聞言一愣。


    “你雖風流濫情,但對人卻是極好,我不管你為什麽,對宛平好便是,收不收她,你頭疼去吧。她跟隨我輾轉流浪,恐怕對兒女情長失去興趣……”


    “老子要你管,還是想想你自己,總不能老在宮裏吃白飯,起碼也要做些事情。”


    說完,轉身下城牆。


    唐宇看著陳北冥的背影,久久不語,最後神秘一笑。


    “嗬嗬,宛平啊,莫要讓舅舅失望。”


    隨即返迴位於太醫院的房中。


    房間黑暗裏走出個身影,正是毒老。


    “公子,已經按照您的計劃,與範州田家達成協議,共同開發南美洲的土地,我們出四成,他們出六成。”


    “唔,那就好,接下來就要看宛平。”


    唐宇盤坐床榻之上,試圖再次調戲,但仍是失敗。


    遂徹底斷掉恢複武功的心思。


    ……


    天氣一天天轉冷,宮中的暖氣和供水管線才基本完工。


    新挖的排汙管道貫通後,各個宮中的抽水馬桶也就能用。


    那可把後宮眾女高興壞了。


    再也不用受罪。


    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紀清嫣和紅袖她們,身為乾人,南梁的陰冷天氣可沒少折騰她們。


    現在守著暖氣,打上幾圈麻將,別提多暖和。


    “八萬,慧兒快些,一會兒還要去禦花園燒紅薯吃呢。”


    紅袖對著元慧兒擠擠眼睛。


    元慧兒得到信號,知道該給紅袖送牌。


    “五條,哎呀呀,人家可是想這一口好幾天了呢。”


    “胡了!給錢給錢!”


    紅袖一推牌,笑得很是開心,伸手就向眾女要銀子。


    元慧兒和添香假裝不服氣,極不情願地給錢。


    倒黴蛋林月湖終於發現不對勁,幾日來,她已經輸了一千兩。


    “停!紅袖昨日贏三百兩,添香贏五百,慧兒贏二百,好像隻有我在輸,你們在騙我的錢!”


    “沒有的事,明明是你牌藝不精,誰騙你,不打了,好沒意思。”


    紅袖在桌下踹添香和元慧兒一人一腳。


    兩人配合地數落起林月湖,默默溜走。


    誰知,林女俠並不吃這一套,閃身堵住花廳的門,擺出起手式。


    “誰也別想跑,怪不得有人說你們合夥騙銀子,看打!”


    隨即,廳中響起紅袖三人的慘叫聲。


    太監宮女們就當沒聽見,依然在幹著自己的活。


    挨揍的紅袖三人,哭哭啼啼地找到禦花園,向陳北冥展示著傷。


    “老爺,您看看,都是林月湖那個瘋婆子打的,您可得給妾身做主!”


    “妾身的胳膊都腫了,臉上也挨一拳!”


    “她……她給妾身小腹一腳,您看看這腳印!”


    陳北冥看著鼻青臉腫的三人,想笑又覺得心疼。


    “好好好,我一會兒狠狠地罰她,給你們出氣,紅薯烤好了,快來吃,涼了不好吃。”


    她們得到陳北冥的承諾,也不管身上傷痕,呲牙咧嘴地就去搶紅薯。


    陳北冥放下手中的燒火棍,看向遠處的草叢。


    一個個世間絕色,幾乎每人手裏都拿著塊烤紅薯,吃得盡興。


    但仍然是涇渭分明,紀清嫣為首的大乾派,喬琪的秀女派。


    還有剛剛獨立出來的淮陽一派,可惜隻有可憐的三人。


    淮陽、蘇婉和宛平。


    “哼,有什麽了不起,我們定然能壯大力量,擊敗她們!”


    淮陽嬌哼道。


    “怎麽壯大,你是想給他找女人?”


    宛平幽幽地說句。


    淮陽怔住,有些氣餒。


    她又不願讓別的女子來分男人。


    從大乾帶來的幾個宮女,姿色雖然不錯,也好控製,但陳北冥就是不碰。


    唯獨一個白芷,死活就是沒什麽野心,給她封號和宮殿也不要。


    “氣死我算了,沒用的家夥!”


    淮陽狠狠地點白芷的額頭。


    “奴婢隻想守著公主,做妃子有什麽好。”


    白芷嬌憨一笑,將手中的繈褓裹得緊些。


    淮陽心裏暖暖的,接過女兒,寶貝的親了又親。


    “將來不孝順你白姨娘,看我不揍你!”


    抬頭看見遠處走過來的金含雁,柳眉立刻豎起。


    她很不喜歡這個女人,一身江湖氣。


    “騷狐狸!”


    金含雁就當沒聽見,對著淮陽施禮,走向陳北冥。


    “王爺,她……”


    “你說她要求見?”


    陳北冥聽完金含雁的話,就是一愣。


    “是,奴婢說您今日要陪眾位娘娘,可怎麽勸都不行。”


    “那就讓她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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