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棺中鑽出個模樣奇怪的東西,似蛇非蛇,還有四隻腳。


    見屋內無人,就想爬出來出去玩。


    然而剛到門口,就被一隻纖手抓住後頸,提到了一張俏臉前。


    “就知道你要亂跑,去棺中陪著姐姐,不然姐姐可是會沒命的。”


    四腳蛇氣鼓鼓地搖著頭抗議,但還是被薑黎重新關進玉棺,並鎖上棺蓋。


    隨後薑黎才出門,準備去都城中轉轉。


    ……


    陳北冥大勝歸來,還沒來得及去後宮和紅顏知己們親熱,就被皇甫謹山抓去處理政務。


    麵對小山一般的奏疏,簡直欲哭無淚。


    奏疏還是一樣的味道,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非要引經據典的廢話一堆。


    陳北冥看得火氣衝天,批閱奏疏的朱砂筆都快被捏斷。


    “為什麽不好好說話,少說幾句能死不成?”


    正在發飆,東廠番子求見。


    “稟王爺,大江沿岸的兄弟沒有抓住姬家人,連鬼影子都沒看到,這是馬總督的信,讓小人詢問您是不是繼續在海上等待。”


    陳北冥接過馬三保的信,隻看一眼,劍眉就高高蹙起。


    “沒看到人?我知道了,好手段啊。”


    沒想到姬家人來個虛晃一槍。


    想必他們根本就沒離開潛山,在那裏有個藏身之處。


    也是,姬家經營幾百年,弄出些藏身的地方,並不稀奇。


    那就當不知道算了,到時候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隨手給馬三保寫封迴信,叮囑他看好東南海麵,但凡有倭人和大食的船隻,一律擊沉。


    那幫混賬就不知道安生。


    處理完奏疏,陳北冥頭都昏昏沉沉,咬著牙離開禦書房。


    看著已經黑下來的天色,就想迴後宮去看看紅顏知己。


    瞥見太醫院燈火通明,想起唐宇,便改變方向。


    到太醫院,還沒進門就聽見平一指在罵人。


    “你們兩個一大把年紀,醫術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手術做的是狗屁玩意,人沒死都算他命大……”


    屋子裏毒王和毒老兩師兄弟垂著頭,像是兩個被師長訓斥的學生。


    推門走進去,看到床上唐宇身無寸縷地躺在上麵,胸口和胯下的傷口明顯重新被處理過。


    隻是,人還昏迷。


    平一指看都沒看陳北冥,仍然訓斥著兩個倒黴蛋。


    “平先生,他身體如何,還有沒有什麽暗疾留下?”


    陳北冥就怕姬家人還留下什麽手段。


    平一指翻翻白眼。


    “你當老夫和那兩個不學無術的混賬一般,哼,區區手段能瞞得過老夫?”


    被指桑罵槐的毒王、毒老兩人一臉羞愧,他們確實沒發現那些東西。


    陳北冥在唐宇身上用氣息探查一番,發現唐宇丹田早已是空空蕩蕩,武功也被人廢掉。


    屬實太慘了些,非但男人做不成,武功也失去。


    “先生能不能幫他恢複武功,宮中禦藥房有許多珍貴藥品,您盡可取用。”


    “嗯……老夫要斟酌一番,經脈傷得頗重,想要恢複需費些工夫。”


    平一指撫須沉思。


    陳北冥點點頭,告辭離去。


    然後徑直去了淮陽的鳳儀宮。


    ……


    鳳儀宮。


    淮陽為床上人擦去額頭汗水,迴頭看見陳北冥進來,嬌哼一聲。


    “還知道來,真不知道你是怎麽照顧人的,能讓她病成這個樣子。”


    陳北冥過去摟住淮陽的腰肢,看著床榻上依然昏睡的宛平,心生愧意。


    “你不怪我將她帶迴來?”


    “怪你做什麽,是晉王叔造反,又不是她,你當我小心眼啊,皇兄的妃嬪都被你弄來幾個,我有說過什麽?”


    淮陽一想起這茬,纖手在陳北冥腰間狠狠扭一把。


    陳北冥疼得呲牙咧嘴,低頭正看見淮陽衣領內的風景,頓時來了興致。


    生養過兩個孩子的淮陽,身子簡直成熟得讓人欲罷不能。


    爪子不由自主伸了進去。


    “呀!宛平還在,你個死鬼!”


    淮陽很是得意,陳北冥依舊迷戀自己的身子。


    她在宮中長大,見過許多妃嬪生養過後,父皇就再沒寵幸。


    “怕什麽,她又醒不過來。”


    陳北冥抱起淮陽就進寢宮裏間,不一會兒嬌聲陣陣。


    床榻上的宛平卻是驚醒過來,見身處一個陌生的宮殿之中,而裏間傳出的聲音讓她麵紅耳赤。


    女子的聲音有幾分熟悉,聽清說話,立刻認出是淮陽,她的堂姐。


    與其歡好的不會是別人。


    她雖未經人事,但常年在外奔波,什麽事沒見識過?


    虛弱地爬下床榻,隻想遠離,找個僻靜之處默默死去。


    “死鬼,人家不想用那個姿勢。”


    裏間傳出淮陽堂姐甜膩的聲音,讓宛平隻覺得潮滿洞天。


    她畢竟是個正常女子。


    撲通~


    腳一軟,摔在地上。


    裏間的兩人立刻停下來。


    一陣窸窣穿衣聲,淮陽披著件紗衣出來。


    “哎呀,你身子還病著呢,不要亂跑。”


    扶起宛平,便又攙迴床榻上。


    “我……我不迴去,你……你讓我死!”


    宛平口中雖然拒絕,但身體太過虛弱,被淮陽強行攙扶迴床榻。


    “死什麽死,不就是你舅舅成太監,他做那麽多壞事,能活著就不錯,你信不信,你死了,狗奴才立刻賜死你舅舅。”


    淮陽半威脅,半勸解。


    對這個堂妹,她談不上多喜歡,可對方畢竟有著一樣的皇家血脈。


    “那我不死了就是,別……別殺我舅舅!”


    宛平緊張地抓住淮陽的手。


    “咳咳……別聽她胡說,我殺你舅舅做什麽,你好好養病,明日再來看你。”


    陳北冥一臉尷尬地從裏間出來,沒想到宛平會醒。


    宛平羞得轉過頭去,不與他對視。


    “誰胡說,滾滾滾,人家不想看見你!”


    淮陽柳眉倒豎。


    陳北冥見狀趕緊溜,以免真的激怒這婆娘。


    淮陽見陳北冥溜得飛快,隨即眉頭舒展,無聲地笑笑,轉身為宛平解起衣服。


    “就在我宮裏好好住著,沒人敢欺負你,還沒見過你堂外甥吧,明日就讓他來拜見你。


    哎呀,衣裙多久沒換,都是女子,害羞什麽,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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