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下官半天,愣是沒有下文。


    陳北冥如何不知道老東西的心思,他是想兩頭下注。


    誰贏當誰的官。


    懶得再浪費時間,直接下令。


    “來人,扒下他的官服,投進民夫營中。”


    “六皇子,六皇子……”


    ……


    陳北冥剛走進城中,聞訊而來的百姓們就將他包圍。


    “吾等多謝六皇子!”


    一個老儒生帶頭,跪下施禮。


    陳北冥慌忙去扶。


    “使不得使不得,眾位請起!”


    “六皇子仁慈啊,逆賊驅趕我等當肉盾,簡直就是畜生!”


    老儒生憤怒之極。


    他的話,點燃百姓的怒火,紛紛講述起逆賊登上皇位後的倒行逆施。


    以前蕭家當皇帝,輕徭薄賦,百姓們還能生活,但逆賊造反上位後,開始橫征暴斂。


    為維持皇室的奢侈的生活,都將賦稅收到十年後。


    陳北冥聽得也是心酸不已。


    安撫百姓之後,就命令巡防營布置防禦。


    破虜軍說不定還會迴來,要盡快早做打算。


    他們一支孤軍深入南梁腹地,不得不考慮周全……


    南梁皇宮。


    皇帝陰沉著臉獨自待在禦書房已經一日。


    沒有朝臣敢進來,即便是皇後胡氏也不敢來勸。


    陳北冥率軍穿越三百裏龍湖,將河州的破虜軍耍了一遍,等破虜軍撤軍迴援,又打了迴馬槍。


    一切都讓他怒火中燒。


    現在,許多地方豪族都已經開始觀望,之前答應的進京勤王也沒了消息。


    沙州和淵州分田地的事像是長上翅膀,短短幾日幾乎傳遍南梁。


    要是沒有東廠密探宣揚,才見鬼了。


    豪族簡直愚蠢,蕭無忌要搶他們的土地,那些人居然觀望起來。


    “愚不可及,愚蠢愚蠢!”


    皇帝低沉的吼聲從禦書房中傳出,讓外麵跪一地的朝中重臣們麵麵相覷。


    重臣們各懷心思,如今陳北冥一路向著國都打來,沒人能攔得住。


    雖說國都還有十幾萬精銳,可誰也說不準就能抵擋住,那可是號稱天下第一軍的大乾巡防營。


    忽地,禦書房門打開,皇帝走出來。


    重臣紛紛垂下頭。


    “陛下!”


    “你們還當朕是皇帝?好好好,既如此,朕要勞軍,給國都的十幾萬將士們賞銀,至於出多少,就看你們的誠意!”


    皇帝的話讓重臣們愕然。


    隨即心中大罵,所謂看誠意,不就是讓他們掏空家底。


    誰家的銀子都不是大風刮來,憑什麽交出來給你!


    但不交的話,恐怕不會放過他們。


    重臣們默契地交換眼神,先將眼前難關渡過再說。


    “臣遵命!”


    皇帝隨手招來宮中禁衛統領,命他派禁衛跟隨眾臣迴家,接收財物。


    這一手,更讓重臣們動了心思。


    他們既然能將此人送上皇位,也能將他拉下來。


    動他們手裏的錢,與要他們的命沒有區別!


    ……


    整個南梁國都亂了起來。


    禁衛們搬著一箱箱金銀珠寶從各重臣的府邸出來,隨即就送往城外的三大營。


    看到銀子的三大營將士們,眼睛都紅了,咆哮著喊道。


    “為陛下效死命!”


    如此殺雞取卵的手段,雖然也有臣子勸誡,但此刻的皇帝已經聽不進去。


    勸誡的官員不是砍頭,就是罷官流放。


    所以再沒人敢多嘴。


    不過京城中卻開始暗流湧動,重臣們私底下開始串聯。


    皇帝的密探盡管知道他們在串聯,但探聽到的仍是些風花雪月,這些東西又不能作為證據上報。


    達成一致後,一封密信悄然送往河州城。


    河州。


    陳北冥經過深思熟慮,叫停河州的城牆修建,反而將剩餘的城牆統統拆除。


    河州成為一座沒有城牆的城池。


    如此一來,河州就沒有占據的價值。


    同時陳北冥廢掉占據州府的稅法,並宣布免除河州十年的稅負,將府庫中的銀子分發給百姓。


    如此操作,立時就讓河州多出一支七千人的軍隊。


    並且,不要餉銀!


    這支軍隊自發地維護起河州治安,把控住各個要道。


    就在此時,一封信送到陳北冥手中。


    “那些人又想將逆賊賣給我,不知他看到信會是什麽表情。”


    陳北冥冷笑地將信遞給莫千愁。


    莫千愁將信接過,也是一臉鄙夷。


    “你打算怎麽做?”


    “生意還是要做的,隻不過我可能會過河拆橋。”


    陳北冥永不能忘記宮中那場殺戮,那是他唯一的夢魘。


    迴望遠處正在看風景的朱鳳和獨孤伽羅,兩位大美人在湖邊嬉戲,清水沾濕衣裙,勾勒出裏麵動人的曲線。


    如此美人,還有隨園那些人間絕色,自然不能再重複先輩的老路。


    “你盡去做就好,除了我們,還有大乾宮中那位也會全力支持你。”


    莫千愁自然指的是女帝。


    陳北冥點點頭,讓人找來紙筆,當場給南梁的勳貴們寫了封迴信。


    皇甫謹山在傍晚到達河州府,他同時也帶來好消息。


    伏州和清州的官員們已經答應投降。


    其實,兩個州府的百姓們已經自發組織起來,在皇甫謹山派過去的人帶領下,與一些富戶們達成協議。


    那些官員隻有合作,已經沒有其他路可走。


    否則隻能被憤怒的百姓點天燈。


    幾乎所有州府的窮苦百姓都在蠢蠢欲動,河州府附近的州府,很多百姓逃過來,就是為了見陳北冥。


    他與皇甫謹山商議過後,派人打通道路,並號召百姓們向南梁國都聚集。


    消息傳出去,短短幾日,就有幾十萬人衝破各地官府阻攔,匯集到河州。


    而且,後麵還有源源不斷的人趕來。


    陳北冥知道不能再等,人數太多很容易生變。


    ……


    一日清晨,他率領巡防營和複國軍在前,百姓跟隨在後,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向著國都進發。


    當陳北冥遠遠看到國都的城牆,雙目都紅了,猶記得當初逃出城池時的狼狽。


    咚咚咚~


    戰鼓聲在曠野中響起,把守國都的十幾萬大軍橫亙在陳北冥與都城之間。


    雖然雙方兵力懸殊,但巡防營的將士們絲毫不懼,火炮營和火槍營已經裝填好丹藥,就等陳北冥的一聲令下。


    嘭嘭嘭~


    最先開火的是南梁軍隊,他們的火炮憤怒地咆哮著。


    可惜射擊距離太近,實心彈大都砸在巡防營將士們前麵的土地上。


    隻有少數砸進軍陣,造成幾人輕傷。


    宋應知得到陳北冥的許可,拔出橫刀,下令炮營開火。


    炮營的上百門火炮立刻展開反擊。


    沉悶的炮聲中,密密麻麻的開花彈狠狠地砸進南梁軍陣中。


    開花彈的彈片立刻將軍陣變成人間地獄。


    南梁負責指揮的前鋒將軍登時傻了,不斷飛來的開花彈,將親衛都掃成破麻袋。


    戰馬痛苦的嘶鳴聲此起彼伏。


    直到前鋒將軍被彈片削斷脖子,仍然沒有等到火炮停下。


    他臨斷氣都沒想明白,難道大乾的火炮不用冷卻?


    其實他哪裏知道,巡防營所用的鋼材和造炮的工藝不同,射擊的壽命遠超南梁軍所有的尼德蘭火炮。


    如果瀕臨炸膛,立刻就有人將火炮拉下去,換上新的。


    連綿不停的火炮轟擊,將本準備與陳北冥大戰一場的南梁大軍打得崩潰。


    站在城頭觀戰的逆賊血衝腦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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