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冥警惕地將女兒護在身後,看向小樓外。


    沒過一會兒,白芷就拉著灰頭土臉的德征過來。


    德征身後還跟著個小丫鬟,披頭散發,眉毛燒掉一塊。


    “爹……爹爹!”


    德征看見一臉陰沉的父親,嚇得垂下頭。


    “在府裏玩飛火?你是嫌命長?萬一炸到妹妹怎麽辦,白芷,將他關禁閉,今天不許吃飯!”


    陳北冥點點兒子的頭。


    白芷答應一聲,拉著德征去一旁的房間。


    陳北冥覺得對兒子有些嚴厲,但話說出去,總不能馬上收迴。


    忽地,陳北冥覺得有什麽東西在摸自己,低頭發現是小家夥醒了。


    她正笑著伸出小手。


    陳北冥立刻從搖籃裏抱出,笑著逗弄起來。


    德征從窗戶裏看見這一幕,心裏酸溜溜的。


    “爹爹真偏心!”


    白芷幫著德征擦幹淨小臉,聞言嫣然一笑。


    “少爺是家裏的頂梁柱,怎麽會吃小姐的醋。”


    德征旋即挺直胸膛。


    “白姨說得對,征兒是家裏頂梁柱,未來要為娘親遮風擋雨!”


    小丫鬟自己收拾著身上,看著德征的目光中充滿崇拜。


    白芷為德征收拾好發冠,小心看看陳北冥,將聲音壓低。


    “少爺莫怕,我一會兒偷偷給您送飯菜來。”


    德征默契地打個手勢,迴到座位上,找本書讀起來。


    窗外的陳北冥其實都聽到,並沒有拆穿白芷。


    看眼在肚皮上睡著的女兒,放鬆地閉上雙目。


    冬日的暖陽照在身上很是舒服,寒風卻吹不進陳北冥身前一尺。


    午後,淮陽爬起來吃了東西,懷中喂著女兒就打起唿嚕。


    陳北冥心疼地將母女倆抱在懷裏,等女兒吃飽,才幫著她收好衣襟。


    看著沉沉睡去的淮陽,歎息地搖搖頭。


    守著母女倆直到夜幕降臨。


    醒來的淮陽似是恢複精氣神,大嗓門指揮著侍女收拾起後宅。


    知道兒子闖禍,拿著雞毛撣子就修理一頓。


    陳北冥求情都沒用。


    “他愛闖禍,都是跟你學的!”


    淮陽揍完兒子,又數落起陳北冥。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


    陳北冥隻能同情地看著兒子。


    淮陽耍完女主人的威風,便去準備晚飯。


    晚飯後,陳北冥哄睡淮陽,將女兒放進搖籃,與白芷使個眼色,才下樓。


    離開公主府,陳北冥沒迴隨園,而是出城去鳳冥小築。


    鳳冥小築後宅,紀清嫣已經睡下。


    陳北冥看著床榻上小腹微微隆起的紀大美人,成就感不是一般的大。


    紀清嫣似是聽到動靜,睜開美眸。


    “您幾時到的,也不喚醒妾身。”


    “這不是想嫣兒,特來看看你。”


    陳北冥擁住紀清嫣,手落在她的小腹上。


    “您是想妾身腹中的孩兒吧,妾身是沾他的光。”


    紀清嫣纖手狠狠地扭陳北冥腰間一下。


    陳北冥麵對孕婦,隻能笑容以對,任憑紀清嫣發脾氣。


    紀清嫣發完脾氣,俏臉紅起來。


    陳北冥伺候孕婦的經驗豐富,立刻瞧出紀大美人是想方便。


    也不管她反對,抱起就到屏風後。


    方便完,兩人才迴床安寢。


    ……


    時光總是匆匆,轉眼便又是年關。


    任教主的藥材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藥材商人們沒人敢得罪拿到皇家專供權的人。


    還主動供貨。


    任教主自然樂得如此,將租的鋪子擴大一倍。


    隻是仍然憂愁著女兒和陳北冥何時能夠洞房。


    到大年夜,終是忍不住發狠,不知道付出什麽代價,讓小道姑玄幽將任大小姐灌醉,偷偷扛進陳北冥的臥房。


    由於紀清嫣迴兵聖穀過年,鳳冥小築的女人們幾乎也都跟過去。


    所以隨園相比往年清淨許多。


    陳北冥在家宴上說完話,便宣布開吃。


    眾女一個個地上來敬酒,很快將陳北冥灌得醉醺醺。


    “咳咳……小子,老夫與你喝幾杯,不許動用武功。”


    清虛拿著酒壺過來,不是一般的熱情。


    “那有何懼,道長何時喝酒是我的對手。”


    陳北冥豪氣衝天。


    清虛手隱蔽地堵住酒壺上的氣孔,將加料的酒倒進陳北冥的酒杯。


    陳北冥雖然咂摸嘴覺得有些不對,但畢竟酒喝得多了,也沒在意那麽多細節。


    家裏人,還能害人不成?


    而且醉意不是一般的濃烈,很快醉倒。


    清虛看情況差不多,就主動請纓將陳北冥扶進臥房退出來。


    陳北冥醉意中,隻覺得燥熱難受,像是渾身冒火。


    隨後,便有一個柔軟的身子滾入懷中。


    瞬間就像是甘霖遇火,簡直渾身舒坦。


    陳北冥腦海中變幻著一張張俏臉,環肥燕瘦,各種妖嬈到極致的身材。


    哪裏忍得住,立刻笑著撲上去,用盡所有花樣。


    現實中,任大小姐從酒意中醒來,隻覺得身下很痛。


    卻又很舒服,那種舒服,她從來沒有體驗過。


    簡直每個毛孔都在歡唿。


    身子就像飄在雲端。


    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見陳北冥的臉,好像和他做那羞人的事情。


    任大小姐告訴自己,是夢。


    隻是夢境也太真實了些。


    尤其還做出種種讓人羞恥的動作。


    也不知道多久,一切才歸於沉寂。


    大年初一的清晨,一聲驚叫打破後宅的寧靜。


    “啊~~~”


    任大小姐醒來,發現身無寸縷地躺在陳北冥懷裏。


    而且身下微痛,一抹梅花是那般豔麗奪目。


    她就是再傻,也明白發生了什麽。


    陳北冥其實歡好到最後,已經明白一切,但其中的事情不能告訴任大小姐。


    “盈盈,都怪我,隻因你實在太美,我沒有忍住。”


    任大小姐不明白是怎麽到陳北冥的床上,但身子已經給他,再說什麽也沒用。


    何況芳心早就暗許,早給晚給都是一樣。


    於是,便騷羞地道。


    “你真是的,昨晚人家還以為是夢呢。”


    陳北冥瞧著懷裏美得讓人心髒狂跳的任大小姐,不由昂揚起來。


    “盈盈,不如我們複習一下早操。”


    “什麽早操,呀!人家不要做這個姿勢!”


    任大小姐的抗議,很快變成奇怪的聲音。


    陳北冥欣賞著任大小姐的玉兔跳舞,動作愈發狂野。


    但是,卻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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