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臭小子真不讓人省心,什麽險都敢冒,出事怎麽辦!”


    知琴和知棋二女掀簾子進來。


    “老爺,有事您吩咐!”


    陳北冥看看二女,才意識到天色已經很晚,後宅上鎖。


    “沒事,倒是辛苦你們,外麵剛下完雨,也不知道穿得厚實些。”


    走到二人身邊,摟住她們的柔腰。


    知琴與知棋展顏一笑。


    “都是為內宅姐妹們的安全,不辛苦的,些許冷意,妾身姐妹還沒放在眼裏。”


    “胡說,哪有不辛苦的,去把厚衣服換上,病了老爺我還得心疼。”


    陳北冥怕二人不聽話,讓她們取來厚衣服當麵換。


    隻是換著換著,便有些意外。


    反正二女從陳北冥房中出來時,俏臉上都是紅撲撲的。


    陳北冥哼著小曲,迴味著姐妹二人肌膚驚人的手感,迴到書桌前。


    桌上的情報裏,是黔州東廠密探送來。


    前幾日辛去疾出城密會土王魯朗,其實是做的一個局,目的是想將羈縻州背後搞風搞雨的兇手引出來。


    但是反被對方做局,差些陷在裏麵。


    要不是老祖宗派的那位宗師高手拚命,帶著辛去疾殺出包圍,非得出大事不可。


    陳北冥很是後怕,要是辛去疾出事,他得後悔地撞牆。


    “臭小子,你又怎麽鬥得過趙千山那個老狐狸。”


    想了想,還是給辛去疾寫信,囑咐穩紮穩打,不要兵行險著,他自會想辦法找人對付趙千山。


    寫完給辛去疾的信,便又提起筆,在一張信箋上寫下一行字。


    “雲兒吾愛,有弟子名為去疾,於黔州做知府……”


    寫完信,裝進一隻小竹筒,從後宅的角落的鴿子籠中取出一隻信鴿,將竹筒別在信鴿腳上,扔向空中。


    信鴿展翅飛起,旋即沒入黑夜之中。


    京城西郊山裏的一處小院,有個穿著道袍的女子正盤坐調息。


    聽到咕咕聲響,起身下床走到窗邊,看到窗戶上落著的信鴿,嘴角微微勾起。


    取下竹筒打開,看眼開頭,當即啐一口。


    “誰是你的雲兒,還吾愛,不知羞,為你的弟子,竟來指揮我,哎,欠你的不成。”


    女子歎息一聲,到桌邊用袖子卷起拂塵,推門出屋,一個縱身跳到房頂,向著東南方向而去。


    ……


    陳北冥沒有參加湯英鶚的婚禮,讓王文武代為赴宴。


    他則是從宮中接了瓊華公主,到鐵山關。


    既然答應帶瓊華去看望她母後,自然就要說到做到。


    兩國城關開啟,商業立刻便恢複繁盛。


    二人喬裝成一對小夫妻,進入西秦境內。


    由於陸遜調迴京城,兩人並沒有停留。


    瓊華公主騎在毛驢上,繡鞋卻時不時蹭蹭陳北冥的後背。


    “再敢亂來,看我不就地吃了你!”


    “哼!人家無聊嘛,不如你給我講個故事好不好?”


    瓊華撇撇嘴。


    “講什麽故事,講你父皇把我大卸八塊,讓你做寡婦?”


    “我父皇不會的,你不許嚇我,我們見見母後就走好不好嘛。”


    瓊華抓住陳北冥的衣襟,央求道。


    “自然是聽你的,誰讓我答應你。”


    陳北冥撇撇嘴。


    瓊華笑著欣賞起道路兩旁的景色。


    雖說她身為西秦的公主,卻也沒好好欣賞過西秦的風景。


    兩人沿著官道一路往西,經過的村子幾乎沒有多少人口。


    陳北冥自然知道是大乾的虹吸作用。


    但也與當地缺水有關,田地灌溉艱難,導致糧食歉收,當地百姓活不下去,當然會流失。


    瓊華總是心地善良,遇到沒飯吃的流民百姓,便央求陳北冥救助。


    直到西秦臨州府城,陳北冥已經花出去一百多兩銀子。


    兩人進臨州城,尋個小酒館坐下,瓊華見陳北冥冷著臉,繡鞋便主動蹭蹭。


    “別生氣嘛,人家也不知道那些人拿糧食還要來搶我們。”


    “你啊,若是流落在外,說不定早被人抓去青樓賣掉換銀子。”


    陳北冥歎口氣,將一隻雞腿放進瓊華的碗裏。


    瓊華知道陳北冥不再生氣,便開心地吃起來。


    唏律律~


    一陣駿馬的嘶鳴聲從酒館外響起,聽到聲音,街上的百姓一個個像是見鬼,轉眼消失的無蹤。


    酒館的夥計也嚇得關門。


    瓊華好奇地從窗戶縫向外看去,隻見街道上多一隊騎士,為首的是個公子哥。


    公子哥正笑著對同伴說著話。


    “姑娘別看了,小心別被抓到,死在那惡少手裏!”


    酒館夥計見瓊華將窗戶縫隙開得更大,連忙勸阻。


    瓊華還沒說話,街上已經響起公子哥的笑聲。


    “今日看能宰幾頭羊,誰宰得多,本少爺有賞!”


    “多謝顧少!”


    接下來,所有騎士們便開始在街道上縱馬狂奔。


    “什麽羊?我沒看到羊啊。”


    瓊華還在尋找羊的蹤影,已經有人追上一個扛著扁擔的老者。


    那老者嚇得跪地求饒,但還是被那騎士一刀砍下人頭。


    老者的人頭滾幾下,到騎士的麵前。


    啪嗒~


    老者的屍體才摔倒在地上。


    “哈哈,今日倒是你小子先開張,看來我們得加把勁!”


    公子哥拍拍手掌,笑得很是開心。


    瓊華愣了片刻,木然地迴過頭,看向陳北冥。


    “他們說的羊是百姓?”


    “不錯。”


    陳北冥飲下一杯酒,憐惜地看著瓊華。


    “他們……他們怎能無視朝廷律法,殺百姓取樂,臨州知府就不管嗎?”


    瓊華的淚水如斷線的珠子,滾落到繡鞋上。


    她不忍再看那些人用老者的人頭取樂。


    “管什麽,那為首的畜生就是臨州知府的侄子,臨州大族顧家的二公子!”


    夥計慘笑著為二人解釋。


    此時街上又有慘叫聲響起,有人甚至刀上插著個孩子屍身,在對著同伴炫耀。


    瓊華再也受不了,抓住陳北冥的袖子。


    “冥哥,阻止他們!”


    陳北冥暗歎一聲,大手拍拍瓊華的香額。


    “好好待著,哪裏也不許去,我去宰畜生為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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