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最近幫著盧陽公主打理生意,便幫襯著道。


    “公主過得很是寂寞,完全不像別人那般養小白臉。”


    嗯?


    蘇婉不說還好,一說起來,陳北冥更是覺得奇怪。


    既然她一直沒有包養小白臉的需求,現在又怎麽會如此突兀?


    事出反常必為妖啊……


    怕是人家過來,就是動機不純,有所圖。


    “咳咳,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既然公主能堅持許久,想必也不差今日。方才有些唐突,不如本公拿一些生意交換,作為賠罪如何?”


    陳北冥也並非突發奇想。


    眼下,商業版圖越來越大,樹大招風。


    有些生意,還真不能盡數掌握在自己手中,必須分出去。


    雨露均沾,大家都有份,才能更好地調動所有人。


    但是麽,所托之人要靠譜,不能亂來。


    而盧陽作為公主,卻再合適不過。


    那樣一來,便能讓皇族和勳貴都說不出什麽。


    但需要保證一個原則,那就是不能睡到一張床上。


    否則,別人還以為他陳北冥左手倒右手。


    當然,懲罰還是要有的,便宜也要占!


    又是,陳北冥欺身上前,不再客氣。


    兩人四唇緩緩相交,輕輕接觸一下。


    些微親熱,盧陽卻是反應頗大。


    她隻覺身體發燙,情意難以自製。


    “你……你……”


    正當她沒說完時,陳北冥長身而退。


    “我的生意,會分出些許交給公主殿下,至於今晚的事情,您就當沒見過。非是我不想,隻因您和別人不同,您畢竟是真正出閣的公主,要考慮更多的影響。”


    陳北冥確實不想再招惹一個公主,而且還是個寡婦公主。


    家裏人若是知道,怕是要沒完沒了。


    “你……好吧。”


    盧陽不虞有此,稍一驚慌,聲音便即漸轉紊亂,雙眸慢慢模糊起來,卻是淚水翻湧。


    “我……我出去一下。”


    盧陽噙著淚去往外間。


    陳北冥看著盧陽公主的背影,悵然若失。


    蘇婉見狀,溫柔地將嬌軀倚進情郎懷裏。


    “爺,您這是……”


    “今時不同往日,有些事情,來日方長。”


    “好……好吧……”


    她也明白,現在有些唐突。


    可是剛才聽那意思,似乎永遠沒有可能吧?


    唉……


    “婉兒,你就不吃醋?”


    陳北冥反問道。


    “妾身吃什麽醋,您當初為妾身父母報仇,妾身就發誓,一輩子侍奉您,永不後悔哩,何況盧陽公主確實是個可憐人呢,公主府裏的人總欺負她……”


    蘇婉抱住陳北冥一隻胳膊,喃喃說著。


    “哦?明日你就帶人將盧陽府裏的人處理掉,狠厲些,萬事有我。但是啊,不能因為可憐別人,就強行拉郎配,你怎麽知道人家真實想法呢?”


    “好吧,妾身明白……”


    陳北冥方才沒有釋放,伸手解開蘇婉的裏衣。


    蘇婉玉麵微紅,雖早就動情,但仍是一副羞赧模樣。


    “爺,妾身……妾身自己來。”


    言罷,小心地坐下去。


    兩人之間早就靈肉相通,自不用別的,春戲了無痕……


    ……


    ……


    ……


    隨後相擁而眠。


    次日,淮陽懷中抱著女兒,一臉倦意地看著陳北冥。


    “狗奴才,這次不走了吧?”


    “不走不走,你去補覺,今日我來帶女兒。”


    陳北冥將女兒抱到懷裏,逗弄幾下,小家夥抓著父親的大拇指,咯咯直笑。


    淮陽打個哈欠,轉身上樓。


    陳北冥抱著女兒在公主府內轉了半日,小家夥倒是給麵子,一次也沒哭。


    午後,淮陽才起來,剛打扮好就讓人準備馬車出門。


    陳北冥過去詢問,淮陽兇巴巴地迴了句看戲,然後霸氣地出門。


    “爹爹,娘親變得好兇,女人都會變得這樣麽?”


    德征抬起頭,疑惑地看向父親。


    “臭小子,你知道什麽是女人,看著你妹子,老子睡會。”


    陳北冥給兒子一個爆栗,躺在涼亭中打起瞌睡。


    德征撇撇嘴,瞧著搖籃裏熟睡的妹妹,拿著書卷在旁邊看起來。


    淮陽到傍晚才迴到公主府,一同帶迴來的還有兩車東西。


    陳北冥看著那兩車東西,頓時哭笑不得,合著這婆娘是去報複性消費。


    沒辦法啊,誰讓她是自己女人,養得起。


    “你敢罵我,我明日還去買!”


    淮陽試著一件新衣裙,迴頭示威地揚起下巴。


    “看你說的,我的淮陽這般辛苦,就是再買十車都是應該。”


    陳北冥可不敢和淮陽來硬的,畢竟虧欠良多。


    “哼,那還差不多。”


    兩人吃完晚飯,陳北冥才離開公主府。


    但是,半路就被馮靈樞的人請進宮。


    “公爺,海小姐的病就是您所言,心髒有缺損,是指這裏麽?”


    太醫院停屍間,馮靈樞將一個病死的宮女開膛,將其心髒取出並打開,指著室間隔詢問陳北冥。


    陳北冥頂著那股屍臭味道,點點頭。


    “不錯,你有沒有把握?”


    “哎,老夫還要研究研究。”


    馮靈樞一臉愁容。


    陳北冥當時隻是想救人,卻忽略這個時代醫療條件。


    沒有體外循環機器,想在一個活人的心髒上動刀,基本就是找死。


    “此事是我衝動,老馮你不必顧慮,我會與海瑞解釋。”


    “老夫沒責怪您,打算求助關神醫,或許他能有什麽辦法。”


    馮靈樞擺擺手。


    陳北冥點點頭,醫穀醫術被傳得神乎其技,或許真有什麽辦法也說不定。


    兩人走出停屍間,到了院中。


    陳北冥正打算告辭離去,一個小太監火急火燎地衝進太醫院。


    “不好了,不好了,馮太醫您趕緊跟我走。”


    “什麽事,著急忙慌的。”


    馮靈樞如今醫術高深,尋常病根本入不了他法眼。


    “是……是教坊司的桂公公,他頭痛欲裂,昏死過去。”


    小太監也不敢在馮靈樞麵前放肆。


    “是他?走吧,老馮,一起去看看。”


    陳北冥一聽是小桂子,便拉上馮靈樞去教坊司。


    宮中太監中,能入得陳北冥法眼的並不多,小桂子算是一個。


    而且,他也覺得小桂子病得有些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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