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黨和於謙忽然達成協議,不再糾結左右都督的人選。


    他們轉變會如此之大?


    實際上,都是博弈的結果。


    他們隻不過拿此事當借口。


    雙方都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那神秘人是皇帝親信。


    他們爭奪左右都督,隻是為接下來的事情做鋪墊。


    海軍衙門正二品都督僉事和下麵的各衛參軍,才是他們爭搶的目標。


    陳北冥又聽上幾句,決定還是不參與,轉身朝著後宮方向走去。


    內閣要吵出結果,沒幾個時辰根本不可能。


    尤其是他們在爭搶權力的時候……


    幾天能得出結果,都算是快的!


    可是,還沒走多遠,便聽見有人竊竊私語。


    “哎,聽說沒有,秦妃又和麗妃在禦花園吵起來。”


    “也不知秦妃怎麽迴事,突然又開始受寵。”


    “不就是陛下又想起舊人的好,說不定哪天又被冷落。”


    宮女太監們的圍成一堆議論著。


    於是陳北冥腳步一轉,朝著禦花園方向溜達。


    他倒要看看,雙方是唱的什麽好戲。


    到地方之後,陳北冥沒有貿然出麵,而是特意找個最好的角度看戲。


    場中,兩人正在貼臉輸出。


    “秦舒兒,你不要太過分,進貢的香水你霸占三成還不夠,還來搶各宮的。”


    嚴蘊氣抖冷的指著秦舒兒。


    她怎麽也想不通,這女人居然又翻身,而且比以前更囂張。


    “本宮喜歡,有意見憋著,本宮好歹也是貴妃,比你品級高,見本宮不行禮,這就是你嚴家的家教?”


    秦舒兒折下一朵牡丹花戴在頭上,挺挺本錢雄厚的明月,鄙夷地瞥一眼嚴蘊的胸脯。


    自知道陳北冥和女帝的秘密,她就像重新活過來一般,充滿鬥誌。


    嚴蘊冷哼一聲。


    “天真,你以為真是靠著身體被陛下重新賞識?”


    秦舒兒傲然道。


    “哼哼,不然呢?我的本錢多豐厚,你又不是瞧不見?


    再者說,你當真是僅僅靠著身體?


    嗬嗬,你還是太天真了!


    有些東西,你一輩子都想不明白!”


    如此,眼神明滅,似乎是在作出什麽決斷。


    她本就猜測,秦舒兒的起複,肯定有某種秘密。


    現在,果然印證猜測。


    讓她恢複以前的地位?


    斷沒可能!


    秦舒兒則仍在顯示地位。


    “賤人,愣著幹什麽,給本宮行禮!”


    然而……


    嗖!


    一抹寒光閃過,朝著秦舒兒而去。


    原來,是嚴蘊身邊一個貼身侍女手拿匕首刺向秦舒兒。


    秦舒兒想躲開,已經來不及。


    她文文弱弱,如果擊中,必然殞命當場!


    正在千鈞一發之時!


    一隻手拉著秦舒兒,急退兩步。


    接著,將那侍女製住。


    “是您!公爺,您可要為我作證,嚴蘊個賤人指使她的侍女殺我!”


    秦舒兒見是陳北冥,立刻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樣。


    那侍女見陳北冥,馬上迴刀,朝自己脖子摸去。


    顯然,她要自盡,滅自己的口!


    不過,又怎能得逞?


    啪……


    陳北冥探手一揮,奪走侍女手裏的匕首,拿在手裏。


    同時,又製住侍女。


    匕首上,隱隱有股刺鼻的味道,明顯淬過毒。


    “麗妃娘娘怎麽說?”


    嚴蘊雙眸中滿是驚慌,似乎害怕地看著侍女。


    “此事並非我指使,也不知她是不是收何人好處而殺人。”


    秦舒兒簡直氣炸。


    要不是陳北冥在此,她說不定已經香消玉殞。


    現在,睜著眼睛說瞎話,當別人是傻子?


    “賤人!就是你指使,我要告到陛下麵前!”


    “隨你,我也嚇得夠嗆,不行,要迴去休息,平複心情,告辭!”


    嚴蘊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秦舒兒想要去追,被陳北冥拉住。


    “不必追她,此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陳北冥動手卸掉侍女的下巴,招來太監,將她送去東廠。


    然後,送秦舒兒迴景仁宮。


    一進入寢殿,秦舒兒轉身撲進陳北冥懷裏。


    “您不疼妾身,那賤人分明是要殺我!”


    陳北冥托起秦舒兒下巴,在她櫻唇上吻一口。


    “你可知,嚴蘊為何敢動手殺你?”


    秦舒兒咬著銀牙思索,她又不蠢。


    此刻想起刺殺場景,驚出一身冷汗,玉臂摟得更緊。


    “就算陛下知道,為了不得罪嚴嵩,也不會殺嚴蘊,頂多打入冷宮。


    日子久了,嚴嵩再為孫女求情……可是……可是妾身死了,便什麽都……”


    秦舒兒越說越難過,淚水模糊。


    陳北冥撫著秦舒兒的圓豚,將她輕輕抱起。


    “你還不笨,但是放心,此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嚴蘊有些天真啊,她以為你會無緣無故地脫離冷宮?


    隻要有證據,嚴蘊逃不掉!”


    以東廠的手段,陳北冥才不信,撬不開那侍女的嘴。


    “妾身受到驚嚇,您不得補償妾身。”


    秦舒兒扯開衣領,擺出一副妖媚模樣。


    陳北冥眼睛落在她一對皎月上,狠狠咽下口水。


    “去解幹淨衣裙,腿抬高!”


    秦舒兒從陳北冥懷裏掙脫,每解一件,都會扔到他身上,並做出個誘人姿勢。


    陳北冥還是第一次見秦舒兒跳此類舞蹈。


    那挑逗的模樣,和二十一世紀的拖衣舞,分毫不差!


    不對,應該說更有過之!


    越看,越來勁,眼睛越來越紅。


    等最後一件離體,陳北冥低吼一聲,撲將上去。


    頃刻間,俊鳥入林,彩鳳鏗鳴……


    ……


    ……


    ……


    寢殿內羅床搖晃有一個時辰。


    事罷,秦舒兒慵懶地倚著陳北冥胸膛。


    “妾身在宮裏都要悶死,您何時帶妾身出去遊玩一番嘛,您不能光疼隨園的女人。”


    陳北冥帶著隨園的女人出遊,秦舒兒一想起就羨慕嫉妒恨。


    “停止發小性子,你身份特殊,又並非不自知。


    滿朝文武都盯著你呢,若是出點問題,又是一堆彈劾。


    且等等吧,日後出宮有的是機會玩。”


    秦舒兒撇撇嘴,卻也知道陳北冥說的是事實。


    “同是您的女人,妾身也要和隨園的人一樣,要吃食,要新衣裙,要……”


    陳北冥聽著秦舒兒連說出七八個要,越聽越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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