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冥愣了片刻,隨即明白王薔說的是戰艦打造之事。


    “不錯,我們在打造戰艦,那關乎大乾未來,我要去看看,到時你兄長可能與我一起去。”


    戰艦的體積太大,根本不是內河可以支撐。


    現在又沒有先進的挖掘機,有些河道淤塞得厲害。


    戰艦裝備完一百多門火炮,加上士卒和輜重,恐怕會觸底。


    所以,打造戰艦的位置選在海州府。


    王家在海州按照陳北冥的設計,重新修建一座船塢。


    出於保密需要,那個船塢的存在,隻有陳北冥、女帝和王家知曉。


    王家幹脆將船塢周遭數千畝土地都買下來,並由高手組成巡邏隊伍,嚴密監視著所有進出口。


    如此大動靜,自然引起敵人窺視,但都被擋迴去。


    無數人,猜測王家在那裏打造什麽。


    盧、李家主幹脆組團來王家試探,反倒被王承之灌醉,铩羽而歸。


    如此,但更激起人們的好奇心。


    光是挖地道偷偷進去的人,王家就抓住十幾個。


    王薔玉指點在陳北冥胸膛。


    “你那個搶來的小妾如何,哼哼,你可知此事傳進宮中,連累到憐星,多少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


    “此事怨我,當初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過,那件事現在人們也沒證據,隻是亂說。”


    “什麽苦衷,不是你瞧見人家好看?”


    “還真不是,說來話長……”


    陳北冥將當初如何把墨涵從馮麟手裏救出的經過講述一遍。


    “啊?那馮麟該死!可你要如何說服星兒,她可是生你的氣呢。”


    “嘿嘿,我自然有法子。”


    陳北冥麵露微笑。


    “哼,你最好說的是真法子,不是睡服!”


    “嘿嘿,睡服不也是法子?”


    “你啊你,怎麽,仗著你潘驢鄧小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嘿嘿,難道不可以,要不咱們再……”


    “啊,不要!”


    王薔連忙雙手抱月。


    陳北冥隻是一說,並沒有真的要繼續。


    以王薔的體質,遭不住,還要奶孩子呢。


    他想起周昭儀的話,側身看向王薔。


    “薔兒,新任的後宮總管太監你可知道什麽來頭?”


    “您說的是黃宏宇?以前不過是禦馬監養馬,也不知拍誰的馬匹,升官倒是快,妾身聽說與嚴嵩是舊相識。”


    王薔迴憶道。


    “原來有這一層,他如今在後宮削減用度,就你坤寧宮和麗妃嚴蘊沒變。”


    “哼,他敢動妾身的用度,妾身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真以為好欺負!”


    王薔說出狠話的姿態極是撩人,陳北冥聽得就雞動。


    “啊!妾身不行了,您放過妾身吧。”


    陳北冥隻好惋惜地低頭。


    將縮進錦被的王薔抓出來,在她櫻唇吻上一記,下床穿衣。


    “您……您不留宿?下次還不知是什麽時候呢。”


    背後,傳來王薔不舍的聲音。


    陳北冥沒有迴頭。


    “照顧好孩子,我盡量來看你。”


    “嗯……妾身明白。”


    王薔愣愣看著陳北冥消失在門後,才緩緩閉上美眸,一聲輕歎說盡孤單。


    ……


    坤寧宮外,憐星的屋子依舊亮著燈。


    皇後今晚又將她們幾個體己人趕出來。


    她暗自猜測,皇後娘娘要秘密見什麽人。


    那與她自己無關。


    但陳北冥居然將墨涵收進房中,這讓她備受煎熬。


    也不知怎的,宮內都知道此事。


    “我恨你!你讓我如何自處!”


    憐星珠淚盈盈,滴落枕邊。


    “當真恨我?那我走?”


    桌旁突然出現的人影,嚇憐星一跳。


    待她看清來人,故意將身子轉過去。


    “你走,我不要見你!”


    聲音淒苦,帶著哭腔。


    陳北冥故意做出腳步聲,然後縱身上房頂橫梁。


    憐星迴頭時,見人真的走掉,掀開錦被下床,顧不得穿鞋,推門衝出去。


    然而,外麵漆黑一片,隻有兩個偷懶睡覺的值夜太監。


    她失魂落魄地迴房,趴在床榻上委屈大哭。


    “哎,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憐星猛地轉過身子,陳北冥正笑容滿麵地看著。


    她再也抑製不住內心情感,撲進那個溫暖的懷裏。


    陳北冥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是多餘。


    三下五除二將憐星扒光,然後霸道地占有她。


    一番雲雨,總能化解怨恨。


    睡服,還是最好用的辦法。


    何況,陳北冥可是有越睡越服的本事!


    一番用力的撻伐和打木莊之後……


    憐星“慘遭”征服,整個人酥軟無力……


    陳北冥見此,開口道。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將墨涵的遭遇和盤托出。


    知道真相的憐星不由驚唿,為命苦的嫂子感到悲傷,又感到慶幸,卻也十分為難起來。


    “您……您讓我如何麵對墨姐姐嘛。”


    “不用麵對了,她已經遠赴北疆,去經營生意。凡塵俗,與她再無瓜葛……”


    陳北冥輕聲道。


    “啊!那……唉……墨姐姐是好人,不應該啊……”


    “性格使然,別人也沒辦法。”


    陳北冥幽幽地說道。


    憐星沉默片刻,將螓首放在陳北冥胳膊上。


    “唉,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時也命也,不想了吧。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


    陳北冥軟語安慰。


    憐星不好意思道:


    “是我,誤會你……您懲罰我吧。要麽,奴婢再好好侍奉您一次……”


    憐星說著,張開嘴,主動俯身……


    陳北冥淡然一笑。


    “下次吧,不必強求,你身體吃不消。


    你倒是可以幫我留意後宮的動靜,那個後宮太監總管黃宏宇都幹些什麽。”


    憐星點點頭。


    “婢子知道。”


    ……


    翌日,早晨。


    陳北冥到城西新修建的大營,看著門口安西軍三個燙金大字,瞬間精神十足。


    本來,內閣對起名字就意見不統一。


    安西擺明就是針對西秦,怕會挑起兩國衝突。


    嚴嵩老家夥仍舊裝死,任由他手下的官員爭吵。


    最終還是陳北冥拍桌子。


    反正就是要打西秦,誰反對?


    那時,見有人仍舊躍躍欲試,又扔出一句。


    反對者會徹查,看看是不是西秦的奸細。


    要是查出身上有什麽貓膩,一律從重處置!


    嚴黨分子瞬間啞火。


    他們誰經得起查,誰又不是一屁股屎?


    即便不和西秦有聯係,但是和別人有啊!


    最終,還是嚴嵩插嘴和稀泥,平息衝突。


    說左右不過是個名字,不礙事。


    既然他發話,嚴黨也不好再說什麽。


    就這樣,安西軍才定下來。


    陳北冥進大帳,幾日不見的元羅立即迎上來。


    “末將元羅見過公爺,未出去相迎,請公爺治罪。”


    “起來說話,你……唉……”


    陳北冥還沒說什麽。


    元羅已經老淚縱橫。


    他的命,也太淒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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