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鑽出一個女子。


    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頰邊微現梨渦,直是秀美無倫。


    “父親!”


    女子跪在曾世安麵前,痛哭出聲。


    陳北冥有點意外,想不到歹竹出好筍。


    曾世安還能生出這麽漂亮的女兒。


    不過黑沙城五姓豪商判的是滿門抄斬,這算得上是送貨上門了。


    “快跑!你這個不孝女!”


    曾世安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吼了出來。


    負責斬首的刑部與大理寺官員有點蒙逼,還有自己送上門的?


    “抓住她!”


    反應過來,立即有官員叫道。


    女子給曾世安磕了幾個頭後,飛身鑽入人群,很快消失不見。


    將幾位官員急得直跳腳。


    “娘的,怎麽還跑了!”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一個小娘兒們都抓不住?”


    “主事,您看這……”


    陳北冥搖搖頭,歎氣道:


    “不是差役不努力,是那小娘子太厲害。”


    他想了想,總覺得女子的身法在哪見過。


    突然,腦海中想起二次元少女申萱,她就曾經用過。


    原來是崇華劍宮的人!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下次直接去找他們算賬!


    “主……主事,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你們今天是來做什麽的?”


    陳北冥麵無表情道。


    “對對!時辰到了沒?行刑!”


    每一次屠刀斬下,就有十幾顆人頭落地。


    幾百顆人頭,砍了少半個時辰。


    居然還有人,向劊子手買蘸過人血的饅頭。


    撈外快的破事,陳北冥懶得管。


    總有人相信人血饅頭能治肺癆,這種事管不過來。


    上了半天班,陳北冥就曠工了。


    反正也沒人查他的考勤。


    看了半個時辰砍人頭,陳大主事心情不太好。


    雖說這些人死的並不無辜。


    但下次絕逼不幹這活了。


    他決定,迴家調整下心情。


    而此時的隨園。


    和辛玉嬋正坐在桌前吃著飯。


    不時偷瞧一眼幹活的吳阿蠻。


    那女人,無論相貌還是身材,都勝她們不止一籌。


    這讓兩人很不喜歡,覺得受到了威脅。


    尤其吳阿蠻看她們的眼神,憐憫?還有點鄙夷?


    憑什麽!


    不就是豚大了些,胸前的肉多了些……


    老爺又不喜歡你,不然為什麽罰你做雜活!


    我們一點也不嫉妒,老爺說過,隻要努力,肉總會長出來的!


    “哼!不過是被人養在籠中的鳥。”


    吳阿蠻嘀咕道。


    “你罵誰?你不也是別人家裏養的舞姬,有什麽資格瞧不起我們?”


    紅袖第一個不幹。


    添香也不是好惹的。


    “你長得好看又如何,就是隻騷狐狸,不然為什麽被人趕出來。”


    “那也比你們強,跟著一個太監,不知道人外有人。


    這世上隻有司馬尚公子才是最好的男人!”


    吳阿蠻一臉傲嬌。


    想起在梁國公府一次宴飲上,第一次見到司馬尚的場景,吳阿蠻就覺得臉發燒。


    “你胡說!我們老爺才是最好的,正月十五燈會上就打敗了你所說的什麽司馬公子。”


    添香叉腰反駁道。


    “哼!胡說八道,一群搓衣板。”


    “我跟你拚了!”


    添香氣瘋了,她最恨別人這麽說她。


    就連脾氣最好的辛玉嬋都忍不了,從繡活的線團上拔了一支繡花針。


    “添香妹妹,別打了。”


    “啊!誰紮我,賤婢!”


    客廳裏打成一團。


    小玉兒捧著大碗站在門口看熱鬧。


    看到姐姐楚紅纓過來,倒騰著小短腿跑到姐姐身旁。


    “姐姐,紅袖姐姐她們跟新來的姐姐打起來了。”


    楚紅纓看著眾女扯頭發、紮針等打架手段,直搖頭。


    “別過去,傷到你自己,讓她們打就是了,隻要不傷害老爺,隨她們。”


    “哦。”


    小玉兒找來一個小凳子,坐在門口,看得津津有味。


    ……


    陳北冥迴到隨園,剛進門就嚇了一跳。


    “老爺!”


    紅袖、添香、辛玉嬋頂著發釵散亂的淒慘模樣衝進懷裏。


    “誰幹的?!”


    陳北冥怒了,以為誰摘了自己養的花。


    老子還沒碰過呢!


    聽完三女的哭訴,才知道虛驚一場。


    當看到一個頂著雞窩頭,穿著破爛的侍女時,第一眼並沒認出。


    “哈哈……”


    陳北冥沒忍住,大笑出聲。


    “狗賊,我不活了!”


    吳阿蠻張牙舞爪就撲了過去。


    可惜沒走出幾步,就被楚紅纓像小雞仔一般拎了起來。


    “敢對老爺無禮,你找死!”


    楚女俠一臉寒霜。


    “你不是缺個打掃馬棚的幫手,從今日起,她歸你管。”


    “是,老爺。”


    楚紅纓拎著吳阿蠻轉身,在掙紮與叱罵聲中走遠。


    陳北冥攬著三女迴到屋內。


    三女脫了外裙,隻穿著貼身胸衣與褻褲並排趴在床上。


    玉臂美腿,波浪翻騰……


    這幅誘人的要命景象,讓陳北冥忍得很辛苦。


    嘶~


    添香疼得吸了一口涼氣。


    啪啪啪~


    “嚶嚀!”


    三女的豚一人挨了一下。


    “三個打一個你們都能輸,這不是丟老爺的臉!”


    陳北冥給三女塗抹著傷藥,當然免不了調戲群兔,遊覽玉臂美腿。


    “老爺,誰知道那個賤婢身手比我們好,不小心才吃了虧嘛。”


    “她是舞姬,身子自然柔韌靈活,迴頭讓紅纓教你們一些防身的功夫。”


    陳北冥掠過紅袖的山巒頂,她調皮地吐著香舌點在其耳垂。


    頭一低,印在紅袖玉唇上。


    貪婪吮吸……


    都是青春無限的年紀,添香與辛玉嬋也不甘示弱。


    平日裏,也沒少聽上了年紀的婆子說些葷腥閑話,那些羞人的手段,都不用學。


    添香有樣學樣,霸占了陳北冥胸膛,辛玉嬋則攻占了後背。


    就在幾乎失控的時候,一個聲音將眾人打斷。


    “紅袖姐姐,你啃老爺的脖子做什麽?還有添香姐姐……”


    小玉兒好奇地看著眼前。


    “啊!”


    三女尖叫著穿起了衣服。


    忘記鎖門……


    在給出一堆零嘴的承諾後,小玉兒才滿意地走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三女誰也沒出來,都將飯菜端到自己房裏。


    隻有陳北冥臉不紅心不跳,陪著小玉兒啃了一整隻鴨子。


    天氣熱了起來。


    陳北冥用完飯,憋悶之下,穿著短褂短褲,選擇在臥房前的小花園納涼。


    家中工匠的手藝不錯,竹躺椅做工精致。


    朦朧間,聽到馬的嘶鳴。


    順著聲音,來到前院的馬場。


    一匹青白相間的神駿寶馬,正跨在母馬身上。


    寶馬鬃毛很長,宛若一隻獅子,恐怕就是那匹獅子驄。


    其他公馬躲得遠遠的,畏懼地看著獅子驄。


    “麻痹的,你倒是快活。”


    陳北冥笑罵道。


    “老……老爺!”


    身後傳來楚紅纓的聲音。


    轉身望去,隻見她披著件紅色外袍,上身穿著件修身粉色無袖小衣,下身淺藍褻褲,颯爽動人!


    一旁的獅子驄正賣力,氣氛有些旖旎。


    白日裏被三女調戲了一肚子火氣,此刻悄然指天!


    一道黑影閃過,楚紅纓隻覺身子一輕,等意識過來,已經到了自己房間。


    “老爺……您怎麽?”


    楚紅纓感覺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陳北冥居然是個真男人!


    身上猛地一涼,阻礙盡去。


    但是看到楚紅纓那裏墊著塊滲著血的月事巾時,一下子冷靜下來。


    “紅纓,對不起,我不該……”


    “老爺,您是我們楚家的恩人,紅纓願意一輩子追隨您!”


    楚紅纓鼓起勇氣,嬌軀由於害羞輕抖,玉體白裏透紅,兩條雪白大長腿蜷縮。


    知道了這個大秘密,楚紅纓震驚中帶著些許向往。


    畢竟眼前的男人,文武俱是世間絕頂,俊朗風流。


    傾心已久。


    “這個,紅纓,老爺打算對你傾囊相授,嗯,就是這樣。”


    說著看向楚紅纓紅潤誘人的櫻唇。


    “老爺,您打算傳授什麽武功,啊,老爺不要!”


    楚女俠瞪大了美眸。


    一炷香後,陳北冥舒爽地走出屋子。


    肩膀和兩肋隱隱作痛,羞急的楚紅纓狠狠地留下自己的印記。


    旁邊的雜物間,傳出吳阿蠻的夢囈。


    “狗賊,本姑娘跟你沒完,司馬公子,阿蠻好想你。”


    陳北冥咂摸了一下嘴,心中微怒。


    “爺爺的,怪不得鬧事,原來心裏有人,既然進了我隨園,就是老子的女人!”


    明日還有朝會,女帝如今越發離不開自己,命令必須參加。


    “早晚讓你夾道相迎!”


    迴到臥房,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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