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存亡之際,陳北冥腦海中忽然迸發出一個場景!


    那裏邊,有個透明的人體,正在用自身的力量,對抗毒物。


    而且,運勁的脈絡在那透明的人體上一個個點亮,像是在教會陳北冥,應該如何運動發力。


    果然啊,突破需要在機緣巧合之下。


    如今,生死關頭,正是突破時需要的大機緣!


    “吼!”


    陳北冥看清脈絡流向之後,依法施為。


    他調集丹田所有力量,阻斷蔓延的傷勢。


    終於,那急速前行的毒物,瞬間急刹車,成功被阻擋!


    陳悲憫見有效,咬牙堅持。


    終於,那毒素抵抗不住,開始節節敗退。


    他趁機展開反擊!


    枯萎變黑的肌體,居然神奇地在後退!


    “快殺了他!不能讓他複原!”


    大巫師赫然變色,暗歎眼前少年實在恐怖。


    自己辛辛苦苦十幾年培養的毒蟲,除了特製的解藥,再無他法。


    心想今日會是必勝之局麵。


    誰能想到……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培養出來的寶貝。


    這廝單用武者自身的力量,就能逼退。


    簡直是個變態!


    變態中的變態!


    決不能留他,否則大匈奴危矣!


    哪怕付出天大的代價,也要幹掉他。


    楊玄策與大巫師相視一眼,一起出手。


    他們使出九成九的功力,務必要求一擊必殺。


    陳北冥正在和毒素搏鬥,根本分身乏術。


    眼看著兩人越衝越近,下一個,便能得手!


    就在要擊中陳北冥的刹那。


    一直在全力逼毒的陳北冥,有了反應。


    “給我滾!”


    嘭!


    一聲暴喝,兩人被巨大狂暴的氣勁彈開。


    此前鑽進陳北冥體內的綠色小蟲,紛紛被迫出體外。


    像是子彈一般,四下翻飛。


    摔在地上之後,頓時化為飛灰。


    嘔心瀝血的毒蟲,就此完蛋!


    陳北冥的左臂,恢複如常!


    恐怖如斯!


    楊天感與大巫師,努力壓抑翻湧的氣血。


    他們知道,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現在,情勢逆轉,無力進攻,唯有自保。


    陳北冥攻了上去。


    每刀揮出,毫無花巧可言。


    憤怒!


    隻有憤怒!


    無邊的憤怒!


    破壞力更是驚人,無形的刀氣劈過去。


    站在牆壁、梁柱上,都會剝落巨量的木屑土石!


    須臾間,大樓裏邊已經是煙塵四起。


    整個大樓,都被威力驚人的刀氣破壞。


    雖然,陳北冥的消耗也是極大,可是他不在乎!


    今天,他們必須死!


    轟隆~


    一根柱子從中間斷裂,整個樓都開始搖晃。


    “這位姑娘並沒有死!”


    高台上傳來藍衣青年的喊聲。


    但陳北冥充耳不聞,隻想殺人。


    他雙眼泛紅,像是放射著紅光!


    藍衣青年見狀,隻好掏出一枚丹藥,給淮陽服下。


    然後包紮淮陽手腕的傷口,接著變戲法似的掏出幾根銀針,刺入幾處穴位。


    “咳咳……”


    淮陽虛弱地睜開雙眸。


    “我死了嗎?這裏是地府?”


    “此處不是地府,但如果有人再不住手,我們都得死在這裏。”


    藍衣青年將淮陽扶了起來。


    “狗奴才,咳咳……”


    她的聲音很細微,但是就這一句話,如同有魔力一般,讓發狂的陳北冥呆住了。


    他緩緩轉過身,看向淮陽。


    那一刻,紅色的眼睛瞬間恢複清明。


    眼神當中重新綻放出希望的光芒!


    陳北冥身影一閃,出現在淮陽跟前,將其死死抱在懷裏。


    “你不準再嚇我!”


    雖然淮陽被抱得快要斷氣,還是將俏臉貼在情郎胸膛。


    有氣無力卻又格外深情地迴答道:


    “我答應你!”


    正在兩人你儂我儂之時,爐鼎的火滅了。


    上邊,出現一顆金黃色丹藥。


    楊天感大喜過望,趁別人不注意,衝過去搶丹藥。


    得手之後,飛身就跑,毫不留戀!


    大巫師見狀,咬牙追了上去。


    轟隆~


    嘩啦~


    大樓在陳北冥刀氣的侵掠之下,難以為繼,開始坍塌。


    他連忙抱著淮陽破窗而出。


    “咳咳……”


    藍衣青年咳嗽著打掉身上的塵土。


    陳北冥這才認出,藍衣青年是禦使毒物的之人。


    那晚他還要滅口,今天居然救起了人,真是個怪胎。


    不過,將毒蟲當成寶貝的人,自然難以用常理揣測。


    藍衣青年再度恢複冷酷模樣,看了眼廢墟後,瀟灑離去。


    他的目的達到,叛徒已經伏誅。


    至於是誰殺的,並不重要。


    陳北冥搖了搖頭,抱著淮陽離開。


    登上一座山丘,極目遠眺。


    一眼望不到頭的匈奴大軍,正在圍攻黑沙城。


    雖然攻勢兇猛,也有不少攻城利器。


    但黑沙城固若金湯,絕非那麽容易攻破。


    “嘿嘿,既然你們喜歡打,那就打個夠,打累了,老子再出來撿便宜。”


    陳北冥壞笑一聲,再看看淮陽。


    她太虛弱,睡了過去。


    走了一段距離,找到個小村,村裏人影都沒有,約莫都是逃難去了。


    陳北冥挑選一戶最完好的,抱著淮陽推門而入。


    屋中一片狼藉,主人家逃走得非常倉促。


    好在還有些鋪蓋留下,能防寒保暖。


    安置好淮陽,陳北冥取下腰後的牛皮工具袋。


    從中掏出從晉王府順來的血參。


    馮靈樞說過,這東西可是補血的聖品,難得一見的好寶貝。


    他點燃鍋灶,切了半顆,熬煮起來。


    盡管隔了十幾裏,黑沙城廝殺的聲音仍然可以傳過來。


    一直到天色漸晚,才逐漸安靜下來。


    陳北冥端著煮好的參湯,喂著淮陽,幾口下去,俏臉瞬間紅潤不少。


    “你好不要臉。”


    淮陽看著陳北冥上身仿佛雕刻一般的完美線條,輕啐了一口。


    陳北冥穿慣了那身衣服,村民遺棄的粗布衣衫又不合身,索性就光著。


    眼睛一轉,擺出一副兇殘模樣。


    “嘿嘿,小娘子,你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不如從了本大王。”


    “哼,我拚死也不從!”


    淮陽嘴上說得大義凜然,纖手卻開始不老實。


    “聽話,乖乖喝完。”


    陳北冥打掉淮陽的手臂,命令道。


    淮陽哦了一聲,癡癡地看著陳北冥。


    “狗奴才,迴到京城你娶我好不好?”


    陳北冥哭笑不得。


    “你皇兄不得殺了我,況且,哪有太監娶公主的。”


    “我不管,迴京城我就搬到你的狗窩去。”


    淮陽發起了脾氣。


    陳北冥一想到淮陽住進隨園,不敢想象後果,自己養的那幾朵花不得被淮陽給拔了。


    隻好佯作答應,先穩住再說。


    突然一陣奇異的叫聲響起,無論是聲調還是長短都很有規律。


    陳北冥心中一喜,衝到院子。


    幾條身影越過圍牆,幾步來到陳北冥跟前。


    “末將宋應知,見過主事!”


    “好,你總算到了。”


    陳北冥笑著將宋應知扶起來。


    剩下的幾人都是巡防營的骨幹。


    “幸不辱命,我等看到您留下的暗記,一路找了過來,匈奴大軍居然進關了!”


    陳北冥嚴肅地點點頭。


    順便將這幾日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什麽?


    楊天感該死!


    主事您說,我們怎麽幹?”


    “主事發話吧!”


    “為公主報仇!”


    一眾將佐怒火衝天。


    陳北冥抬手阻止眾人。


    “大軍現在何處?”


    宋應知迴道:


    “就在不遠處的山林裏。”


    陳北冥想了想,道:


    “戰機稍縱即逝,給我調過來!”


    他看著眾將,繼續道:


    “匈奴人謀劃了這麽久,一定會想辦法破城,城破之時,就是我們機會!”


    “遵命!”


    “你們討論下具體的安排。”


    趁著眾將討論戰術的空當,陳北冥到屋子裏看了看,淮陽已經睡著。


    他小心翼翼地蓋好被子,躡手躡腳地退出來。


    她擔驚受怕這麽久,該好好休息。


    轟隆~


    遠處的衝殺聲又起。


    匈奴人也不打算休息了,要挑燈夜戰。


    這次攻城持續了一個時辰,而且每半個時辰就會發起一次騷擾。


    十數裏外的黑沙城頭,正樓大廳。


    楊天感再次被匈奴人的鼓聲吵醒。


    武夫雖體力強大,但白日裏與陳北冥交手,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


    後與大巫師一番纏鬥,中了老家夥的毒。


    內傷加毒傷,若不是楊天感武功高深,早就沒命。


    逆天丹已經到手,卻沒有時間煉化。


    大巫師如此折騰,未必沒有搶走丹藥的心思。


    “你個老東西,老子若能突破宗師境,必殺之!”楊天感恨恨的說道。


    “將軍,麻煩了!”


    副將鄒宏昌急匆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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