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麽說真想哭,多狂霸的說法。「你不能說正經事的時候還、還做這種事,叫人怎麽聽得下去……」


    趙鐵花的腦子一片空白,隻能隨著身體的感受去接受,一陣陣衝刷而來的快感將她淹沒,全身虛軟得使不出勁,連「談判」都少了三分氣勢。


    「女人就是麻煩,別仗著我寵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他沒發現他的語氣有多寵溺,把自己的女人都慣上天也毫無自覺。


    天遙飛雪低喘聲越來越大,在欲望宣泄之後,滾熱的身子才稍微靜止了一會兒,玉軀上布滿薄汗。


    但他沒有退出她,兩人之間還緊緊相連,如同一尊歡喜佛,男女同體,享受世間至高無上的歡愉。


    「我們現在這樣也不錯,不必急著成親,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還能反悔不嫁你嗎?那我還不得被人浸豬籠或沉塘,女人的名節重於一切。」能拖一時是一時,十五歲嫁人真的太早了。


    「小花兒,你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天遙飛雪的嘴角揚起,露出誌得意滿的神情,像是策劃已久的某事已經得逞了。


    她一臉迷惑,「什麽事?」


    大手往她小腹上一覆,「你這裏有可能有我們的孩子。」


    「什麽?!」她驚得跳起來,踩過他的腰腹往床的內側一縮。


    「有必要這麽意外嗎?這是必然的事,做了夫妻的事自然有小孩,這些天我不遺餘力的播種,總該有些成果。」一次不中再來一迴,多做幾次就有了。


    聞言,她一雙越見媚色的丹鳳眼瞪得老大。「你故意的,挖了坑讓我跳,太無恥了。」


    「我是故意的又如何,木已成舟,你想雕佛也來不及,還是乖乖地認命。」她還想逍遙?作夢。


    「避子湯呢?神藥穀總有吧!」這年紀生孩子會出人命的!她的骨盆還很窄小,未完全長開。


    他不屑的一嗤,「那種到間小藥鋪都買得到的便宜貨,我們神藥穀沒有,我們隻種世上罕見的藥草,何況都過了三天,若有了早就有了,你忍心打掉自己的孩子?」


    「這……」為母則強,明知道生孩子會有危險,但身為母親即使拚了命也要將孩子生下,那是她的骨肉。


    「小花兒,別再費勁反抗了,還是乖順的嫁人,我對你不好嗎?讓你躊躊躇躇的不想嫁。」天遙飛雪將鬧著別扭的小女人拉進懷裏,輕撫她光滑裸背,當看到她一身殷紅如梅的吻痕和一排排齒印的咬痕,心裏有小小的心虛。


    好像太過火了,難怪她要事後算帳。


    「你哪裏好了,披著美麗人皮的狼妖,你不是好人。」她這痛那酸的,哪一日才能好,全是他的傑作。


    「我不是好人你也上了賊船,認了吧!賊婆娘,同在船上也就湊合著過一輩子,我不嫌棄你,來天遙宮當唿風喚雨的宮主夫人,除了我之外你最大。」她能行使的權力無限大。


    她沒迴答的想著另一件事,「那名少年是誰?」讓他不惜用金絲靈猴的血也要救。


    自己割腕滴血救猴後,天遙飛雪氣瘋了,她對他是能避則避,話都沒能說上幾句,更遑論問起那少年的事,


    聽到問話,天遙飛雪眼中流露出淡淡陰鬱,就在趙鐵花以為他不想說的時候,他殷紅唇瓣一啟——


    「他是九……」


    「九什麽?」她聽得很含糊。


    「九皇子。」東方雲。


    「喔!九皇子……什麽,九皇子?!」皇上的兒子不是全都封王趕到封地去了,怎麽漏了一個?


    「九皇子未滿十五,不算成年,他在冷宮出生,冷宮長大,是被廢了的周婕妤所生,九歲以前一直不為人知,直到十歲那年才被人發現,上了皇室玉牒。」周婕妤一直將他藏得極深,甘願用地位換取孩子活命,直到他能自保。


    「他一定過得很艱難。」皇宮是人吃人的地方,本事不夠強的人一進去就會被吃掉,笑到最後的人得非常強大。


    「的確很艱難,他過得跟你一樣苦,你是吃野菜,他偷吃禦花園的花,隻要能吃的他都會想辦法弄到冷宮與周婕妤分著吃。」但是那女人還是沒能撐到兒子長大,長年的饑餓讓她一病不起,死在冷宮。


    「你找到他的用意是?」他從不做徒勞無功的事。


    天遙飛雪冷酷的說:「大景朝需要一位皇帝。」


    「你是說……」她訝然。


    他點頭,「後族太強大,如蕭貴妃家族隻是作威作福,而錦衣玉食澆灌的皇子們太無用,隻知爭權奪勢,不


    「皇上知道這件事?」是天遙山的人在動搖他的江山。


    「他無須知曉。」一國之君要處理的大事太多,芝麻綠豆般的小事不用他過眼,如此他還能坐穩幾年龍椅。


    趙鐵花沉默了一會兒。「九皇子怎會中毒?所有的皇子都離京了,誰會加害於他?」


    他冷笑。「皇子不在了,還有他們的母後、母妃以及想要爭從龍之功的屬臣,我的人太大意了,讓人瞧見他與天遙宮弟子有所往來,不管是不是有威脅,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所以先下手毒死他,防患未然。


    「他將來會走得平順嗎?」她真為他憂心,皇宮內步步驚心,隻要走錯一步便萬劫不複。


    笑顏如畫,一綻,「有我的支持,他會是天下至尊,讓未來的皇帝欠你一個人情,感覺如何?除了他的江山以外,你提的任何要求他都會應允,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喝的猴血的主人是她,救命恩人當然也是她。


    「你在為我鋪路?」她忽然有種想哭的動容。


    美人如玉,笑得宛若清風明月。「我不要天下人笑話你不如我,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隻有我有資格說你不好,其他人都可以去死,他們活著隻會多張嘴嚼舌。」


    「大哥哥……」


    「嗯?」該投懷送抱了吧!瞧他多疼愛她,連江山都可以為她易主。


    「我的小金該還我了吧?你都關了它三個多月了。」它不就喝了她一點血,他便用一隻鐵籠子關著它。


    「那我哥呢?從那一天起我就沒再見過他了,你到底把他藏到哪裏去?」他們兄妹好一段時口沒見麵了。


    天遙飛雪的表情更黑了。「他不是今年要考秀才,我讓他住進當代大儒府邸,日日勤學,時時刻苦,好一舉得中。」


    「那婚禮就等我哥中了秀才後再辦,一門雙喜才風光。」哥,你別太努力,下迴再中秀才也不遲。


    他氣笑了。「小花兒,你知道什麽是得寸進尺嗎?」


    「我隻曉得你疼我,是除了我哥外對我最好的人,我要像樹纏藤、藤纏樹一樣,一輩子纏死你!」


    聽到她要纏他到死,那張絕美的容顏變柔和了,拉起床上的被褥將她包裹住,一把抱起。


    「小花兒,咱們就一起相纏到死吧!我不離,你不分,死後同穴,來世再聚。」


    來世?「你要抱我到哪裏去?」


    「靈湯。」也就是溫泉水。


    受趙鐵花地下溫泉水道的啟發,天遙飛雪也在天遙宮附近找了個泉眼,引溫泉水入宮,加入靈泉的水一兌,使其溫度是人體所能接受的熱度,對身體有益,又稱之靈湯。


    「主子,你可出來了,我們擔心得頭發都快發白了,小夫人沒被你給……嗯了吧!你抱著這床被子是什麽?該不會裏頭包著小夫人的屍……身子……」他冷汗一抹,籲了一口氣。


    要不是被子狀似被人踢了一腳而動了一下,馬屁拍到馬腿的宮臨月差點要說成屍體,好在他及時改了口。


    「是。」宮臨月從善如流。


    「還有一事。」


    「主子請吩咐。」他卑躬屈膝,十分恭敬。


    「今年一定要讓我那大舅爺考上秀才,不論使出什麽手段,然後,本宮要成親了。」他是有妻人士。


    宮臨月聽得嘴巴大張,再仔細一分析,很快了悟主子的話中之意。「小……夫人會是你的美嬌娘,花轎上一枝花。」


    「嗯。」他接著就抱著掙紮的人形被走了,沒瞧見身後的宮臨月朝秦穩擠眉弄眼。


    他們都猜錯了,敗得一敗塗地的人不是他們以為嬌小柔弱的小夫人,而是寵妻寵過頭的宮主大人,他空有一身絕世武功卻不敵一名雜草似的小村姑。


    雙喜臨門、雙喜臨門。


    趙家大房有大事了,大大的好事,幾年前還餓得不成人形的兄妹遇到了神仙,一轉眼間,搖身一變,兩人都出現不一樣的際遇,一個中了秀才,一個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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