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走了,隻不過他帶來的話,卻讓蕭律陷入了沉思。

    若不是李恪今天問起,蕭律真的沒有想過他父母的身份,甚至是都沒有關心過。

    隻是現在想起一些細節,蕭律都感覺十分的奇怪。

    蕭律的父親在彌留之際曾經告訴過蕭律和蕭暖,隻要將他埋在山上即可,墳頭朝著東北方,甚至過年過節不需要祭拜。

    而且在蕭律的記憶中,他的父親從來沒有說過關於蕭律母親的事情,隻是說蕭律的母親因病身亡,所以蕭律的父親離開了故鄉,來到了這裏。

    其他的消息,蕭律根本一概不知。

    古人崇尚落葉歸根,即使子孫現在做不到讓死去的人落葉歸根,那也會囑咐等子孫有能力了,讓他能夠落葉歸根。

    但是蕭律的父親卻沒有這麽說,甚至連祭拜都說不必,如果不是蕭律來到這個世界,接管了這具身體,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祭拜。

    還有將墳頭麵相東北方,這個要求是特意提出來的,蕭律也不知道為什麽。

    但是一般提出這個要求的人,都希望自己麵向家鄉,那麽說明蕭律的故鄉是在東北方。

    東北方...

    蕭律想到了一個地方,但是這有點不太現實。

    蕭律搖了搖頭,如果不是李恪問了這麽一個問題,蕭律怎麽可能想這麽多呢?

    也許真的如李恪所說,他隻是跟李世民聊天的時候談論起來,而今天也就是恰巧這麽一問,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

    也許蕭律的父親也隻是怕蕭律為了完成他的囑托,把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日子再過的顛沛流離,至於墳頭朝東,或許蕭律的故鄉真是在那個地方吧。

    “哥,你在想什麽?”

    就在蕭律思考的時候,蕭暖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蕭暖緩緩地走進來,身上穿著一襲長裙,頭上戴著一根玉釵,十分的漂亮。

    這根玉釵蕭律倒是知道,據蕭律的父親說,這是他們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是留給蕭暖的。

    而留給蕭律的則是一塊玉佩,這塊玉佩被蕭律收在了隱秘的地方,並不常戴。

    “暖暖真是個大姑娘了,以後不知道誰家的兒郎能這麽幸福,能娶到我們家暖暖。”

    看著蕭暖,蕭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意味著很多東西。

    蕭暖有些羞紅了臉,這種事對一個姑娘來說,的確是容易害羞的。

    “哥,你還是考慮一下你的事吧。”說著,蕭暖坐在了蕭律的對麵,皺了皺鼻子。

    蕭律笑了笑:“你怎麽今天想起戴這根玉釵了,上次不是還說,要當作出嫁時候的嫁妝嗎?這次怎麽就變了?”

    “我隻是讓哥你來看看,那次你問晉王殿下為何哭了,我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什麽。”

    “所以我又重現了一下那天的打扮,哥你給看看,是不是我這身打扮把他嚇哭了啊?”

    說著,蕭暖重新站起來,原地轉了個圈。

    蕭律翻了個白眼,李治這個小王八...咳咳咳,李治這個熊孩子,實在不知道怎麽想的。

    “我妹妹貌若天仙,怎麽可能會嚇到人,我覺得就是李治那小子還沒斷奶,膽子小的很!”蕭律忍不住吐槽道。

    到現在為止,蕭律還不知道那天李治為什麽哭,而且李世民也沒有問罪,這就更奇怪了。

    按理來說,一個親王在一個臣子家莫名其妙的嚎啕大哭,就算是臣子無罪,李世民也得找人來問問發生了什麽。

    但是李世民不僅不問,更像是完全沒有這件事一樣,這讓蕭律有些奇怪。

    不管怎麽樣,如果下次李治過來,蕭律一定要問個清楚才行!

    “哥,你說這個晉王殿下到底是怎麽了,怎麽莫名其妙的就哭了?”

    “還有,晉陽公主這段時間怎麽不來玩了?”

    說到晉陽公主,蕭暖十分鬱悶的托了托腮,上次兩個人好像還約好了什麽事。

    蕭律有些無語,雖然這皇子公主來自己家的頻率有點高,但是蕭暖這句話就有點過分了。

    如果被其他大臣聽到,非得砍死蕭律不可。

    “人家畢竟是公主,平常怎麽可能天天亂走,所以說暖暖,你還是找你那幫小姐妹去玩吧。”蕭律勸道。

    蕭暖撇了撇嘴,嘴裏鼓囊了一句,蕭律沒聽明白。

    “說啥呢,有話好好說,別吞吞吐吐的。”蕭律皺了皺眉,他比較煩這種。

    “哎呀!我說了!哥你把晉陽公主娶迴家不就好了嗎?那我們不就能天天見麵了嗎?”

    “說到底還是哥你沒本事,有本事就把晉陽公主給娶迴家來!”蕭暖哼了一聲。

    蕭律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妹妹竟然敢這麽想!甚至連蕭律自己都...

    嗯...應該是沒想過!

    “說什麽呢!這種話可不能往外麵去說,要不然我們非得被那個大魔頭給砍了不可!”

    蕭律可是知道李世民這個女兒奴的真實麵貌,可不敢招惹。

    幸虧上一次在皇宮裏摸頭的時候李世民不在,否則蕭律的下場恐怕真的很淒慘。

    隻是蕭律不知道的是,李世民不僅在現場,而且全程看到了蕭律的動作,甚至是晉陽公主的後續反應都看到了。

    “算了吧哥,反正你也沒那個膽子。”

    說著,蕭暖站起身來,直接離開了會客廳。

    喲嗬,還玩起激將法來了,蕭律還就真吃這一套!

    “蕭暖,你看著,你哥我一定把晉陽公主給...給你請到家裏來!”

    ......

    “李長忠,讓你查的東西你查到了嗎?”

    “陛下,都已經查的差不多了,誰都不知道老奴辦的這件事,陛下放心。”

    “嗯,這一次朕一定要給蕭律這個臭小子一點顏色看看,上一次竟然敢調戲朕的女兒,要不是害怕兕子擔心,朕一定打斷他的狗腿!”

    “那陛下,高陽公主那邊...”

    “高陽那裏再等等吧,上次本來想把蕭律介紹給高陽,誰知道高陽死心眼,一定要跟房遺愛過不去。”

    “行了,去準備吧,過段時間...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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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說,唐朝的太監不自稱“老奴”,這個是清朝才有的規矩,其實這並不然。

    在唐代宗的時候,大宦官李輔國曾經官至宰相,曆史上有這麽一段記載。

    “大家但內裏坐,外事聽老奴處置。”

    這裏的大家指的是皇帝,所以說太監自稱老奴,是在唐朝就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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