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的熱情,是蕭律根本沒有想到的。

    一個國公家的嫡長子,未來繼承盧國公爵位的人,竟然跟蕭律這麽客氣,說蕭律不擔心那都是假的。

    蕭律真的沒想明白,所以他婉拒了程處默中午的宴請,借口說有約,所以走出了盧國公府。

    其實蕭律說有約是真的,畢竟他昨天跟房遺愛說過,今天中午在翠紅樓一敘。

    所以蕭律也沒有迴家,直接折道來到了翠紅樓。

    走進翠紅樓,蕭律在店小二的指引下,來到了二樓的一處雅間,這個時候房遺愛早就在等待著了。

    看到蕭律走進來,房遺愛的臉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笑容,連忙將蕭律請了進來。

    昨天房遺愛在蕭律千叮嚀萬囑咐之後,仍然還是將他的消息透露給了別人,後麵發生的事情他自然聽說了,所以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而蕭律也大概猜出了房遺愛的心思,但是卻並沒有對他產生什麽不滿。

    找麻煩的人是五姓七望,而五姓七望與蕭律因為翠紅樓的事情,造成了一定的矛盾。

    “蕭兄弟,來來來快請坐。”

    房遺愛一直將蕭律迎到座位上,自從蕭律給他相麵之後,他對蕭律就有一種莫名的尊敬。

    再加上他不小心把蕭律的事情透露了出去,又對蕭律有一些愧疚感,所以他現在對蕭律幾乎就是言聽計從。

    “房公子不要客氣了,我們都是朋友,朋友之間何須這麽客氣?”

    蕭律擺了擺手,雖然是要利用房遺愛的名聲,或者說是利用他爹房玄齡的名聲,但是有些麵子上的事情還是要過去的。

    “是啊,現在想來,都是我的錯。”房遺愛歎了口氣。

    雖然他並沒有說是什麽錯,但是蕭律知道,他說的無非就是昨晚那件事。

    “昨日我與蕭兄弟交談完之後,杜荷便詢問了我關於你的情況,當時我一時不察,竟然順嘴說了出去。”

    “後來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傳到了那些家族的耳朵裏,竟然給蕭兄弟帶來了這麽大的影響,真是罪過罪過!”

    房遺愛的臉色十分的沮喪,就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而蕭律則是沒有搭理房遺愛的沮喪,他眯了眯眼,考慮著事情的真相。

    杜荷其實從一開始就是認識自己的,所以他才讓房遺愛去打聽蕭律的情況,因為他知道,房遺愛的脾氣暴躁,一旦知道蕭律是白身,那必然是要跟蕭律起衝突的。

    到時候房遺愛仗著房家二公子的身份,必然不會遭到什麽懲罰,而蕭律也會被趕出程府。

    這應該就是他們之前的計劃。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蕭律竟然用言語的力量,把房遺愛忽悠的團團轉,兩個人不僅沒有起衝突,反而成了朋友。

    這就有點脫離他們的計劃了。

    所以杜荷隻能從房遺愛的嘴裏套出蕭律的信息,找了一個太原王氏的人去挑釁蕭律,但是誰能想到,蕭律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蕭律這個人懶,根本不想搭理太原王氏那個人,直接扔出了王炸,也就是程處默兩兄弟。

    後麵的事就是昨天晚上經曆的那樣,太原王氏的人去找李承乾告狀,李承乾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在飯桌上腦子一抽...

    不得不說,李承乾這個太子被廢的不冤,他老子李世民跟五姓七望的人都快翻臉了,他竟然還跟人家坐而論道。

    五姓七望的人覺得他們現在控製不了李世民了,所以就對大唐儲君投資,而李承乾這個二傻子,就這麽歡天喜地的接受了人家的效忠。

    現在想來,李世民的兒子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奇葩。

    李承乾天胡開局,結果自己作死,最後被廢掉;而李泰手中的牌也是極好的,又有運氣(李世民)的偏愛,隻要他不著急,早晚就能坐上那個位置。

    但是他太急了,為了太子之位甚至說出了“殺子讓弟”這種話,成功的引起了李世民的注意,然後歡快的把他和李承乾一起廢掉,便宜了李治。

    可以說,一直到唐玄宗李隆基那一代,這麽多代以來,但凡是開局天胡的太子,就沒有一個人成功坐上那個皇位。

    不過讓蕭律最為好奇的是,那些五姓七望的人到底跟李承乾做了個什麽樣的交易,竟然讓堂堂太子,親自下場來難為一個老百姓?

    這一點是蕭律怎麽也想不通的。

    想不通就暫且先放下,蕭律今天找房遺愛來,是還有其他的事。

    “房公子,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不提也罷。”

    “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助,不知是否方便?”蕭律問道。

    “蕭兄弟請說吧,隻要是我能做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也許是覺得對蕭律有所虧欠,房遺愛直接誇下了海口,拍著胸脯答應了蕭律。

    “其實也不是多麽難得事情,兩天之後,也就是在這翠紅樓,昨日我們喝的那個新酒就要對外出售了。”

    “我隻需要房公子帶著一幫兄弟,過來買一點酒,然後幫忙宣傳宣傳。”

    蕭律笑眯眯的喝了一口茶,這個要求其實很簡單,房遺愛根本不需要付出什麽代價,甚至連買酒的錢蕭律都給準備好了。

    “這個倒是簡單,不知蕭兄弟到底要怎麽宣傳?”房遺愛問道。

    “附耳過來。”

    蕭律伸了伸手,房遺愛的耳朵探了過來,蕭律便在房遺愛的耳邊說了些什麽。

    便說房遺愛還邊點頭,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神色,顯然是沒有聽說過這種方法。

    兩個人說完之後,互相都露出了一股神秘的笑容。

    昨天的酒喝的有點多,所以今天中午蕭律說什麽都不喝了,找人要了一碗粥,然後配著一碟小鹹菜,蕭律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飯,蕭律還要迴去看看,釀酒作坊雖然已經建立起來了,但是還沒有走上正軌,很多地方需要蕭律。

    而且這段時間蕭律已經足夠忙的了,所以蕭律別的不想,就想迴家偷懶休息一段時間。

    這件事做完之後,蕭律就可以天天在家躺著賺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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