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帳篷外聽了一會,房遺愛聽到晉陽對他沒來說明情況心懷不滿。

    無論長樂怎麽勸,晉陽就是不肯相信房遺愛還不知情。

    聽明白了帳篷裏的人在談什麽,房遺愛開口說道:“公主要是埋怨,我認了。隻是我確實才得到消息,之前完全不知情。”

    帳篷裏靜了下來,長樂和晉陽都不再說話。

    錦繡掀開帳簾走出,向房遺愛欠身見禮:“駙馬來了。”

    “來了。”房遺愛點頭:“我可以進去不?”

    “公主在裏麵等著。”錦繡讓到一旁:“駙馬請進。”

    走進帳篷,房遺愛看到長樂和晉陽坐在一處。

    晉陽顯然才哭過,眼圈還有些泛紅。

    “見過兩位公主。”房遺愛見禮。

    晉陽把臉偏到一旁,長樂抬手:“駙馬也不是外人,不用多禮。”

    房遺愛看向晉陽:“事先我確實不知情,剛得到消息就來這裏,沒想到公主已經聽說了。”

    “快要和高陽姐姐成婚,是不是很滿足?”晉陽輕輕哼了一聲:“就知道你是個登徒浪子。”

    “要是我能選擇,絕對不會娶高陽。”房遺愛說道:“公主不是不知道,當初陛下賜婚,我是一百個不情願。陛下為我和公主賜婚,卻不肯取消之前的婚約,也是在我預料之外……”

    房遺愛說的這些,都是確確實實發生的事情。

    晉陽公主也找不到理由反駁他。

    “武才人受傷,公主是知道的。”房遺愛說道:“我奉旨為她療傷,今兒還是陛下去探望的時候,王公公和我說的。得到消息,我片刻都沒耽擱,立刻來了。公主要是不信,隻管去問武才人。”

    “有什麽好問。”被他說的心也軟了,晉陽嘴卻是很硬:“你那點心思,當我不清楚?”

    “我的心思很明確。”房遺愛說道:“所有的心思都在公主這裏,其他人那裏,連半點也沒有。”

    “你這人……”晉陽頓時被他說的紅了臉:“怎麽這樣……”

    長樂在一旁笑著說道:“人來之前恨的牙根癢癢,這會又沒話可說。”

    “長公主……”被長樂打趣,晉陽頓時不樂意了,她嘟著小嘴怨惱的說道:“都說的什麽呀……”

    “駙馬又不是外人,有什麽不能說。”長樂公主笑著迴道:“早晚要嫁過門去,晉陽這樣矯情,可就不對了。”

    “我怎麽矯情了。”晉陽公主不樂意的迴道:“長公主亂說,還不許人說話了?”

    “小嘴巴巴的,就你有理。”長樂起身:“駙馬來了,我在這裏也不妥,你倆說話吧,我先走了。”

    “長公主去哪裏?”晉陽問道。

    “不管去哪裏,總之不在這裏礙眼就是了。”長樂打趣一句,向房遺愛使了個眼色,走出帳篷。

    房遺愛說了句:“我送長公主。”

    他跟著走出了帳篷。

    出帳後,長樂對房遺愛說道:“晉陽正不爽快,你好好哄著些。她自小生長在父皇身邊,有些被寵溺壞了。”

    “晉陽公主知書達理,很容易就能和她說明白。”房遺愛迴道:“長公主隻管放心好了。”

    “我倒是相信你的能耐。”長樂公主迴道:“好好和晉陽說,她一定能體諒你。”

    “多謝長公主提醒。”房遺愛見禮。

    長樂離去,房遺愛轉身返迴帳篷。

    晉陽見他迴來,沒好氣的問了句:“你怎麽不和他一道走?”

    “我走了,誰陪公主?”房遺愛腆著臉反問。

    “有錦繡在,用不著你。”晉陽說道:“很快就要和高陽成婚,還不去她那裏?”

    “要是有選擇,我寧願一輩子都在你這裏。”房遺愛換了副深情的麵孔,凝視著晉陽。

    晉陽畢竟是個情竇初開的女兒家,哪受得了他這樣說話,臉頰頓時紅了。

    滿麵羞澀,又不肯向房遺愛示弱,她哼了一聲,把臉偏到一旁。

    帳篷裏站著的錦繡“噗嗤”笑出了聲。

    晉陽狠狠瞪了她一眼:“臭丫頭,有什麽好笑?”

    錦繡迴道:“奴婢不在這裏討沒趣,先在外麵等著。”

    “今兒是怎麽了?”晉陽惱道:“長公主給我添堵,連你這個丫頭也和我過不去。”

    “奴婢可不敢。”錦繡迴了一句,遞給房遺愛個眼色,也退出了帳篷。

    帳篷裏隻剩下房遺愛和晉陽公主。

    羞紅著臉,晉陽狠狠瞪了房遺愛一眼:“你怎麽還在這裏?”

    “隻有我和公主倆人,我擔心公主害怕。”房遺愛迴道:“留在這裏,隻為陪著公主。”

    “不用你陪,你也去吧。”晉陽擺擺手。

    房遺愛根本不理會她的驅趕,腆著臉走到她身旁,在她身邊坐下,一隻手不老實的摟住了晉陽的蠻腰。

    “你做什麽?”腰被房遺愛摟著,晉陽吃了一驚:“膽敢對本宮無禮……”

    房遺愛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晉陽慢慢的也放棄了掙紮,雙臂環抱在他背後,也用力的摟著他。

    倆人緊緊相擁,晉陽的眼圈紅了,兩行清淚滑落下來。

    放開她的時候,房遺愛輕輕拭去了她的淚水:“怎麽還哭了?”

    “你就要和高陽成婚,我也知道是父皇的旨意,可心裏就是不痛快。”晉陽委屈的說道:“怎麽不是我先?”

    “你是嫡公主,高陽是庶公主。”房遺愛迴道:“可能陛下是擔心她以後受了委屈。”

    “我哪會給她委屈受。”晉陽更加委屈:“父皇難道還不清楚我?”

    房遺愛沒再說什麽,又把她摟進懷裏。

    此時無論說什麽,也開解不了晉陽,倒不如一個擁抱來的真切。

    和他彼此擁抱著,晉陽幽幽的說了句:“你這輩子都不許負我。”

    房遺愛很肯定的迴道:“絕不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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