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妾可不敢說,一切還得看他結果才行。是啊,臣妾遇見陛下是福氣,這些百姓遇見陛下也是幸運了。”


    淳祈帝傲嬌:“把麵吃完,一會都冷了。”


    兩人漱口淨麵再上榻,時候可不早。


    銷雪老樣子蹭到人懷裏,抱著人睡。


    淳祈帝心軟歸心軟,但可記著自己說的話呢。


    恰好吃麵時還喝了點小酒,那體力精神可都好著。


    銷雪對危險渾然未覺,還在人側臉親了一口:“陛下,晚安。”


    淳祈帝一翻身,很容易就把人壓在身下了:“希兒可還記著朕今兒說了什麽?”


    銷雪一下就清醒了。


    “今兒害朕在眾人麵前失了麵,希兒說,朕該如何罰你?”


    銷雪推人:“您起來一點麽,好重,壓得妾要唿吸不了了。”


    淳祈帝心情很好地笑了,漆黑的瞳孔幾乎深不見底,可以說是溫柔地摩挲著銷雪的唇形:“用這兒,幫朕把你那口脂擦幹淨。”


    銷雪震驚地張大了眼,那……不是早就擦幹淨了麽?


    “陛下,早沒有痕跡了呀。”


    淳祈帝冷道:“希兒仔細瞧瞧。”


    燭火算不上亮,淳祈帝的脖頸離銷雪很近。


    那凸起的喉結實在太欲,尤其是上頭殘留若隱若現的齒痕。


    銷雪這下對淳祈帝的悶騷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她突然覺得,淳祈帝這模樣,不也是向她邀寵麽。


    銷雪心情一下就好了,心道是你要我撩你的,可別受不住才好。


    淳祈帝瞧見人眼裏的狡黠,心裏閃過一絲疑惑。


    但不容得淳祈帝多加思考了,丁香顆探出尖尖,有一下沒一下逗弄起他的喉結,濕漉漉的柔軟從脖頸蔓延到下顎。


    舔舐,吮吸,輕咬。


    和他起伏的筋脈舞蹈。


    淳祈帝喉嚨底的悶哼有些過分,身體就開始變得火熱。


    暗罵身下的人兒真是妖精變的。


    挪起來一些:“叫你擦口脂,你親哪兒呢?”


    那人唇瓣晶瑩,白皙的小臉上最奪目還是亮晶晶的眼睛。


    “太黑了,希兒在找口脂位置呢。”


    她還同他笑呢,一本正經,故作無辜。


    究竟有沒有口脂她不曉得?


    淳祈帝心道他就不信治不服這個小妖精。


    一口咬上小妖精的鵝頸,撥開小妖精的衣領。


    說是妖精打架不恰當,不如說是淳祈帝單方麵把妖精揉扁搓圓。


    淳祈帝瞧著人身上都開始漫上粉色,聽著人跌宕起伏的求饒,心說小嬪妃還是在榻上最聽話。


    但這話,他可沒說出口。


    畢竟,榻下的模樣,他心裏,是喜歡地不行。


    四月中,皇後來信,匯報了宮裏情況,都是些瑣碎的事兒。


    隻是有一件,說是蘭修儀情緒不好,身子愈發弱了。


    淳祈帝瞧見這行字,哼了一聲,不對勁的情緒閃過,後兒湧上的就是覺得蘭修儀不爭氣。


    孔善林確實是個有本事的,沒造假,隻是和蒼嵐一道在漁村布下天羅地網,漫長的等待精明的算計,不能說一網打盡,也確實叫倭寇元氣大傷。


    但這,不夠。


    孔善林把倭寇捉拿歸獄,遊行示眾,又在斷頭台前召來幾個代表村民哭訴他們過往被倭寇侵害的慘痛經曆。


    茶館裏說書的變著法子講,小人書把這編成故事,小孩子間竟都有繞口令了。


    不提淳祈帝,句句謝天恩。


    這一遭文化輸出,可是叫榕城百姓對淳祈帝的好感度蹭蹭漲,更是對那倭寇恨之入骨,巴不得一人給倭寇一拳。


    淳祈帝要來南海一事,不僅是時功詫異,南海知府也詫異,要知道,榕城已經在會稽郡的邊陲,南海在前朝都被叫蠻荒的。


    前幾朝帝王南巡都是遊山玩水順便體察民情,怎麽到淳祈帝這兒……


    從榕城去南海的路並不平順,好在南海算南海郡最繁盛的地兒,這一路雖爬山渡河,總的來說沒受太多苦。


    比起榕城受害的都是小百姓,可對南海而言,受害的更多是大貨輪。


    秦承的海外貿易確實不多,但不能說沒有。


    榕城海岸線曲折,但南海海岸線平順,尤其適合大船停泊。


    秦承百姓不怕吃苦,總有敢於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南海走海運,把秦承的絲綢、茶葉南下運往沿岸小國,也成了不小的產業鏈。


    淳祈帝是在四月底到的南海,奇怪的是,南海的船舶都是北上時遇襲,南下遇襲都是在別國境內了。


    淳祈帝猜,倭寇的聚集地應該是榕城對岸,榕城的物資已經足夠,故才放棄南下劫這更為豐饒的貨輪。


    但正因看南海的海運發展,淳祈帝愈發覺得掃平倭寇迫在眉睫,他的心裏也有了更多的想法。


    迴京後,就命李明建水師,造大船,去海上遊行。


    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海的那邊是什麽?是美麗莫測的未知。


    走出去昭告天下秦承的強盛,把秦承的文化物資傳出去,也給秦承多一些賺白銀的可能性。


    五月中旬,一行人離開南海去潭州。


    這時,榕城的消息剛傳到南海,淳祈帝不夠滿意,要求南海的知府和孔善林協同,出海——抓寇!


    他想想也曉得,南海發展海運,大部分原因還是南海郡山多地少,種不了水稻,吃飯都成問題,隻能吃海去。


    所以,為了南海百姓,倭寇,也不能再留。


    潭州是內陸城市,出發潭州,也就意味著踏上迴程之路。


    這個時代的交通並不便利,縱使是皇帝出行也會遇到無路可走的情況。


    會稽郡因著經濟好,路也好,水運更是暢通,可從榕城去南海都有些難。


    可以想見經濟沒那麽好的南海郡和黔中郡情況了。


    故,南海同潭州之間是真正群山連綿,說成翻山越嶺都不為過。


    提一點,這兒說的無路不是真的無路,是沒有平坦大道,隻能委屈走那羊腸小道,穿過山路都是尋常。


    因著前些日子連綿暴雨,原踩點的橋梁坍塌,隻能另辟山林小徑。


    這時候,一行人從驛站出發,離開南海已有五日。


    山路崎嶇、狹窄,以致出行的隊伍拉得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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