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再洗,省得白洗一遭。”


    淳祈帝是這樣說,那就不容拒絕了。


    淳祈帝居高臨下,看銷雪慢悠悠解開他的衣裳。


    喉結上下滾動,複又想起草原上女子嬌俏撩人,叫他硬生生忍著焉下。


    等不及壓人上榻,啃咬上瑩白肌膚,直至聽見滿意嬌哼。


    銷雪是按捺著羞意應聲,沒堅持多久:“陛下,有點疼。”


    淳祈帝還沒享受夠,是有點掃興的。


    就說平日也沒這般嬌氣。


    “怎了?”


    銷雪癟著嘴:“許是騎馬時磨著了。”


    女子肌膚到底細嫩,銷雪又久居深宮。


    “朕瞧瞧?”


    淳祈帝說的是問句,但話一出口就把人掀了下來,果然瞧著腿根處兩片紅痕,銷雪皮膚又白,乍一看真是嚇人。


    淳祈帝瞧著銷雪可憐兮兮模樣,到底是說不出責怪的話。


    一時玩得野了,也是正常。


    歎了口氣:“朕給愛妃抹藥?”“換個姿勢就好些。”


    “嘖,原是想著躲懶呢。”


    “反正現下抹了,一會又得抹一遭,多事。許久不見陛下,妾也想呢。”


    說完,銷雪就纏住了淳祈帝勁腰。


    淳祈帝心下暗罵,那齷齪句子可不好說出口,但不自覺的咬牙動作,還是讓淳祈帝的內心暴露無遺。


    幹柴烈火,便是龍王也難救。


    淳祈帝想到這是小嬪妃閨房,更是欲火焚身。


    他的女人這麽多,但進了女子未出閣閨房的,小嬪妃還是頭一個。


    在閨房裏行成人之禮的,小嬪妃真是頭一遭。


    萬事第一迴好叫人迴味,那新鮮感刺激下,淳祈帝是停歇不了了,這就苦了銷雪了。


    豈止是腿根泛紅,便是哪兒都疼著。


    好賴淳祈帝有點良心,兩人洗漱後,淳祈帝幫著人上藥呢。


    銷雪已經昏昏欲睡,淳祈帝動作蠻輕柔,手心又熱,按摩一般,藥上好,銷雪也睡著了。


    淳祈帝還得去淨手方能拉人入懷。


    聽著銷雪唿吸,淳祈帝也逐漸安定。


    搖搖頭,覺得自己也是魔怔了。


    次日無事,淳祈帝好難得睡一懶覺,但到底比銷雪起的早。


    淳祈帝也不是個賴床的,醒了也就起了。


    天都亮了,低頭就能看見小嬪妃肉乎乎的半側臉頰龜縮在他懷中。


    睫毛很長,眉不描而墨,唇不點而朱。


    怎麽能生的這麽好看呢?


    淳祈帝不是第一次自問了。


    淳祈帝也不惹人好夢,自顧自著人更衣。


    便是白日,才能仔細看著這寶珍院。


    鎮北王府大體都是低調的,就是給淳祈帝安排的住宿也不是特奢華。


    可小嬪妃這處,哪哪都精細,一整個院子雖比不得雲暉宮,但到底比雲玉殿還大,更比雲玉殿奢華。


    不論是那假山流水,還是白玉石階,又或者數不清大小的夜明珠,各式新鮮珍麗的花草。


    僅看屋內匣盒都墜著紅玉,也可曉得小嬪妃素日是多愛紅色。


    到底是逾矩,正紅的都得藏起來,可這院這般大,生活了這麽多年,總有痕跡不忍消也難消。


    鎮北王夫婦就這麽一個金尊玉貴的郡主,聽聽這俗氣的院名也能想見對小嬪妃的珍視,真是如何嬌養都不為過。


    那雲玉殿還真是叫她委屈了。


    淳祈帝本想著一道用午膳的,但寧昭的人來請了。


    淳祈帝是不曉得何事,但也不會拒絕。


    寧昭是在德馨居等著,德馨居素是接待客人之地。


    “姑母尋朕是有何事?”


    淳祈帝開門見山,但一聲姑母,就是對寧昭的看重了。


    寧昭擺擺手:“陛下,您先坐,同姑母一塊喝些茶。”


    淳祈帝算是曉得銷雪點茶之術是同誰人學的了。


    雖說小嬪妃姿態也是優雅,在後宮裏也挑不出第二個與之比肩。


    但寧昭就是寧昭,到底老道,姿態神情都非小嬪妃能比。


    小嬪妃學得五分,已很是不錯。


    “姑母今日請陛下一來,也是有事相求。”


    淳祈帝放下茶盞,端正坐姿:“哦?姑母是何事?”


    “陛下可記得安寧方入宮時,孤寄給陛下的那封信?”


    淳祈帝如何能記不得?


    便說他記性好是一迴事,也是頭一迴體會嬪妃入宮還外帶靠山囑托的。


    但現下,淳祈帝卻是微微蹙眉:“大抵是有些印象。安寧熱忱可愛,朕甚是滿意,姑母是過於憂心了。”


    寧昭苦笑:“孤曉得,安寧到底是情竇初開,陛下又是年少有為,手握權柄,誰家女子能不為您傾心。可安寧到底太年輕,又沒受過挫磨,滿腔孤勇隻恨不得全傾瀉於您。”


    “可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孤瞧著安寧陷於情愛漩渦不可自拔,孤卻是滿腔憂心。陛下,您和安寧不同,您比安寧到底年長好多,更曉得深宮詭譎,她不懂的你懂得,她可以任性您卻不能。”


    淳祈帝頂了頂牙,冷道:“姑母也要來勸朕放安寧迴北地嗎?”


    “也?”


    “嗬,雲太傅北上途中亦叫朕不要留戀安寧。”


    寧昭的臉色登時冷下:“嗬,他倒是會湊熱鬧端一副慈父麵,早有這心思孤還能誇他兩分。”


    淳祈帝還沒能笑,就又聽得寧昭道。


    “但他看事情確實犀利,也無怪乎才子之名。陛下,您與孤都是從宮裏出來的,縱使孤是長公主,還是唯一嫡公主,受盡萬般榮華,比之盛京,孤卻更愛北地。”


    “陛下曾是太子,該知道孤為了逃離那漩渦費了多少勁,可縱是如此,在北地,孤依舊難離權利中心,安寧是孤一手養大,如何忍心置她一人於宮闈,受那苦楚去?”


    這理淳祈帝如何不懂?


    但淳祈帝嘴硬道:“且不說安寧那性子,便是有朕護著,如何能屈了安寧?”


    “如何屈不得了?孤是老了不是瞎了!就是蒼嵐和雲氏子也不是沒長眼睛!男子不懂,孤還能不懂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安寧被孤精細養著,哪裏受得過病痛?”


    “入宮不過一年,就是月月來月事都要受那般苦楚,孤是想著都可怕,更不敢瞧不敢問!可陛下捫心自問,其中又是誰人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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