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麵前的平國公和岑三娘正**著摟在一起做那檔子事,她哪好意思上前將他們分開?她恨不得也拿個袖子遮住雙眼!

    於是羅夫人也隻能微微側過身,忍住滔天的怒意、語氣硬邦邦的對劉氏說道:“劉二夫人,瞧瞧你家國公爺做的好事!我們家三姑娘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就這樣被他給糟蹋了!!”

    出了這樣的事,說到底還是姑娘家吃虧、男人不過是白白快活了一場,且這件事還發生在自家園子裏,這讓劉氏這個主人不好再袖手旁觀,隻能硬著頭皮出麵安撫羅夫人的怒氣:“羅夫人請息怒!也不知道我家大伯怎麽會如此糊塗,做出這樣的事來!羅夫人你放心,這件事我們鄭家一定會給你一個解釋!”

    劉氏說著有些不自在的幹咳了兩聲掩飾尷尬,隨即方才擺出沉著冷靜的樣子,故作嚴厲的衝身後的丫鬟、婆子喝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麽?你,趕緊去取塊布將國公爺他們圍上擋住!你,立刻去打盆涼水過來!剩下的人再去給我抬架屏風過來!”

    劉氏發話後丫鬟、婆子方才齊齊將目光從眼前這火爆的畫麵裏收迴來,取布的取布、打水的、打水,很快就動作利索的把劉氏吩咐的事辦好。

    水打來後劉氏隻略微猶豫了下,最終還是狠心對一個婆子吩咐道:“去,把這盆水潑到國公爺身上去,務必要把他給潑得立刻清醒過來!”

    那婆子聽了不由有些為難,似乎不敢往平國公身上潑水……但事急從權,劉氏這也是沒辦法了才決定這樣做啊,總不能任憑平國公當著眾人的麵賣力的把事情做完,然後再等他自己慢慢的清醒過來吧?

    要真是這樣,羅夫人還不把鄭家鬧個底朝天?

    一想起恨不得把他們鄭家人吃了的羅夫人劉氏就頭疼,隻能狠狠的瞪了那婆子一眼:“快去!不去立刻攆出府去!”

    那婆子無法,隻好顫顫巍巍的端著臉盆上前,閉著眼把那盆冰冷的井水當頭澆到平國公身上……水潑下去後平國公果然一個激靈、從情迷意亂的狀態裏清醒過來,酒意也隨著那侵入體內的寒意而退了幾分,神智也慢慢的恢複正常。

    平國公一恢複正常,立刻發現自己下身那硬邦邦的物件兒、正不上不下的卡在岑三娘下身,再一見岑三娘不但滿臉是淚、下身還沾滿了血跡,立刻就猜到先前發生了什麽事,一時間不由萬分尷尬,退也不是、進也不是,更不知該和岑三娘說些什麽。

    幸好這時屏風後響起了劉氏的問話:“咳……大伯您清醒過來了沒?”

    “醒了。”

    平國公趁著迴劉氏話的機會從岑三娘體內退了出來,先是飛快的將身上的衣服重新穿好,又揀了地上的衣服替一臉麻木的岑三娘蓋上,隨後方才硬著頭皮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一見羅夫人等人全都在場、臉上頓時布滿尷尬之色。

    平國公有些不自在的將手握成拳放到嘴邊,假意咳嗽了幾聲後,便把這個爛攤子丟給劉氏:“先前我喝醉了、有些失了理智,把岑家三姑娘當成服侍我的通房丫鬟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隻好煩勞弟妹替我善後了,我先去老太太那邊請罪,這邊就交給弟妹了!”

    說完不等劉氏發話、平國公就逃一般的大步離開,離開前不忘偷偷的給劉氏使了個眼神,讓她無論如何都要暫且穩住羅夫人,不要讓她把事情鬧大……而早在平國公一從屏風後出來,羅夫人就帶著人直奔到屏風後,隻顧著觀察岑三娘的狀況,一時也沒覺察到平國公這個當事人已經開溜了。待羅夫人替岑三娘穿好衣服,扶著她從屏風後走出來時,隻剩下劉氏一人陪著笑等候在屏風外,其餘那些不相幹的人都讓劉氏給請走了。

    因岑三娘此刻臉色蒼白、眼神麻木,見到羅夫人後也沒像往日那樣撲到她懷裏大哭,似乎是被這突然發生的事給嚇壞了,先前更是像個提線木偶般任憑丫鬟替她把衣服穿上,又呆呆的任憑丫鬟將她扶起來,就是走路也是以奇異的姿勢、機械的邁著步伐,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隻睜著空洞的大眼、沒有焦距的直直盯著一處看。

    這樣的岑三娘讓羅夫人見了心被揪得生疼,也讓她一時沒心思和劉氏理論這件事,隻想盡快將岑三娘送迴家好好的安撫。

    因此麵對一臉討好的劉氏,羅夫人隻氣急敗壞的丟下一句話:“我必須即刻護送我家三娘迴家,今日之事我岑家不會就這樣算了!還請二夫人迴頭好好的和鄭太夫人商量下這件事,給我們岑家一個滿意的答複!”

    說完羅夫人便不客氣的將劉氏擠到一旁,頭也不迴的帶著岑三娘匆匆忙忙的離去。劉氏見了隻能一臉苦笑的搖了搖頭——她自己也是兩個姑娘的母親,能夠深刻的體會到羅夫人眼下的心情,畢竟無論是哪位黃花閨女出了這樣的事,做娘的都隻會心疼和氣憤。

    劉氏一麵看著羅夫人漸行漸遠的身影,一麵默默的在心裏琢磨這件事——事到如今,新一任平國公夫人怕是非岑三娘莫屬了,隻是他們家老太太似乎一直都不怎麽屬意岑三娘,反倒對岑七娘比較滿意。

    且他們家老太太一向最不待見那些行為不端、主動對男人投懷送抱的女人,這岑三娘若也是主動接近大伯的,那老太太怕是會覺得她品行不端,沒資格當平國公夫人……因岑三娘的緣故,岑家的女眷不得不提前離席,這讓前來找機會和顧箏說話一解相思之情的梁敬賢,趕到垂花門時隻能看到顧箏登上馬車的背影。顧箏上車後倒是透過車窗看到了梁敬賢,但她看到他的同時、也看到一個麵生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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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姑娘站的地方離梁敬賢極近、整個人幾乎要挨到梁敬賢身上了,但梁敬賢因心思全都放在顧箏身上、並未覺察到二人站得太過親近,也不知道往旁邊挪一挪避嫌,讓顧箏見了誤以為梁敬賢樂在其中、十分享受小姑娘的主動靠近,不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賭氣的讓勺兒將窗簾放下來:“將簾子放下來,我不想看到那個討厭的家夥!”

    勺兒一邊將半卷著的湘妃竹簾放了下來,一邊偷偷的掃了立在外的人一眼,見顧箏口中討厭的家夥竟是梁敬賢、不由納悶的問了句:“姑娘,站在外頭的不是梁三少爺嗎?他什麽時候成了您討厭的人了?”

    顧箏有些蠻不講理的給梁敬賢定了死罪:“我討厭他還需要理由嗎?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就是討厭他!”

    勺兒聽了頓覺無語,也不敢再提這個話題,隻拿眼偷偷的看梁敬賢,並順道把站在他身旁的那個姑娘打量了一番:“咦,那姑娘和梁三少爺說話時笑得像朵花兒似的,看樣子應該和梁三少爺很熟,可奴婢以前似乎不曾見過這個姑娘和梁三少爺來往啊……啊!莫非那姑娘便是梁三少爺那個青梅竹馬的表妹?”

    勺兒這麽一說、顧箏方才記起不久前的那些傳聞,於是不由自主的透出簾子縫隙多看了那小姑娘一眼,見那小姑娘生得明眸皓齒、秀氣端莊,語氣竟不知不覺的變得酸溜溜的:“不就是長得秀氣些而已,也不見得有多俏麗可人,那些傳聞把她捧得如九天仙女,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嘛!”

    勺兒先是仔細的瞧了瞧梁家表姑娘,再側頭瞧了瞧顧箏,最終掩著嘴笑了起來:“是是是,和我們姑娘一比,她可不就‘不過如此’?我們姑娘瞧著才像是那下凡的九天仙女兒,誰都比不上!”

    “去!勺兒姐姐你又笑話我!”

    說話間馬車已緩緩的走動起來,顧箏雖心裏莫名的有些不待見梁敬賢,但到底是有些時日沒見到他了、心裏不知不覺的多了幾分牽掛,最終還是撩開簾子想多看了他一眼……不曾想顧箏才把臉探出去一些,一抬眼就對上梁敬賢那灼熱的目光,嚇得她飛快的放下簾子縮了迴來,一顆心更是小鹿亂撞般的跳個不停!

    卻說此番羅夫人可謂是歸心似箭,因此馬車一離了平國公就直奔岑家,到了垂花門後也等不及讓人抬軟轎過來,直接讓健壯的婆子把岑三娘背迴點翠閣。一把岑三娘放到床上,羅夫人便使了個人把婦科聖手陳大夫請來替岑三娘查看,由著陳大夫替岑三娘的下身上了藥,又開了些壓驚的藥,一直折騰到傍晚方才算是折騰完。

    那陳大夫雖是個女的,但她要給岑三娘上藥時,一直像木偶般不言不語的岑三娘卻突然有了反應,且反應還十分激烈、一直緊緊的抓住裙子不肯鬆手,羅夫人在旁勸了她許久,她方才慢慢的鬆開手讓陳大夫上藥,上完藥又睡了一覺、醒來後終於一頭紮進羅夫人懷裏大哭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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