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我怎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這一刻的龍崗心中是多麽柔軟,撫摸著紫鳶的長發也不知要說些什麽,隻重複說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不知經曆了什麽危險的紫鳶,直直立在原地,依偎在龍崗懷中細聲說:“我多渴望有那麽一天,你悄悄地出現在我的麵前,像現在緊緊地抱著我說,你不會再離開了,是嗎?”


    龍崗依舊選擇沉默,鬆開紫鳶迴到屋內替龍子睛解蛇毒,老李頭和侃哥正在準備處理金杈石斛,以便更快解除龍子睛已散布全身的蛇毒。


    老李頭摘下金杈石斛的葉子交給侃哥碾碎敷在被咬之處,剩下的根和莖被老李頭衝洗過後在一個鐵瓢中架起火熬成藥湯服用,聽他說這樣外敷加內服才可以解救中毒已深的龍子睛。


    侃哥已經將碾碎的金杈石斛敷好,問:“老李頭,這要煲多久才能好,慢慢吞吞的,小龍王的命都要沒了。”


    老李頭隻顧添柴加火,頭也不迴地說:“這如何急得,這金杈石斛乃是仙草,能找到已經是老天垂憐,麽事,這就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焦急的等了兩個多時辰,最終熬的就剩一小碗藥湯,紫鳶從老李頭手裏接過藥湯要喂龍子睛喝下,卻被老李頭擋下。


    龍崗抓著他問:“老頭子,你要幹什麽?”


    “我隻是在擔心這藥還缺少點什麽?”


    “還缺什麽?”


    “藥引。”


    龍崗鬆開手問:“什麽藥引,快告訴我,我去找便是。”


    老李頭搖搖頭說:“我隻是聽說熬製金杈石斛需要放一味具有靈性的藥引。”


    “靈性的藥引,具體是指什麽?”


    “我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麽一株上好的金杈石斛,隻有口口相傳的煉製方法和不知為何物的藥引。”


    侃哥一聽焦躁起來,“這藥到底是喝還是不喝?”


    龍崗已等不及了,當機立斷決定為龍子睛喝藥湯,侃哥扶起龍子睛,紫鳶端起藥湯要灌入龍子睛口中。


    四人不知,一直守在龍子睛身邊靈素聽著他們的所有對話,當老李頭說需要一味具有靈性的藥引時,靈素當即決定以自己的血為藥引,不管有沒有靈性,死馬當活馬醫,在藥湯遞到龍子睛嘴前,靈素咬著牙,緊閉雙眼劃破了手心,鮮紅的血液順著掌心順流而下入藥湯中,當然,所有人都看不出藥湯融入了血液,也看不到一個柔弱的女子為自己所珍惜的人付出了多少。


    匯入了靈素鮮血的藥湯灌入了龍子睛口中,不知是金杈石斛的藥效,還是靈素鮮血藥引的功效,龍子睛本來蒼白又有些冷冰的臉慢慢透出了血色,眼看慢慢恢複的龍子睛,提心吊膽的眾人也放下了心中的巨石。


    龍子睛一旁的靈素控製不住掌心的傷口,一番努力過後,仍是血流不止,於是便把手放在一旁任它流,眼中隻有龍子睛的麵龐。


    龍子睛很快恢複了意識,睜開恍惚的雙眼便看到一直在注視自己的靈素,龍子睛想抬手撫慰靈素,無奈四肢發麻提不起勁,靈素張著疲憊不堪的雙眼向龍子睛臉龐湊去。


    龍子睛屏住唿吸盯著靈素,噓聲問:“要聽兩隻兔子的故事嗎?”


    靈素臉剛湊到龍子睛跟前,“下次一……一定要講給聽。”流血過多的靈素因虛弱慢慢消失在龍子睛眼前,龍子睛使勁抬起手放在了心前的翠螭紋玉佩。


    看到慢慢清醒的龍子睛,幾人也終於放下懸著的心,老李頭長舒一口氣,腳下踉蹌了幾步坐在地上,自言自語道:“這是救了我的命啊。”


    紫鳶扶著起身的龍子睛,伸出兩根手指放在麵前問:“子睛哥,你看這是幾根手指?”


    龍子睛眼向一邊瞧去說:“你這樣抱著我,你的崗崗一臉吃醋掛不住的表情。”


    龍崗一聽,轉過身去,龍子睛忙說:“你看,他都轉過身去了。”


    紫鳶被龍子睛的玩笑逗得滿臉通紅,臉上鼓著氣說:“虧的人家這麽擔心你,你竟然還在這裏開玩笑,不管你了。”


    說完,紫鳶兩手一鬆,身體麻木還未散去的龍子睛支撐不住身體,重重摔在地板上,隻摔得兩腿一彈,眼前一亮。


    一旁的侃哥隻顧看笑,也不去扶,“看來小龍王你是沒啥大礙了,可把我嚇死了。”


    好在有驚無險,龍子睛也恢複了知覺,太過神經緊繃的紫鳶和老李頭已經勞累睡去,龍子睛也昏昏沉沉欲要睡去,鑒於此前見到的神農架野人,龍崗和侃哥決定輪流守夜,以防不測。


    龍崗守前夜,侃哥正要睡去,可還沒坐穩,鸞英寨外的一陣嘈雜聲傳來,五人全被吵醒,龍崗和侃哥出門查看情況,發現來人正是孟小芝一行人。


    侃哥一見是孟小芝,心中頓時一陣歡喜,正要伸手打招唿,見一行人行色匆匆,慌不擇路,龍崗和侃哥未弄清怎麽迴事,就被幾個嚇得滿頭大汗的大漢撞開,孟小芝也被一個男人扶著躲到了屋中。


    本以為是遇到了野人才被嚇得如此魂不守舍,誰知寨門前又走來兩人,舉止沒有什麽異常,步伐卻不緊不慢,兩人上前詢問情況時,背後老李頭大喊:“不可近前,這兩人中了碎蛇蛇毒,毒已入腦,蛇毒入侵了神經,已經是具不受自身控製的行屍走肉。”


    兩人連忙後退幾步,看二人臉上青筋暴露,眼睛暗淡無神,七竅流血,看到二人便如惡虎撲食般襲來。


    侃哥一邊阻擋一邊向老人詢問有何解決方法,老人顧不及多作思考說:“病入膏盲,無藥可救。”


    “難道連金杈石斛都不行嗎?”


    “已經來不及了,就算現在不解決他們,可能還會傷及他人,最後無非就是死路一條。”


    得知結果的龍崗和侃哥起了殺心,握緊手中的刀準備解脫了他們。


    屋內,一個逃避保鏢大漢捂著被抓傷的手臂,身體不時的抽搐,眼前漸漸泛起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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