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很久以前,昆侖山上住著一位老道和他的兩個小弟子,他們整天在一個仙洞裏修行。”


    “一天,老道對兩個弟子說:我要去天外一個朋友那裏作客,這口大鍋裏煮的是從東海抓來的一條蟒,鍋下麵要不時架上柴禾燒,鍋內要不時地加水,千萬記住!說完騎鶴而去。”


    “這樣,兩弟子就天天給鍋下架柴,鍋內加水,一晃幾百年過去了,師傅還沒有迴來,兩個小弟子有點急了。”


    “一天,一個對另一個說:師傅不知幾百年後才迴來,我倆何不下山一玩呢?另一個也早有此意,於是,倆人把火生得旺旺的,鍋裏添滿了水就下山去了,一路上他們玩得開心,但總放心不下師傅交待的事,於是就在一家酒家買了些酒肉匆忙趕迴。”


    “可是,火早已熄滅了,水也被黃蟒喝幹了,隻見那一條黃蟒正向東海方向逃去,所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條黃水道,他倆慌忙沿著黃水道追去,黃蟒發現了他們,急忙改道向北麵奔去。他倆趕忙抄近路去截,蟒一見亂拐一陣,又向東海奔去了,這條蟒拐彎留下的水道,就是今天的九曲黃河。”


    “再說師傅迴到仙洞,一看鍋底火已熄滅多時,鍋裏黃蟒不在了。連叫小弟子也不應聲,什麽都明白了,他大叫道:兩個小畜牲放走了孽蟒,使它又要禍害人間了,立即騎鶴追去。”


    “兩個小弟子追到天黑,眼看著黃蟒逃進了東海,正想休息,老師傅騎鶴趕到,大喝一聲:畜牲!你倆使黃蟒給人間留下了災害,那你倆就永遠守住這水道吧!”


    “說完,兩個小弟子便變成了兩座山,永遠守在這水道的兩邊,人們就把這條黃蟒留下的黃水道叫黃河,把兩個小弟子變成的山叫追蟒山。後來,黃河南岸的人們覺得追蟒山不好聽,就改叫邙山,一直沿用至今。”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段傳說啊!”龍子睛感歎說道。


    “哈哈哈!”老人大笑說,“這些傳說也隻是傳說,沒幾個會相信,可這邙山也確實為一處靈脈之地,其中也包括邙山北邊的那座亂石崗。”


    “亂石崗,這裏有什麽特別的嗎?”


    “都說這邙山陵墓多如牛毛,有一處便不同尋常,不僅陵墓少的可憐,就連人都很少涉足,說的便是這亂石崗,山崗上更是光禿禿一片,也就零星幾顆大樹,山上不僅遍地亂石,石塊也甚是鋒利,聽說很多年前這裏有一座石城山,可能年代太過久遠,石城山經過風雨侵蝕也變成如今的亂石崗。”


    “恐怕這座亂石崗下並不如你說的那麽簡單吧?”侃哥聽出端倪質問。


    “我托劉永鴻找你們來幫我刨個墓,刨的就是藏在這座亂石崗下的古墓。”


    龍崗聽到這裏發問:“聽你這堅定不移的口氣,看來你曾經刨過這個墓了吧。”


    “這位小兄弟耳朵夠尖,實不相瞞,我年輕時的確和一個朋友刨過這個墓。”


    龍子睛問:“既然你已刨過,又何必再刨一次,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值得留念的嗎?”


    “留念?當然值得留念,這個墓可搭上了我這輩子唯一的一位好兄弟,比起留念,更讓我值得想念。”


    “不知這墓中有何奇怪和危險之處?”


    “聽老人講,想當初,戰爭時曾在亂石崗這個地方挖戰壕,作業過程中發現了古墓,出於保護古墓便停止了作業,並將此墓封閉了,於是我和一個兄弟經過一個月的踩點,確定到這個地方盜墓來了。”


    “很快我們就選中了下手目標,二人輪流打盜洞,用了不少時間終於打到了墓室,剛推開幾塊磚,一股刺鼻的氣味衝了出來,氣味直刺得我們睜不開眼睛,隻好等氣味散盡再進去。”


    “刺鼻的氣味一直消散不去,我那兄弟心急非要進不可,我阻止不了,無奈隻好一起與他進墓去,記得當時我起身要進時,眼前猛地模糊一片,耳朵也是嗡嗡直響。”


    “我們二人進到墓中,氣味熏的眼淚汪汪,隱約中,聽得墓中有動靜,一絲絲細小的聲音在與世隔絕墓中也是聽得一清二楚,我們當時沒什麽經驗,嚇得直抖,我那位兄弟舉起手電筒找聲音開源,就看到對麵一個高大長發披肩的人站在對麵,想到剛才的聲音,以為遇到了粽子,就嚇得屁滾尿流的往外跑。”


    “黑暗中,我兄弟不知踩中什麽東西摔倒在地,隻聽見一陣嘰嘰聲音和兄弟的慘叫聲,我也感覺腳邊似乎有什麽東西掃過,我詢問他發生了什麽事,聽得他叫我快跑,快……”話還未說完,像被什麽掐住喉嚨一樣。”


    “我不聽他的,下手去救他時,隻摸得一塊連著血肉稀爛的骨頭,當時被驚嚇的我來不及多想便向洞外逃跑,並封死了盜洞,可憐我的好兄弟至此長眠在此,這件事我一直念念不忘,想知道當年在下麵到底發生了什麽,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自己也是力不從心,才想在老死之前在去這座墓一探究竟。”


    “所以你才找到劉大哥,低價賣給他一個白玉白花瓶,當賣個人情,讓他幫你找幾個刨地的好手,好完成自己多年的心願是吧。”


    “如你所說,事情就是這樣。”


    侃哥一聽來勁了搶說:“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侃哥我就喜歡結交重情重義之人,放心交給我!”


    “重情重義?”老人點上煙,吸了兩口說:“我不配這四字,如果當初我能阻止他的話,也不會變成今天這般身邊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悔不當初啊!”


    龍子睛安慰老人說:“這並不是你的錯,可過了這麽多年,您對這位朋友的情義依然不變,這真讓晚輩無地自容。”


    “再多情義也比不上他能活在世上的喜悅,如今的我也隻能靠著這份生死情義向他懺悔了,小夥子,你可別向我這樣失去了才知道後悔,這些陪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龍子睛迴頭看向正在擦拭飛刀的龍崗,“會的,一定會的,你放心吧,我定會好好珍惜。”


    老人一聽,開心得笑了,“哈哈哈!這就好,這就好。”


    今天就不去下地了,太晚了,山上石塊鋒利,地形也複雜,亂石崗白天也很少有人會去,不用擔心下地時會被發現,明天我會和你們一起去。


    夜深,幾人在老人家過了一夜,龍崗一個人在院子裏呆呆坐了一個晚上,困了就靠在牆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龍子睛看到院中安睡的龍崗,走過去也沒有叫醒他,拿了一件厚衣服蓋在了龍崗身上起身走開。


    龍子睛收拾好下地家夥出門,院中龍崗已不見蹤影,衣服放在了椅子上,侃哥和幾人也已準備好,老人隻扛了一個鋤頭上了車,車上龍崗坐在了副駕駛,龍子睛和老人三人在後麵。


    陳大哥開著車,侃哥看見老人隻帶了一把鋤頭好奇地問:“老兄弟!”


    聽到侃哥這麽叫自己,老人著實嚇了一跳,“兄弟?我都能當你爺爺了,還跟我稱兄弟,哈哈哈!”


    “笑什麽,昨天我就交你這個兄弟,叫你老兄弟有何不妥?”


    “妥,妥妥的,我都忘了有多長時間沒見聽過別人叫我兄弟了。”


    侃哥拍拍胸脯說:“從今往後,咱倆就是兄弟,有什麽事就給兄弟我說,這一片我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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