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毅搖頭:“皇上不會允許我們出北黎的。”


    “那怎麽辦?難道都沒辦法見胖團了嗎?”斬夫人心念成疾,恨不得長雙翅膀飛到邊關去。


    斬毅沉吟一會才道:“上一次我就說過皇上有意讓胖團迴北黎,這一次傳出兩儀相生幼苗和楓嶺角,皇上必定坐不住,如果我猜的不錯,很快皇上就要召你我進宮了,到時候夫人切不可流露出一絲想讓胖團迴來的意思,而且要一口咬定胖團不是斬家的。”


    “夫君?”斬夫人驚愕抬眸。


    “夫人不管皇上說什麽,你隻要記住一句話,勢不讓胖團迴來。”斬毅很早就知道,皇上拉不下臉下聖旨請人,一直利用斬家說事。


    他們隻有徹底打消皇上的念頭,他無計可施,才會派人去請!


    請和召兩個字之間差別太大了!


    顧家。


    顧家戴氏並未收到葉千寧的信,而是收到了顧朔的信,信件上說了葉千寧的一些事。


    戴氏想到那個自己還未來得及相認的孫女,紅了眼圈。


    信件很簡潔,並未說起迴不迴北黎,不過她的兒子她很清楚,或許他就知道葉千寧沒事。


    這麽多年在南淵一帶,就是在等那孩子迴來的一天。


    胖丫頭迴來,兒子的心也就安了,她也就放心了。


    顧明秋從外麵進來,看到夫人紅著眼圈,皺眉問:“顧朔來的信?”


    戴氏擦了擦眼角,隨即將信件折起來。


    “給我看看。”顧明秋走過去。


    戴氏將信件折成長條,抬手送到蠟燭前,信紙沾到燭火迅速燒了起來。


    “我還沒看呢。”顧明秋三兩步跑過去。


    戴氏扔到煙台上,火苗迅速燃燒殆盡。


    顧明秋愣愣看著燒盡的灰,麵上閃過一絲不悅:“你這是什麽意思。”


    “吃好喝好就行,其他的你少管,當然你也管不了。”戴氏坐在書桌後方,微微抬眸氣勢壓人。


    “你……我知道你越來越看不上我,但是兒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兒子,他離家數十載,我也想他。”顧明秋氣惱。


    兒子的消息他是一點摸不到。


    “當初你聯合大房,三房,四房逼我兒子出族譜的時候,顧朔就是我一個人的兒子了。”


    “當時我也是受到他們蠱惑,我已經知道錯了,你怎麽老揪著不放。”提及當年,顧明秋氣焰小了不少。


    “被蠱惑說明你根本不信任顧朔,如果你能信他一點,他不會被逼到自請離族。”


    “不是我不信,當時真的……”


    “出去。”戴氏趕人了。


    “我……你看我解釋你又不聽。”


    “出去,沒事別在我眼前晃悠,還有警告你那些兄弟和侄兒,日後誰敢在我麵前提起顧朔一個字,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戴氏聲音沉悶透著威厲。


    顧明秋心中氣惱,甩袖離去。


    戴氏冷冷看了眼,解釋?他身為父親連自己的孩子都不信任,他還有什麽臉稱人父。


    顧朔那麽執拗的一個人,自請離族,如果不是失望透頂怎會如此。


    父親是孩子的保護傘,同時也是殺死孩子的最鋒利的一把利器。


    這些年皇上推行居中商賈,顧家早沒了當初的風光,三房,四房,分家第四年一些商業賠的徹底。


    商鋪早就賣了,現在隻不過是靠著以前的那點銀錢度日。


    她也一直知道,三房四方一直和顧明秋打聽顧朔的行蹤,那些人什麽心思她一清二楚。


    她對顧明秋早已沒了夫妻之情,要不是老爺子無人照料,她早就和顧明秋合離了!


    響起老爺子,戴氏站起身,老爺子即便認不得了人了,時常還會叫起胖團的名字,胖丫頭好好的,迴來之期也不會太久。


    說不定老爺子看到她,精神就好了。


    北黎皇宮。


    北黎帝在第四日才接到百慕尋發出的消息,信件讀完,他坐在龍椅上沉默良久。


    急速生長的土壤,上億的價錢拍下兩儀相生,當眾切開取種子,還在眾人眼眸下長出了幼苗。


    幾百顆種子,兩千萬一株,頃刻之間賣光,收入的錢財比國庫豐盈幾倍……


    兩儀相生,鳳嶺角,蓬萊仙山,海上歸來,道人……


    北黎帝眼神一亮,閃過一絲驚喜:“來人,傳太子,丞相,太傅,禦史,太尉覲見。”


    “是。”


    門外小太監退下。


    李全德端著茶水進來,迎上匆匆離去的小太監,心中疑惑:“皇上,容妃給皇上準備的銀耳羹。”


    北黎的扶著額頭:“放著吧。”


    “皇上可是有什麽煩心事?”李全德將托盤放下。


    北黎帝抬眸盯著李全德。


    李全德心中猛然一跳,惶恐跪下:“皇上贖罪。”


    “李公公,你說如果怎樣能讓一個人被放逐的人認祖歸宗?”北黎帝問。


    “奴才不敢妄言。”


    “說吧。”


    李全德想了想,遲疑幾分才道:“這要看被放逐之人的心性如何,也要看家族是否看中。”


    “心性?”


    “若是此人心腸歹毒,斷不會顧及宗親,若是此人重情重義,德才兼備,家族又極為看中,認祖歸宗隻是一句話的事。”


    北黎帝沉思,想到當年的小娃娃,六歲便很聰慧,睚眥必報,但似乎很重情誼,和顧家斬家來往也極為親密。


    如果斬家和顧家合力勸說應該可行。


    “來人去請斬家夫婦和顧家二房進宮。”


    “是。”


    李德全聽到這兩個名字微微一愣,心中頓時明白了,葉小姐死而複生,探子迴稟她是仙海樓的東家。


    南淵和北黎還有東巶收購仙海樓花費了不少錢財。


    顧朔多年來經營收入是皇商的幾倍,積蓄定然富可敵國,皇上想要她們迴北黎,目的終歸不太好。


    不多時,太子桑祈率先到來。


    “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吧。”


    “謝父皇。”桑祈起身:“父皇急召兒臣來,可是有急事商討。”


    北黎帝將桌案上的密信拿起:“你看看。”


    桑祈走上前雙手接過,目光落在密信上,下一秒瞳孔微微放大,越往下看臉上的震驚越明顯。


    “父皇,這……”


    能急速生長的土壤,肉眼可見的生長?


    無稽之談!


    “從百慕尋傳來的信,不管是向明侯還是葉千寧都活的好好的,手中不隻有兩儀相生,還有鳳嶺角,還有能改變氣溫,頃刻讓火焰都結冰的冰晶。”北黎帝從為聽說過冰晶是什麽,能頃刻讓大火熄滅瞬間成冰,聽起來很神奇。


    “父皇,天下怎麽可能有那種東西,宋奇和陳思清應該被蠱惑了,信不得真。”桑祈不信。


    葉千寧死了十年突然又迴來了,她小時候就是睚眥必報,心腸歹毒。


    十年的脫變,必定更讓人厭惡了。


    “朕信。”北黎帝道。


    “父皇?”


    “當年她入京兩儀相生現,說是撿的,當時眾人都以為六歲的孩子不會說謊,現在想一想才知有多蠢,葉千寧小時候便滿心算計,懂得隱藏,把眾人都給騙了。”


    桑祈不可否認,迴想起了,他們的確忽視的太多了,葉千寧擅會裝無辜,她那張臉包子臉他現在還記得清楚。


    大臉之下裹著的都是陰險狡詐。


    “當年兩儀相生因她的到來出現,四國幾乎將整個南淵到北黎一路的都快踏平了,多年來沒有一點兩儀相生的消息,多年後她死而複生,兩儀相生再現世,說她和蓬萊仙山沒有關聯誰會信。”北黎帝再聽到兩儀相生出現的時候他就懷疑葉千寧。


    那個時候葉千寧活著的消息也剛好傳來,天下哪有這麽巧合的事,而且偏偏她還是從深海來。


    深海那樣的地方別說一個女子,就是最大的船隻,頂尖的掌舵師都無法通行。


    葉千寧身上的謎團太吸引人了,他絕對不能放任她去任何一國。


    桑祈緊皺眉頭:“父皇的意思是?”


    “朕要她迴北黎。”


    桑祈眉頭皺的更深了,迴北黎?


    當年那般離去,誰會甘願迴來?


    李全德一愣,隨即便隱去神色,麵容如常,難怪皇上會召見斬家和顧家。


    “皇上,高丞相,太傅,禦史,太尉到了。”小太監進來迴稟。


    “宣。”


    北黎帝看向桑祈:“說起來,你和那丫頭小時候還有樁婚約。”


    桑祈驚訝:“婚約當初不是作廢了嗎?”


    “那道聖旨朕並未加蓋玉璽,被人偽造做不得數。”北黎帝麵上閃過狡色。


    李德全:“……”


    不過當真沒蓋玉璽?


    時間太久,他也忘記那張玉璽是否有玉印了。


    桑祈啞口無言,麵上難看,好半響才反應過來:“父皇,兒臣……”


    “臣潘振參見皇上。”


    “臣關啟瑞參見皇上。”


    “臣……”


    太傅潘振,高丞相,禦史關啟瑞,太尉孫仲四人到了。


    桑祈被打斷了話,麵上更加沉了,他根本就不喜歡死胖子!


    父皇從來都是如此武斷,想當年他那樣對待葉千寧,所有的事都推在一個六歲孩子和向明侯身上。


    陳院長自請脫離了國籍,千家脫離了國籍,一切都是父皇將他們逼入此地,他們會迴來。


    即便婚約沒有蓋玉璽,當年不管是他還是葉千寧都對這樁婚事不滿。


    葉千寧當年為此大鬧父皇都招架不住,現在的葉千寧,單單從百慕尋的做事風格上來看,就知道她有多囂張。


    婚約她會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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