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莊主,不用再說,我不會跟你走。”


    “你……”秦之風氣惱,轉身坐在桌前。


    桑音皺眉:“少莊主,請迴吧。”


    “你不走,那我便陪你。”


    桑音盯著他的背影,嘴角動了動,眼底有些酸,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情緒:“我的事,不希望少莊主插手。”


    秦之風不為所動。


    “少莊主要我親自去找莊主和宋家人嗎。”


    秦之風聞言,方才轉頭:“不用你去,我自己會和他們說明一切。”


    “說明?”


    “我的事,我會處理,音兒,你再信我一次。”


    桑音內心很掙紮,信任,被辜負,一次,已經讓她心疼的無法唿吸,再一次,她不敢去相信,也不敢再奢求。


    秦之風迎上她失望,猶豫和最後的決然,心像是被撕裂一樣。


    “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桑音不去看他。


    秦之風渾身一顫,繃緊唇瓣,就那麽盯著他看了一會,轉身離去。


    桑音聽到離去的聲音,沒有迴頭,看吧……


    她早就知道的結果,她不怪秦之風,怪隻怪自己的這等身份,皇家的束縛。


    身份像一把繩索,她掙脫不開,別人也休想解開。


    ——


    下午拍賣開始。


    館內流傳著兩件事,都是關於蓬萊仙山的,有的人聽風就是雨,說起來添油加醋,愣是將葉千寧的原話誇大了幾倍。


    一些家族的探子,將葉千寧的原話帶給自家主人,讓人驚訝的是兩儀相生的果子是長在根部,另一方麵就是蓬萊仙山存在事實。


    “按照那女子所說,難道蓬萊仙山當真不在海上?”南宮震疑雲。


    “老爺,雖有些離譜,但細細一想也有幾分道理,若蓬萊在海上,為何千百年來人們都沒有任何發現。”南宮管家分析。


    南宮震沉思,南宮家族每年都會派出很多船隻出海,代代尋找蓬萊,但一無所獲,深海域他們至今都無法抵達。


    深海域有狂風,再大的船隻都能輕而易舉掀翻,人無法觸及之地,海域深沉,一望無際根本沒有群島。


    但南宮世家祖上傳下來的典籍上,描寫的蓬萊,周圍是海域。


    “天災,地震,海水灌入地底也不是沒可能,百年前出現的兩儀相生和雜談圖鑒上的物品,都是被人從山裏撿來的,十年前流傳的兩儀相生也是從山裏撿來的,如今這顆是真真切切從山裏長出來的,蓬萊或許真的陷入了地底,若不然哪裏來的種子生長?”南宮管家又道。


    南宮震越想越覺得在理,蓬萊若真的陷入地下,誰人又能尋得到,地下比海上還要難入,即便再多的人力,也不能將四國的土都翻一遍吧。


    “蝴蝶泉,傳信迴去讓族中人查一查,到底頭沒有蝴蝶泉。”


    一個黃毛丫頭說的話可信度不大,但是事關重大,還是要查一查。


    蓬萊仙山所言無從查證,但是其他的如果也查證不了,她就是滿口胡謅在散播謠言。


    “是。”南宮管家,頓了頓又道:“老爺,中午之時,昨日一些人買來的兩儀相生都已經開花了,聽說花落,果子就成熟了。”


    南宮震心中有些後悔昨日沒有買一株,若說是幻術過了一日為何還能如此清晰,真真切切找不出一點可疑之處。


    “老爺,咱們要不要花重金從別人手中嚐試買一株觀察?”


    南宮震生出幾分不悅的樣子:“隨你吧。”


    “是,我這就去辦。”南宮管家行禮離去。


    “到是有些能耐,倒要看看明日離館,兩儀相生還會不會都在。”南宮震從不相信這些鬼怪虛無。


    更不相信什麽加速成長,蝴蝶泉?聽都沒聽過!


    四樓十七號房。


    房間內,西流淵坐在桌前,聽著影衛迴稟今日之事。


    “她當真說了蝴蝶泉?”聲音清貴。


    “是。”


    西流淵知道蝴蝶泉,千年呈現一次,泉水是生命之源,土壤之魂,聽起來她不似在說假話。


    她能活著迴來,從海上而來,他便隱隱猜到。


    得到證實,更覺得葉千寧的氣運很好。


    蝴蝶泉的泉水澆灌土壤能夠讓之物急速成長,這一點他從未從記載中看到。


    泉水對於人體有極大的好處,就算是經脈盡斷,使用泉水浸泡,經脈也能重塑。


    蓬萊仙山陷入地下?


    西流淵微微勾了勾嘴角,她口中的話半真半假,聽起來很有意思。


    “please, let me go.”


    房間內一道奇怪的聲音而起。


    西流淵勾起的嘴角瞬間消散,黑眸抬起,對雙一雙藍色的瞳孔。


    “主……主子,她說話了?”影衛驚訝。


    “please, let me go.”


    床上的金發的女子嚶嚶哭著,跪在地上,藍色的眸子滿是祈求。


    饒是訓練有素的影衛看到這一幕,聽著奇怪的話語,都很驚異,那種說話的調調很奇怪。


    “主子,她在說什麽?”


    西流淵聽不懂,但從眼神可以看出了,應該是祈求放她自由的意思。


    “你從哪片海域來。”他淡淡詢問。


    金發女子聽不懂,隻得搖頭:“please, let me go.”


    西流淵欺霜賽雪麵上,閃過疑惑,天下古籍,西郾盡收之手,可他從未在任何一個典籍上看到有金發碧眼之人。


    口中說出的言語也讓人匪夷所思。


    金發女子扶著床沿站起來,身形極好,皮膚如雪,長的及美,碧眼含著淚,我見猶憐。


    “please, let me go.”她的視線直直盯著西流淵。


    她被抓到奇怪的地方來,太多人看著她帶著貪婪,讓人可怕的視線。


    但眼前這個人,是她在這裏見到的最完美之人,也是麵對她最淡然之人……


    所以,他應該是好人吧……


    “主子,她怎麽隻會說這一句。”影衛滿頭霧水。


    “說多了,你就能懂了?”西流淵收迴視線。


    語言不通,既問不出什麽來,也沒繼續的必要。


    影衛:“……”


    金發女子見對方要走,瞬間晃神小跑想要上前:“please, let me go, please, let me go.”


    影衛擋住她:“老實待著。”


    “please, let me go,please……”金發女子抓住隱衛的衣服,因為急切語速很快。


    影衛被嘰裏咕嚕朝的腦袋發蒙,抬手挑來的雙手,長劍揚起作為威脅。


    金發女子看到長劍,下意識後退幾步,眼神驚恐。


    影衛揉了揉耳朵轉身,不知怎麽想到剛剛女子念著的幾句咒語渾身就覺得起雞皮疙瘩。


    西流淵出了門,站在欄杆旁,垂眸看向下方。


    拍賣台此時放著一對烈焰雙刃刀,玄鐵製造,形似半圓,這等武器很少有人使用。


    “主子,那女子說的當真是人話嗎?屬下怎麽感覺他在罵人?”影衛滿腦子都是死,死,死的,慎人。


    “不是啞巴就好。”


    “可是……她聽不懂,我們也聽不懂。”不是啞巴堪比啞巴,雙方都不懂,想要教也不知道從哪裏下嘴。


    西流淵:“明日開館,將她帶迴西郾,太傅學識淵博,教化一人識字應該不難。”


    影衛,驚!


    學識再淵博,麵對剛剛那滿口胡謅的女子,開口都比登天難,別說識字了。


    太傅一把年紀,不得愁死?


    “一千五百兩,成交。”掌事定音。


    烈焰雙刃刀被羅文拍下。


    “向老爺不是用大刀的嗎,他們家人怎麽拍了一對雙刃刀。”隱衛看到羅文上台疑惑道。


    西流淵鳳眸落在玄鐵圓刀上,這些時日的相見,他幾番探究,都沒在葉千寧身上發現一絲內力。


    猶記得小時候她在四方山爆發出的氣息,他至今難忘。


    此次相見,她身上的氣息比當年溫和了很多。


    是被蝴蝶泉水洗去了戾氣,還是在隱藏呢?


    “太子殿下。”葉千寧從樓梯的方向走來。


    西流淵收迴眸子,轉眸朝她點頭:“葉小姐會用雙刃刀?”


    “不會。”


    她笑著答的幹脆。


    “葉小姐的目的是北黎。”不是詢問,是肯定。


    “當然。”


    西流淵:“是因為八皇子,還是要複仇。”


    葉千寧認真想了想:“到時候再說。”


    “葉姑娘可真隨性。”


    “人活在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被約束,將來臨死想一想也沒什麽遺憾的。”她笑。


    “十年前遺憾嗎。”


    葉千寧的笑容頓了一秒,隨即更盛:“小時候年少不懂事,那有什麽遺憾不遺憾,殿下我還有事,告辭。”


    西流淵盯著她的背影,他看不透她。


    十年前她睚眥必報,十年前轉了性?


    看來北黎要熱鬧起來了,他也有十年沒入北黎了。


    如今的北黎水比當年還深,她的出現風浪到底能升多高呢?


    他很想看看。


    ——


    夜色降臨,百慕尋的門侍敲響了葉千寧的門。


    “葉小姐,我家館主宴席已備下,還請小姐移步。”


    “稍等。”


    葉千寧關上門,換了一身衣服,抱著早就準備好的盒子,出了門。


    門侍引路,下了樓梯走的是一條暗道,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暗道一路而下,越走越覺得清涼,大約走了幾分鍾,門侍停下來,踮起腳尖,抬手放在石壁的燈盞後方。


    隨著門侍的動作,麵前的石壁嘩啦啦升起,光亮頓時從裏麵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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