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莫湘的二中隊又到了高坎子，江大隊長和他的二中隊，留下警衛指揮部。他還要協助朱校長指揮，充當參謀角色。
徐允士和胡洪疆、吳焜隨隊迴到了高坎子。
高坎子寨裏，莫中隊把校長的局麵命令交給了諶大隊長。
五大隊昨天開了戰鬥總結會，今天開始拆毀寨牆。
剛到寨子的兩個中隊，坐在地上休息，看五大隊的同學們，把粗木棒當作撬棍，伸進片石砌成的寨牆縫隙裏，喲嗬喲嗬幾聲，寨牆就向外倒了。轟轟隆隆，倒下的石頭，滾向寨外的大石壁下，濺起震天的灰塵和響聲。
諶大隊長和江亞中的鷙鷹眼相反，一雙圓眼隨時帶著笑。他對莫湘說，這麽個小寨子，兩百多人拆，不到中午，活就要幹完。你們就不上去了，去幫廚吧？中午早點開飯，然後睡覺，晚上五點開飯，做一天的幹糧。晚飯後，你到大隊部來開個短會。
莫湘知道今晚有任務了，立答：“是。”
冬天，才五點，太陽就下了山，叢林裏升騰起茫茫的霧霾。
五大隊部所在寨廳裏，兩支鬆明火照耀。桌上攤開的地圖邊，諶大隊長獨自坐著，其他參會人員圍站。
諶大隊長說：“校長通報其他幾個大隊的戰況。一大隊在昨天淩晨，用派人爬寨牆的辦法，衝進了鐵峰寨，遭遇到猛烈抵抗，寨內土匪有七十多人，長短快槍四十來條。好在一大隊全是有作戰經驗的軍官，遇事不慌，激戰到天亮，全殲土匪。他們計劃在今晚，攻擊甑子寨。”
“二大隊昨天近午趕到關市，當晚就順利占領觀音廟，正在休整。”
“滕代順大隊長的三中隊，昨天下午到雲陽，當晚和縣政府、縣公安局一起布置警戒線，斷絕了東麵的大小道路，今天淩晨攻進了大包寺。原來的情報有誤，不是零星土匪，是幾十個土匪，還有十多個和尚，三大隊怕誤傷無辜，打得艱苦，終於占領了大寶寺。今晚，將進攻天星寨。他們安排了兩個團防中隊，封鎖外圍，防止天星寨逃出的土匪跑到我們這邊來。”
說到這裏，諶大隊長到門前看了天色，見天尚未黑盡。迴頭對大家說：“同誌們坐下吧。”
大家依次圍坐。
“校長交給我們的任務是：今晚占領鄰天星寨的宮王頂，封鎖從雲陽到關市的鹽道，在四十八槽的交通核心位置打進一個楔子，起到限製土匪流動逃跑的作用。然後視情況向野水溝、鹽井溝、獠牙溝、蔡家槽滲透，至於東邊的斑竹溝，千峰一線，交給三大隊清剿，他們現在人多槍多呀。大家有什麽意見？”
參會的許文乾，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說：“諶大隊長，拖板槽旁邊的碾盤溝，是個人戶較多的地方，又是鹽大道上的幺店子（下川東對路邊小食宿店的叫法），有個小私塾，小中藥鋪，小煙館，是個要點呢。”
“唔，疏忽了。”
李向奎作為副連長參會，自知不是吳焜推薦的話，自己連學員資格都沒混上的人，怎能與長官們一起坐？他坐在燈影裏，探頭探腦的睜大眼睛看稀奇。過去打仗，事前不知，到了地頭，長官一聲令下，就開打，有時連打誰也不曉得。
最長眼的還是，我的個天？主將在布置時，也有人敢當場發雜音，這在川軍裏怕是腦殼就保不住，誰知那長官還不惱，竟還認錯？
許文乾繼續說：“碾盤溝裏大戶王家有一副大碾盤，周圍的農戶都到這個碾盤上碾磨糧食，平時來往的人不少。”
“碾盤溝裏有多少人住？有寨子嗎？”
“溝裏有十多戶人家，相鄰的拖板槽，也有五六戶，這在四十八槽，算是人戶較多的地方了。沒有寨子，也沒有工事，這裏的人老實和善，房子全是草房，靠著碾盤溝、拖板槽裏幾汪水田求生活，閑時做點小生意。小中藥鋪的郎中、剃頭的待詔、小煙館的老板，平時在地裏幹活，有客人了，溝裏人叫一聲，才迴來。”
“有土匪嗎？有武器嗎？”
“職業土匪沒有，通匪這事不好說，武器家家有，大山林裏，沒有趁手的家夥什，根本活不了。”
“這樣吧，我們在占領宮王頂後，派一個中隊到這裏，兩個小隊駐碾盤溝，一個小隊駐拖板槽，三大隊攻下天星寨、完全控製千峰地區後，移交給他們。大家覺得怎麽樣？”
“這樣好。”“穩妥。”李向奎見諶大隊長微笑著望著大家，生怕長官多心，也隨著“唔，唔，好。”心說：這樣在戰前就說得明明白白，怎會打糊塗仗？
誰知諶大隊長還要細“許文乾同學，你把宮王頂的情況給大家介紹一下吧？”
“是！宮王頂是尖頂形，在四十八槽頂上兀立聳起的一座山峰，四邊全是懸崖峭壁，北、東、西三邊尤其陡峻，盡是幾乎垂直的懸崖。最險的北邊，臨關市方向，絕壁上是千年不長的岩鬆柏，崖下是密不透風的森林，有一小塊稍平坦的坪地，叫杏子坪，杏子樹粗大得要幾人抱，杏子坪靠山處，有一個洞，深不可測，橫穿進了宮王頂峰的根部。傳說這洞裏，藏有幾百年前土匪的財寶，杏子坪外麵又是密林覆蓋的深溝。”
有財迷軍官問：“就沒人進去找嗎？”
許文乾苦笑道：“據說，百年來，進去的人從未迴來過。這個溝壑裏，水源多，樹木高大茂密，密得見不到天，桌子大的一塊空地也沒有，盛暑的中午進去，還要摸著黑走。裏麵的螃蟹長得象小盆子一樣大，烏龜王八象鍋蓋一樣趴在溝裏。杏子坪的杏子熟時，遠看金黃一片，可再淘氣的小孩，也不敢向大人要了吃，那是猴子們孝敬猴王的。”
諶大隊長問：“從山頂到山腳有多少米？”
“800米以上。”許文乾懇切：“大隊長，您不要想著從這三麵攀登偷襲了，不可能的！峭壁上有許多岩鷹的窩、岩羊的窩，猴子的窩。有人上崖，岩鷹會飛起抓人，岩羊會撞你下崖。還有猴子，更煩人，成群的猴子，晚上是歇在岩上的。不要說夜晚攀登，就是白天人攀爬上崖，猴子以為你是去摘崖上的野果，也會用石頭砸的。”
“隻有南邊，坡度較緩，鬆杉林雖密，人可以攀登上去。宮王頂的道士們為方便出行和信眾登頂上香，用近百年時間，艱難地修了一條石梯路，我當年也是走的這條路，寬隻夠兩人錯身行，這條梯路有幾百步，梯步的起點在杉樹坪。杉樹坪的麵積，隻有這個堂屋大，是道士們修出來，方便上香富戶停轎子。
因為梯道是直的，杉樹坪可以直接望到宮王頂台邊，如果我們用一挺機槍架在杉樹坪，可控製宮王頂南邊，沒人敢露頭。不過峰頂上的樹太多太粗，機槍隻能控製梯道，這個樹林中露出的一條縫。
梯道踏上兩百多步，台沿路邊，當地人修了一個碉堡，兩層，三丈高，外麵是堅硬的青石，裏麵樓襯是木料。據說這個碉堡，還是宋朝末年，蒙古人入侵時修的。在碉堡裏，居高臨下，能把鹽大道和南邊梯道，看得清清楚楚。碉堡下還有個水井，宮王頂上飲水全靠這井。”
聽說還有碉堡，眾人心中一緊。
許文乾笑道：“這個碉堡，莫得好大個用，隻起了望作用，樹林那麽密，有槍也打不穿樹呀。”
“宮王頂峰尖是宮王頂，聽說和尚們也看中了這塊風水寶地，正在想辦法把道士擠走，改建成雲峰寺。”
時間還早，諶大隊長輕鬆玩笑：“那裏都一樣，道士們的好道觀，有錢的貧僧們都要占，象帝國主義一樣。”
許文乾又道：“宮王頂峰尖旁，懸崖平台上，另有兩個小寨子，是本地周、塗兩家在宋末元初時躲兵災用的，土匪一般住在這兩個寨子裏，他們迷信，輕易不敢到觀裏去。”
眾人笑起來。諶傑驚問：“寨中寨？險要嗎？寨牆高嗎？”
許文乾笑答：“不過是幾間崖壁上的石屋，靠大樹遮掩，滕蘿覆蓋，不易發現。古時候沒快槍，還可以抵擋一陣子，現在，一顆炸彈丟進去，怕是連屋都要轟下崖去。不過，他這兩個小寨位置硬是選得好，如果你不是刻意去找，轉遍宮王頂也找不到，進小寨的路偽裝得很好，曲曲彎彎，石屋頂上專門栽種了藤曼植物，你就是看見了，也隻以為是一塊長草的大石頭。我的情況說完了。我當年上去隻玩了半天，大概記得就是這些。聽說，宮王頂上是職業土匪，特別兇的那種。”
“你進過這兩個小寨子裏麵嗎？”
“沒有，我當時也沒找到這兩個小寨子。”
在諶大隊長的鼓勵動員下，參會人員提出攻擊方案，上宮王頂的向導，也找來了——吳焜同學！越窮的人越迷信，吳焜當年隨母親上峰拜見過太上老君、三清聖人。
徐允士和胡洪疆、吳焜隨隊迴到了高坎子。
高坎子寨裏，莫中隊把校長的局麵命令交給了諶大隊長。
五大隊昨天開了戰鬥總結會，今天開始拆毀寨牆。
剛到寨子的兩個中隊，坐在地上休息，看五大隊的同學們，把粗木棒當作撬棍，伸進片石砌成的寨牆縫隙裏，喲嗬喲嗬幾聲，寨牆就向外倒了。轟轟隆隆，倒下的石頭，滾向寨外的大石壁下，濺起震天的灰塵和響聲。
諶大隊長和江亞中的鷙鷹眼相反，一雙圓眼隨時帶著笑。他對莫湘說，這麽個小寨子，兩百多人拆，不到中午，活就要幹完。你們就不上去了，去幫廚吧？中午早點開飯，然後睡覺，晚上五點開飯，做一天的幹糧。晚飯後，你到大隊部來開個短會。
莫湘知道今晚有任務了，立答：“是。”
冬天，才五點，太陽就下了山，叢林裏升騰起茫茫的霧霾。
五大隊部所在寨廳裏，兩支鬆明火照耀。桌上攤開的地圖邊，諶大隊長獨自坐著，其他參會人員圍站。
諶大隊長說：“校長通報其他幾個大隊的戰況。一大隊在昨天淩晨，用派人爬寨牆的辦法，衝進了鐵峰寨，遭遇到猛烈抵抗，寨內土匪有七十多人，長短快槍四十來條。好在一大隊全是有作戰經驗的軍官，遇事不慌，激戰到天亮，全殲土匪。他們計劃在今晚，攻擊甑子寨。”
“二大隊昨天近午趕到關市，當晚就順利占領觀音廟，正在休整。”
“滕代順大隊長的三中隊，昨天下午到雲陽，當晚和縣政府、縣公安局一起布置警戒線，斷絕了東麵的大小道路，今天淩晨攻進了大包寺。原來的情報有誤，不是零星土匪，是幾十個土匪，還有十多個和尚，三大隊怕誤傷無辜，打得艱苦，終於占領了大寶寺。今晚，將進攻天星寨。他們安排了兩個團防中隊，封鎖外圍，防止天星寨逃出的土匪跑到我們這邊來。”
說到這裏，諶大隊長到門前看了天色，見天尚未黑盡。迴頭對大家說：“同誌們坐下吧。”
大家依次圍坐。
“校長交給我們的任務是：今晚占領鄰天星寨的宮王頂，封鎖從雲陽到關市的鹽道，在四十八槽的交通核心位置打進一個楔子，起到限製土匪流動逃跑的作用。然後視情況向野水溝、鹽井溝、獠牙溝、蔡家槽滲透，至於東邊的斑竹溝，千峰一線，交給三大隊清剿，他們現在人多槍多呀。大家有什麽意見？”
參會的許文乾，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說：“諶大隊長，拖板槽旁邊的碾盤溝，是個人戶較多的地方，又是鹽大道上的幺店子（下川東對路邊小食宿店的叫法），有個小私塾，小中藥鋪，小煙館，是個要點呢。”
“唔，疏忽了。”
李向奎作為副連長參會，自知不是吳焜推薦的話，自己連學員資格都沒混上的人，怎能與長官們一起坐？他坐在燈影裏，探頭探腦的睜大眼睛看稀奇。過去打仗，事前不知，到了地頭，長官一聲令下，就開打，有時連打誰也不曉得。
最長眼的還是，我的個天？主將在布置時，也有人敢當場發雜音，這在川軍裏怕是腦殼就保不住，誰知那長官還不惱，竟還認錯？
許文乾繼續說：“碾盤溝裏大戶王家有一副大碾盤，周圍的農戶都到這個碾盤上碾磨糧食，平時來往的人不少。”
“碾盤溝裏有多少人住？有寨子嗎？”
“溝裏有十多戶人家，相鄰的拖板槽，也有五六戶，這在四十八槽，算是人戶較多的地方了。沒有寨子，也沒有工事，這裏的人老實和善，房子全是草房，靠著碾盤溝、拖板槽裏幾汪水田求生活，閑時做點小生意。小中藥鋪的郎中、剃頭的待詔、小煙館的老板，平時在地裏幹活，有客人了，溝裏人叫一聲，才迴來。”
“有土匪嗎？有武器嗎？”
“職業土匪沒有，通匪這事不好說，武器家家有，大山林裏，沒有趁手的家夥什，根本活不了。”
“這樣吧，我們在占領宮王頂後，派一個中隊到這裏，兩個小隊駐碾盤溝，一個小隊駐拖板槽，三大隊攻下天星寨、完全控製千峰地區後，移交給他們。大家覺得怎麽樣？”
“這樣好。”“穩妥。”李向奎見諶大隊長微笑著望著大家，生怕長官多心，也隨著“唔，唔，好。”心說：這樣在戰前就說得明明白白，怎會打糊塗仗？
誰知諶大隊長還要細“許文乾同學，你把宮王頂的情況給大家介紹一下吧？”
“是！宮王頂是尖頂形，在四十八槽頂上兀立聳起的一座山峰，四邊全是懸崖峭壁，北、東、西三邊尤其陡峻，盡是幾乎垂直的懸崖。最險的北邊，臨關市方向，絕壁上是千年不長的岩鬆柏，崖下是密不透風的森林，有一小塊稍平坦的坪地，叫杏子坪，杏子樹粗大得要幾人抱，杏子坪靠山處，有一個洞，深不可測，橫穿進了宮王頂峰的根部。傳說這洞裏，藏有幾百年前土匪的財寶，杏子坪外麵又是密林覆蓋的深溝。”
有財迷軍官問：“就沒人進去找嗎？”
許文乾苦笑道：“據說，百年來，進去的人從未迴來過。這個溝壑裏，水源多，樹木高大茂密，密得見不到天，桌子大的一塊空地也沒有，盛暑的中午進去，還要摸著黑走。裏麵的螃蟹長得象小盆子一樣大，烏龜王八象鍋蓋一樣趴在溝裏。杏子坪的杏子熟時，遠看金黃一片，可再淘氣的小孩，也不敢向大人要了吃，那是猴子們孝敬猴王的。”
諶大隊長問：“從山頂到山腳有多少米？”
“800米以上。”許文乾懇切：“大隊長，您不要想著從這三麵攀登偷襲了，不可能的！峭壁上有許多岩鷹的窩、岩羊的窩，猴子的窩。有人上崖，岩鷹會飛起抓人，岩羊會撞你下崖。還有猴子，更煩人，成群的猴子，晚上是歇在岩上的。不要說夜晚攀登，就是白天人攀爬上崖，猴子以為你是去摘崖上的野果，也會用石頭砸的。”
“隻有南邊，坡度較緩，鬆杉林雖密，人可以攀登上去。宮王頂的道士們為方便出行和信眾登頂上香，用近百年時間，艱難地修了一條石梯路，我當年也是走的這條路，寬隻夠兩人錯身行，這條梯路有幾百步，梯步的起點在杉樹坪。杉樹坪的麵積，隻有這個堂屋大，是道士們修出來，方便上香富戶停轎子。
因為梯道是直的，杉樹坪可以直接望到宮王頂台邊，如果我們用一挺機槍架在杉樹坪，可控製宮王頂南邊，沒人敢露頭。不過峰頂上的樹太多太粗，機槍隻能控製梯道，這個樹林中露出的一條縫。
梯道踏上兩百多步，台沿路邊，當地人修了一個碉堡，兩層，三丈高，外麵是堅硬的青石，裏麵樓襯是木料。據說這個碉堡，還是宋朝末年，蒙古人入侵時修的。在碉堡裏，居高臨下，能把鹽大道和南邊梯道，看得清清楚楚。碉堡下還有個水井，宮王頂上飲水全靠這井。”
聽說還有碉堡，眾人心中一緊。
許文乾笑道：“這個碉堡，莫得好大個用，隻起了望作用，樹林那麽密，有槍也打不穿樹呀。”
“宮王頂峰尖是宮王頂，聽說和尚們也看中了這塊風水寶地，正在想辦法把道士擠走，改建成雲峰寺。”
時間還早，諶大隊長輕鬆玩笑：“那裏都一樣，道士們的好道觀，有錢的貧僧們都要占，象帝國主義一樣。”
許文乾又道：“宮王頂峰尖旁，懸崖平台上，另有兩個小寨子，是本地周、塗兩家在宋末元初時躲兵災用的，土匪一般住在這兩個寨子裏，他們迷信，輕易不敢到觀裏去。”
眾人笑起來。諶傑驚問：“寨中寨？險要嗎？寨牆高嗎？”
許文乾笑答：“不過是幾間崖壁上的石屋，靠大樹遮掩，滕蘿覆蓋，不易發現。古時候沒快槍，還可以抵擋一陣子，現在，一顆炸彈丟進去，怕是連屋都要轟下崖去。不過，他這兩個小寨位置硬是選得好，如果你不是刻意去找，轉遍宮王頂也找不到，進小寨的路偽裝得很好，曲曲彎彎，石屋頂上專門栽種了藤曼植物，你就是看見了，也隻以為是一塊長草的大石頭。我的情況說完了。我當年上去隻玩了半天，大概記得就是這些。聽說，宮王頂上是職業土匪，特別兇的那種。”
“你進過這兩個小寨子裏麵嗎？”
“沒有，我當時也沒找到這兩個小寨子。”
在諶大隊長的鼓勵動員下，參會人員提出攻擊方案，上宮王頂的向導，也找來了——吳焜同學！越窮的人越迷信，吳焜當年隨母親上峰拜見過太上老君、三清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