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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靈宗,靈獸堂。.文字


    任梁一臉陰沉,咬牙切齒。


    在付出一件上品法器的代價後,他終於從一位斷劍門的弟子口中查探出消息,自己的親孫任虹卻是死在一位千羽劍門的弟子手中。


    連屍身都被那位弟子用火焚燒殆盡,灰都不剩。


    這位萬劍宗的弟子清楚地記得千羽劍門的弟子的容貌,並且還給任梁畫下一幅那位弟子的畫像。


    任梁拿著畫像,悄悄打聽之後,知道這位弟子,確實是千羽劍門中人。


    此人名為林暮,是一位五行靈根修者。


    五行靈根修者,這是任梁很難接受的一個事實。


    自己的親孫,在自己的大力栽培下,不論是心法,劍訣,靈獸,全都超人一等,竟然會被一位五行靈根的煉氣期弟子殺死,這實在令他心中惡氣難平。


    “千羽劍門!”任梁恨恨道。


    任梁猛一迴身,對身後的七位長老道:“我要攻打千羽劍門,為任虹報仇。”


    七位長老頓時一驚,七人互視一眼後,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上前勸道:“掌門要三思啊,千萬不能不仇恨蒙蔽了心智。任虹的死,我們一樣很悲痛,他是我們看著長大,如今突然死去,誰都難受。但若是一心想為他報仇,和千羽劍門為敵,雖然以我們的實力,能夠敵得過千羽劍門,但損傷定然不小,死傷弟子何止數千,在我們元氣大傷之際,定會有人趁機偷襲,漁翁得利。”


    任梁冷靜下來,但聲音仍舊帶有怒氣:“那你說怎麽辦?”


    老者道:“掌門無非是想為任虹報仇,這報仇的方法許多,不一定要和千羽劍門開戰,我們可以先和千羽劍門打好關係。”


    任梁頓時怒不可遏:“真是笑話,我對千羽劍門恨之入骨,還要和他打好關係,時未寒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老者不疾不徐道:“殺死任虹的是林暮,我們隻需讓千羽劍門將林暮交出即可。他一位煉氣期弟子,落到我們手上,還不是任憑我們蹂躪,生死皆在我們掌控之中。”


    任梁怒道:“我定讓他生不如死。”


    老者麵帶笑意:“如此一來,我們既不必與千羽劍門為敵,也不會損傷元氣,又能報仇,一石三鳥。”


    任梁道:“那如何才能讓時未寒乖乖交出林暮,以他的性格,定不會如此做,他不是吃軟怕硬之人。”


    老者笑道:“時未寒雖然不是這樣的人,但他卻一定是另外一種人。這種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信奉利益至上,泯滅感情。”


    任梁麵上露出笑意道:“利益。什麽樣的利益,才能讓他交出林暮呢?一件上品法器如何?那小子隻是一位五行靈根修者,一條命也不過值這個價。”


    老者緩緩搖頭:“或許之前不值得,但他殺死任虹,定不是簡單之輩,我麽你若是前去向時未寒討要,他定會獅子大開口,狠狠宰我們一把。”


    任梁索性側耳傾聽:“那該當如何,還請師兄一一道來。”


    老者道:“我素知時未寒的性格,隻要利益足夠,他什麽事都做得出。我們必當拿出足夠利益,一下擊中其要害,令其自願將林暮交出。我記得門中還剩下一件法寶,流雲劍,就送給千羽劍門吧,以此寶換取一位煉氣期弟子,時未寒必定同意。”


    “流雲劍?”任梁和幾位長老都是一驚,任梁忙道:“這件流雲劍若是送給時未寒,他門中必能因此多出一位金丹期修者,到時我們就麻煩了。”


    老者笑道:“我們無意與千羽劍門交惡,我們的目的是林暮,這就夠了。”


    任梁沉吟片刻,想到孫子的慘死,咬牙道:“那就便宜千羽劍門了,還請師兄和我走一趟。”


    老者麵帶微笑,欣然領命:“我願意和掌門一同前往。”


    任梁帶上流雲劍,兩人駕起遁光向千羽劍門飛去。


    十日後。


    千羽劍門,雲霞峰,時未寒洞府。


    千羽劍門五位金丹齊齊在座,任梁和師兄申仁坐在對麵。


    任梁笑望著時未寒,道:“不知時掌門意下如何?”


    時未寒沉吟片刻,方緩緩道:“一件法寶換我千羽劍門一位天才弟子的性命,這樁交易,也不知是虧是賺。現在看來,是我賺了,但從長遠來看,以林暮的心性和煉丹天賦,成為金丹巨頭也未可知,若真是如此,我豈不是虧大了。”


    任梁聽後,冷笑一聲:“時掌門別不知足,金丹期是那麽容易成就的麽,你我都是過來人,其中的艱難,不必我再敘述。據我所知,林暮隻是一位五行靈根修者,在天霄界,我從未聽過有五行靈根修者結成金丹成功,時掌門這番話未免太過可笑。”


    時未寒不置可否,淡淡道:“流雲劍雖好,但若讓我眼睜睜看著自己門派的弟子慘死,心中實在不忍。”


    任梁頓時有些急躁,若時未寒不答應,長老們又不願意和千羽劍門開戰,那任虹豈不是白死了,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受。


    老者申仁倒是不慌不忙,用眼神示意任梁不必急躁,他笑著對時未寒道:“不知時未寒還有什麽要求,隻要我禦靈宗能夠滿足,必定應允。”


    時未寒笑道:“這件事,答應禦靈宗也不是難事。”


    旁邊的駱言長老頓時心中一緊,他對林暮可是非常看重,有意收為弟子,好好培養。但如今看掌門的意思,恐怕是要將林暮賣給禦靈宗了。


    駱言長老出聲道:“掌門不能如此啊,此舉必定令門下弟子寒心,長久來看,對門派不利。”


    時未寒點點頭:“我也這樣覺得。”他轉過身來,對任梁道:“這流雲劍雖好,但我也不願門下弟子陷入必死之局,隻要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願意將林暮交出去。”


    任梁大喜,忙道:“什麽要求,隻要我能滿足,就答應與你。”


    時未寒靜靜道:“我和你交易這件事,不得再讓其他人知道,更不能讓我門下弟子知道。過幾日,我就打發林暮離開門派,他離開門派之後,我不會再過問他的事,你們隻管將他捉去,生死任憑你們處置。”


    任梁拱手道:“那可要多謝時掌門了。”


    駱言長老聽後,無力向後坐倒,他雖極力爭取,但千羽劍門終究是時未寒做主。


    “但是,我要說明一點。”時未寒望向滿臉失望地駱言長老,轉臉對任梁道:“我讓林暮離開門派,但你禦靈宗金丹期修者不得出手,隻能讓門下弟子出手。以禦靈宗的實力,這個要求想必也能滿足。我隻是不想立即看到林暮慘死,這樣做,也算是能讓他多活幾日,我心裏稍稍安慰些。”


    任梁連忙答應:“這個好說,我和幾位長老不出手就是。”


    時未寒正色道:“我相信任掌門,但你們幾位若是出手,言而無信,休怪我千羽劍門和禦靈宗翻臉,拚死也要和貴宗血拚一番。”


    申仁長老忙道:“千萬使不得,我保證,我們幾位絕不出手,即便是掌門想要出手,我也會攔著他。”


    這話說得一點不假,他和幾位長老已經達成共識,一定不能和千羽劍門開戰。大門派的鬥爭太過慘烈,所要付出的代價,誰也承受不起。


    隻能讓門下弟子出手,以禦靈宗的實力,派出幾十位築基期弟子,足以將林暮活捉迴宗門,任憑掌門處置。


    任梁長老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和申仁長老就先迴去了,需要準備一番,派遣門下弟子,前來捉拿林暮。”


    時未寒起身相送,笑道:“恕不遠送。”


    駱言和寒冰仙子坐在原處,動也未動,任梁臉上一陣尷尬。


    倒是梁正長老和慧文長老稍稍欠起身子,做做樣子。


    任梁和申仁微笑點頭,駕起遁光遠去。


    兩人離開之後,洞府之中陷入一片沉寂。


    良久之後,駱言長老方開口道:“掌門如此做,實在令人寒心,林暮好歹為門派做出貢獻,火龍穀采藥出生入死,差點喪命其中。這番遭遇,實在令人同情。”


    時未寒幽幽一歎:“我何嚐想這樣,但這柄流雲劍,對我千羽劍門同樣重要,門中實力一直不如其他幾個大門派,主要原因就在於金丹期修者太少,沒有法寶,即便是成為金丹,實力也差得很遠。有了這柄流雲劍,我們就可以全力讓羅通衝擊金丹。到時,我們實力大振,再為林暮報仇不遲。”


    駱言長老怒道:“人命在你眼中,竟如此廉價,我實在不敢苟同。”


    說罷,拂袖而去。


    寒冰仙子也默默站起,一言不發,跟在駱言長老後麵離去。


    時未寒苦笑一聲,對梁正長老和慧文長老道:“我早知駱言師兄會如此,但這件流雲劍,的確很重要,我不得不答應任梁的要求。”


    梁正和慧文麵上掛著不自然的笑容,梁正長老道:“一切以門派為重,掌門如此做,我們也能理解。”


    時未寒道:“罷了,駱言師兄既然生氣,那就讓他生氣去吧,過一段時日,自然會好起來。”


    說罷,時未寒拿出一張紫色符紙,在上麵寫下幾句話,貼在一柄藍色飛劍上。


    飛劍帶著符紙,向林暮的小院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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