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妙妙急三火四地跑到近前脆聲說道;“稟報公子,小奴幸不辱命終於發現活人了;一個老頭,背插五旗,左手拄著棍,右肩扛著槍,槍上還掛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黃布包,從北邊快要過來了。”


    正搗鼓製作一些前世小玩意的義虎聽著妙妙如一串銀珠落玉盤似的說完,無力感歎;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和豆豆相依為命、相伴多年,早就將彼此當成了最親的人,一直為她口不能言而惋惜,就想了個辦法;繪聲繪色講故事、胡編亂造演電影。


    可自從豆豆變成妙妙口吐人言之後卻是“黯然銷魂”呐,左一個“小奴”,右一個“小婢”,以成為最完美的小昭為理想,發下宏願;伴主人活出自我,隨公子一起老死。


    義虎迴過神來便起身和妙妙飛奔出洞,定睛一看;隻瞧一老者,白袍裹身,銀發赤髯,目如星辰精光閃,步似虎行不踏塵,急匆匆地由遠及近眨眼就來到了山腳下。


    義虎心裏一急忙和妙妙跳了出去攔住老者喊道;“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買路財”“膽敢說不字,上前揪腦袋。”“揪腦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不管埋”“送上望鄉台,永遠迴不來。”“迴不來”接著用手指了指老者的布包拉長聲音重重地道;“打劫”“打劫”


    老者看了一眼張牙舞爪的義虎和身旁隨聲附和的妙妙戲謔道;“我老人家這身骨頭可沒多少肉,你要怎麽揪腦袋啊?”


    這一眼仿佛把義虎看穿了似的,他隻覺“騰”的一下遍體生寒,心毛毛的。壯著膽子道;“大爺,你看這是何物?”說罷,伸手聚出一團體內真火,顛了顛,然後打雪仗似的將火球砸向老者。


    那老頭也不躲閃,摸了摸山羊胡,笑道;“三味真火,小家活不錯,不過想燒我這火還差點。”


    陸虎看到火球砸在老者身上,連點灰都沒拍下來,心裏一驚;這老頭十有八九是個高人啊,連忙跑上前去變臉笑道;“瞧您說的,小子是看到您老人家風塵仆仆的,還拿著這麽多東西,猜想一定趕了很遠的路,和您開個玩笑,鬥膽請您到小子的洞府內喝口水,歇歇腳,盡地主之誼。”


    老者笑了笑道;“好個滑頭的小子,罷了,你我有緣,便去歇歇。”


    義虎樂嗬嗬地幫老者拿寶貝,正當此時,一藍衫女子忽從遠處飄然而至。


    隻見她看了一陣義虎道;“我是巫族地厚土,你是誰?為什麽有巫父的氣息?”


    義虎呆呆的看著女子,嘴上不停地呢喃著;“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瓌姿豔逸,儀靜體閑。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那副丟了魂的樣子別提多丟人了,妙妙拉了拉義虎的衣角都沒反應,老者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踢了一腳義虎,道;“小丫頭不妨我們進洞一敘,我與你還有一段緣法。”


    挨了一腳,迴過神來的義虎連忙附和,將老者和地厚土迎進了洞府。


    一行人入了洞口,踏上一條玉石路,兩旁古木如威武的士兵整齊對稱的排列著,前行九百丈眼前便是一亮,隻見一間九百丈見方的露天大廳,玉石地麵光滑如鏡,洞頂雲氣飄渺,整個大廳呈馬蹄狀,正麵一個五百丈長、三十丈寬、兩丈高帶有九截台階的玉台,玉台上放著一張寬大玉龍椅,龍椅前一張桌案,玉台兩側各有一棵玉樹、開著金銀色的花朵甚是美麗,玉台背後是一張九丈高、九百丈長的巨大屏風。兩側各有一個五百丈長、二十丈寬、一丈高的條形玉台,上麵置有台案和椅子,小玉台後也放著屏風,不過是五丈高、七百丈長。


    義虎一邊帶路一邊介紹,迴頭一瞧妙妙竟不知何時跑到了地厚土的懷裏,忙用眼神示意,主仆倆相處多年,更何況妙妙還是他帶出來的焉能不知義虎的心思,妙妙迴了個放心的眼神便和地厚土私語起來。地厚土呢也不理義虎,饒有興致的看著周圍,和妙妙聊得起勁,偶爾偷偷瞄上一眼。


    義虎無趣前頭帶路,順便猛拍老者馬屁。走到右邊玉樹近前會看到玉石小路,拐個彎到屏風後麵筆直的玉石路同進洞時如出一轍,又行九百丈便是一間九丈見方的露天廳堂,這間相比雄渾大氣的前廳卻要精致的多,入目的是一張坐南朝北的葫蘆形桌子;三丈直徑的大圓連著一丈直徑的小圓、配八把椅子、南北兩張椅子略大,大圓桌子上立一葫蘆狀香爐、小圓桌子上有一套茶具。西北角一張玉床,東北角兩棵玉樹吊著一張薄玉床、像個放大版的秋千。玉樹後還有條玉石小路不知通向哪裏,隱約間還能聽到流水聲,青煙邈邈,意境悠遠。


    義虎把東西放到桌子上,引二人落座,倒上茶水說道;“我叫義虎,是這洞府中誕生的生靈,至今十個年頭了。”


    那女子說道;“我叫地厚土,乃巫族中人,亦算此山生靈,比你要早幾千年。”


    老者緩緩道;“吾名鴻鈞,盤古撐天時化形而出,至今萬年了。”


    隻聽地厚土問道;“義虎為什麽會有巫父的氣息?我與老人家又有什麽緣法?”


    鴻鈞答到;“這小子福源不淺,吸收了盤古大神生前的一滴眼淚化形而出,自然有你們巫父的氣息。你這小女娃也不比他差,之所以說有一段緣法是源自於一老道,我在極東的蓬萊仙島上修煉萬年、明了自己的道在一座山上,便出了島向陸地而去。


    一日,我被一個自稱揚眉的道人攔住了去路,他玉麵烏發、碧須落腮、寬袍大袖、左手執靈杵、右手握靈槍、背插靈旗、腰纏靈鞭掛靈珠,竟不比我的靈寶少。


    隻見他抖了抖長槍,抱拳對我說道;“道弟有禮了,你若想去那得道之山,需答應吾一件事情,否則此路不通。”我自然不服。和他打了三年仍不分勝負,最終罷手。又和他論起道來,半斤八兩,皆可長生......


    我受其所托從東向西經過陰山、俊疾山、蘇門山、頵(jun)羝(di)山、於天山、明星山、合虛山、大言山、經天柱不周山、金庭湖向南而來,經衡石山、不庭山、不薑山、去痓(zhi)山、融天山、青塗山、天台高山一路步行,到此地遇到這小子攔路。”


    這時厚土說道;“這座山叫招搖山,過了山再走個三五百年的就是玉景山了。”


    鴻鈞笑了笑道;“用不了那麽長時間,一天便到。”


    陸虎連忙問到;“均老,小子對這洪荒懵懂無知,還請您老解惑;何為巫?何為妖?何為靈寶?一滴眼淚如何化成我?我到底是什麽?為何我能控水掌火?何為修煉?修煉真能長生不老嗎?何為道?”


    鴻鈞笑道;“物生謂之化,物極謂之變,變化謂之道。大道三千,殊途同歸,意為天道,超脫天道謂之大道。生機之至,自然之壽謂之天年,天年未盡,自身變化謂之修,修之至極則長生。吾創一半步大道正法;以力證道,聞一半步大道正法;公德證道。從中悟一天道正法;三屍證道、謂之仙道。悟一天道旁門之法;封神證道、謂之神道。吾之道,名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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