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趁著老虎不備,手持匕首狠狠紮在了老虎的胸口初。

    受傷的老虎先是“嗚,嗚咽。”了兩聲,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兩個爪子在地上用力地拍擊。試圖擺脫這種痛苦,可是卻無濟於事。

    隨後老虎便意識到自己這種痛苦來源於何處,它望著張虎。怒吼了一聲,然後猛烈地撲了過去。不過還好張虎反應迅速,拖著腿快速地後退,讓老虎撲了一個空。

    一聲長長的“啊,吼。”響聲響徹在半空,如同迴光返照一般。老虎在發出最後一聲嘶鳴以後,無力地伏在地上。眼睛慢慢地閉上了,傷口在順著匕首流著血,爪子也耷拉下來。

    最後老虎一個突然的倒地,宣布了死亡。一人一虎的鬥爭終於結束了,當然張虎在付出慘痛的代價以後獲得了勝利。

    這場記憶一直塵封在張虎的心裏,一直沒有向別人提起。對他來說這是一段慘痛的經曆,即使和別人說,也未必能夠理解,還不如不說。

    張虎沉重地閉上了雙眼,那場事故不僅給張虎的身上留下了嚴重的傷疤。還在他的心上,成為永遠不可磨滅的陰影。

    何春聽完也是默默低下了頭,禁了聲。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張虎,表麵上看起來耀武揚威、兇神惡煞的張虎,沒想到還有這麽慘痛的經曆。

    張虎猛的一睜眼,意識到何春還在給他捶背。於是一把將抓住了何春的衣領,將她拽了過來。

    “怎麽,怎麽了。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是我做錯了什麽事情嗎?”被嚇一跳的何春顫顫巍巍地問道。

    張虎盯著何春的眼睛,緩緩地問道:“我問你,你和山暴到底是不是真心相愛。你最好誠實迴答我,否則我要你好看。”

    山暴,張虎提到了山暴的名字,何春終於又迴過神來。這個問題要怎麽說呢,剛才張虎打他的時候,自己還拚了命地上去保護他,難道這不是喜歡嗎?

    而且當何春被張虎拽走的時候,山暴也是非常緊張的。他們兩個惺惺相惜,仿佛已經到了心融為一體的程度。

    這段時間以來,何春的心已經被山暴的心漸漸打動了。山暴他也是一個粗漢子,所以根本不懂什麽浪漫的情意,但是每一次都包含著他的真心。

    在何母的生前,山暴幫助何春照顧她的母親,甘心替她跑腿買藥。何春所有的不良情緒,山暴從來都是默默承受。

    再到後來何春母親去世了,山暴四處奔波幫何春給她的母親買了一個極其華貴的棺材。在葬禮的許多地方,山暴都是盡心盡力的。

    但是何春心裏唯一還在芥蒂的就是母親的死了,因為去向山暴告白,所以錯過了救治的機會。何春一直為此很內疚,也有些痛恨山暴。

    不過何母畢竟去世了,何春從此就是一個人了。何春也開始越發地珍惜山暴,希望以後能夠有一個人陪伴自己。

    何春思著良久,然後擠出一點點地微笑,含著淚水點了點頭。幸福地說道:“嗯,山暴他是除了我的母親以外,對我最好的人了。他一直容忍著我的小脾氣,每當我遇見困難的時候,他總是不遺餘力地幫助我,讓我很放心。”

    張虎還以為會從何春的嘴裏聽到什麽山暴的豐功偉績,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足為提。

    這樣的事情別說是山暴了,就算是一個普通男人也能夠做得挺好。女人大多比較柔弱,所以很多事情自己並不能勝任需要男人的幫助。當然在這個時候男人假裝表現得突出一點,就有可能贏得女人的芳心。

    “哼,哼。”張虎輕笑了一下,然後一把抓住了何春的頭發。任憑何春如何叫喚喊痛,也不肯放開。

    “我跟你說,何春。何春根本就不是你以為的英雄,幫你應付幾件小事,你就以為他有擔當了。其實這些事情隨便一個男人都能夠做的很好。他憑什麽能夠當上山寨拽主,他沒有資格的,他徹徹底底就是一個窩囊廢。”

    何春感到莫名其妙,張虎扯著她的頭發讓她感到痛苦。“你放開我,疼,放開。”

    張虎依舊不依不饒,將何春的頭糾到自己的右腿跟前。然後掀開了褲管,何春嚇得驚呆了,本能地想要往後退縮。

    可是張虎還是強硬地扯著何春的頭發,逼迫著她看。何春扭著頭,閉上眼睛。

    呈現在何春眼前的是張虎那殘缺不全的右腿,小腿中部有一塊已經空了。露出可怕的空白,吞噬著原來的肌肉。

    缺口處的皮膚都是新長出來的,可是卻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褶皺。還有許多的血管突出在傷口的周圍,總之一切都是慘不忍睹,

    這應該就是那一次張虎和老虎拚殺的時候留下的,咬下一塊肉對於老虎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看看,你看。”張虎按著何春的腦袋,然後示意自己的右腿。

    “這個傷疤就是我當時和老虎搏鬥留下來的,碗大的一個疤我都忍下來了。而那個山暴算是什麽東西,就憑他還想當山寨寨主,我看他是活該被我打敗。他根本就比不過我,你問問他,他打死過老虎嗎?”

    何春十分驚愕,扭捏著頭極其不情願地看著張虎的腿。那個傷口的確可怕,畢竟被老虎活生生地咬下一塊肉,這不是平常人能夠忍受的事情。

    還好最後張虎將老虎打死了,否則負傷的張虎如果遇到體力不支的話。那麽最後極有可能是老虎再一次發動猛烈的攻擊,然後張虎葬身於虎口。

    以一塊肉換取一條命,在旁人看來的確是很幸運了。可是隻有張虎知道,他是白白地丟了一塊肉,並在從此在心理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痛。

    他的傷是因為那個商人而留下的。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商人無緣無故引來了老虎,那麽張虎的腿也不用被老虎咬下一塊肉了。

    張虎伸了伸脖子,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淡淡地向何春問道:“你知道那個差點被老虎吃掉的富商是誰嗎?”

    “不知。”何春呆呆地搖了搖頭,生怕一個舉動又惹得張虎不高興。

    “那個富商。”張虎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是一個有錢的人,是一個員外。居住在隔壁縣,並且是一個首屈一指的富商。”

    何春仔細地聽著,但是這件事情也實在是欺蹊蹺。一個首屈一指的富人,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嶺之中呢。難道是山暴老毛病又犯了,所以綁了一個肉票迴來嗎?

    “你知道那個富商為什麽會來到那山林裏嗎?”張虎努力地壓抑著內心的氣憤。

    何春再一次地搖了搖頭,畢竟這有錢人的心思與尋常人相比,的確是非常不一樣啊。

    “竟然是為了來山上找藥,找那種能夠吃了長生不老的藥。”張虎冷冷地笑道,這麽多年了他從未聽說過這清水縣的山上有哪種可以吃了長生不老的藥。

    而且以前也從來沒有人找過,也不知道那個富商到底是哪裏聽來的這個消息。特意千裏迢迢地趕來,就是為了采集藥材,以獲得長生不老。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富商的盲目行動,引來了老虎,恐怕也就不會生出這些許多的事端。

    等製服了老虎以後,張虎躺在地上稍稍能夠有一個喘息的機會。腿部的疼痛還在繼續,但是相比剛才,還是很好了。

    “唿,嗚。你這個老虎,竟然敢咬我,我跟你說過的吧。我能夠殺了你,你還在這裏跟我橫。現在知道苦頭了吧,一切都晚了,晚了。你倒是起來啊,起來和我在打啊。”

    張虎坐在地上,指著麵前的打老虎不停地怒罵挑釁。可是老虎還是沒有一絲的反應,整個虎身癱倒在地上。嘴巴張得老大了,舌頭耷拉在外麵,眼睛直直地瞪著張虎,裏麵卻沒有絲毫的神采了。

    看來這一次老虎是真的死了,張虎有些後怕。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瀕死的老虎要是殘留一點力氣,也是能夠狠狠地傷了張虎的。

    張虎的腿依舊是血肉模糊的,半分力氣也沒有了。要是老虎還沒有死透的話,那麽他這條小命恐怕是留不住了。

    “喂,起來打啊,你這個死老虎,快點起來啊。”張虎拖著身子爬到老虎的麵前,然後伸出手在老虎的眼前不斷晃動,還大聲地叫囂著。

    可是依然沒有什麽動靜,看來老虎是的確死了。張虎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的威脅沒有了。雖然看起來巨大無比的老虎,現在也不過是一攤爛肉。

    張虎看著自己的腿,一股恨意又再一次湧上心頭。他的腿還是少了一塊肉的,如此觸目驚心,這個仇怎麽能輕易地放過呢。

    張虎用力地捶擊著老虎的腦袋,以泄他的心頭之恨。“哼,讓你還叫喚,現在還不是被我打死了嗎?這個死老虎,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竟然咬掉我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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