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敬和陳思緣的事情暫且按下不表,且說司馬聰一家。

    經曆了小萌被擄事件以後,黃莘兒和司馬聰商議,是時候教小萌習武了,不能一點武術都不通。

    司馬聰的本意是,小萌還太小,讀書的事情尚且還沒太能做好,而且體格也沒達到練武的水平。打算過兩年,小萌身板硬朗一些,心性定下來,再教他。

    但是經不住黃莘兒的百般央求,何況,小萌被綁架的事情,司馬聰確實也被嚇了一跳。於是決定迴國的時候,就教小萌習武。

    同時,司馬聰也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他們迴到自己國家的第二天晚上,一起用晚膳時,司馬聰就對黃莘兒說:“莘兒,我想把小萌立為咱們大晉的太子,你覺得如何?”

    黃莘兒本來在喝著湯,突然聽到司馬聰這麽說,被嗆了一下。司馬聰趕緊過去給她捶背,問她有沒有舒服一些。

    “你,為什麽突然這麽想?”黃莘兒很是不解。因為他們之前也戲言過此事,說希望小萌趕緊長大,讓他繼承王位,他們兩個過閑雲野鶴的日子。可是那也隻是戲言而已,而且小萌還這麽小。

    司馬聰見她沒事了,一本正經地說:“因為,我覺得,這樣的話,朝中那些大臣,就不會總是想著怎麽把他們的女兒送到我的床上了。”

    黃莘兒被他逗笑了,司馬聰也笑,過了一會,認真地說;“真的,我覺得,反正這輩子我就隻有你了。讓小萌當太子,本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早兩年晚兩年而已。”

    “可是,小萌這樣會不會被很多人盯上?”黃莘兒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誰敢?我們除了小萌也沒有別的孩子了。或者說,你還想再給小萌生個弟弟?”司馬聰本來很正經的,說著說著又開始調戲黃莘兒。

    黃莘兒羞惱地捶了司馬聰一下,想了想說:“那好吧,就希望小萌不要有壓力,還是好好成長。對了,你什麽時候安排人教他習武?”

    司馬聰抱住她說:“這個嘛,我覺得,還是不要找人教他的好。”

    黃莘兒惱了,明明之前說好的,掙開他的懷抱:“你說話不算數!”

    “你聽我繼續說啊,我不讓人教,不是不教他。我準備親自教他習武。”司馬聰失笑地迴她。

    黃莘兒睜大了眼睛,司馬聰的武功自是不必多說,而且由他親自教小萌,也比外人放心一些,於是欣然同意。

    既然決定了要立小萌為太子,當下司馬聰就著宮裏的文官禮官選字,作為小萌的封號。不然,總不能將來的一國之君叫小萌吧。

    第二日,下人將選好的字都送上來了,紅色的托盤裏,擺著很多玉牌,玉牌上刻著字。供他們選擇。

    小萌從“魚”字輩,選了十二個字,都是寓意很好的字。黃莘兒一眼就看上了“鯤”這個字,對司馬聰說:“我覺得這個字,就很好。”

    恰好,司馬聰心中所想也是這個“鯤”字,張口道:“《齊諧》有雲‘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好字。”

    “是啊,你也喜歡嗎?”

    司馬聰笑著答:“對,希望我們的小萌,也能應這個字,扶搖而上九萬裏。”

    於是定下來小萌的名字——司馬鯤。

    第二日早朝的時候,司馬聰向朝中大臣宣告了此事:“眾愛卿,自今日起,立朕的長子,司馬鯤為太子。”

    朝中大臣議論紛紛,有的讚同,有的不做聲。

    時間匆匆過去,皇宮裏的花經曆了幾個冬夏,已是五年以後。這五年裏,晉國被司馬聰治理得井井有條,不管別人怎麽看,小萌被立為了太子。司馬聰空下來的時候,就親自教導小萌學習武功。

    一開始的時候,司馬鯤到底是小,馬步都紮不穩,急的直喊爹爹,司馬聰卻很嚴格,一絲不苟地教他,錯了就罰。

    因為之前司馬鯤跟著黃莘兒的時候更多一些,司馬聰處理政事很忙,常來不及陪著他。跟黃莘兒在一起的時候,司馬鯤因為小,常常很多事情都做不好,而且曾經這種類似的綁架事件並不是沒有發生過,黃莘兒很是心疼。

    到底是娘親,要心軟一些,看著小萌每天練武迴來,委屈巴巴的小模樣,黃莘兒心裏十分難受。

    所以,黃莘兒幹脆趁著司馬聰不在的時候,悄悄告訴司馬鯤:“要是,你父王太兇的話,你就一開始就裝作受不了的樣子,嗯?”

    司馬鯤問黃莘兒:“可是,娘親,這不就是撒謊了嗎?你說過,小孩子不能撒謊的。”

    黃莘兒笑著摸摸兒子的頭,說:“沒事的,反正你現在還小,讓你習武隻是想讓你掌握一些能夠保護自己的技巧。你爹爹太嚴格了。”

    司馬鯤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第二日,司馬聰在教導司馬鯤練武的時候,明顯發現他大不如前。前些日子,就算累了,受不了了,孩子還是會咬咬牙堅持一會,可是這一次,才剛剛開始沒一會,司馬鯤就苦著一張小臉說:“爹,我,受不了了。”

    司馬聰感到奇怪,可是怕傷著孩子,他還小,於是同意讓他休息一會,結果,這一天也沒怎麽好好練。

    司馬鯤見計劃奏效,很是開心,此後每天都舉一反三的想出各種不同的小聰明,來逃避訓練。除此之外,司馬鯤因為常常能夠見到黎若萱的緣故,加上他以前,從黎若萱那裏,拿了稀奇古怪的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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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鯤一天天地長大,轉眼間已經從一個小孩子,長成了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手裏有這些東西,於是就愛拿這些黎若萱煉製出來的藥品去戲弄別人。

    黃莘兒貴為皇後,所以常常會有一些大臣或者大臣的夫人,前來拜訪她。雖然有的時候煩不勝煩,可是黃莘兒也不得不好好招待他們。

    但是這些人裏有一些大臣,司馬鯤很討厭,因為他覺得他們說的太多,他聽得很煩,還有那些大臣的夫人,脂粉味太重,他也不喜歡。所以,趁著他們在交談的時候,他就會悄悄的在他們的茶水裏麵下點藥,什麽瀉藥啦、吃了會起小疹子的藥啦,他都加過。

    黃莘兒有一次無意間發現了,把司馬鯤好好地說教了一通,可是司馬鯤表麵上說著“好的好的,娘親,我再也不會犯了。”可是還是玩性不改。

    這一日,黃莘兒提前告知司馬鯤,說:“一會兒戶部尚書的妻子要來,你不要搗亂,不然娘親就打你。”

    司馬鯤點點頭,在心裏暗想,這個戶部尚書的妻子是誰?還沒想起來,戶部尚書的妻子趙靚倚就來了。

    趙靚倚此人,性格潑辣,還是在家做姑娘時,為人就很是霸道。一次她的侍女,給她梳錯了發型,害她出門被笑,結果她迴到家,竟就將那個侍女打得幾乎殘廢。

    嫁給戶部尚書後,性格更加暴躁,一言不合就要責罰身邊服侍的人。她屋裏伺候的人,沒有一個身上沒有傷痕的。

    趙靚倚穿著鮮紅的衣裙,衣服邊上還有金線繡著的花紋,十分豔麗奢華。一點都沒有要見到皇後,要收斂的意思。

    司馬鯤看到她就想起來了,她身上的脂粉味每次都熏得他頭疼,而且,她言辭間,對黃莘兒並不很尊重。甚至有幾分想要和她比較的意思。黃莘兒雖然也不喜歡她,但是又不想生了嫌隙,一直對她客客氣氣的。

    司馬鯤看到她,又生出了想要戲弄她的意思,反正她這麽討厭,而且自己畢竟是太子,她肯定不會拿自己怎麽樣。

    這邊,黃莘兒正在和趙靚倚交流著怎麽護膚。

    “皇後娘娘,你氣色很好啊,你都用什麽護膚?”趙靚倚撫摸著自己的紅寶石戒指說。

    黃莘兒知道,她並不是問自己怎麽護膚,而是想要炫耀她手上的紅寶石,隻能好言說:“就用我自己研製的那種,誒,夫人你的戒指好漂亮啊。”

    趙靚倚聽黃莘兒讚美自己的戒指,心花怒放,說:“哪裏,這是我前些日子逛街的時候,隨便買的。”

    這時,司馬鯤走了過來,說:“夫人,我給你看個更好玩的東西。”

    趙靚倚不做多想,伸頭去看,結果,司馬鯤拿出來自己手裏藏著的一包癢癢粉,往趙靚倚臉上吹。

    趙靚倚大怒,她沒想到他居然敢對自己這樣,雖然他是太子,也不能這麽無法無天吧。

    還沒來得及生氣,卻發現,被那些粉末沾上的皮膚,都奇癢無比!她不得不用手去抓,可是越抓越癢。

    黃莘兒看到,趕緊給趙靚倚道歉,對司馬鯤說:“你等著,我迴頭再收拾你。”

    趙靚倚氣得不行,但畢竟是在宮裏,隻能說:“沒事,那我先迴去了。”還一直在抓著自己的臉。

    迴家的路上,趙靚倚越想越氣,結果,迴到自家宅院,一個常在她身邊服侍的侍女,莽莽撞撞地撞上了趙靚倚。

    趙靚倚一腔怒火,正愁沒地方發,正巧有人撞到了槍口上,說:“來人!給我拖下去,狠狠的打!我不說停,誰也不能停!”

    那個侍女本來就很畏懼趙靚倚,因為以前也被責罰過,嚇得花容失色,連喊:“夫人,夫人,放過我吧!”

    趙靚倚讓別的侍女給她抹著清涼的藥膏,平息那股癢意,說:“哼,愣著幹嘛,給我打!”

    一開始,那個侍女還在哀嚎求救,可是,打著打著,竟是連聲都沒了。

    趙靚倚以為有人偷懶了,說:“怎麽停了?!”

    下人過來說:“夫、夫人,她,她沒氣了,好像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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