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垣珩從小太監的手機奪過那份來自晉國司馬聰親自下召的宣戰書,粗略地看了一眼,省略前麵一大堆的內容。大致的意思主要是說上一次商垣珩散布的謠言嚴重影響了晉國的國綱秩序,茲事體大,新皇下令向你國開戰。

    商垣珩將宣戰書揉成一團,還是依舊不解氣,於是把文書徹底撕碎。

    這份突如其來的事件嚴重打亂了商垣珩的陣腳,之前謠言的作用已經體現了。多多少少猜到司馬聰為了泄憤做出點什麽事情來,隻是萬萬沒想到竟然報複的結果是戰爭,還堂而皇之地下了一份詔書。

    這就像當初商垣珩對付晉國一樣,隻是當時晉國當政的是司馬遠,草包一個,不足為懼,而且商垣珩有吳軍師輔佐,準備齊全。又有吳軍師研製的武器助陣,所以戰爭結果非常順利,是商垣珩任位以來一件拿得出手的功績。

    這段時間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情了,讓一個常人接受都會有些頭疼。司馬聰此前消失了許久,突然司馬遠就死了,然後司馬聰就繼位了。後來陳源形被問斬,身邊的吳軍師走了,沒有了當初那般左膀右臂的支撐,感到有些無助,唯一身邊還在的也隻有龔襲秉了。

    但是商垣珩又轉念一想,寬了寬心,司馬聰和司馬遠相比,實力不可小覷自然不必多說,可是司馬聰已經有無論沒有接觸朝政了,未免有些生疏。而且司馬聰剛剛上任,肯定會被繁多的雜事所牽連,不能麵麵俱到,對於這件大事未免會有疏漏的地方。

    而且究其司馬聰宣戰的原因也有一些牽強,司馬遠並不是死於商垣珩的手裏,如果是要說這是為先皇報仇的話,還能說的過去。但是司馬聰和司馬遠一直是敵對關係,要為司馬遠報仇,實在不必,司馬聰恨不得司馬遠死呢,司馬遠死了,這樣一來司馬聰既不用髒了自己的手,又可以了卻自己的一大心事,他何樂而不為呢。如果朝臣想要替司馬遠報仇的話,司馬聰完全可以用國事繁重,戰爭使國民不安為由而推脫掉。

    商垣珩與司馬遠的那一戰已經過去了許久,司馬聰應該不是那麽記仇的人。隻是恐怕司馬聰發動這場戰爭的實質,其實隻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司馬遠死的蹊蹺,而且當時司馬聰也在身邊,不能排除司馬遠不是司馬聰害死的,其目的就是為了奪取皇位。司馬聰與司馬薈相比,繼承皇位更加地名正言順,司馬薈根本不是司馬聰的對手。而且司馬聰剛剛上任,為了減輕朝臣對他的不信任,戰爭使最有效的方法,戰爭涉及到方方麵麵,不用對其負責,如果戰爭失利,有諸多的借口可以推脫。萬一戰爭勝利了,司馬聰就可以以此在朝臣和國民的麵前彰顯他的才能,炫耀他的功績。

    商垣珩一想到這裏,心裏釋懷了許多。司馬聰繼位的時間太短,肯定還沒有來得及熟悉一切事物,在這樣的情況下,司馬聰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準備這些事情。更何況司馬聰沒有什麽軍隊的經驗,就連商垣珩這樣管理軍隊許多年的人,也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做得盡善盡美。

    反正司馬聰提出的作戰時間距離現在還有一兩個月,任憑司馬聰他如何細心,也不可能會有多大的改變。商垣珩自認為自己從戰經驗豐富,應變能力強,所以對這件事沒有過多上心。而且今日疲於政務,陳源形的黨羽還沒有完全清楚,讓人深感憂心,於是趁著這個時間好好地放鬆一下,也好日後能沉著應戰。

    商垣珩在這段時間裏慢吞吞地準備著作戰的事宜,但是因為之前一直和別國糾纏,在交戰過程中耗費了許多的兵力物力財力。所以能準備的也僅剩不多,在上一場戰爭中以一敵多,也沒有占到什麽便宜,軍隊中傷亡慘重,精兵強將剩下的的確是不多,傷病的兵士也大多在治療中。

    還有馬匹的問題也沒有解決,不得已隻能減少騎兵的數量,更多的將士在地麵作戰。而且這段時間將士收到的創傷不僅僅是生理上的,商垣珩忽視了將士們的心裏創傷。因而還是有一些疲勞,修養期間還時不時有厭戰的情緒。

    兩個月轉眼而過,到了雙方要交戰的時間了,商垣珩還以為司馬聰的宣戰是意氣用事。

    在晉國皇宮裏,黃莘兒在幫司馬聰整理最後上戰前所要的物品,黃莘兒一一清點,生怕有一點遺漏。在確認沒有疏漏之後,舒了一口氣,隨即又陷入了憂愁,沉重地將箱子的蓋子合上。黃莘兒有一些猶豫,但隨後又鄭重地問道:“陛下,這次真的非去不可嗎?”

    司馬聰深情地望了黃莘兒一眼,語氣有些堅決地說:“對,我必須去,我繼位有一段時間了,士兵們也都修養地差不多了。這次我親自出戰,一定能大振士氣,一舉得勝,我必須除掉商垣珩,這次是最好的機會。你不用擔心我的。”

    “可是你才上任了這點時間而已,我們好不容易曆經磨難,現在終於過上了一點安穩的生活。可是你現在卻又要離我而去。”黃莘兒歎了一口氣,又隨即說道:“好吧,畢竟是國事要緊,你身為帝君,必須做一個表率。一定要記住,安全第一,我會一直在宮裏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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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莘兒最後親手幫司馬聰穿上了戎裝。

    在兩國交界之地,雙方的隊伍都聚集了起來。氣勢逼人,商垣珩特意派了一員大將出來應戰。隻是商垣珩沒有想到的是,司馬聰竟然親自來出戰,司馬聰一身威武之氣,騎著高馬在隊伍的前頭。

    司馬聰手持利劍,舉過頭頂,然後高喊了一聲:“將士們,給我殺。”隨即兩方的士兵往前衝,互相攻擊。戰爭的勝負在戰爭前就已經有了伏筆,司馬聰的士兵群臣激昂,對此之下,商垣珩的士兵很是疲憊,戰鬥力大大下降。

    第一天的勝負已經分曉了,戰後商垣珩聽著傷亡人士的匯報。結果依然是不容樂觀,戰士們損傷嚴重,而且有些士兵是傷上加傷。

    商垣珩也隻能用咆哮來發泄內心的不滿和懊悔:“這個司馬聰,竟然給我來了一招出其不意,親自上陣。難怪傷了我那麽多士兵,此仇不報更待何時。傳經下去,明日我也親自上陣,告訴將士們,給他們提提精神。”

    商垣珩之前小看了司馬聰的軍事實力和準備情況,司馬聰這次帶的東西非常齊全,不僅糧草充足,而且武器也備得特別多。看來司馬聰這次是要和他決一死戰了,而反觀商垣珩,軍中是時不時傳來糧草短缺的情況。

    第二日,商垣珩親自帶兵出戰,司馬聰沉著地思索著。商垣珩有些挑釁地說:“司馬聰,今日又見麵了,聽說你當了皇帝呢,我真想跟你說一聲恭喜,不過太遺憾了,你注定要成為我手下的敗將。我勸你還是盡快投降吧,我還能饒你一命,否則你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讓你戰死沙場了,到時候一國之君死在戰場上,這傳出去可不好。而且你會和司馬遠一樣,做個皇帝也命不長久。”

    司馬聰不屑地說:“你別這麽自信,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開始吧,別浪費時間了。”商垣珩拉了一下馬的疆繩,飛快前進,司馬聰也執劍前進,一時間兩方的兵隊相互廝殺起來。

    而在交戰的前幾天,商洛敬和陳思緣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陳思緣還是不免擔心。於是向商洛敬問道:“王爺。此次戰役你是如何看待的,如果司馬聰這次失敗的話,後果不堪想象。商垣珩一定會加快攻擊,晉國兵敗的話。那我們就失去了一個打垮商垣珩的好幫手,商垣珩疑心病最重,長久下去,他必然會發現我們的。”

    商洛敬思索良久,但緊張的心情慢慢放鬆了,他具體分析一下,說道:“看樣子的確是這樣,但我還是覺得司馬聰應該獲勝很大,最低也是平分秋色。我以前和司馬聰交過手,他是何等的聰明睿智,我也知曉一二。畢竟是晉國富強力大,商垣珩這點可比不了。而且我們才剛剛和其他國家打完仗,精力消耗得太大了,這次的話,我估計有點懸。”

    陳思緣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向上天祈求。商洛敬拍了拍陳思緣的肩膀,又告訴了她一些事,“沒事,思緣,這次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我之前買通了商垣珩身邊的人。”

    商垣珩和司馬聰正在酣戰,眼看司馬聰有些體力不支了,快要占據下風。商垣珩又興奮地加大了力氣,隻是沒想到商垣珩感覺到身上有一陣刺痛,而且疼痛越來越劇烈,身體右側源源不斷地冒出鮮血,商垣珩迴頭一看,持刀的正是自己以前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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