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聰昏迷不醒,黃莘兒找來黎若萱醫治司馬聰。但是比黎若萱先來的卻是司馬遠。

    司馬聰受傷一事本便是司馬遠在背後弄的鬼,一直關注著動向的司馬遠在得知黃莘兒沒事但是司馬聰受傷之後,心裏一喜。本來隻是想弄死黃莘兒的,但是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如果這一次司馬聰因為這件事受傷中毒而亡,那麽他司馬遠以後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司馬聰啊司馬聰,沒想到你竟然也有今天。

    高興之餘司馬聰也想到現在應該先去安王府打探一下情況,或者說,自己應該親眼去見證一下司馬聰的死亡,那樣才是值得他銘記一生的瞬間。

    備了馬車從宮內出發,司馬遠讓柳公公在宮內照看著,他現在需要出宮去安王府一趟,柳公公是司馬遠近臣,知道皇上這是要去安王府做什麽,心下歎息。

    皇上到底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時候安王帶著皇上主持朝政,兩人之間哪像現在這樣劍拔弩張,如果是以前的皇上聽到安王中毒昏迷,怕是早就派人送了各種藥品補品過去了。

    究竟是皇位改變了一個人,還是因為因為其他的什麽。柳公公看著司馬遠出去的背影,搖搖頭。這種事情他不過就是一個小人物,操那麽多的心做什麽。該怎麽樣就怎麽樣,總歸是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他是天子近臣,身份便已經注定了以後他就是站在司馬遠這邊的。

    司馬遠出了皇宮來到安王府,身為皇上,安王府的那些下人現在想攔也攔不住,長驅直入,下麵有人將司馬遠到的消息傳給黃莘兒,黃莘兒知曉司馬遠和司馬聰之間緊張的關係,皺眉想著這個司馬遠看來還是啊坐不住了,知道司馬聰中毒昏迷的消息之後就這麽難以抑製自己的心情嗎?

    不過司馬遠也是沒有說什麽,進門便是一副擔憂的表情,看到黃莘兒之後問道:“莘兒,你在啊,朕聽說安王受傷中毒了,特地過來看看。有什麽藥缺的,盡管說。現在安王在哪呢?”

    黃莘兒哪裏敢讓司馬遠知道司馬聰現在的情況,如果司馬遠再次動點手腳,她不知道怎麽迴事沒攔住的話豈不是害了司馬聰。

    黃莘兒搖搖頭道:“之前安王府上有個歹人前來,王爺在打鬥之中被那個歹人砍了一刀,但是幸好沒有傷到要害,剛剛換了藥包紮好,如今正休息呢。皇上若有什麽事,隻管告訴我即可,等王爺休息好了我就和王爺說明。”

    黃莘兒明顯是不想讓司馬遠看到司馬聰,司馬遠心裏急切地想要認證司馬聰的情況,對於黃莘兒的阻撓明顯的不耐煩起來。

    司馬遠看著黃莘兒,要求自己前去看看司馬聰,他作為皇上,前去關心一下自己臣子是應當的,至於司馬聰在休息一事,他動作輕點便是。

    黃莘兒始終攔著司馬遠沒有讓司馬遠進去,為的就是不能夠讓司馬遠看到司馬聰的情況,她一再申明現在應當讓病人多休息,但是司馬遠心裏對於黃莘兒的阻撓已經開始生氣。

    冷冷盯著黃莘兒,司馬遠問道:“黃莘兒,聰明人就應該知道自己的站位,現在司馬聰出事,朕作為皇上進去看看臣子又有何不可,你非要這麽攔著,還是說,你並沒有對朕說實情。這欺君之罪可不是這麽好當的。”

    黃莘兒才不怕司馬遠的話,現在讓她焦急的隻有司馬聰的情況。但是看著司馬遠一副打算硬闖的樣子,黃莘兒暗中朝王福使了個眼色。

    “不用來喊了,本王聽到下人稟報了。”司馬聰自外麵走來,黃莘兒欣喜之下差點忘了司馬聰之前還躺在床上。

    司馬遠也是明顯地震驚,這個自己聽到的情況根本不一樣。

    司馬聰看著司馬遠,笑道:“勞煩皇上掛心,臣沒事,隻是之前換了藥感到有些累,歇了一會。有失遠迎,還請皇上恕罪。”

    這司馬聰怎麽會沒事,而且還站在這裏好好的和自己說話,麵色紅潤也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不過現在司馬聰出來,自己總不能暴露自己原來的目標,既然司馬聰現在看著無事,那麽自己也應該客氣收斂些。

    司馬遠對著司馬聰說道:“看到安王沒事朕也就放心了,不過這受傷也是非同小可,如果缺什麽,隻管提,朕迴頭讓柳公公給你拿來。”

    “多謝皇上好意。一點小傷罷了。”司馬聰笑著迴答司馬遠,司馬遠看了之後心裏的落空自然極大,恨不得撕了司馬聰的那張笑臉,不過到底還是忍住,假惺惺地對著司馬聰笑,慶賀司馬聰沒有出事。

    黃莘兒知道司馬聰現在應對著司馬遠中間肯定有事,但是又不好將擔憂放在麵上,心裏暗自著急,生怕司馬聰等一下突然支持不住昏過去。

    司馬聰謝了眾人,說道令他們擔心了,尤其是皇上,沒想到竟然自己親自前來,這讓他司馬聰很是開心。

    司馬遠看著司馬聰,表麵上風輕雲淡,內心恨得牙癢癢。沒想到這個司馬聰命這麽大,之前那個殺手是他派的人沒有錯,但是現在看著司馬聰哪裏像是有事的樣子。

    看到司馬聰沒有出事,司馬遠心裏的興奮轉成失落,不過看到司馬聰的情況了,司馬遠對於待在這裏也失去了興趣,有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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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王沒事最好,這可是我大晉之福。好好調養身子,朕還等著你迴去幫朕。”司馬遠對著司馬聰說道,“既然沒什麽事,那麽朕也就不打擾你們了。有問題來宮內找朕便是。”

    “恭送皇上迴宮。”

    司馬聰看著司馬遠坐上馬車迴去,那個馬車的輪廓漸漸消失之後,再也支撐不住,直接昏迷了過去。也幸好黃莘兒一直擔心司馬聰,時刻關注著他的狀態,看到司馬聰昏倒,上前扶住,讓王福幫著她把司馬聰帶到房間內。

    此時派去通知黎若萱的人也到了清風樓內。值班的掌櫃看到安王府的令牌之後,通報了黎若萱有人來找。

    黎若萱聽到是安王府的人,傳下消息的是黃莘兒,見到人之後問是怎麽了,傳信的人告訴黎若萱之前安王府有人要劫走小萌,圍攻的時候傷到了司馬聰,而且刀上有毒,現在司馬聰整個人都昏迷著,黃莘兒讓他趕緊過來傳信讓黎若萱趕緊過去。

    黎若萱接到消息後心裏一驚。司馬聰竟然出事了?這讓黎若萱有些不可思議。在路上問了兩句之後這才知道原來那黑衣人原先是想傷到黃莘兒的,但是司馬聰隻來得過去,因此隻能以自己的身體去擋了這一刀。

    從清風樓趕過去,進了房間之後看著眾人臉色凝重,黃莘兒似乎更加焦急,看到黎若萱之後幾乎是拖著她過去的。

    “黎若萱你快看看,司馬聰中毒了一直沒醒。”

    司馬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樣子黎若萱還是第一次看見,但是她也知道人命關天,於是也沒有先關注黃莘兒,全副心神投到司馬聰的中毒之中。

    把了脈之後黎若萱也是被驚到,這種毒她以前倒是見過,還有幸得到過,煉製的方法極為麻煩,而且沒有固定的方子,因為不同的毒藥混在一起產生的新毒也不一樣,這隻能用解藥拿來解。

    對於毒她是了解,但是她也不是萬能的。之前黃莘兒體內的那些餘毒她沒有辦法,如今司馬聰體內的這個毒她亦是無法辦到解決。

    黃莘兒看著黎若萱皺眉的樣子,緊張地問道:“司馬聰這毒怎麽了,能解嗎?之前那把讓他中毒的刀也在這,需要的話我拿給你。”

    黎若萱看著黃莘兒,道:“不用了,這毒我以前見過。不過我沒辦法解。這種毒藥的煉製便是由各種不同的毒物組成,時間毒蟲毒草千千萬,產生什麽樣的毒我也不知道,沒法練解藥。隻能從下毒的人身上找解藥了。”

    黃莘兒看著司馬聰昏迷的樣子,知道這下毒之人怕是也沒有那麽好找,心下難受。小萌坐在司馬聰身邊,看著司馬聰不動的樣子也是難受,雖然沒有哭,但是整個人情緒都像是憋著的。

    黎若萱取了刀之後問道:“這是誰的,我們隻能從這邊線索開始一點點找了。”

    黃莘兒搖搖頭:“用這把刀的應當是個殺手,之前帶走小萌失敗之後他被我們抓住了,如今正關在府內。”

    司馬聰現在昏迷了之後眾人都將重心放在了司馬聰身上,追查的事情也沒有進行,唯一的僅有的線索便是這個被抓住的黑衣人了,但是此人知不知道是一迴事,會不會說又是一迴事。

    黃莘兒之前也隻是讓人加強了看守,以防黑衣人逃跑的同時也是防著有人過來殺人滅口。

    黎若萱既然說這個毒隻能由解藥解,那麽,就從這個黑衣人查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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