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遠被司馬聰狠狠警告之後覺得自己十分的冤枉,但是奸細一事不可能是司馬聰空穴來風杜撰出來的,這件事當中肯定還有什麽人參與了進去。

    他必須知道這是誰派的。

    司馬遠想了想,這一整件事情中涉及的幾個人也就蘇鳳仙蘇鳳瑤,那個奸細,以及送禮的蘇家親戚。蘇鳳仙能近的了黃莘兒的身,說明這個奸細應該是聽命於蘇鳳仙,或者說認識她。司馬聰也和他說過在追查過程中沒有發現蘇鳳仙和這件事情有關,那麽,這件事或許他應該去問下蘇丞相。

    司馬遠看了一眼安王府,上馬車迴到皇宮,立即調派人手去問蘇丞相這件事,畢竟蘇丞相其實也是他的手下,站他這一派,有些事情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直接問比較好。

    派去丞相府的人還是那個柳公公。看到柳公公前來,蘇丞相立馬上前迎接,滿臉堆笑,還讓下人將自己新買的那個茶葉拿上來給柳公公享用。

    柳公公得了司馬遠的命令,讓蘇丞相也別急著去泡茶葉了,他問完就走。

    蘇丞相倒是好奇了,這一次皇上派人來竟然不是讓人叫他進宮,而隻是問幾個問題。到底是什麽樣的問題能夠讓皇帝直接派人到他府上來詢問他。

    “公公請問。”

    不過柳公公是司馬遠身邊的紅人,蘇丞相對著他客氣是必要的,揮揮手讓下人退去,蘇丞相讓柳公公有什麽問直接問便是了,他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柳公公看著蘇丞相,問道:“那雜家和丞相也不廢話了。皇上此次派雜家前來,是為了之前安王小妾小產一事,事後查出那個照顧妾的護衛可是個奸細,此人,可是丞相府之人?”

    蘇丞相看著柳公公,聽完話以後心裏也是轉了不少想法。他倒是覺得自己既然選擇了司馬遠這一派,那麽做的事情必然要符合司馬遠的計劃,有些事情,確實不應該瞞著司馬遠。這一次前來相問,怕是出了什麽事吧,不然皇上又怎麽會派人前來問這種問題。

    沒有反駁,蘇丞相很幹脆的承認了這件事情中,那個奸細就是丞相府的人。

    柳公公得到答案自然便起身告辭,蘇丞相極為熱情地邀請柳公公坐坐再走,命人拿來泡好的茶之後問道皇上為什麽會突然問起這件事來。

    柳公公也隻是得到司馬遠的命令前來相問,他哪知道司馬遠這是為什麽,對著蘇丞相也是無可奉告。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蘇丞相看著柳公公急匆匆的樣子便也讓柳公公離開。柳公公告辭之後動身迴到宮中,將蘇丞相的答案傳給司馬遠。

    司馬遠聽完柳公公的匯報,得知這個奸細還真的是丞相府的人,心裏大怒。原來自己這次被誤會就是因為蘇丞相給黃莘兒身邊安排了一個奸細。這件事情說到底丞相是自己手下,真算起來也還是他司馬遠的事情。但是司馬遠就是覺得憤怒,畢竟最後承受司馬聰怒火的是他。

    司馬遠還在禦書房內生悶氣,總覺得自己的心情有些鬱結,於是擺駕陳陸瑤的宮中去坐坐。

    對於司馬遠的到來,陳陸瑤也是開心,作為皇上的女人,還有什麽比得到皇上的關注更重要的。於是司馬遠在她宮中的事情陳陸瑤反而招搖地傳了出去,讓眾妃嫉妒。

    陳陸瑤給司馬遠泡上茶,問司馬遠這是在愁什麽,司馬遠冷笑,還不是他的好丞相幹的事情。

    將事情大概地給陳陸瑤說了一遍,陳陸瑤覺得這個蘇丞相也是豬,明明自己女兒和蘇鳳仙兩個人爭王妃沒爭過,現在還幫起蘇鳳仙對付黃莘兒起來。這樣有什麽好處呢。

    陳陸瑤不知道所謂的世家關係,縱然蘇鳳仙搶了蘇鳳瑤的位子,但是蘇鳳仙和蘇鳳瑤還是蘇氏一脈的嫡宗,源本上還是一個祖宗,為了蘇家的強大,自然是得互幫互助。蘇鳳仙看著黃莘兒懷孕了心裏著急,想要除掉黃莘兒也是人之常情。而蘇丞相做的,不過是順手而為。

    一切能打擊到司馬聰的事情,蘇丞相覺得自己都能夠答應,但是這樣下來卻沒想到讓司馬遠受了氣。

    司馬遠現在也是覺得這個蘇丞相做的過了,陳陸瑤看著,覺得此事還是有餘地。既然如此,司馬遠想要教訓一下蘇家的話,不妨扶持黃莘兒去對付蘇鳳仙。反正蘇鳳仙也是蘇家出來的。

    “這個蘇鳳仙臣妾也有所耳聞,是丞相同胞弟弟的女兒,之前在宴會上安王喝醉了,不知怎麽就和安王待在一個房間內了,這才讓安王娶的她。聽說之前宴會上眾人可是聽到安王迴來就趕去赴宴正是為了蘇鳳瑤呢。但是這次蘇鳳瑤聽說已經變成了癡傻,那麽蘇家想要發展自己勢力,對蘇鳳仙肯定會有所倚重。”

    司馬遠想著也是,既然丞相能夠幫著蘇鳳仙對黃莘兒下手,那麽蘇鳳仙也就是算蘇家一派的,自己想要教訓蘇家人,這個蘇鳳仙正是一個極好的切入點。

    蘇鳳仙不知道皇宮之內的談論將自己當做了對蘇家開刀的口子,還在因為讓黃莘兒小產一事沾沾自喜,覺得以後這個安王府肯定還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司馬遠聽了陳陸瑤的想法和建議,沒有反駁,這讓陳陸瑤又是一陣得意與開心。自己以前便想著有朝一日成為司馬遠的正宮,母儀天下,現在自己朝著這個目標也算是越來越近了,整個後宮現在地位最高的自然就是她,上麵也沒有什麽太後壓著,其他妃子見了自己都要行禮。

    人生還有什麽是比權利更美妙的呢。

    不過司馬遠雖然沒有反駁,但是他也沒有同意啊。說起來司馬遠也還是覺得自己心裏對於黃莘兒有所不喜。當初前安王妃帶著司馬聰隱居,他忙的焦頭爛額,後來因為去世而司馬聰迴到了京城中,那段時間其實是司馬遠最為輕鬆的時候,因為有著司馬聰的幫忙,他也是被分攤走不少的事情,不用整天整天的坐在桌子旁批閱奏折。

    有時候他也覺得,如果時間一直能夠停留在那時候該多好。

    後來正是遇到了這個黃莘兒,司馬聰開始慢慢變了。有時候看到他眼中的戾氣和難受,司馬遠也隻能低聲歎息,結果最後司馬遠開始變得容易動氣,偶爾看見司馬聰眼中深沉的思緒,司馬遠也會變得低落。後來司馬薈被抓,司馬薈說明明司馬聰自己有那道聖旨,但是他卻自己攥在手裏不予公布,就是想要以後等他想當這個位子了,拿出聖旨自己登基,而他司馬遠不過是一顆被廢棄的棋子。

    司馬遠隻是怕,害怕司馬聰有一天真如司馬薈所說那般將他趕下皇位然後取他性命,他所做的一切,包括現在和司馬聰作對,都隻是為了保全自己而已。

    不過現在還能怎麽樣呢,司馬遠對自己有些失望,認為陳陸瑤說的其實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了。

    最終,司馬遠還是決定聽取陳陸瑤的方法,差強人意便差強人意吧,也總是要比沒有好。不過這件事是陳陸瑤提出來的,想要派人去接近黃莘兒,那便讓她自己去試試吧。

    陳陸瑤之前因為什麽事而入宮,司馬遠忽然記起來當時正是因為黃莘兒開的鋪子被司馬聰給封了。那麽這麽說來,陳陸瑤自己本來就和黃莘兒有聯係,派她前去的話不僅方便而且不容易惹起黃莘兒的懷疑。

    司馬聰和陳陸瑤說道這件事情他想交給她去做。陳陸瑤聽後也是樂意之至,想著這件事既然交給她去做,那麽正好想個辦法來讓黃莘兒同意給她專門定製護膚品。至於之前答應楊呈,那個能拿到她自然是不嫌多的。

    陳陸瑤想的開心,第二天請安之後便出了宮門找黃莘兒去了。上安王府的時候陳陸瑤還特地想好了說辭,自己說服了司馬遠幫著她對付蘇鳳仙,她總應該不會不領情吧。

    黃莘兒接見了陳陸瑤,不知道陳陸瑤上門來所謂何事。現在陳陸瑤可是皇帝的妃子,黃莘兒猜測這件事八成和護膚品有關。女人愛美,後宮的女人更是佼佼者。

    而正如黃莘兒所料,這一次陳陸瑤前來是和護膚品有關。陳陸瑤要求黃莘兒為她定製一套護膚品,除此之外還給黃莘兒帶來一個消息,司馬遠願意幫助黃莘兒去對付蘇鳳仙。

    黃莘兒好奇,司馬遠怎麽會突然之間說要幫助她,陳陸瑤解釋道:“皇上當然不可能平白無故答應幫你,這天底下可沒有免費的餡餅掉,所以本宮也就是要求你定製一套護膚品,不要那些差的、比較尋常的。日後有合作呀,咱們互相商量著來便是。”

    黃莘兒上下來迴打量了陳陸瑤幾遍。能和皇上搭上關係,以後如果自己能夠成為皇商,專門為後宮定製護膚品,這也是一條發財路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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