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變動很快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不少大臣感覺到疑惑,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被抓的大臣反而是之前毫不起眼的幾個。

    就在眾大臣議論紛紛的時候,司馬遠沒有再給其他人討論的時間。這裏是朝堂又不是菜市場,這幫大臣就是太閑了。

    司馬遠將一批折子摔在眾人麵前,怒道:“你們是太閑了嗎。北閪的事情沒有解決,下麵的河道、修路等事情也還沒有完成,一個個就知道逃避責任,朕是讓你們來這裏聊天的嗎,朕養的,是一群飯桶嗎!”

    見到皇上暴怒,眾位大臣噤了聲。雖然不知道這幾位犯事的大臣是聽命於誰的,但是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皇上的怒火,他們不能吵也不敢吵,總覺得下一秒司馬遠就要把他們革職了似的。

    司馬薈原本正坐在房間內打算出去,接到影衛來報,心下咯噔。自己也是為了大晉的江山好,犯了什麽很嚴重的事嗎,司馬聰和司馬遠竟然一個兩個的都針對她,把她僅有的留在大晉的那點勢力全部拔除,這明顯的針對她的行動怎麽能叫她不生氣。

    從來她都是說一不二的長公主,自從出嫁之後便與大晉少有來往,後來丈夫去世,留下兒子登基,感念母親的辛苦,這小皇帝也是事事順著她,哪怕她最近來往大晉太過密切也是沒有多說什麽。司馬薈在小皇帝那順風順水的過了那麽久,迴到大晉反而被兩個小輩給懟了,心裏的不舒服讓她對著司馬聰二人再也沒有什麽耐心。既然他們不聽話,那就自己重新培養一個好了,隻有照著自己的話做,大晉的江山才能夠傳下去,不讓再司馬遠這麽折騰下去了。

    不過她還是想再去司馬聰處看看,司馬聰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也是她弟弟最寵愛的孩子,天之驕子,從未讓他們失望過。

    “擺駕,安王府。”

    帶著幾個侍衛來到安王府,司馬聰正在府內處理事務,對於司馬薈的前來卻並不感到奇怪,自己聯合著司馬遠將幾個人除去的事情,看來司馬薈已經收到消息了,上門來為了質問也好為了求助也好,他司馬聰的意思反正就明擺在那兒。之前司馬薈竟然敢這樣傷害黃莘兒,她隻是莘兒的替身沒有錯,可那是他對莘兒的最後一點念想了。如果連這點念想都沒了,他拿什麽安慰自己日漸生長的瘋狂思念。

    司馬薈,他的好姑姑,之前竟然還想縱火燒死黃莘兒,將他最後的這一抹光都要消逝在世間。

    司馬薈上門前來也並沒有什麽鋪墊什麽的,直接問司馬聰這是幾個意思。司馬聰根本不懼她,反問道燒毀那座院子又是幾個院子。司馬薈差點氣的跳腳,若不是還要保持著她的威儀,她早就氣的出醜了。

    “聰兒,姑姑這也是為你好,你自己想想你自己幹的事,哦,那個黃莘兒死了,你又弄了一個黃莘兒進來,你這是折騰誰呢。聽姑姑的話娶了那個丞相的女兒不好嗎?”司馬薈苦口婆心就差拎著司馬聰的耳朵在他邊上說了,但是司馬聰明顯不買她的帳,反而問她:“姑姑,婚姻是兩個人的事,那你為什麽又要插一腳呢?本王不喜歡那個丞相的女兒你卻非要塞過來,那你又怎麽能怪本王不給你麵子。”

    司馬聰諷笑道:“姑姑,以後這事你還是別操心了,大晉的事,你來插手也不好。”

    司馬薈聽到司馬聰如此說話,掐點摁斷了自己的指甲。什麽叫大晉的她來插手不好,沒錯,她是出嫁了,可是大晉也是她娘家,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晉好,對,就是為了大晉好,隻是司馬聰不肯聽她的罷了,她司馬薈沒有錯,司馬聰憑什麽冷嘲熱諷的,憑什麽。

    “司馬聰!你真的以為你這樣能感動誰嗎,感動老天讓他把你的莘兒還迴來?可笑,人都死了。你總是不肯認清現實,還弄了個替身當小妾,真不知道你的好王妃如果知道這件事,會不會氣的從棺材裏跳出來。”司馬薈冷笑,“哦,對了,現在你還不知道呢吧,你的小妾,就是那個替身,本宮也知道她沒死,你難道不想知道她為什麽會沒死嗎?”

    說到這,司馬薈眼裏詭異地露出一抹光來,整個人看上去平添了幾分妖冶之感:“當時本宮派影衛出去,沒想到啊,竟然沒燒死黃莘兒,而你的黃莘兒呢,抱著兒子,正在另一個男人家。司馬聰,你說這可笑不可笑。”

    知道司馬薈多半是假話,可是聽到司馬薈的說話之後,司馬聰仍然忍不住動怒。麵對司馬薈他也不想說什麽,隻是讓司馬薈趕緊離開,這件事自有他來處理。

    “姑姑,本王似乎說過什麽吧。這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否則,後果自負。”司馬聰盯著司馬薈的眼神有些陰沉,積攢著的怒氣像是無處發泄,氤氳著一雙眸。

    司馬薈會怕嗎?當然不會。從先皇開始到後來出嫁,這種場景她見到的還真不少,隻是司馬聰莫名的讓她感覺到比以前更加不好處理便是,可是她說的話也沒有假,這黃莘兒確實在另一個地方內。

    “本宮隻是想告訴你事實真相,怕你受到蒙騙罷了。那個黃莘兒可是抱著兒子在一個叫楊呈的人的鋪子內,早就和他好上了吧,人家有個兒子叫楊望,若不是礙著現在身份,他都直接能喊黃莘兒娘親呢。司馬聰,本宮怎麽記得這好像是你的小妾呀,她怎麽那麽想成為別人的娘呢。”

    司馬薈說出這些話,看著司馬聰的反應。不得不說,司馬薈這一手玩的好,司馬聰確實心裏現在十分複雜,夾雜著不知名的情緒,他覺得黃莘兒背叛了他,雖然他並不喜歡她可是她現在的身份是他的小妾,這麽水性楊花忍不住寂寞嗎?

    “本王的事情不勞你操心了,姑姑還是快些離開吧,不然到時候本王做出些什麽事情你可不要怪本王沒有事先提醒。”

    司馬聰的威脅起了效果,看著頑劣不聽勸的司馬聰,司馬薈心裏也是生氣無比,這孩子怎麽好說歹說都不聽勸呢,那個黃莘兒就是個蕩婦,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哪怕當了他司馬聰的小妾也是耐不住寂寞的。哈哈,她給司馬聰戴了那麽大一頂綠帽子,她司馬薈就不信司馬聰還能忍受黃莘兒的行為。

    如司馬薈所料那般,司馬聰對於黃莘兒的行為確實很暴怒,但是這是這是在司馬薈麵前,司馬聰不想表現出來而已,內心對於司馬薈的說辭,司馬聰自己也開始有了一兩分相信。知道黃莘兒沒事之後他一直也未曾細想黃莘兒不在府內的原因,原來竟是趁著這段時間在幽會情郎嗎?那他司馬聰算什麽!

    黃莘兒的新院子被大火燒毀,司馬聰將黃莘兒和小萌安置在府內原先那個地方。黃莘兒兜兜轉轉又迴到這裏,心下無畏,反正自己也逃不了,就先住在這邊唄,就是現在這樣去清歡鋪比較麻煩就是了。

    還不待黃莘兒休息多久,司馬聰便帶著王福上前來了。黃莘兒看著兩人到來,不明所以。這司馬聰擺出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是給誰看呢。

    司馬聰擺給誰看?當然是擺給她黃莘兒看的。司馬聰看到黃莘兒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覺得黃莘兒又在裝,單刀直入問道她和那個楊呈是什麽關係。

    黃莘兒因為和楊呈合作,但是又不想讓司馬聰知道,現在沒想到司馬聰自己上前來問了。不過黃莘兒自然不想告訴司馬聰現在她在經商一事,於是告訴司馬聰她和楊呈隻是朋友關係,上去串個門而已。

    司馬聰對於黃莘兒的說辭並不是很相信,但現在司馬聰對於司馬薈的話更是相信了不少,覺得這個黃莘兒果然是背著他和那個楊呈好上了是吧。

    司馬聰警告道:“黃莘兒,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和楊呈的關係。朋友關係。本王怎麽記得之前帶你迴京中的時候就沒讓你出過門啊,你哪來的朋友,嗯?現在開始你也不必再出去了,給本王就待在房間裏好好反思吧。”

    黃莘兒覺得司馬聰這個人莫名其妙:“有朋友怎麽了,我就那麽見不得人不能出去是嗎,嫌我丟臉幹嘛把我帶到京城裏來。如果這次不是我正好帶著小萌到楊呈那裏,你還能看到我們?我們早變成廢墟裏的一堆灰了。”

    司馬聰都快被氣笑了:“很好,還學會強嘴了。來人,給我看住這個房間,別讓黃莘兒走出這個房間一步。”

    “司馬聰!”

    黃莘兒正想追過去,王福喊來兩個人守在黃莘兒房間門口就是不讓她出去。黃莘兒知道,這次是真的出不去了,這個該死的司馬聰不知道腦子裏哪根筋搭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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