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呈還沒有等到黃莘兒再次前去清歡鋪內,司馬薈卻已經等到了

    司馬薈自之前暗地裏讓人引黃大寶注意黃莘兒之後,收到黃莘兒已死的消息,心裏覺得高興,但是後來司馬薈迴去,關注著司馬聰的動態,結果到現在司馬聰對那個黃莘兒還念念不忘,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要的,是司馬聰忘了那個黃莘兒,安安穩穩坐著那個位置,護住大晉這一方山河,然後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子,生兒育女。

    可是她司馬薈看到的卻隻有司馬聰護住了大晉之後,坐在那個王爺的位子上,為了之前那個黃莘兒黯然神傷。不,她最出色的侄子怎麽可以這樣頹廢下去,這個黃莘兒活著讓司馬聰隱居,現在死了也還是拉著司馬聰所有的注意力。司馬薈覺得這樣下去可不行,司馬聰身邊是時候應該出現個人能夠幫助他處理事情並且讓他忘掉那個黃莘兒了。

    背過身,司馬薈思考著自己在大晉之內的勢力以及現在的她,到底應該什麽迴去大晉一趟。司馬聰若是不乖乖聽她勸告,那就別怪她這個當姑姑的耍些手段了。

    傳信去給司馬聰告知他關於婚事的事情,司馬薈將信寄出後又覺得不妥,隻是去信的話司馬聰什麽脾氣她還不知道,多半是連信帶殼給她扔地上當垃圾了。司馬薈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前去一趟,命人安排好車之後,又給司馬遠寫了一封信,告訴司馬遠她這次前來是給司馬聰擇人成婚的,讓司馬遠也跟著勸勸。

    司馬遠接到信也是蹙眉了許久。司馬聰的情況他能不清楚嗎,先別說自己之前還答應過司馬聰會永遠支持他的決定,光是司馬聰他自己的脾氣也就注定了這件事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他不想去做違背司馬聰意願的事,更何況這還關乎到司馬聰的下半輩子,司馬遠才不會撞司馬聰槍口上去。

    司馬聰進宮的時候,司馬遠將司馬薈的信拿給他看,打算先問問司馬聰的意思。果不其然,司馬聰壓根沒有同意。司馬聰也拿出了之前司馬薈傳給他的信,司馬薈還給他認真研究了一下娶誰比較好,但是司馬聰覺得姑姑這次完全是做的多此一舉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沉默半晌,最後將信扔到一邊,如同往常一樣,該討論問題就討論問題,該批奏章就批奏章,至於司馬薈說的給司馬聰找續弦的事情,兩個人都沒有再在意,直到司馬薈車馬到了大晉皇宮,兩人前去迎接,司馬薈問起司馬聰意下如何的時候,兩人才想起來續弦一事他們還沒有想好怎麽應對司馬薈。

    司馬薈太過霸道,若是身為男兒身,或許她還可以憑自己的霸氣果敢而闖下一番事業,隻是可惜啊,最後竟還是遠嫁。

    三人迴到宮中,司馬薈先問的自然就是之前來信的關於司馬聰續弦的問題,司馬聰想都沒有想,直接拒絕了司馬薈的提議。

    “姑姑,我的這一生,妻子隻有莘兒一個,我不會娶別人的。”

    司馬聰沒有餘地地拒絕讓司馬薈冷了臉,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本該如此,作為一個王爺,長情可不是個好東西。更何況她給司馬聰選的也是丞相之女,文臣一派領頭者的女兒,與司馬聰相配的程度自然是不可同他人而語,也不算辱沒了他安王的名頭。

    司馬薈強勢地讓司馬聰直接娶了對方,司馬聰的脾氣也不是好惹的,既然他已經隻認定了莘兒一個,那麽其他人都不會成為他的枕邊人。他答應莘兒的,如何能反悔。

    “不行,你必須娶!”司馬薈語氣嚴厲。

    司馬聰拍拍袖子走人:“姑姑,我不會娶任何人的,要娶你自己娶去吧。晚上聰兒再來陪您吃飯,我先迴去了。”

    司馬聰的行為讓司馬薈極為惱火,可是又不舍得怪罪司馬聰,於是在司馬薈眼中已經死去的黃莘兒再一次成為了替罪羊。是啊,都是黃莘兒的錯,如果不是黃莘兒這個女人,聰兒又怎麽會開始頂撞她。

    司馬聰的拒絕在司馬薈意料之中,但是司馬聰的離開還是讓司馬薈覺得心下略微有一絲憤怒。既然不聽她的話,想要司馬聰自己同意這件事看來是不可能了,不若去找司馬遠,想必司馬聰對於抗旨也是不會做的,借司馬遠之手讓司馬聰娶親,應是一個極好的法子了。

    可是司馬薈不知道啊,這司馬遠對於司馬聰自然是極其敬服的,之前司馬遠還答應司馬聰若是司馬薈插手司馬聰的婚事,他司馬遠定然支持司馬聰。

    沒想到現在一語成讖。司馬遠有點想迴到過去收迴那句話。無論他們的姑姑離開了多久,果然還是像以前一樣霸氣威武啊。

    司馬薈下命令的樣子霸氣,說話的樣子霸氣,就連品著茗的動作,渾然天成的優雅之中都像是帶著風,整一個氣場壓下來,司馬遠倒是不懼,但總歸也是不好受就是了。

    “姑姑前來所為何事?”司馬遠在司馬薈麵前也不敢充大,親自給司馬薈倒上茶,皇家的禮儀之中雖沒有茶藝一項,但是因為之前在一眾皇子中從未受關注,司馬遠無聊時便特地找人學習,得了一手好茶藝,動作行雲流水中帶著自然的美感,這讓司馬薈有些意外,卻也滿意。

    不過司馬遠這有點明知故問的話,讓司馬薈覺得這小子還是缺些調教,又或者說他這已經是在表明他的態度了嗎?

    司馬薈放下茶杯,一雙眼看著司馬遠說道:“所為何事想必你應該猜的到。我是說不動聰兒了,不過,你可以。”

    司馬遠反問:“姑姑都辦不到的事情,怎麽就相信朕能做到呢?”

    司馬薈保養的極好的麵容之上沒有顯示出任何表情,可是她的氣壓就已經在告訴司馬遠了,她怒了。

    司馬薈也不需要他做什麽隻是要司馬遠一道聖旨罷了,這隻是司馬遠一句話的事情。司馬遠很無奈:“姑姑,就算下了聖旨,你覺得安王他會聽旨嗎?”

    “會與不會,總要試試。”

    司馬遠可不敢隨便下這個聖旨。聖旨正是因為它的說一不二性,是皇上的金口玉言,所以顯得神聖。如果有人開始違背了這一條律,那以後他再下聖旨,這威嚴性可就得大打折扣了。

    司馬遠不同意,這根本不用說也知道的結局,他幹嘛要去做這個惡人。可是司馬薈是誰,她是他們的姑姑,性格霸道的她以前便是說一不二不容別人反駁與質疑的人。司馬遠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卻了她的要求,可真的好得很。

    司馬薈問司馬遠到底下不下這個旨,司馬遠也再一次拒絕了司馬薈。司馬薈離開前惋惜地道:“司馬遠,先皇之前的旨意,想必你也知道不是你吧。正巧,他之前告訴過我聖旨的下落。你,真的不考慮替姑姑辦這件事?這聖旨到時候再拿出來,要是別人非要拿著它上位,可不關姑姑的事先沒有提醒你。”

    司馬薈說完,起身離開,當一隻腳跨過門檻的時候,司馬薈聽到身後司馬遠淡淡道:“姑姑這是在威脅朕嗎。”

    “那你說是就是咯,畢竟,現在,你是皇上。”將現在二字咬的重了些,司馬薈連頭都沒有迴,返迴自己的寢宮之中。

    司馬遠皺眉,他知道聖旨大概寫的也就是讓司馬聰繼位,可是人家這不是不願意嘛。唯一麻煩的是不知道聖旨的下落,如果聖旨在司馬薈手中,那麽她篡改個名字也是可以拿出來讓他人繼位的。

    這事,還是得告訴司馬聰。司馬遠派人宣司馬聰進宮之後,和司馬聰講了司馬薈來的情況,談及聖旨,司馬聰告訴司馬遠,沒事,那聖旨還在他安王府上好好擱著呢,司馬薈也就是嚇唬嚇唬他。

    司馬遠放心了,但是司馬聰對於司馬薈的行為已經感覺的厭惡了。他不想要的,為什麽司馬薈一定要讓他聽她的話去接納呢。如果司馬薈真的為了他好,那麽第一個過問的應該是他司馬聰的感受。

    司馬聰從司馬遠處出來之後,直接去了司馬薈的住處。對於司馬薈的插手,司馬聰直接警告司馬薈別想給他塞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司馬薈被司馬聰的行為激怒,但是身為長輩,麵對著她最看好的晚輩,尤其是司馬聰,司馬薈實在提不起責罰的心。到底是之前一手寵著的孩子,怎麽罰都是肉在痛。

    這黃莘兒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竟然值得聰兒如此掛念。她司馬薈這麽做,不也是為了聰兒好嗎?現在想給他介紹婚事反倒被兩個孩子嫌棄。司馬薈有點迷惑,對於司馬聰的行為確實沒有懲罰他,但是驚怒之下,司馬薈首先想到的還是去了解一下這司馬聰到底怎麽迴事,打聽到大晉內最有名的消息販賣地方是清風樓,司馬薈立馬派人前去購買有關司馬聰的消息。隻要是和司馬聰有關的,她司馬薈統統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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