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傅逃走,不知所蹤。雖然他大勢已去,但是不知道下落的情況下,司馬聰還是派人出去打探其消息,但是不急就是了。如果司馬傅一輩子沒有出現,在某個地方度過餘生,他也不必趕盡殺絕,放他一馬未嚐不可。

    朝堂上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司馬聰將注意力還是放迴黃莘兒身上。之前黃莘兒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明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隻不過她不願意說,他便由著她,不多過問。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三個月之後,連天氣都已經進入了初夏,變得更加燥熱,更不用說煎熬了這麽久的心情了。

    每天處理完朝堂之事,司馬聰想要和黃莘兒聊一聊,黃莘兒有總是轉移話題,不願多說。無奈,司馬聰一時也沒有什麽辦法,還是之能先處理好眼前應做的事情。他既然成為了晉國的監國攝政王,但是這幾個月以來國家無君可不是一個好事,於是早早便暗中尋了個人打算培養起來。

    這被司馬聰看中的是一眾皇子之中少有露麵,甚至可以說是毫無存在感的一個皇子,排行第七,名喚司馬遠,是一個不太受寵的妃子所生,比司馬聰隻小了四歲。但是之前的接觸與見麵讓司馬聰對他印象深刻,這真的是一個聰明人,但是不驕不躁,也沒有受外界的影響變成一個滿肚子花花腸子陰暗心思的人,通徹明亮的猶如一塊璞玉,隻需多加雕琢,便能成為上等的美玉。

    隻是司馬遠還是太小了,麵對著朝堂始終還是不能將所有事情處理的麵麵俱到,於是司馬聰便手把手地教他處理事情,如何應對那些大臣或真心或假意的刁難。

    時間一晃而過,眾臣也知道司馬聰最近帶著司馬遠處理朝政是什麽意思,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覺得司馬遠能堪大任,便也沒有再多加阻攔。

    黃莘兒被司馬聰可能成為皇帝以後擁有三宮六院的想法困擾著,也沒有去問司馬聰,幹脆將自己所有心思投入到商業發展上去。經過這些日子的發展,之前與其他國家通商,隻是偶爾接觸的商鋪已經慢慢在往穩定合作的方向上發展了,下海經商也累積了一定的經驗,與一些國家海岸口建立了長遠發展的合作計劃,得到了大部分地方統治者的許可。

    隻是她還是不開心,司馬聰也始終存有疑惑,問過,她不肯告訴他罷了。明明她不是那麽愛自欺欺人的一個人,許多事她知曉能果斷便應該果斷,可是如今,卻問不出口。她貌似已經無法接受司馬聰離開她了,哪怕隻有一丁點可能,這都讓她不安。

    司馬聰下朝迴府的時候,黃莘兒正好迴來,手中拿著一本半翻開的書,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著什麽。

    怕黃莘兒坐在外麵著涼,畢竟初夏的天氣還不算特別炎熱,可是黃莘兒看著也沒有穿多少,司馬聰想著還是讓黃莘兒先迴屋去:“坐在這裏幹什麽,迴屋去。”

    黃莘兒躺在椅子上沒有動彈,看著司馬聰,麵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合上書,幹脆心一橫,把自己的擔憂和盤托出。她不應該猶豫的,如果司馬聰真的要當皇上,她願意留下便陪著他便是,若是他真的要娶其他女子,到時候要走要留又何須他決定,腿長在黃莘兒她自己身上,她還不會跑不成。她向來果敢,今兒個倒怎麽這麽膽小起來。

    司馬聰看著黃莘兒,聽黃莘兒講完之後,走過去將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保證道:“莘兒,相信我,我隻愛你一個人,其他女子何德何能能夠讓我多看她們一眼。我不會有後宮,就算有,裏麵也有你一個人。你的擔心完全多餘。你放心,之前隻是以監國攝政王之名管理朝政也是為了想著有朝一日能帶你踏遍千山萬水,至於到時候誰是皇帝,之前我也接觸了一下各個皇子,覺得七弟司馬遠還不錯,如今正帶著他一同上朝處事,相信過不了多久,他也能成為獨當一麵的人。”

    黃莘兒聽了司馬聰的話,安靜地窩在他身邊,知道司馬聰的決心之後,她終於相信,這個男人自始至終眼裏心裏隻有自己。她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隻是皇位的繼承人不可草率,或許司馬遠能夠盡量早的坐上皇位,可是怎麽處事上麵,倒還是需要再培養培養。

    問司馬聰幹脆找個時間和司馬遠一起吃頓飯,她也想知道司馬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司馬聰同意,給司馬遠遞了帖子,約定好一起去安王府上用飯。

    司馬遠對於司馬聰的提攜,心裏是感激的,尤其是近段時間司馬聰帶著他一起上朝,用這樣的方式在培養著他的能力。對於司馬遠而言,司馬聰已經不再隻是皇兄了,他更是司馬遠的老師,是他的朋友。此次前去安王府,司馬遠知道自己還有位皇嫂,料想這也就是頓家宴罷了,更加爽快的答應了,心下還想著要帶什麽見麵禮去。

    距離先皇駕崩的第四個月,在大臣的催促之下,司馬遠終於舉行了登基儀式,正式成為晉國的新任君主,改年號為天壽。

    天壽元年,司馬遠因自己尚未能完全掌控朝綱,邀請司馬聰留下一年。司馬聰也知道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徹底結束,尤其是那些還有點蠢蠢欲動的皇子,盯著沒有靠山的新皇,時不時露出貪婪而又醜陋的麵目,搞些小動作,亟待處理。

    秋天到的時候,南部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叛亂,司馬聰帶兵前去平叛,京城之內司馬鑰發動叛亂,奈何司馬遠早有防範,合司馬聰、黃莘兒的布置,成功抓住司馬鑰,並關入天牢,準備秋後問斬。

    入深秋之後,司馬淳與司馬傅勾結在一起,活動雖然不明顯,但是被司馬聰抓住了蛛絲馬跡。一麵派人出去打探其他人的動靜和劉萬雪的下落,一麵想著怎麽用計引出司馬傅,將兩人一網打盡,司馬聰忙忙碌碌,腳不沾地,黃莘兒看了之後更加覺得司馬聰還好沒有當皇帝,不然就這樣子,以後她豈不是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司馬聰的忙碌是有迴報的。多日的打探與盯梢終於讓他摸清了司馬淳的藏兵之地。之前司馬傅勢力比之司馬聰兩人旗鼓相當,司馬傅尚且沒能夠贏了他,更何況司馬淳資金的匱乏使得他的勢力發展速度遠不如司馬傅快。原本預計著後麵司馬聰離開了之後他們的發展也到了一定的程度,沒有司馬聰坐鎮他們拚上一拚倒是還有可能。

    現如今司馬淳的鋪子還是原來那些人在經營著,司馬傅另外在重組著自己的勢力,之前劉萬雪與他說合作,到最後還是沒能夠比得過黃莘兒,這讓司馬傅覺得失敗,對於劉萬雪也是愈發不爽,要不是她手上還是握著劉家的商業體係,他早就把劉萬雪殺了,哪還有那麽多事。

    無可用之人那便尋,再次極盡手段去拉攏,依靠著司馬淳的某些方麵的幫助,司馬傅看著自己手上發展緩慢的力量,去掉了之前的暴躁易怒,雖有不耐,尚可忍受。隻是劉萬雪到底還是拒絕了交出劉家商業體係,始終咬緊了嘴不肯說。司馬傅急需人手,便把劉萬雪喂了藥控製住,派出去管理商鋪。如果到最後她實在無用……那麽棄子,便該舍了……

    天壽二年盛夏,渭河突發大水,淹沒了附近一些良田與村莊。不過一個月,在流民當中卻小範圍傳開了瘟疫。隔離了得了瘟疫的百姓,忍痛燒毀處理了一些屍體,此時卻突然又有人染上瘟疫,感染方向一直朝著京城蔓延而去,每一次好不容易控製住了局麵,但是第二天總有新的消息傳來說又有新的人感染了。司馬遠察覺事有蹊蹺,之前派出去監視司馬淳的人迴報了司馬遠,說是司馬淳最近不知道再搞些什麽動作,除了突然之間收攏勢力以外,還加深了與司馬傅的聯係。

    依舊是先選擇解決被感染的百姓,京城內卻傳出謠言,說之所以會發生瘟疫,乃是當今天子無德,犯下錯誤,神明便降下懲罰,報複在百姓身上。百姓惶恐,司馬遠忙著帶人安撫百姓,賑災派糧,無法顧及司馬傅的動作。

    司馬傅在謠言傳出之後,自稱看到了祥瑞之光,一方麵分發一些藥草給百姓,一方麵向百姓宣傳著神明論。漸漸有輿論開始倒向司馬傅一邊,司馬聰暗道不妙,派人查清輿論源頭也沒有任何效果。這個司馬傅看來還是個不安分的主,留不得!

    沒有再手下留情,之前不對司馬傅動手也不過念著他會知錯就改,如今看來他沒有一點悔過念頭。司馬聰拿出之前搜集的司馬傅的罪證,在司馬傅再次消失前派人蹲點,終於合當地官員之力抓住了司馬傅。將司馬傅的罪證昭告天下,百姓也知道這個不是什麽好人,對於司馬傅被處決的消息也隻是飯後的雜談話題,對朝廷的行為表示了理解與讚同。

    之前的輿論不攻自破,司馬傅被抓,司馬淳猶豫著還要不要再繼續行動。經曆了司馬傅的事情,司馬聰和司馬遠一商量,決定還是先下手為強,將司馬淳給一起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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