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就見房門被打開了,被濺了一身血的黎若萱從裏麵走了出來。三人見狀,同時走上前。司馬紊焦急的問道:“淩夫人,茵虹怎麽樣了?”

    黎若萱有些累了,淡淡的說道:“還好隻是傷到了肩膀,現在沒有什麽大礙了。你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了。”

    司馬紊聞言,抬腳就進了房間。司馬聰知道他有眼疾,便也進去扶著他讓他到商茵虹的床前。

    黎若萱說完就要離開,黃莘兒見狀問道:“你去哪?”

    黎若萱轉頭看著黃莘兒,見他雙眼通紅,隻是臉頰也是泛著紅。知道黃莘兒一定是哭過了,但是現在卻是有些高興。黎若萱心中了然,說道:“我去換身衣服,倒是你,心情不錯啊,和好了?”

    黃莘兒聞言,有些羞赧,道:“你快去換衣服吧。”黃莘兒說完,就也進了房間去看商茵虹。

    黎若萱心中了然,便也不再繼續追問黃莘兒了。

    由於別莊並沒有什麽藥物,所以黃莘兒決定讓商茵虹住進司馬聰的府邸,畢竟一個擁有封地和封號的王爺,府中的藥材定然不會少,也方便商茵虹的病愈。

    司馬聰挑眉,問道:“莘兒,你確定?”

    黃莘兒忍不住白了司馬聰一眼,隻是她還沒有開口,就聽司馬紊道:“皇嫂,去我的府上也是可以的。”

    黃莘兒被一句皇嫂喚的又是有些臉紅了,她正了正色,道:“五皇子,你可想要娶趙公主?”

    商茵虹躺在床上,聽了黃莘兒的言語,頓時羞得臉紅不行。卻聽司馬紊道:“我自然是願意的。”

    黃莘兒嚴肅道:“你想要娶公主,就必須聽我的。你可知趙國二皇子,一心想要公主嫁給你二皇兄?”

    黃莘兒說這話有一種幽怨的語氣,司馬紊心中一愣,下意識將臉轉向司馬聰,奈何患有眼疾,看不到司馬聰的神色。

    司馬紊看不到,黃莘兒卻看得清楚。見司馬聰一臉尷尬和不情願,黃莘兒這才滿意,繼續對著司馬紊說道:“不過你放心,司馬聰是不會同意的。因為你們才是最合適的一對。所以你一定要聽我的,如果你們想要在一起的話,我們現在一定要讓商垣珩相信公主和司馬聰有一腿。”

    司馬紊自然聽說過商垣珩在朝堂上當中請求將商茵虹嫁給司馬聰一事,但是司馬聰已經嚴厲的拒絕了,這件事便不了了之,隻是沒想到商垣珩卻依然不死心。司馬紊深色沉重,他實在是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與其他人有瓜葛,哪怕這個人是自己最親近的皇兄也不行,但是為了以後能和司馬紊長相廝守,眼下的委屈他就忍了。

    商茵虹一連期盼的看著司馬紊,卻聽司馬紊道:“好吧。二嫂,我就將茵虹交給你了。”

    商茵虹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原來司馬紊也是喜歡她的。而黃莘兒聽後,也是對司馬紊滿意不已,司馬紊說將商茵虹交給她而不是司馬聰,這樣不僅承認了她的地位,而且還是將司馬聰撇出這件事,也就是司馬聰不能涉及任何關於商茵虹的事情。

    司馬聰無奈一笑,他已經答應黃莘兒不會再與任何女人有瓜葛,自然會信守承諾,關於商茵虹和司馬紊的這件事情他從來就沒有想要插手。

    “你就放心吧,準備好迎娶公主就好。”黃莘兒對著司馬紊笑道。

    於是在當天,商茵虹就被司馬聰接到了自己的王府裏。而且司馬聰為了對黃莘兒表明自己的清白,還死皮賴臉的硬要住進長安王府,美名其曰是監督未來的丈夫。黃莘兒無奈,隻好默默的同意了。

    那邊商垣珩因為沒有見到商茵虹迴去,心中焦急疑惑,便讓暗衛去探訪,沒想到接到的消息卻是商茵虹受傷住進了長安王府。按理說這是商垣珩一直所希望的,隻是商垣珩卻沒有很高興,因為他還收到消息,照顧在商茵虹身邊的不是長安王司馬聰,而是五皇子司馬紊。商垣珩瞬間就知道商茵虹和司馬紊可能有一腿,頓時感覺商茵虹背叛了他,心中憤怒不已。

    商垣珩二話沒說,將來到長安王府想要將商茵虹接迴去好好審問一番。

    看著坐在一旁滿臉怒氣的商垣珩,司馬聰卻還是一臉淡定的在飲茶,“二皇子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司馬聰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問道,商垣珩聞言,更是生氣,怒道:“明眼人不說暗話,長安王也不要再繼續裝了。你快把我的妹妹交出來。”

    司馬聰見商垣珩說的這麽直接,便也沒了和商垣珩打太極的想法,司馬聰放下茶盞,道:“二皇子如此說,倒像是本王囚禁了趙公主似的。”

    商垣珩冷哼道:“都這麽晚了,皇妹還在長安王府,難不成不是被你囚禁了嗎?”

    司馬聰失笑,道:“二皇子可真是冤枉本王了。本王和趙公主一起去郊外,卻不想遇到了一群刺客,趙公主不小心受了傷。本王自然立刻將公主接到了王府悉心照料。若是二皇子硬是要將公主接迴去,隻怕是驛宮裏的條件並不能比得上長安王府。為了趙公主的身體著想,本王勸二皇子還是放棄吧。”

    司馬聰三言兩語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邊,而且還斷了商垣珩的念想。商垣珩卻不依不饒的說道:“茵虹再怎麽說也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若是在長安王府待了一夜,隻怕是不妥吧。而且她是本皇子的妹妹,本皇子一定要將她帶走,長安王你也說不了什麽不是?”

    司馬聰見商垣珩挑釁的笑容,搖了搖頭,並不上套。“二皇子所言極是,本王說不了什麽,本王隻會進宮和父皇說說遇刺一事,畢竟在天子腳下出了這種事情,也該給公主和二皇子一個交代不是?”

    司馬聰雖然這樣說,但是目光卻是冰冷的看著商垣珩。商垣珩心中一咯噔,沒想到司馬聰竟然知道刺殺一事會是誰的手筆,而且還拿這事威脅他,畢竟他現在是在別人的底盤上,若是被查出刺殺皇親國戚,隻怕他出不了晉國的邊境了。

    “長安王是執意不肯歸還茵虹了?”商垣珩問道。

    “二皇子嚴重了,公主不過是在本王的府邸小住幾天,而且公主是個人不是物,到了時間,公主自然會迴去,無所謂歸還不歸還。”司馬聰笑著說道。

    商垣珩聞言,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麽。起身轉身就走,一點也不去跟司馬聰再繼續客套。

    司馬聰見商垣珩大步離去的背影,不禁冷哼一聲,表示對商垣珩的不屑。

    司馬聰不願意將商茵虹給他,並不代表商垣珩沒有別的招數。既然司馬聰用皇帝來威脅他,那他就先去找皇帝,顛倒黑白之事,他也沒少做,也不在乎再做一次。

    皇帝吃完晚膳,又在禦書房批了些奏折,直到過了一陣時間批累了,皇帝才放下手中的筆,想要去後宮歇息一下。隻是皇帝還沒有起身,就見外麵的小太監匆匆跑了進來。皇帝眉頭皺起,隻聽小太監言道:“啟稟陛下,趙國二皇子求見。”

    皇帝的眉頭皺的更深,心想都這麽晚了,商垣珩不在驛宮好好呆著來找他做什麽。皇帝心中疑惑,便對小太監說道:“讓他進來吧。”

    小太監聞言,連忙出去將商垣珩請進去。就見商垣珩走進去一把撲倒在皇帝麵前,道:“外臣見過皇帝陛下。”

    皇帝不動神色的擺擺手,道:“起身吧,這麽晚了,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皇帝一向不喜歡在深夜召見別人議論政事,此時說出這話的潛意識就是如果沒有急事他可能會動怒,哪怕那人是趙國的二皇子。

    商垣珩心中明白,卻仍是說道:“迴皇帝,我趙國的公主此時被長安王殿下囚禁在長安王府,還求陛下做主。”

    皇帝聞言一愣,還當自己是聽錯了,下意識脫口道:“你說誰?長安王!?”

    商垣珩心中冷笑,麵上卻是一臉焦急的說道:“正是長安王。陛下,茵虹雖然是來和親的公主,但是再怎麽說也是個姑娘,還望陛下看在姑娘家名節的份上,讓長安王放過茵虹。外臣已經去過長安王府要人,隻是被拒絕了。若不是萬不得已,外臣是不會來叨擾皇帝陛下的,還望陛下為外臣做主啊。”

    商垣珩說完,裝模作樣的朝著皇帝磕了兩個頭。皇帝並沒有理會商垣珩,他心中有一些惱怒,但還是相信司馬聰的為人不是那種強占女人的人,這其中定是有什麽誤會。但是商垣珩都已經找到了他的麵前了,他若是不理會的話傳出去有損聲望,也有損皇室的威嚴。

    皇帝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額角,道:“二皇子快起身吧,朕立刻派人去長安王府,讓長安王將公主完好無損的送迴去。”

    商垣珩聞言,臉上頓時泛上喜色,謝道:“外臣代替茵虹謝過皇帝陛下。”

    皇帝擺擺手,商垣珩的目的已經達到,於是便識趣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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